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寫得真滴很舒服~

40 塵世

◎初戀、告白、我愛你◎

決賽這天是冬至，華初堯怕付奕铎冷着，出門的時候愣是将付奕铎包成了粽子，弄得付奕铎擡手動腿都困難，奈何有苦不能言，誰讓他前些天作死感冒了，發高燒引發肺炎把華初堯吓得不輕。

“結束之後給我打電話，不許亂跑等我來接。”華初堯給付奕铎套好圍巾，手還搭在領口，一副叮囑小孩子的模樣。

付奕铎瞥了眼窗外的豔陽高照，閉着眼沖華初堯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怎麽還不耐煩？”華初堯虎着臉。

付奕铎哭笑不得，仰起頭湊過去親了一下。

“每次都用這招。”

華初堯一會兒有個挺重要的會，方向相反，不能送他去比賽場，對此華初堯甚是遺憾且愧疚，拉着他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這出門前的儀式才結束。

決賽在市體育館，是封閉式的比賽，嚴格程度和高考有得一拼。現場出題，連續作畫五小時，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六點，十分考驗一個畫手的功力，當然，可以提前交卷離場。

付奕铎前腳答應華初堯出門打車，後腳就去了公交車站。

中午的公共交通并不擠，付奕铎上了車到了後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喜歡坐在後邊，能看見上上下下的乘客，有時候可以看見好玩兒的人和事。

其實如果條件允許，他更喜歡走路，就像從前不經意遇上華初堯，不過今天一是時間不夠，二是陽奉陰違總不能太過分，不然回家之後就下不了床。

冬季的午後比任意一個季節都顯得慵懶舒适，公交車好似都染上了睡意，慢悠悠地往前開着。付奕铎今天睡了懶覺，現在精神得很，悠然看着窗外往後退的景色。

陽光擦着車窗玻璃落在窗沿，付奕铎攤開手掌輕輕放上去，好似接住了一捧陽光，他的心情頓時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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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他比賽完也是坐的這路公交車從場館回到公寓，然而同一條路今時看到的景象與兩年前全然不同。

若說幾個月前心裏還有畏懼的話，現在已經一身勇氣。

付奕铎想到剛回來不久後華初堯便把所有的銀行卡上交，說會好好掙錢養家便覺得好笑。有這麽一個家，他還有什麽擔心的。

至于比賽，他不再懷有那麽重的得失心，不求名次，只想認真完成這次比賽，畫出心中所想心中所愛。

“市體育館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

付奕铎拎上自己的畫具箱慢慢走到後面，透過車門玻璃看着站臺緩緩出現，他眯了眯眼，咧開嘴牽起一抹笑。

車門打開，他挺直背下車走進場館。

付奕铎離開家沒多久，華初堯也收拾出門去了公司，臨近年底，事情成堆，但英雄難過美人關，将軍難離溫柔鄉，想要在老婆有空的時候時刻黏着只能把自己當鐵人用。

回家來的這兩個月華初堯練就一身超能力，一心三用如今不在話下，能不上酒桌談的合同全都擱會議室，他都覺得自己要變成超人了，但一想到家裏有人等，再難也能咬咬牙。

付奕铎也不像從前那樣對他工作漠不關心，幾乎每次華初堯熬夜加班，付奕铎都來陪着，別的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規整文件，整理郵箱，提取消息付奕铎還是應付得來。

一時間還傳成了佳話。

而這些話自然也會傳到董事長華晉昱也就是華初堯父親耳裏去。

因為華初堯忙，這事兒父子倆也沒深談，眼見項目一一收尾，最後的會議也将于今天下午結束，華晉昱便忍不住了，會前給華初堯發了一條開完會回家的消息。

華初堯算了算時間，開完會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去接他家寶貝，正想要拒絕他爸，他爸下一條消息就來了：聊聊小付的事

華初堯嘆口氣，該來的還得來，他回了個“恩”之後又補了一句：半小時

華晉昱在家裏連連罵他不孝子，跟親爹聊人生大事還賞賜似的給個時間，華母知道情況，勸了兩句，又說：“今天那孩子有比賽，結束了你家華初堯得去接，接完不得慶祝一下比賽結束？你換哪天不行，偏偏挑今天，不是自己上趕着找不痛快？”

華晉昱更氣了，罵罵咧咧好幾句才反應過來他老婆不僅知道這小男朋友的存在，還知道人家動态，這下火藥罐子直接爆了。

夫妻倆先在家吵了一架，然後華母特別好心地給華初堯通了個氣，說：事情敗露，太上皇在氣頭上，你好自為之。

華初堯的會議剛開始，被這條消息噎得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他失笑搖搖頭，将手機暫時關機，先集中注意力開會才是。

之前他就和付奕铎約定過，在各自的工作上要認真不遺餘力，想來付奕铎應該十分專注地在比賽，他不能讓朵朵失望。

付奕铎的确專注，他拿到題目只思考了一分鐘，便起手作畫。

思考時間如此短令賽場評審注意到了他，在之後的作畫過程裏，評審不由得多關注了兩眼。

這個比賽全國共設立五個分賽場，每個分賽場都有五名評審，這些評審都是如今美術界大家，各個流派風格的都有，由他們先選出各賽場的優秀作品送往比賽組委會，最終由組委會定下獲獎作品。

今年入圍決賽的有四百人，付奕铎所在的賽場有九十多個畫手，要想脫穎而出并不容易。何況藝術這東西向來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理解和偏好不一，所以藝術類的比賽大多是在技藝過關的基礎上展現自我。

不在乎拿不拿獎的付奕铎在這五個小時畫得酣暢淋漓，很是過瘾。

等他和華初堯見上面，那眼裏的星星藏都藏不住。

華初堯沒忍住在人來人往的體育館門口親了下他的眼睛，然後壓着嗓音說：“看來畫得很開心？”

“是啊！”付奕铎激動得不與他計較，“畫之前沒什麽拿獎的想法，畫完我覺得還是能沖一沖一等獎的。”

華初堯幫他纏好圍巾，“出息了，一小朵。”

付奕铎一笑，眉眼彎得像月牙，華初堯攬住他。

“今天的這個題目很适合我，大概過去兩年的歷練就是為了這一場比賽吧。”付奕铎依偎在他臂彎裏，跟着他前往停車場。

“什麽題目？”華初堯配合他提問，讓他說下去。

付奕铎眼睛一眨，“先不說。”

“賴皮狗。”華初堯掐他一把。

付奕铎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又說：“我之前說決賽結束給你看初賽作品的，要不要看？”

“當然要。”

付奕铎開始掏手機，華初堯握住他的手攥在手心放進自己外套衣兜，“冷，等會兒到車上再給我看。”

“你的手明明只比我大一點，怎麽能包上的？”付奕铎雖是這般說，但在衣兜裏的手還在努力團起來，讓華初堯包裹得更緊。

剛上車，付奕铎就迫不及待地拿手機翻出初賽作品的電子掃描檔。

華初堯知道畫的是付奕铎自己的笑，但沒想到畫裏的人是那麽稚嫩的付奕铎。

他驚訝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筆觸是否細膩，五官是否還原，這些華初堯都不懂，他只知道畫得非常—非常—非常好，特別是那雙眼睛，會笑，還會講故事。

真真切切地講出了那年紀裏最美好的愛戀，很好地诠釋出标注在畫面右上角的作品名——《初戀》。

因為這兩個字，這幅畫根本不需要解讀，這就是看到喜歡的人那一瞬間能夠一眼望到心底的欣喜，純潔而熾熱。

華初堯有這反應，付奕铎很開心，他在一邊偷笑得像只得了魚幹的小貓，“這是我的十三歲。”

“啊。”華初堯的反射弧沒跟上來，只是應聲，沒能理解到付奕铎話中的意思。

“小花。”付奕铎認真地看着他，“我說過，我是蓄謀已久，十三歲我就喜歡上你了，直到現在，十二年了。”

“！！”華初堯睜大了眼，驚訝過後立馬道，“艹，我今天給我爸還說少了！我跟他才說七年。”

這下輪到付奕铎跟不上節奏了。

車裏的暖氣已經熱起來，剛剛在外面凍白的臉頰又紅了起來，華初堯盯着雙頰粉撲撲的付奕铎許久，手機丢開，像餓狼撲食一般湊過去抱住他，輕咬住他的嘴唇，慢慢碾磨。

付奕铎沒理由推拒，跟着他的節奏回吻。

迎和的後果就是兩人差點沒能收場，分開時，腿已經伸了一條到副駕駛的華初堯幹咳兩聲，安穩坐回駕駛位，“那什麽，先回家吃飯……今天冬至，回家吃餃子。”

“恩。”付奕铎靜了靜，“你買了餃子？”

“不是…我媽今天下午包的，我爸讓我帶你回去一起吃。”

“啊——”

見家長見得猝不及防，付奕铎在回程路上匆忙買了禮物。

雖然有些突然，但付奕铎沒有任何怨言或是不甘願，兩人走到如今，也該見家長了，今天的日子剛剛好。

路上華初堯說了他爸主動找他聊的事，結果已知，付奕铎也還是好奇他們父子談了些什麽。

“這事兒啊，他主動找我他就輸了。”華初堯最後總結說，“你想啊，如果他态度強硬，怎麽都不同意大不了我就找借口溜了，要是我找他說，被罵被打都得挨着，不能走。”

付奕铎失笑，道理聽上去是這麽個道理，但是這樣的邏輯用在父子身上總不合适。不過他也無權置喙，要真跟着罵他兩句倒顯得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媽一直說不摻和，讓我自己和爸談，但真到了今兒那場面，她還是沒忍住幫我說話，我媽分擔一半火力，我爸再惱火我也頂得住。吵也吵了，氣出了也就想通了，我覺得啊，老頭子也是心疼你，聽我媽說了點兒你的事，他最後別別扭扭說，讓我帶你回家認爸媽，還讓我不許欺負你，好端端的兒媳變成兒子了，我怪委屈的。”

華初堯哼了兩聲又說：“哦，對了，他還說，讓我們以後注意點影響，別把這風氣帶到公司去，我大着膽子問他什麽風氣，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學的詞，說我gay裏gay氣，把我笑得不行。”

華初堯說得風輕雲淡，但付奕铎心裏宛若驚濤駭浪，出櫃也好，認爸媽也好，都像是在他心底的那些傷口上敷上熱毛巾，暖呼呼的。

原來傷口被挖出來也不一定是難受，愛你的人是願意幫着治愈傷口的。

“謝謝老公。”付奕铎說完舔了下嘴唇。

“老公”這個稱呼付奕铎叫得少，基本都是床上才喊，氣氛都烘到這兒了，突然叫這麽一聲還有些不好意思。

華初堯也知道付奕铎的別扭勁兒，聽到心裏猛跳了兩下，別開臉面向左邊窗戶，冷靜一秒才又轉回來好好開車，“恩，老婆我愛你。”

當晚上付奕铎敬改口茶後喊出“爸、媽”那一刻，他一度想要落淚。

冬至，凜冬極致，他卻感覺無比溫暖。

比賽結束後付奕铎暫時空閑下來，打算春節之後再去找工作，去畫畫教室當老師或者找個工作室接畫單都行。華初堯手上雖然沒了項目，但得籌備公司的雙dan晚會。

晚會定在12月31日，結束後便放假到元旦國假後。

繪畫比賽初賽的作品原稿都已經送回給本人，初賽的那幅《初戀》被華初堯拿去，說是送去裝裱，決賽的那幅已經寄出，預計12月31日寄到，付奕铎想着正好能給華初堯一份新年禮物。

12月31日一早，華初堯便叫醒付奕铎，正兒八經地拿出一份晚會邀請函遞給付奕铎，“你專屬的。”

付奕铎迷迷糊糊翻開，看到晚會名稱和地址後瞌睡瞬間沒了，他一下坐起來，華初堯連忙扯了被子給他後背護着，以免又着涼。

親愛的一小朵：

你老公華初堯誠摯地邀請你參加敝公司的新年晚會

暨付一朵首次畫展《花·一朵》

地址：濱江18號寰宇大廈一樓築夢展廳

你老公

“畫…畫展？”

“昂。”華初堯把下巴擱在他肩頭，“這幾天你懶散過了頭，去畫室去得少，沒注意到少了一箱子的畫。”

付奕铎拖着調子“啊”一聲，“我…我能去看看嗎？”

“這不廢話呢嘛？”華初堯伸着食指戳他的臉頰，“本來想晚上直接帶你去的，不過想了想怎麽都是驚喜，提前給你也一樣。我按着我喜歡的畫拿的，你可以去調整一下畫，晚上展出，讓他們看看我有多麽厲害一個老婆！”

付奕铎重重點頭，“謝謝老公！”

“謝謝老公”四個字現在喊得越來越順口。

付奕铎吧唧一口便立即起床洗漱，弄完就打算出門，還嚴詞拒絕華初堯同行，華初堯覺得沒有愛了，笑着說：“這老婆看來是不能要了。”

“乖啦！晚上你再看！我先走了。”

“吃早飯！”

“知道！”

付奕铎神神秘秘搞了一天。

晚會是華初堯一手安排籌備的，選址都選了好久，最後定下這裏。

築夢展廳原本就是個藝術展廳，可對外出租場地，展廳往裏有個大型會議室，将桌椅重新布置，變成了晚會主會場，一邊有個不算小的側門可通往隔壁一家老牌中餐廳。

這簡直就是讓大家先感受一波畫展的甜蜜暴擊，然後進入帥氣總經理激情演講環節，最後吃吃喝喝不要太美。

華初堯這安排公司大部分員工都知道，然而當下午五點，這些員工陸陸續續到達時還是被開場的畫展甜齁了。

展廳被隔板劃為一條單向通道，要想進裏邊就得跟着通道一路往裏。付奕铎的畫便挂在了通道兩側。

畫是細心按照色調和風格排列過的，然而……每一幅絕美的風景畫旁就有一幅華初堯，各種華初堯，正臉側臉半身全身背影，幾乎閃瞎他們的眼。

就在他們都以為是他們家總經理不要臉時，他們看見了總經辦傳了許久的天菜級男朋友——付奕铎。他站在通道盡頭，看着賞心悅目，溫柔極了，他身後的隔板牆上是空的，但明顯留有一幅畫的位置。

“你們好~”付奕铎大大方方打了個招呼。

首批過來的員工裏有華初堯的特助，因為華初堯趕着下班前被兩份文件絆住了，只好讓付奕铎稍微熟悉一點的特助先來陪着他，順便組織現場。

“如果你們不趕時間的話可否在這裏等一等華總？我這兒還缺一幅畫想等他來再挂上。”付奕铎說了一半便微微紅了臉。

付奕铎是帥的，他們的愛情是甜的，特助安排過來的瓜果是香的，等一等也是甘願的。

有些性格活潑點的員工大着膽子問付奕铎關于畫的問題，比如某幅風景畫是在哪兒畫的，比如畫裏的地方是不是他們一起去的……

又比如他們在一起多久了，今天他們會同臺演講嗎？

付奕铎能回的盡量回，沒讓場子冷下來。

華初堯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聚在門口，他疑惑地掃了一眼，見付奕铎臉色有抹害羞的紅便知道有驚喜了，這一群不進去的都是吃瓜群衆。

行吧，跨年夜，秀一秀恩愛當員工福利了。

華總不要臉地想。

付奕铎喊了聲“小花”，他便迎上去，牽起付奕铎的手慢慢朝裏走。

當看到牆上一幅幅他并不熟悉的畫時，他心裏有股說不清的酸疼感，大部分關于他的畫應該都是他們分開的這兩年付奕铎畫的。

雖然酸疼，但也甜。

他們手牽手走過一路，像是攜手走過一生，曾經一起看過的風景，那些年陪着彼此的那個人。

這恩愛也不用秀了，牆上挂着的就是大寫的“愛”！

走到頭，付奕铎松開華初堯的手，溜到牆邊。

華初堯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空位兩旁，一幅畫的是他們在川西藏寨山頂搭帳篷那夜漫天的星光和小小帳篷裏的他們，一幅畫是山景和虛影的華初堯。

右邊的那幅明顯是在院子裏畫的，華初堯還不知道，這幅畫讓付奕铎重拾信心，四嬸兒還誇過的，說這幅畫能拿獎。

“華先生。”付奕铎已經從特助那兒接過了那幅準備挂在中間的畫，畫還背對着人群，只見付奕铎溫柔一笑，“決賽的題目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叫什麽？”華初堯站得端正。

“人間。”付奕铎緩緩說，“題目叫人間，之前你說我守着那座空山總歸不能過一輩子，你要把我帶回這塵世間。”

“……”華初堯臉上有點臊得慌，該死的肖爍，賣隊友賣得真是順手極了。

“拿到題目我根本不用思考要畫什麽，因為這幾個月我正在體會這個詞。”付奕铎将畫翻了過來。

華初堯一眼便認出這是【花一朵】民宿的大堂，幾張桌子拼在一起湊成一張大桌，周圍坐滿了人，華初堯都認識，是付奕铎在川西不多的幾個朋友。

付奕铎在畫面中間，他舉着酒杯，正眯眼笑着。

“這幅畫的名字叫《告白》。”付奕铎垂頭笑了笑，有幾分羞澀，“那天你送肖爍走，我請了大家到店裏吃了一頓飯，大概是那時候就有離開的想法了，便不想藏着掖着，我向他們鄭重地介紹了你。”

“我說，華初堯是我男朋友，我很愛很愛他。”

付奕铎側身把畫挂在了他身後的那個空位上，柔聲說：“今天好像同那天一樣熱鬧，我…我想當着大家當着你再說一次——小花，我很愛你。”

如果這時沒有響起雷動的掌聲的話，華初堯已經忘記了他身後還有烏泱泱一片員工。

“艹，被他們占便宜了。”華初堯嘟囔着罵一句。

他紅着眼看向那個光芒萬丈的人，“朵朵，我也很愛很愛你！”

付奕铎張開雙臂，讓這個很愛很愛他的男人緊緊将他鎖在懷裏。

兩人相擁的那一刻，華初堯低聲在他耳邊說：“老婆，我本來準備了求婚，但是你整這麽一出，我覺得這些人已經吃飽狗糧了，我決定求婚回家求，偷偷的，我愛你！”

付奕铎一下笑出聲，求婚還帶預告的？

他笑場歸笑場，流程還是得走完，他拍了拍華初堯的背，回了一句“悄悄”的：“我愛你。”

你沉在星空，沉在喧嚣，而我落在你懷裏，跟着你看遍這風華人間。

-完-

作者有話說：

吃瓜群衆：瓜真甜~還想再來一口~

——

完結啦！！粗長的一章！！感恩一路陪我走來的小天使~

最後兩章寫得是真的超級超級舒服，我好開心哦~我的花一朵好甜哦！！是吧是吧？

番外可能就不寫了~經歷過分別，小花和一小朵更希望過着柴米油鹽的平淡日子，不需要轟轟烈烈，不需要功成名就，簡簡單單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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