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也許直到現在,他才真正被鐘坤接納,但他也不敢肯定以後不會有各種各樣的試探出現,他知道,這一切僅僅是個開始。

回程很順利,他坐在中型皮卡後座,開車的人戴個鴨舌帽,一路都在哼歌,閑散悠揚,他哼的是一首人生何處不相逢,還信手點了根煙,唱兩句粵語,再吐出個霧霭一樣的煙圈兒,惬意極了。

他幽幽擡起頭,看見那人墨鏡下的一點點窄小側臉,扶着方向盤的手指間夾的香煙細長小巧,是女士的。他的齒尖磨了磨,又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睫。

一行人回了基地,除了他,其他兄弟多少也受了傷,不過這不影響大家的興奮,因為吉田蒼介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之前那批K粉被他摻了兩遍面粉後高價出手,狠賺了一筆,有了錢自然高興,都惦記着花,或是拿去賭,或是貼在女人身上,鐘坤揚揚下巴讓他們随便浪,趕緊都散了,自己則抱着剛剛開車的小司機胡搞。

鐘坤的欲 望很重,但紀永還真不知道他男女通吃,畢竟他以往玩的都是女人,形形色色的美女床伴被分門分類,妖豔型,清純型,其中洋妞還另辟一類,他把她們約在各個落腳點,什麽時候想起來,什麽時候碰巧去附近就“臨幸”誰,跟個土皇帝似的。直到幾年前餘漾出現後他才不這麽幹了,他們的關系保持至今,紀永沒見過鐘坤搞第二個女人,一度懷疑他中了邪,畢竟他的行為就像是在為餘漾守着他那根本不存在的貞操,誰看了都說邪門。

所以此刻他和那男孩兒的親熱使紀永分外好奇,便多瞅了兩眼,鐘坤不冷不熱來一句:“想玩嗎小紀醫生?別不好意思,出門左拐問一問,這兒到處都是男人,總有人願意幹你的。”

“……”

紀永差點被噎死,但他又不敢怼人,鐘坤心情好的時候能跟他們肆無忌憚開玩笑,但現在誰都看出來,人家忙着呢!他連忙拉起旁邊的人,“阿狩!我給你看一下傷!走!別打擾坤哥興致!”

他不情願地被醫生拽走,幽深的視線卻始終鎖在鐘坤懷裏的人身上,他看不見他的臉,卻望到那截勾着男人脖頸的淨白手腕,在麥色的皮膚上撫摸,仿佛映入污水的一牙明月。

房間裏,鐘坤壓着男孩摘掉他的帽子,指尖劃過他光潔的額頭,一點點梳理略顯淩亂的短發,慢條斯理地問:“怎麽剪頭發了,還穿成這樣,誰允許的?寶貝,告訴老公?”

原來小司機不是別人,正是餘漾。

昔日的胸墊、旗袍、高跟鞋不再,沒有了長發和妝容的加持,他也不必用僞音說話,與女裝的明豔風情相比,眼前的餘漾相貌清秀,氣質純淨宛若清水芙蓉,又因他天生骨架小,每個關節都窄細,顯出幾分羸弱病态來,十足惹人憐愛。

他讨好地笑笑,親了親鐘坤的鼻尖:“老公,我太想你了,長頭發好熱,穿女裝開車不方便……我想來接你……就……就……”面對那張冷峻逼人的臉,餘漾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幹脆消聲了。

他知道鐘坤不高興了。

平常他可以胡鬧,可以和他使小性子撒嬌,但餘漾始終拿捏着分寸,從來不敢越線,不敢真正惹怒鐘坤,他害怕他。

不,應該這麽說,在這個地盤,沒人不怕他。

Advertisement

男人的表情始終淡淡的,餘漾習慣他對自己笑,戲谑也好,寵溺也好,最讓他不安的就是鐘坤的面無表情,他擡起臀,有意把豐盈的臀肉送進男人的手心,鐘坤的指尖靈活地勾起他平角內褲的邊緣,探進去捏住他的性 器,“怎麽不穿老公給你買的?”

餘漾的表情有些痛苦,鐘坤的手勁太大,掌心有槍繭,搓的他前面真的很疼,可他不能求饒,因為他知道這種時候求饒男人只會變本加厲,他也不敢說話,不敢告訴鐘坤他不想穿女人的內衣內褲,不想穿裙子了。

鐘坤粗粝的大手暧昧地在他頸後游走,忽然就扯起了他的頭發,兩人貼的只有幾公分,餘漾的頭皮被拽得生疼,他低低嗚咽着,聽見男人瘋狂的話語:“嗯?漾漾不聽話了是不是?當女人不好麽,瞧你這根小雞 巴,硬也硬不起來,留着還有用嗎?不如也讓阿狩給你割了吧,老公送你去做變性手術好不好?當女人給老公生寶寶好不好?”

男人的聲線低沉又溫柔,說出的話卻讓餘漾膽戰心驚,他急切地去吻他,胡亂地親吻鐘坤的下巴和喉結,楚楚可憐地撒嬌,“老公……老公不要……不要欺負漾漾……漾漾錯了……老公罰我,求求老公罰我,不要手術……手術好可怕……”

“罰?”男人輕笑,随手脫了身上的黑色背心,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他的肌肉精壯卻不誇張,每一塊都勻稱結實,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刀疤,腹肌右側還有個不明顯的槍傷,看得出年頭很久了,這些疤痕使鐘坤看上去有一種迷人的危險性和侵略性。

人魚線清晰地延伸進內褲,他拽下一側,露出濃密偏硬的體毛,緊接着,尺寸可怕的下 體跳了出來,冠頭打到腹肌甚至發出了“啪”的一聲彈響,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爆發出來,餘漾已經下意識地渾身戰栗,舔了舔唇,後 穴微微收縮張合,這是被操多了産生的生理性條件反射。

鐘坤笑問:“漾漾說怎麽罰啊?”

餘漾扭身塌下腰,用潤滑過的屁 眼去吃男人胯下的東西,軟綿綿地哼:“老公、嗚、老公的大雞 巴罰我……好不好……”

“啧。”鐘坤居然往後退了退,一巴掌抽在他的臀肉上,冷酷無情地道:“小蕩婦,這是罰嗎?一吃雞 巴就這麽騷,對你來說是獎勵吧,換一個!”

餘漾的屁股被扇得紅通通,兩瓣肉顫悠悠的都是手印兒,亮晶晶的穴 口也被淩虐了一番,鐘坤握着雞 巴抽打他的穴周,卻無論如何都不插進來,勾得他難受極了,他擺着臀邀請:“嗚……想、想不出來、老公……喂進來……”

鐘坤覆到他耳邊,含起半片耳垂啧啧吸 吮,纏綿道:“想不出來,提示你啊?”

他随手拿來桌上的德國HK45,食指轉了兩圈,輕輕一拉,子彈上了膛,鐘坤用槍口磨了磨餘漾柔嫩的唇,命令道:“含進去。”

餘漾瑟瑟張開口,菱唇包裹冰冷堅硬的槍管,生澀地吞吐着,在鐘坤晦暗的目光下,他用嫩紅的舌尖舔舐那墨黑色的仿佛沉澱着重元素一樣的槍身,沿着鋸齒狀防滑紋留下濕亮的水痕。

若有若無的槍油味兒鑽進他的鼻腔,餘漾不确定是不是由于潛意識恐懼而産生了幻覺,他閉着眼睛,把這個無情冷酷的殺人武器想象成男人的性 器取悅,不遺餘力地展示自己的技巧。

槍械的工業質感疊加着他小心又放 浪的迎合,一種活色生香的情 色感洶湧而來。鐘坤的食指扣在扳機上,突然就用力捅進了餘漾的喉嚨,餘漾瞳孔驟縮,緊張地幹嘔了一下,眼淚都失控地溢出來,鐘坤卻倏然笑了。

“有我在,不會走火的。”

他委屈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往外咳着嗆到的津液,“老公……老公……我怕……”

“好了,不怕不怕,”鐘坤耐心地哄着,把人攬進懷裏安慰,餘漾沉溺在他寬闊的懷抱和溫暖的體溫裏,淚水止不住,哭得男人胸前濕漉漉,祈求換來他的憐憫。

可惜沒有。

男人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道:“看見桌上那個球了嗎?那是微型手雷,老公特意給寶貝買的,去,拿過來。”

餘漾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當他拿過那個球,鐘坤就把它抵在濕潤的穴眼,“寶貝,這裏面裝的是TNT,你可千萬夾住了,別擰這個金屬帽啊,不然……”他頓了一下,又挂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腸子開花了老公也沒辦法了。”

餘漾驚恐地瞪大眼,肢體不自主蜷縮,所有表情動作都在诠釋着抗拒,他不該試圖對抗鐘坤,慌亂地求饒:“老公!我,我不要!你救救我!我還留長頭發,還要穿漂亮裙子……老公給我買……求你,坤哥……”

鐘坤粗糙的指腹刮過他的眼角,本意是拭淚,卻越揉越紅,餘漾不敢喊疼,只是眨了眨眼用期盼的目光凝視他,凝滞的空氣如瀝青般黏稠,直到男人松了口:“唉,小嬌氣鬼,這麽愛哭,你讓我拿你怎麽辦呢,給你買,什麽都給你買,下次穿婚紗給老公看好嗎。”

餘漾紅着眼眶,用力地點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