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前男友看淡紅塵怎麽辦
作者: 檸檬汁不酸
簡介:
??那就把你拉回這人世間??
? 标簽:情有獨鐘??破鏡重圓??甜文??成長
? 主角:付奕铎
? 配角:華初堯
? 其它:啦啦啦
? 視角:主受
? 評分:10.0分
? 收藏:160
◎ 立意:直面愛情的勇氣只有你能給
————————?————————
已完結,隔壁《只對你撒嬌[星際]》求收鴨~
————
付奕铎是個藝術生,還是個信仰一生唯一浪漫的藝術生,所以在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将“不喜歡”三個字說出口時,他走得幹脆。
Advertisement
後來他和家人決裂,在川西山中定居,了解到最樸素的市井百态,才發現過去的自己有多麽地偏執,那樣陽光的前男友怎麽會喜歡越來越陰郁的他。
放下了,想開了,卻又遇見了……
“喂,付奕铎,明明走的那個人是你,你現在一副小媳婦兒受委屈的模樣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想被我……”
“滾。”
“你讓我往東我絕對往西,啊不是,絕對不往東,啊也不是,算了,負荊請罪好不好?我懂,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一朵,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說,跳哪兒的火?”
“森林禁火。”
這世界很大,沒有那麽多不期而遇,只是因為想你想得快瘋了。——華初堯
我只有一路向陽,才能配得上溫柔的你。——付奕铎
抑郁症背景下的産物,開篇破鏡,慢慢甜起來,一本小甜文,大概就瞎寫~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甜文 成長
搜索關鍵字:主角:付奕铎 ┃ 配角:華初堯 ┃ 其它:啦啦啦
一句話簡介:那就把你拉回這人世間
立意:直面愛情的勇氣只有你能給
?? 第一卷 重·逢 ??
01 遇見
◎失蹤的男朋友◎
時隔兩年,付奕铎沒想到會在這個小鎮遇到華初堯,還是在畫室裏。
他記憶中的華初堯并不喜歡這些東西。
但是已經分開兩年了,誰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一向三分鐘熱度的他也許因為現女友或者現男友喜歡上了油畫也不是不可能。
付奕铎收回視線,朝反方向偏頭,提着畫具箱往二樓走。
在他不自知時,嘴角已經露出一抹苦笑。
狹窄的木梯發出幾聲“咯吱”的響,往日毫不在意的聲音此時卻像是在心頭劃了一道,引起渾身戰栗。
他走得很慢,剛剛那一眼的側臉印在腦子裏揮散不去。
如果…如果老天再多給他一點勇氣,他就能迎上去打個招呼。
“付老師!剛剛是不是你上去啦?”店裏打雜的小夥羅小布沖着樓梯口大喊,“這有位先生剛買了幾幅你的畫,想見你。”
聽到這喊話的時候,付奕铎剛踏上最後一階樓梯,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沒準兒因為踩滑已經摔下去了。
他呆愣愣地站在樓梯口,心裏極為複雜。
前一分鐘還想着如果能多一點勇氣,現在機會就遞到了跟前,但凡羅小布上樓來小聲問他,他也會拒絕掉。現在這尬着,他不下去都不行。
“付老師!付老師!”羅小布沒得到回應又喊起來。
付奕铎深吸一口氣,無奈道:“來了。”
下樓的幾步付奕铎走得比上樓還慢,他快速思索着一會兒可能發生的對話。
但他很清楚無論他現在猜想多少,真對上了也接不了華初堯的話。從前就是這樣,大多時間都是華初堯在說,他安靜地聽。
都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愛在他面前說了。
不得不說,比起兩年前那會兒,華初堯氣質沉穩很多,換了個發型,成熟了,更…吸引人了。
以至于付奕铎迎上他正臉的瞬間就有幾分怔然。
“好久不見。”華初堯看到他臉上沒有絲毫驚訝,淺笑着打招呼。
付奕铎斂下眼,冷恹恹接道:“好久不見。”
這兩句之後是付奕铎完全沒料到的沉默,他以為再不濟華初堯也會酸他兩句。
然而沒有。
氣氛有些僵,像是一場無聲的對峙,誰開口問第一句誰就輸了。
算了,兩年前不告而別的終歸是他,他先放棄的。
“怎麽會來這裏?”
說完付奕铎聳了下肩,牽動寬松的棉麻質的衣擺,鎖骨也因這個動作支棱得更明顯。
華初堯的視線從他的眼睛滑到嘴唇,再到脖頸鎖骨,随即落在腰附近,他探了下舌尖,就像捕獵者看見了獵物。最後緩緩掀起眼皮看他,面上化為了溫婉的笑:“路過,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失蹤的男朋友。”
停頓的那一下像是在琢磨用什麽樣的稱呼合适。
他看見付奕铎的臉色變了變,顯然,挑了個最不合适的稱呼。
他哼笑一聲,“畫不錯,比兩年前好多了。”
“謝謝誇獎,前男友。”付奕铎偏開眼,還是沒有這底氣和他對視。
“奧,前男友了。也對,別人一個月不聯系都默認分手了,我們這都兩年了。”華初堯拿起手邊剛買下的畫,“兩年,我都認不出你的畫了,只當是哪位大師歸隐山林,能有這心境。”
付奕铎無聲笑笑,苦澀而勉強。
他知道的,誰惹到華初堯,這人一定嘴上不饒人,兩年前他直接走了,這些意有所指的話他該受着。
“你也不需要記得我的畫,最好連我這個人也忘了。”付奕铎說,“謝謝老板買畫,我要去上課了,您自便。”
付奕铎轉身上樓,步伐看似淡定,但其實他是逃走的,華初堯最後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
在一邊吃瓜的羅小布看看付奕铎的背影,又看看華初堯,臉上一片茫然。
他普通話不太好,剛剛的話是不是那種一詞多義?朋友…男朋友?他怎麽沒聽明白。
還有……最後這位老板說的啥?
他說他要在這兒等?多久都等?等什麽?畫還是人?
“那個…客人…一樓沒座兒,要不您上二樓坐着等?”羅小布試探性問道。
客人優雅一笑:“好啊。”
客人買了三幅畫,出手不菲,都按付老師的标價買的。付老師的畫很多人喜歡,但都會講價,最後砍成标價的十分之一都有過,難得遇到闊綽的客人,更何況客人和付老師認識,好像還是好朋友,得招待好。
“您要不要茶水,我去泡。”
“不用了。”華初堯搖搖頭,“付老師是在樓上教畫畫?”
羅小布抱着熱情積極的态度領着人參觀,“恩對,我們這兒是畫畫學校,畫得好的我們就擺在一樓,能賣就賣,不能賣也當是招生展覽。二樓有間大教室,今天周三,孩子不多,都是沒上學的,周末會多一點兒。付老師來之前,我們這兒學這個的可不多,付老師畫得好,上頭藏寨算景區,民宿多,擺幾幅這種風景畫兒,他們叫什麽來着,哦逼格,對,逼格高,然後我們這兒就火了,孩子都送來學。”
華初堯繼續打探:“付老師來多久了?”
“半年多吧,不到一年。”兩人往樓上走,羅小布繼續說,“每周三和周末上課,寒暑假期上課的時間多一些,您今天來得也很巧,遇上了他在,平時不上課付老師都在山裏,見不到人的,不過一般買畫也不會想到見畫畫的人。”
付奕铎知道羅小布熱情實誠,但不會預料到就兩句話的工夫,給他交代幹淨了。
還好二樓不大,上樓拐幾步就是教室門口,不然羅小布還能說。
華初堯在羅小布的帶領下進了教室,他沒有出聲,安靜地坐在角落,看着那個站在一小孩兒邊上手把手一筆一劃教學的大男生。
他只能這麽形容現在的付奕铎,因為那消瘦且散漫的身影實在沒法和“男人”兩個字挂鈎。
他肩頸的線條在教室明暗的界限中很明顯,真的太瘦了,男人骨感并不好看。
付奕铎畫畫的時候很專注,專注到他一直沒發現教室裏多了個人,直到另一個小孩兒舉起手,軟糯糯地喊了聲“付老師”他才轉過身恰好迎上華初堯的眼。
他腦子一下就亂了。
華初堯朝他挑了下眉峰,指了指剛剛舉手的小孩兒,他回過神走到小孩兒身邊繼續他的工作。
他希望這堂課時間能長一點,能給他點時間思考如何面對華初堯,然而孩子都還太小,精神力集中四十分鐘已經是極限。
等孩子們叽叽喳喳鬧起來,他只能嘆口氣,說了聲“下課”。
華初堯一直看着他。
付奕铎垂下頭,看着已經老舊斑駁的木地板,緩緩走過去,“還有什麽事嗎?”
“有啊。”華初堯笑着,說得很随意,“我看你還喜歡我,就想跟你聊聊我們感情的事。”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麽麽噠~
破鏡重圓,開篇重逢,慢慢甜起來的~
小甜文不會太長,寶貝們喜歡記得收藏哦~愛你們~
02 喜歡
◎他們倆的名字早就刻上了◎
這裏是川西海拔相對較低的地方,屬于藏區,藏寨成片隐于山林,起霧時宛若仙境。
很多人都喜歡這裏,但這并不是付奕铎留下來的理由。
不告而別之後,付奕铎的狀态其實很不好,知道自己做的選擇得認,知道該忘記的人必須要丢掉,但那會兒的他能記得每天得吃飯喝水已經很好了。
他沒想在哪裏留下來,渾渾噩噩奔波了兩個月,吃飯睡覺極不規律,加上高反,到小鎮就倒下了。
高燒不退,他在這裏一停就是一周。
退燒之後的那天清晨,付奕铎醒得很早。
洗臉的銅皮盆放在窗邊,他倒了熱水浸濕毛巾随後擰幹捂在臉上,騰騰熱氣滲進毛孔。兩個多月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舒服”,捂了很久才把毛巾拿下來,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天光。
一束極其明亮的光破開陰雨霧氣灑下來,鋪在着層層疊疊的藏寨山林之間。就好像學生時代通宵看手機屏幕一夜突然擡頭看見天亮了的感覺。
對于迷糊兩個多月、不知朝夕的付奕铎來說,無疑是将他從黑暗裏拽了出來。
清醒過來的他在鎮上買了畫具,拿起畫筆在山裏一待就是一整天,風景好,很容易沉浸其中。
一旦沉浸在畫裏,他就不會想起華初堯。
想開了,沒他的日子也能過,不難過,不心疼,卻還是喜歡。
喜歡華初堯這件事,他承認,但并不願意和這個當事人聊。
他擡眼往上看,嘴邊挂着一抹似是天真無邪的笑:“華先生哪來的自信這麽認為,嗯?”
“不是我認為,是兩只眼睛看到的。”華初堯擡手,就在指尖要碰到付奕铎下巴的時候突然頓住,“奕铎,這麽久不見,不請我吃頓飯?總得好好敘個舊”
付奕铎垂眼看了看還停在跟前的手指,往後退了一步,“沒空。”
付奕铎眼裏閃過的厭惡華初堯看得清楚,他将手掌攤開,認真地看了看,這兩年來的那種無力感又席卷上來,他握成拳頭收回在身側,強顏歡笑道:“不吃飯…也行,那我待會兒再走。”
“随你。”付奕铎聲音冷硬,他從教室另一邊去了露臺外。
昨晚下過雨,天氣涼飕飕的,付奕铎呼出一口濁氣,從褲兜裏掏出煙點上。
剛剛差點沒繃住,在華初堯沖他伸出手時,他竟然想迎上去,像以前一樣,把臉擱在他的手心蹭。
他不知道華初堯誤會了,他厭惡的其實是貪戀溫柔的自己。兩年的空白橫亘在兩人中間,不可能若無其事回到當初。
兩年能改變的事太多了,比如兩年前他不抽煙。
他吐出煙霧,看着白煙越來越淡,湮在濕潤的空氣裏。
抽完煙再等身上的煙味兒散去,付奕铎才回到裏屋,環視吵鬧的教室,華初堯已經不在了。
羅小布提着兩個水桶進來,打算給孩子的洗筆桶換水,付奕铎問他:“他走了?”
“啊?”羅小布呆愣看着付奕铎眨眨眼才反應過來,“恩,走啦,說是有點事。”
羅小布拎着小孩兒的小桶,将水倒進剛提進來的空桶,才又說:“不過他說他下午還來,我說你下午沒課,一會兒就回去了。”
“然後呢?”付奕铎問。
羅小布沒體會到他的着急,依舊慢悠悠地換水,換完一桶繼續說:“他問我能上哪兒找你,我就把你家民宿給他說啦。”
“……”
羅小布自顧自地繼續說:“我本來想說給他你號碼,你們自己聯系,但他說打給你你也不會接,我問他為什麽,他當時事兒還挺急,着急走就沒回我,我給他說了你家民宿他就走啦。為什麽呀付老師?為什麽不會接?”
“羅小布,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付奕铎鬧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只覺得那口氣憋在心口沒處落。
羅小布後知後覺:“付老師,你看起來不太高興,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付奕铎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沒...”
“哦。”羅小布松口氣,“那就是對剛剛那位客人生氣,為什麽呀?為什麽不高興?”
“我跟他……”付奕铎并沒覺得羅小布煩,反而想找人說說,但眼下顯然不是方便閑聊的時候,“你先幹活兒。”
後邊的課付奕铎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恍恍惚惚過了一上午。
等他送走所有孩子,羅小布已經擺好了飯菜,還煞有介事地指着桌邊沿的碟子酒杯說:“酥鹽花生,隔壁釀酒,講故事必備。”
“……”付奕铎一言難盡,把酒杯放到遠處,重新擺了擺菜盤說,“我回去要開車,不喝。”
“啊——那不是可惜了。”羅小布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那杯酒,勸酒的話在嘴裏囫囵幾圈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不喝就不喝吧。”
幾筷子菜入肚,付奕铎才緩緩開口:“我跟他以前是…戀人。”
這兩個字真的很久沒說過了,和同齡人說話這個詞用得不多,上一次這麽介紹華初堯還是和家裏人。
“戀人”二字放在兩個男人身上,羅小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付奕铎看他疑惑的神情輕笑了一聲,“就是你爸媽那種關系,相互喜歡,一起生活,偶爾雞飛狗跳。”
想起曾經同居的日子他苦笑着補充道:“天天雞飛狗跳。”
“啊——~”
羅小布的那根反射弧随着這聲無限長的“啊”終于搭上了,“原來如此!那為什麽離了?”
付奕铎失笑,又結不了婚,談不上離,只是分手了。
他偏頭透過窗戶看向天空,不由得在心裏嘆一聲:是啊,只是分手了。
“因為他說他不喜歡我了。”付奕铎收回視線,用筷子夾了菜,卻怎麽也沒法放進嘴裏,只覺得泛苦。
“我沒談過戀愛啊,就也不了解情況,但是吧,不喜歡這三個字我天天聽我媽說啊,嗯…偶爾我爸也說,但還是在一起過,膩歪的時候狗都嫌棄。”
羅小布的意思他明白,有的話也就是氣急了胡說,但是…
“誰讓我這麽小氣呢,他的氣話我就當了真。”
“付老師,我覺得你又生氣了,跟我沒關系吧?”羅小布給付奕铎盛了碗湯。
付奕铎沒好氣說:“沒,一天哪有這麽多氣可生。”
“奧。那他說他不喜歡你了,你還喜歡他嗎?”
羅小布同學又是一杆子直球正中付奕铎心窩。
付奕铎沉了臉,但他迎上羅小布那天真純粹的眼神時又覺得沒必要那麽傷感,只是以後和他說話得提前備好救心丸,“算了,你好好吃飯吧,別說話了。”
羅小布被嫌棄了,立刻委屈巴巴,任他說什麽求饒的話,付奕铎都不再講故事了。
吃過飯,付奕铎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畫室。
他有一輛皮卡,是到這兒之後買的,采買方便。基本上他每天都要到鎮上來買點東西,有時候是兩三天的食材,有時候是幾箱子木料,拿回去diy做點亂七八糟的,有時候是各種畫具。
以前只會畫畫的大少爺到了這兒所有事親力親為,練就一身居家男人好本事。
照例買了些水果食材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