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八章

葉流年把容畫拉到床上:“你挑吧。”

“這……還是你挑吧。”容畫道。

葉流年不置可否,随手挑了一個香膏,至于那些小玩具,第一次還是算了,以後有機會再用。

他本以為容畫在床上也會扭扭捏捏的,結果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臉紅還是會臉紅,但動作卻很強勢,葉流年深吸着氣趴在容畫身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容畫默默地加快動作,葉流年雙手撐在容畫身上,容畫盯着葉流年的臉,一眼都不肯錯開。

葉流年想他可能錯了,本以為招惹的是小白花,那麽容易害羞,沒想到卻表現的這麽出色,他腰都快斷了。

修道之人的體力比普通人好很多,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葉流年不知道他們膩歪了多久,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肚子都快餓扁了。

而容畫精神奕奕的坐在床邊,仿佛吃了補藥,葉流年有一瞬間的恍惚,感覺容畫才是那只鬼,他的精氣都被吸幹了。

葉流年看向容畫,眼光流轉間仿佛有萬千風情,容畫面色溫柔,把幾樣小菜端上桌:“猜着你快醒了,剛讓小二送上來的,你應該會喜歡。”

幾樣小菜都是照着葉流年的口味點的,葉流年起身,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的皮膚上全是吻痕,葉流年本就長得白,上面吻痕遍布,看起來有些可怖。

容畫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明明知道是第一次,卻還是沒忍住,都是他不好。

葉流年揮手,一襲紅衣瞬間覆在身上,容畫錯開眼,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怎麽突然道歉?你愧疚什麽?”葉流年起身,身上有些酸疼,尤其是腰部以下,他的身子很幹淨,想來是被清理過,容畫已經把他照顧的很好了。

容畫低下頭:“我動作應該輕些的。”

葉流年噗嗤一笑:“沒事,就是看起來恐怖。”

雖然疼,但可以用鬼氣吸收,他只是想多看看容畫心疼的模樣罷了。

再者說,容畫那般激動,也少不了他的挑/逗,是他自己非要作死。

屋裏有些悶,容畫打開窗,外面天氣正好,微風拂過,意外的讓人心情舒暢。

“這裏不錯,咱們多待些時日吧。”葉流年道。

容畫點頭:“好。”

不管去哪都無所謂,只要有葉流年在。

兩人在小鎮上厮混了半個多月,其實葉流年下床的時間不多,出門的時間更少,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容畫本來怕葉流年受不住,結果葉流年看他動作緩慢,開口就問他行不行。

然後葉流年就下不了床了。

最後葉流年實在撐不住,才趕緊喊停,容畫食髓知味,哪是那麽容易停下的,弄到最後,兩人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好不容易才活下來。

“哥哥。”容畫湊到葉流年耳邊,小聲叫了一聲,葉流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容畫道:“你以前總讓我這麽叫你。”

“可是……都是我不好。”

“怎麽?”葉流年挑眉:“讓你叫哥哥還委屈你了不成?”

“不是。”容畫低下頭:“不是委屈。”

那個時候容畫在裝啞巴,自然不能開口說話,而葉流年一向叫他小啞巴,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容畫自小沒有父母,被師父撿上山收為弟子,那個時候蒼梧山的弟子不多,而蒼梧山也不如現在出名,只能算三流門派。

師父為了立功,讓容畫裝成啞巴,身受重傷掉在葉流年所在的山谷。

那個時候容畫以為葉流年是大奸大惡之人,确實該殺,所以欺騙的問心無愧。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葉流年,那個時候容畫不過七八歲,還是個孩子,他被師父打成重傷,扔下山崖,奄奄一息,山谷中四處飄散着花香,非常好聞,容畫眼神渙散,感覺自己就快死了,想着就算死了,也是以身殉道,他不怕死,卻害怕完不成任務。

師父一定會失望的吧,覺得他是個廢物。

就在容畫意識越來越渙散的時候,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人,那人長得很漂亮,身穿紅衣,美的如夢似幻,根本不像現實世界裏的人,那人一把把他抱起,之後容畫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容畫身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雖然疼,卻不再致命,他顫抖着從床上爬起來,想看看那個傳聞中的“魔物”,那個心狠手辣,親手殺死父兄的人,他撐着身體往外走,走出竹屋,再往前是一條小溪,溪對面是一大片桃花林,遠遠的桃花樹下,一個紅衣美人正半眯着眼,手指上戲弄着兩只蝴蝶,他仰頭灌下一口酒,看起來頗為潇灑自在。

後來容畫經常想,若真是十惡不赦之人,又怎麽會救他呢?

所以從一開始就是個局,他被師父騙了。

傳聞中被妖魔化的人,不過是個翩翩美少年,美的那般驚豔,超凡脫俗,容畫小小的心靈受到了震撼,一時間無法錯開眼,想看到地老天荒。

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懂什麽是喜歡,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是覺得好看,美的好似一幅畫卷。

後來他把初見葉流年的場景繪于紙上,經常拿出來觀看。

葉流年看到遠處的容畫,沖他微微一笑:“醒了?”

“看來恢複的不錯,挺好。”

“小孩,你叫什麽?”

容畫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作何反應。

葉流年起身,蝴蝶随着他的動作飛到一邊,落在桃花樹上。

“莫非摔傻了?”葉流年走到容畫身前,低着頭檢查,喃喃道:“不該啊……”

這孩子看起來沒毛病,眼睛也挺靈動的。

看着容畫跟他比劃,亂七八糟的,像是很激動,葉流年皺眉:“啞巴?”

容畫點頭,葉流年惋惜的嘆了一聲:“真可惜。”

長得這麽玉雪可愛,竟然是個啞巴,不過也沒事,不是什麽大毛病。

“山谷裏好不容易來個活人,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葉流年道。

他帶着容畫采藥,帶着容畫釀酒,甚至帶着他去人家裏偷雞偷菜,說是偷,葉流年留了不少銀子,足夠那家人買十幾只雞,然後回來蘑菇炖雞。

葉流年的手藝很一般,只是能吃,但算不上好吃,容畫便學着動手,沒想到做出來反而不錯,葉流年發現了容畫的才能,驚喜以後終于可以吃點好的了,便經常把容畫帶在身邊,教他一些簡單的術法。

容畫漸漸地對葉流年有了改觀,他覺得葉流年不是壞人,偷偷與師父相見的時候,據理力争,被師父罵了個狗血淋頭,師父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容畫,甚至把師兄們的遺物拿出來讓他看,讓他記得,葉流年與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魔頭永遠都是魔頭,不可能向善。

五年前的那場大戰他确實不清楚,只知道葉流年是被修真界逼到山谷裏的,山谷外散落着不少妖魔,都是葉流年的手下,但那些妖魔不敢擅自妄動,僅僅是為了阻止修真界的人沖進來,容畫迫切的想知道發生過什麽,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相信自己所見的葉流年是真實的,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堪。

師父嘆了口氣:“沒想到你信念如此不堅,既如此,為師倒不如親自動手,殺了你這個孽障,免得你以後跟在那魔頭身邊為禍四方!”

師父說,當年沈家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門派,可誰知沈家的獨子突然走火入魔,殺人奪寶,親手殺了父母和一幫師兄弟,攜寶而逃,沈家幾近滅門。

沒錯,沈家的獨子,便是葉流年,那個時候的葉流年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沈溪。

“難不成那些師兄弟會污蔑他?你醒醒吧,容畫,你是為師最驕傲的弟子,一定要分清是非對錯,潛伏在他身邊,一擊必殺!”

“只要殺了他,你就是蒼梧山的大功臣,是整個修真界的大功臣!”

功臣不功臣的,容畫不在乎,只是沈家的滅門慘案,真的是葉流年做的嗎?

可葉流年卻是他的救命恩人,雖然一切都是假象。

“後來各門派聽聞沈家的慘烈,紛紛聚到一起,想把沈溪抓起來,質問清楚,可他已經入魔了,孩子,他殺了蒼梧山那麽多人,你不是知道嗎?”

容畫猶豫的點頭,他是知道,但那些也都是師父告訴他的,并非親眼所見。

“不僅僅是蒼梧山,還有其他門派,死傷者衆多,難不成,你還想看着他為禍人間,把師父也殺了嗎?”

面前人說的痛心疾首,容畫慢慢被說動,雖然他跟在葉流年身邊時間不短,到底是師父把他養大,教他做人。

見容畫被說動,師父滿意了,語重心長道:“容畫,為師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去吧。”

從那天開始,容畫就發現葉流年經常躲起來,躲在山洞裏不知道幹什麽,說是修煉,但每次出來精神都不大好,完全不像修煉的模樣,容畫很好奇,偷偷跟進山洞,發現葉流年坐在洞中央,周身全是黑氣,看起來極為可怖。

“哈哈哈,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下來陪我們,快下來陪我們!”

“痛嗎?痛就對了,活該。”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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