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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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束将心裏那點騷動歸咎于生理欲望疏于應付導致,江小樂頂着那麽張臉,那麽一副身材,還動不動就是陳束我喜歡你,我愛你,他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個喜歡男人的,偶爾産生一點遐想理所應當。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江小樂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從瘦不拉幾的小狗崽子,變成今天俊秀挺拔的少年。
陳束這麽想着,還有點兒養成的微妙滿足感。
公寓是兩室一廳的,起初江小樂不同意,非要和陳束一起睡,陳束沒答應。江小樂睡相不好,跟沒長大的小孩兒似的,抱着人才睡得踏實,還不是老實地抱,手抱着,腿也夾着,恨不能兩個人長一起。
黏人。
何況陳束還沒有理清自己對江小樂的感情。
江小樂也太年輕了,以前他們都在西城,眼前只能看到逼仄的一方天地,如今他們走出來了,陳束不确定江小樂是否還會喜歡他,甚至說,是否開始會有那麽一點點不喜歡他。
平靜的日子如流水,緩緩地流淌在每一天的日升日落裏。
江小樂又換了一份工作——送外賣,每天忙得見不着人。陳束也忙,他想着開一家店,自己做點小生意,用不着賺很多錢,足夠養活他和江小樂就行。
對于江小樂送外賣,陳束還有點兒擔心。C市的路複雜難記,就是開着導航都得轉半天,陳束怕江小樂迷路,被顧客投訴。
江小樂對外人脾氣一向不太好,性子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了。
陳束可不想去派出所領人。
所幸江小樂運氣好,他開始的時候超過一回時,還真迷了路,點單的是個年輕姑娘,見他半天沒送到打了電話,問了問地方,踩着拖鞋噠噠噠地去把江小樂撈了出來。
江小樂鮮少和陳束說起工作上的事,陳束問,江小樂就說,平鋪直敘,不加隐瞞。
二人同居有好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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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樂早上起得早,有一天陳束醒了,迷迷糊糊地摸去浴室刷牙,可門還沒開,就聽見裏頭嘩啦啦的水聲。
陳束眼睛都還沒睜開,想,江小樂怎麽大清早的洗澡?
到底是早上,陳束有點兒尿急,等了會兒見江小樂還沒動靜,拍了一下門,說:“江小樂,你洗完了沒?”
江小樂似乎是吓了一跳,隐約傳出一聲悶哼,還夾雜着輕微的喘息。
陳束登時就反應過來,不知怎的,臉都隐隐有些發燙。他抓了把自己的頭發,也有點兒口幹舌燥,轉頭就去喝了兩杯水。
江小樂出來的時候也有點兒難為情,他臉頰還透着一點紅,頭發濕漉漉的,套着大褲衩,上半身赤裸裸的,水珠流淌,頗具視覺沖擊力又十足的賞心悅目。
江小樂看了陳束一眼就錯開目光,幹巴巴地說了聲,“早。”
陳束捏着杯子,也回了聲早,視線落在江小樂胸腹上,又往下瞟了眼,江小樂敏銳地察覺了陳束的目光,渾身肌肉一下子繃緊,腳都挪不動。
不知是太慌還是不小心,褲子是打濕了穿上的,半點反應都藏不住。
江小樂勃起了。
褲裆隆起,尺寸不小。
陳束越看,江小樂臉就越紅,活脫脫的被調戲的小姑娘,陳束頓時就樂了,一只手随意地撐在桌上,惡劣又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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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樂登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惱羞成怒,叫道:“陳束!”
陳束笑盈盈道:“哎,在呢在呢。”
他悠哉悠哉地放下手中的水杯,走過江小樂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年輕精力就是好,別憋着了,去屋子裏弄吧。”
他話音一落,手腕就被江小樂抓在了掌心,江小樂直勾勾地盯着他,陳束剛起,頭發亂,面容清俊裏多了幾分慵懶,睡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纖細的鎖骨,怎麽看都覺得好看得不行。
江小樂突然湊過去親了他的臉頰一下,陳束愣了愣,江小樂垂眼看着他,又要去親他的嘴唇,陳束抵住他的肩膀,說:“幹什麽呢,大清早的耍流氓。”
江小樂看着他沒親上的唇珠,心不在焉道:“不是你先對我耍流氓的?”
說着,江小樂攥着陳束的手拉近了,堵住了他的嘴巴,淺淺咬了口,又小狗似地舔了舔,說:“陳束,你不能這麽欺負我。”
這小子抓得用力,像怕他跑了,偏話說得委屈又無辜。
陳束氣笑了,掐着江小樂的腮幫子,二人堪堪分開,說:“我怎麽欺負你了?”
江小樂看着陳束,喉結動了動,低聲說:“陳束,我剛剛在想你。”
江小樂是想着陳束弄的。
水是溫水,淅淅瀝瀝地淌着,江小樂靠着牆,手裏握緊底下的東西胡亂地揉着。少年人欲望勃發,一經起意就難以控制,渾身都燥熱,滿腦子都是陳束。
二人同居,他見過陳束最不設防的樣子。
可在那時,江小樂想的是在西城,陳束被摁在陽臺操的樣子。他指尖夾着煙,滿臉都是情潮,眼角也飛紅,被弄得深了,一下子叫出了聲。
江小樂呼吸越發急促,恍惚之間,仿佛抱着陳束的人變成了自己。他可以盡情地吻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想怎麽撒野就怎麽撒野。
陳束是他的。
他的。
他的陳束,只屬于他。
陳束一頓,不知怎的,竟有幾分耳熱,他啧了聲,說:“松手。”
“不松,陳束,”江小樂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陳束抽了口氣,就聽那小狗崽子說,“你明知道我想你,你還撩撥我。”
他挨得越近,底下那玩意兒隔着褲子頂陳束,江小樂吻他的脖頸咬痕,灼熱呼吸一起一伏,陳束的心跳都跟着莫名快了幾拍,他恍了恍神,剛想推開江小樂,就被江小樂摟住了,結結實實地吻了上來。
他的吻是陳束親自教的,不再是胡亂的狗啃,卻兇,透着股子恨不得要将他吃下去的癡纏勁兒,頓時就将陳束點燃了。
興許是早上,抑或是渾身透着欲求渴望的江小樂太逼人,陳束竟然就這麽放任自己和他吻在了一起。
舌頭像兩尾濕噠噠的魚黏着纏着,江小樂越吻越燥,不知足,二人跌跌撞撞間撞在沙發上,江小樂打開陳束的腿,欺近了,那根東西就這麽用力地頂他,焦躁又不得其道似的。陳束咂摸着這個吻,也不知道是江小樂太聰明,還是惦記了太多回,除了幾分青澀,竟同陳束有來有往,不再笨拙僵硬。
陳束手指插入江小樂濕透的短發裏,他被頂得低哼了一聲,擡腿夾着江小樂不讓他動。江小樂擡起眼睛看了陳束一眼,黑白分明的一雙眼充斥着熱烈的欲望,炙熱而鮮活,陳束摩挲着他的耳垂,喘笑了聲,“江小樂。”
陳束評價道:“真像發情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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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束說他是小狗,江小樂半點都不生氣。
他咬陳束咬疼了,陳束還罵他是狗崽子。小狗,狗崽子,話從陳束口中說出,江小樂聽着就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親昵。
他不介意做陳束的小狗。
江小樂居高臨下看着陳束,說:“陳束,小狗發情了,怎麽辦?”
這就是調情了。
陳束看着江小樂,陡然顫了一下,卻是江小樂伸手往他身下摸。陳束本就尿急,被江小樂這麽一鬧,只覺小腹抽緊,更急了。
他啧了聲,抓住江小樂的手,說:“別鬧了,先放開,等哥哥先解決人生大事。”
江小樂卻不管,直接隔着薄薄的睡褲握住了陳束的東西,那玩意兒支着很精神。江小樂頭一回碰別的男人的性器,耐着性子玩兒也似的揉了揉,又是一撥,随口問他,“什麽人生大事?”
陳束倒抽了一口氣,腿都軟了軟,再沒了那份游刃有餘,擡腳就踹江小樂,說:“尿尿!兔崽子,你他媽別得寸進尺。”
江小樂挨了一下,壓根兒不記疼,反而更來勁兒了,直接整個人都壓了上去,手探入睡褲裏把住了那根玩意兒,說:“我幫你。”
陳束氣笑了,憋得辛苦,偏江小樂還火上澆油,新奇又慢地玩着男人的陰莖,他說,“陳束,原來你的長這樣,很可愛。”
陳束罵道:“可愛個屁!撒手!”
“再弄憋不住了!”
江小樂慢吞吞地擡起眼睛看着陳束,突然咧嘴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委實很漂亮,幹淨又清爽,開口卻道:“憋不住了就尿,我不嫌你。”
陳束額角青筋都跳了跳,“滾蛋——”話沒說完就變成了一聲壓抑的悶哼,身體都蜷了蜷,江小樂指腹粗繭厚,堵着莖頭緩緩摩挲。
江小樂目不轉睛地看着陳束,看着他的每一點反應,突然體會到了“玩”的快意。
玩陳束。
陳束真可愛。
江小樂說:“陳束你不想尿麽?”
“我可以給你把着,”江小樂越說越來勁兒,舌尖頂了頂發癢的犬齒,他低頭蹭了蹭陳束的額角,聲音喑啞,“不會弄髒你的,要是弄髒了褲子,我幫你洗。”
陳束喘了聲,他身體敏感,根本禁不住江小樂這麽胡亂地玩。他死死抓着江小樂的手,陡然用力翻身壓在江小樂身上,他盯着江小樂看了兩眼,翹了翹嘴角,輕聲說:“小變态,喜歡玩野的是吧?”
他沉下身拿屁股抵着少年勃勃然的東西,搖着腰蹭了兩個來回,看見江小樂的眼神都變了,直接抽過旁邊的抱枕砸他臉上,轉頭就往浴室跑,“兔崽子,不讓人尿尿天打雷劈!”
江小樂把臉上的抱枕扯開,靠在沙發上,聽着陳束猛地甩上門的聲音,說:“陳束,門壞了要賠的。”
陳束說:“閉嘴,把你賣了賠!”
江小樂笑了聲,他擡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片刻,湊唇邊伸舌尖舔了一下,仿佛嘗着了陳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