第20章

“感謝提醒。”憂禮身體微微一鞠,阖上閃過了許多情緒的眼睛,他面上沉着冷靜,“那麽老師是否願意透露一下您來這邊的原因嗎?”

“也不是什麽秘密。”裏包恩看着憂禮,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彭格列正在東京進行十代目的選舉,作為初代後裔的綱吉也有權力競争。”

十代目選舉?難怪守護者的火焰會在東京這裏出現。憂禮的目光從火焰上一閃而過,既然這是公開的情報,首領應該早就做好了應對策略,自己也沒必要留在這裏浪費時間。

思考完畢的憂禮準備向裏包恩請辭,比起不知會不會達成合作、成為合作夥伴的彭格列未來教父,他更想多和哥哥相處,“老師,我……”

裏包恩打斷了憂禮的話,在人拒絕之前抛出了一個一定會吸引到憂禮的情報,“意大利的波維諾家族研究出了一種十分有趣的炮彈,可以讓人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五分鐘,而阿綱的雷之守護者就來自波維諾家族。”

“也許,你想看看十年後的未來?”

憂禮面上表情毫無變化,唯有放在身側的手指緩慢地蜷縮起來。

“您說笑了老師,我怎麽會有未來呢。”

作為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的本人,憂禮心中暗嘆一聲,他能活着本就是奢侈,又怎麽敢奢求活得長久。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自己不能活久一點。”裏包恩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趴在他肩膀上的列恩蹭了蹭裏包恩,随時準備變成一種武器讓裏包恩可以揍人,“我可不想承認曾經教過你這樣的徒弟。”

“……是我想多了,裏包恩老師。”瞥見列恩動作的憂禮露出一個笑容,快速轉移了話題,“按照您之前所說,您是在教導那位綱吉君嗎?”

曾經被裏包恩教育過的憂禮自是知道自己這位長得人畜無害的老師,實際戰鬥力有多麽的強悍。不想挨打的憂禮将話題引向自己的師弟,“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幫上忙的。”

裏包恩收回了放在憂禮身上的視線,對方出色的反應速度以及身後已經消失掉的火焰都讓他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重心,他打開懷表計算時間,如他一開始預料那般,指環争奪戰在經歷了一番慘烈戰鬥後阿綱可以在守護者的幫助下拿到勝利。

這所中學裏陸陸續續走出不少少年少女,他們和裏包恩打完招呼後各自回家,裏包恩也在最後等到了抱着呼呼大睡的藍波走出來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看着比賽即将結束時突然離開的家庭教師,以為對方不知道比賽結果的他将最後場景複述了一遍,“……所以晴守的戰鬥是我們贏了,可是下一場藍波的戰鬥……”他目光擔憂地看着睡得正香還只是個小孩子的藍波。

藍波這個樣子真的可以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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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個後裔?彭格列十代目的競選人之一?”裏包恩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矮小的身影,他打量着看起來完全沒有一個首領該有模樣的沢田綱吉滿臉驚奇,“你們mafia都喜歡撿外人做事?”

憂禮口中的外自然不是指與彭格列毫無關系,而是指裏世界之外。一眼就看出來沢田綱吉是一個在溫暖和諧家庭長大的孩子,憂禮詫異得一挑眉,首領在橫濱的街頭撿到了自己,讓自己成為牽制幹部的武器;如今彭格列把在外的後裔撿回家,讓他成為十代目競選人,裏世界沒人了嗎?

而對于眨眼間出現在裏包恩身邊的憂禮,沢田綱吉帶着一種‘果然這裏有人’的表情看着憂禮,“您是?”

“這勉勉強強算是我上一個學生。”裏包恩無視掉憂禮對自己介紹的小聲吐槽,給沢田綱吉介紹,“憂禮,橫濱本土mafia的特殊部隊隊長,記得打好關系啊蠢綱。”

他躍上沢田綱吉的肩膀,毫不留情地踹了一下對方的腦袋。

莫名挨打的沢田綱吉只能按照對方要求,操持着本就不怎麽好的國文跟憂禮打招呼,“您好,我是沢田綱吉。”

“蠢綱,你忘了加上身份。”現場指導的裏包恩再次一腳踹飛介紹失誤的沢田綱吉,自己輕巧落地仍由自己的弟子和他的守護者摔在了草地上,“重新來過!”

沢田綱吉捂住臉痛不欲生。

摔在地上被摔醒的藍波大哭起來,從自己爆炸頭的頭發裏取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四處亂扔。想去安慰藍波的沢田綱吉一邊挨打一邊挪向藍波所在的位置,裏包恩躲閃亂飛的物品時還不忘鞭策自己的弟子。

真可謂是一出鬧劇。

憂禮看着眼前的鬧劇,對自己的師弟未來感到堪憂的同時也開始思考,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究竟會落在誰手上,是那個暫且不知道是誰的對手還是這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沢田綱吉。

在這打鬧的情況,天色愈發昏暗,馬路邊上的蟬鳴叫聲也開始消失,時間已經很晚了。自知不能在留在這裏,至少要找個酒店住下的憂禮準備告辭,就看見一個炮彈向自己飛來。

下意識拔刀切開炮彈的憂禮在一個驚呼聲中被煙霧迷蒙了視線。

尖叫的沢田綱吉緊張地看着煙霧,“您、您好?憂禮君,你還在嗎?”

“別擔心,綱吉君。”清爽的青年音從還未完全消散的煙霧中傳來,身形拔高了不少的青年踏出煙霧,對着三人打了聲招呼,“許久不見啊,一年前的老師和綱吉君。”

“欸欸!!!”沢田綱吉瞪大了雙眼,眼前的青年面容是長開後的憂禮君樣貌,原本中分的劉海長長了不少,麻花辮也變成了飒爽的高馬尾,這明顯是經過了多年的變化為什麽憂禮君說是一年?

而且按照裏包恩一開始的介紹,藍波扔出的應該是十年火箭筒,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怎麽可能是一年?

青年憂禮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黑色方框無度數眼鏡,笑容神秘,他只為自己辯解了一兩句,“我的确是一年後的我,至于原因嘛——大概是因為時間在我身上是混亂的,十年火箭筒這回帶來的是一年後的我,也許下次就是其他時間的我了。”

他身上的時間在多出兩年經歷後就已經陷入了混亂,十年火箭筒這類時間武器對于他的作用效果是未知的。

沢田綱吉明顯還是不相信對方的這番話,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确确實實沒有說謊,“可是人類怎麽可能一年之間長得這麽快?”

青年憂禮笑而不語,這涉及到了他身上隐藏最深的一個秘密,在順應時間發展被發現前他可不能替過去透露這個秘密。

而在十年火箭筒作用下來到一年後的憂禮睜開眼睛、揮散煙霧後看見的是穿着古板和服的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用鑰匙打開了道房門。

在對方陪同下進入房間內部的憂禮最先入目的是那個失去了手臂躺在床上的銀發少年,他全身纏繞着畫滿奇怪符咒的繃帶,整個人安靜祥和地躺在房間內唯一準備的白色大床上。

距離很遠的憂禮眸色暗沉下來,陰森地讓人脊柱發涼的眼神落在了前面帶路人身上,他面色不變地踩在了對方癱軟的身體上,“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他的嗎?”

他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了。

高層會議中曾在保守派中瞥見過這副平平無奇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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