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當當已經改變了戰略方針,那就是不惹事,不怕事,堅決地做好溜須拍馬這件意義深遠的事。也就是說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堅定地順着老太爺的意思走,是不會錯的,至于其他的人,那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這不,一吃完飯,大水就淹來了。

餘當當正要上樓,餘叮叮手捧着這一季最新款的羽絨服披在了她的背上,又挽住了她的胳膊,甜甜笑道:“爺爺,吃得太飽了,我和當當去花園散散步。”

老太爺點頭應允,叫了餘大和餘三去花廳喝茶問話。蔣晔陪着蔣甜甜在看動畫片,他回頭看她的時候,似乎在笑,又似乎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安雨晴和劉真芹一臉和氣,就差手挽着手表示親熱了,雙雙去了廚房吩咐明天的菜式。誰也沒有注意到她不情願的表情。

餘叮叮強行挽着餘當當在前,隋旭初在後,押解着她到了花園。餘家的花園很大,三人一路過了正對着宅子的噴泉假山,順着假山背後的小徑往榆樹林走去,還哪兒黑往哪兒鑽。

餘當當本來并不害怕,奈何一比二,隋旭初還是個半大的小子,萬一一言不合,動起武來,武力值不如人啊,為免自己受那皮肉之苦,遂起了挑撥的心思。

剛一站定,餘當當決定先發制人,“我知道你找我什麽事,可是……有些話不好講。”說着,還拿眼睛小心翼翼地瞥了瞥隋旭初。

餘叮叮心領神會,也瞥了眼隋旭初,思前想後決定先解決盟友,遂高聳着臉龐問他:“旭初,我問你,我和你媽,你決定站在誰的一邊?”

黑暗的夜色中,散發着濃濃的一股女王氣息。驕傲的餘叮叮篤定了,自己早已迷得隋旭初七葷八素,別說是繼母了,就算是親媽,也不是她的對手。

隋旭初狠狠地瞪了肇事者餘當當一眼,試圖去牽餘叮叮的手,讨好的意思極明顯。

誰料,餘叮叮并不領情,一把甩開他,噘着嘴道:“你要是選擇站在你媽那邊,我也不會怪你,從此你不許再愛我。”

一旁的餘當當聽得只想笑,隋旭初卻急了,“叮叮,你知道的我很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餘當當正感慨着這兩人真猖狂真不要臉,一張嘴就是什麽愛不愛的,還當着她這個外人在,她都替他們臉紅。誰道一回神,那邊已經吧唧吧唧地親上了,餘當當驚吓不已,再一次颠覆了她這個古人的三觀。她站在一旁,好奇地瞪着如膠似漆的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

這時候,餘叮叮終于清醒,推開了想要繼續索吻的隋旭初,怒道:“看什麽看?”

“看戲。”餘當當很誠實地說。

Advertisement

但往往誠實是不被人喜愛的。餘叮叮氣紅了臉,舉起手想要給她一個耳光,又害怕她腫着臉被別人瞧見,遂放下了手使勁推了她一把,仍舊氣呼呼地道:“說,昨晚我爸和破…三嬸在你屋裏都幹了什麽?”

餘當當趔趄了好幾步,歪歪斜斜的好容易站穩了,心裏也來了氣,準備好好的戲耍戲耍她,便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喝了藥,迷迷糊糊地睡了,總聽見有女人在哭,還有男人在旁重複着‘我一定會和我老婆說清楚,我一定會讨了你過門’之類的,後來女人就不哭了,就聽見男人又說‘晴,你好滑’,女人就開始啊啊亂叫,我也搞不懂他們是在幹什麽。後來你就來了,我才知道原來是三嬸和大伯在說話。叮叮,我真的不知道大伯和三嬸都幹了什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叮叮,你得相信我。”

餘當當也學着隋旭初去拉餘叮叮的手,餘叮叮情緒失控,尖叫着跳開了兩步,紅着眼眶道:“旭初,你媽太不要臉了,我爸要是和我媽離婚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隋旭初支支吾吾地正要解釋,餘叮叮已經哭着跑開了。

餘當當有些失落,這就跑了,也太不經逗了。

她沒趣地聳了聳肩,就要往回走,沒防着,隋旭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到了榆樹上。

“都怨你,要不是你叮叮也不會生我的氣。”隋旭初惡狠狠地說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都什麽事啊!粗糙的樹皮紮得餘當當的後背生疼,缺氧的痛苦使得她心生怒意,雙腿卻很沒出息地軟了下來。

“警告你,忘了昨天的事,跟誰也不準再提起。否則我要是完了的話,就先掐死你。”

隋旭初見她連連點頭,便慢慢松了手。餘當當順着樹幹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的狼狽,看在隋旭初眼裏,換得了他的冷笑。

前一輩子的窩囊和這一輩子的委屈,化作戾氣,齊齊襲上心頭。餘當當摸索着,撿起地上的半截磚頭,猛地跳起來,向着隋旭初的後腦砸去。

那人便咣當一聲直直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求收藏啊。

4做戲的

餘當當吓個半死,她想過這一世自己得心狠,可心狠歸心狠,卻從沒想過自己會殺人。

她發懵地坐在隋旭初的旁邊,只在最初的時候想過挖坑埋人,緊接着自己否定了這一想法以後,便一味放空地坐着,忘記了好好想想自己到底使了多大的力,也忘記了思考對策。

冬天的夜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刮得她面頰通紅。

坐的久了,腳也麻了,這才覺得冷得厲害,雙手冰涼冰涼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上一世不明不白的死了,原本以為是驚喜一樣的重生,眼看也要完蛋了,任誰的心裏也是難過的。本來關于上一世她只怨過自己笨,卻從來沒有埋怨過旁人,這一刻卻怨念乍起。憑什麽次次倒黴的總是她?她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想要那些欺負她的人統統去死。

餘當當只顧着恨,沒有發現什麽時候榆樹林裏起了霧,使得原本就黑的林子更加的陰森起來。

她發起狠來,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揉搓着自己的頭發,還忍着疼甩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她還是坐在原地,她在等,等別人來找他們。她将人砸壞了躺在地上,只能将自己也弄得更加狼狽一些,等到有人找來了,她什麽都不說,只哭就好,賭上一把老太爺到底會不會置她而不顧。

當然她算計好的這一切都是在隋旭初不會醒來的前提下。

誰知,地上的人先是微微動了一下。只這一下便驚得餘當當繃直了身體嚴正以待,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準備再看的時候,隋旭初一下子坐了起來。

吓得餘當當往後一仰,叫了一聲:“哎唷,可吓死婦了。”

隋旭初懵懂地打量着周圍的壞境,什麽時候死刑場變成了榆樹林?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孩,她看起來很似眼熟,真像蔣晔身邊的那只被剁了貓爪的小貓。不對,嚴格來說,她更像那只小貓的小時候。

小時候?隋旭初随即一凜,低頭審視着自己,這身量無疑還是個少年。他壓抑着自己心底的驚訝,欣喜的神色也自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他再次轉頭,不确定地問:“當當?”

莫不是這人被她砸傻了!餘當當沖他點點頭,琢磨着這人已經醒了,剛才的法子就不好用了,還得另想。

隋旭初也在想,想他自己現在有多大,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會和餘當當單獨呆在榆樹林裏。

他已經三十多歲,在酒色肉林中混跡了十幾年,距離如此遙遠的青蔥年少時光,他實在是想不太起來什麽了。

隋旭初正在發呆,眼神中透着先前并沒有的滄桑。

餘當當有點兒費解,怎麽被她一砸眼前這人的氣質竟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整個人散發着一些類似于絕望的、淡泊的氣息,這與他少年的氣質不符合,倒像是經歷許多的中年人,先前的帶着些許稚嫩氣息的僞善低調,已不複存在。

隋旭初探到餘當當的研究目光,淡笑着與她對視,她卻眼神閃爍,慌忙挪開了眼睛。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略微紅腫的臉頰和淩亂的衣着。

隋旭初下意識伸出手觸了觸,餘當當頓覺很尴尬,豁出了臉面道:“我以為我把你砸死了,就打了我自己,準備說自己是自衛。”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醒了,我就不打算用這招了,咱倆扯平!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你敢說不,我現在就哭着跑出去說你欺負我。”

隋旭初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先是驚訝地張了張嘴,而後又露出玩味的笑容。記憶裏的餘當當軟弱的要命,遇事只會哭,哪裏會敢反抗。忽地又憶起他初醒時,餘當當下意識呼的那句“可吓死婦了”,很奇怪不是嘛!他能重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