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林斯匆匆趕到紀仲年書房時,一踢開門,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火辣的場景——

紀仲年暈眩着靠在沙發上,身上的衣衫淩亂大開,滿臉漲紅得不尋常,眼神已是迷糊得像染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但他抗拒着體內這種燎熱的感覺,脖子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都緊緊繃起,因為厭惡而極力壓制着自己。

纏在他身上的小薇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帶裙,口紅在男人的側臉和頸脖上蹭出了暧昧的痕跡,她不停地用游移的手指在紀仲年身上挑撥,就像媚嬈蠕動的妖蛇美杜莎。

“操!”林斯低罵一聲,眼睛歘地就燃起兩團烈火。

沙發上的紀仲年和小姐聞聲擡眼,只見林斯激動地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将女人從紀仲年的身上扒拉下來,幾乎是咆哮着大喝道:“滾開!”

小薇被推到了地上,她被忽然闖進來的林斯和阿芬吓了一跳。

“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林斯捧住紀仲年的臉,被那過于高的溫度燙了燙手,“紀老爺,你別吓我。”

紀仲年艱難地仰直了脖子,嘴裏含含糊糊地說了句話,林斯沒能聽清全部,只聽得見一個從喉嚨裏嘶啞出來的“熱”。

林斯轉身鉗住小薇,雙目兇沉得吓人,厲聲問害怕得直發抖的女人:“你對他做什麽了?!”

“我......我......”

這個向來堆擠滿臉笑意的男人,此刻露出了令誰都懼怕的表情。紀仲年就是他所最保護的人和底線,在紀仲年被傷害的一刻,他和善的面具就徹底撕破了。

面前的女人支支吾吾不敢回答,林斯也顧不上追究了,松開這個可惡的女人任她腿軟倒在地上,轉去查看紀仲年的狀況。

壞心思敗露的小薇倉皇無措地坐在地上,她的好姐妹阿芬趕緊把她拽起來,拉着她跑了,“別管了,弄出事了,走吧......”

林斯見紀仲年渾身都燒紅,額上和頸項都布滿了細密的冷汗,眼睛焦距已是迷離不清,很可能是被下了什麽藥。

“我去幫你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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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林斯趕緊轉身去,沒想到手腕被人一下緊緊抓住,用力地往下一拽!

天旋地轉間,林斯整個人都被拖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紀仲年身上,前胸與紀仲年被汗浸濕的胸膛相貼,感受到男人皮膚隔着衣料傳遞出的高溫。

紀仲年喘着又急又粗的氣,身上燙得如同燒過的爐子,熨得林斯驚慌無措,他掙紮兩下,紀仲年卻雙臂将他死死箍在懷裏。

“......你先放開我,”林斯努力與他溝通,“我要去給你找醫生。”

可偏偏紀仲年已聽不進話了,他神智失了一半,只覺深處火坑之中,渾身燙得難受至極,于是本能地想抓住身邊清涼的東西,能夠供他發洩邪火的東西……

“給我。”

林斯一怔,他知道那小姐給紀仲年下的是什麽藥了,頓時渾身一僵,想奮力掙開紀仲年的懷抱。

然而,紀仲年卻一個翻身将他壓在沙發上。

他垂眼看了林斯好一會兒,緩緩埋下頭去,去嗅林斯身上微涼的薄荷清香,這種氣味就像一陣清涼舒适的飓風,瞬間将他的理智都席卷了去。

男人将唇印下,堵住了林斯的嘴。

“唔!”林斯吓得睜大了眼睛,唇卻被吻得死死的,說不出話。

他動不了,紀仲年肌肉緊繃的身體像沉重的鋼板一樣,壓得林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能被動地接受對方的吻,牙關也沒有守住,就這樣被對方濕熱的舌頭卷進。

林斯:“你......”

藥效已完全發作,紀仲年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仿若饑渴了萬年的野獸,卻眼睛變得猩紅可怖,被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欲占滿了。

他瘋狂地啃咬着林斯的頸脖和前胸,而林斯就像一只受傷的羊羔,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單薄的上衣被撕開,紀仲年在上面落下一口一個牙印。

林斯用盡全力,勉強用雙手抵住紀仲年壓下來的身體,嘶聲喚他:“紀仲年!”

這一聲尖利又破碎的叫喊刺進了紀仲年的耳朵中,男人突然一頓,停止了動作。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林斯小心翼翼地問他。

這句喚紀仲年的意識短暫地清明,他的眼睛顫着睜開一條細縫,濕潤茫然地瞧着林斯。

“我是林斯,”聲音輕輕的,“仲年,你能認得我是誰嗎?”

“林斯……認得。”紀仲年閉了閉眼睛,凸起的青筋說明他正在極力地壓制着自己。

他知道面前的是誰,從林斯打開門沖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只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現在,他被林斯澄澈無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心驀然生出了些不忍,寧願自己忍受這種被火燒身的痛苦,打算放林斯走。

男人捂着昏沉脹痛的腦袋,緩緩松開了手,啞聲道:“你現在,出去。”

被放過的林斯卻愣住了,幾秒後,他才捂着被捏痛的肩膀和胳膊,踉跄着起身,直直地朝門跑去。

當他的手握住門把時,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紀仲年的一身悶哼,他的手當即頓住了,慢慢松開将已經擰動一半的門把。

林斯緩緩回頭,看見紀仲年難耐地跪在地毯上。

那個像王一樣強勢的領導者,此時渾身已經濕淋淋,像熟蝦一樣緊躬着燒紅的身體,忍得額頭兩側的青筋暴起,無力地将眉心抵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他很痛苦。

腦袋嗡地一聲響,林斯再次轉身跑了回去,跪在紀仲年身邊,輕輕地用手臂抱住他。

“我不走,我不走了。讓我、我幫你……”林斯黑水晶一樣的眼睛看着他,有股液體在眼眶裏汪汪地晃動。

都是男人,他知道這種感受有多煎熬。他不想紀仲年痛苦,不願意紀仲年忍受這些。

紀仲年将頭偏過來,怒地瞪着他,“你——”

他感覺到自己的忍耐快到極限了,一把将林斯推開,雙手撐住地上想要站起來,吼了林斯一句:“滾!”

但是林斯偏偏又抱了上來,被他微涼柔軟的身體貼住的一刻,紀仲年覺得腦中有根繃到緊致的弦咚地斷掉了。

他一瞬間把林斯摁在了自己身下,布滿血絲的眼睛就像紅了的獸眼,十指在林斯瘦弱的胳膊上掐出了指印,“你就這麽喜歡勾引男人?!”

林斯的後腦勺重重地硌了一下,他被按在這張暗紅色的地毯上,很疼。

“我說過讓你走,是你自己不走的。”紀仲年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不走,”林斯說。

(省略部分,可見wb)

林斯在紀仲年懷裏暈了過去。

紀二少野蠻粗暴了一晚上,在最後這停下來的時候,卻輕柔地舔了舔林斯濕潤的眼角。

他們睡在這張被弄皺的地毯上。

房間裏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剛才的瘋狂和荒唐都只是一場噩夢,充斥着刺鼻濃烈的腥味。

作者有話說:

省略部分見賣報紙的小修羅,《》第十九章 省略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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