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們全都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像是一路跑回來的,“你們去哪了?怎麽不在自己房裏?”

“我們?我們出去了啊。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蘇君柳不解道,“我和司空兄回來的路上就聽到人們都在小聲議論,說是客棧裏出了人命?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真的嗎?客棧真的出事了嗎?步姑娘,你們為什麽都待在李兄門口?”司空茗也奇怪地問道,接着他恍然想起什麽般,驚訝地指了指步曉鳶身後的房間,又指了指她,結巴道,“這……不……這不可能吧?難道……是李兄?”

步曉鳶點點頭,又道:“你們三人不是一起的嗎?為什麽你們出去的時候沒有叫上他一起?”

“我們叫了啊,可是他的房間裏什麽動靜都沒有,他又一直都有貪睡的習慣。所以我與蘇兄就只好自己出去走走了。你問這個做什麽?怎麽……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們?”司空茗道,繼而不可思議地問。

步曉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道:“我不過問問,司空兄何必這麽大的反應。”

“司空兄!別沖動。”蘇君柳眼看着司空茗像要發怒了,忙道,“李兄既然出了事,我們又與他相熟,步姑娘問問,也是應該的。”

說着,他轉向步曉鳶:“步姑娘,我與司空兄确是出去散步了,這裏出去往右拐,過了兩條街,路邊有個賣豆漿的王大伯,他看到過我們路過的。步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前去相詢。”

“既然蘇兄如此說了,那我自然相信。”步曉鳶道,接着又問,“你們的房間不過相隔一牆,昨晚可有聽到什麽動靜?”

“哦,自從上路以來,我每晚都睡得很香,昨天也不例外,所以并沒有聽到什麽動靜。”蘇君柳道,繼而看向司空茗,“不知司空兄昨晚可曾有什麽不尋常的發現?”

司空茗不耐煩地揮揮手:“沒有!沒有!我也是一覺到天亮地沉睡着,什麽異常都沒有!步姑娘如果問完了,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李兄了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步曉鳶向旁邊微讓了讓:“二位請。”

“這裏我看着就好,你回屋去拿紗帽吧。”步曉鳶身旁自蘇君柳等人來後便一直沉默不語的古亦風忽然道。

步曉鳶搖搖頭:“不必了,我就在這裏等着衙門的人過來。”

古亦風沒有說話,轉身走了。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手裏拿着兩張輕絲面紗,淺紫的面紗下方繡了幾朵藍色的小花,很是漂亮。

“拿着吧。”他将面紗遞了過去,對步曉鳶道。

步曉鳶接過他手裏的東西看了看,問道:“這是誰的?”

“我剛去鋪子裏大買的,怎麽不戴?”古亦風看着她翻來覆去地看着手裏的面紗,卻沒有戴上的意思。

步曉鳶将面紗舉起,對着他道:“縣裏的成衣鋪我去過!那裏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而且,這上面的發鈎可是金質的!你覺得這種小地方會有這樣的東西嗎?”

“就……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這麽大的反應吧?反正它現在是你的了。你戴上就是。”古亦風愣了愣,方略帶尴尬道。

步曉鳶哼了一聲,将面紗抛還給他:“不用了。我步曉鳶又怎會用別的女人用過的東西!”

“你……你誤會了。這是……這是特意給你做的。”古亦風面色微僵,略帶結巴道。

步曉鳶狐疑地看着他:“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每天戴着那麽厚的帽子,難道不累嗎?我在昨天見了你後,便想着去附近的市集訂兩條送你。本想回來後立刻給你的,可是我看你昨天大樣子,好像……并不想見到我,就沒拿出來……”古亦風有些無措地解釋着,然後突然把面紗打開,對步曉鳶匆匆道,“你看,不論是這發鈎上的圖案,還是面紗上的刺繡,都是你從小到大最喜歡的百子蓮。是我親畫了圖畫,着店家連夜趕做的。你看看,漂亮嗎?”

步曉鳶接過面紗,輕撫着精致的刺繡,低垂的眼睛裏流過一絲欣喜,繼而幽幽一嘆:“是嗎?那謝謝師兄了。”

“小鳶……”古亦風看着步曉鳶落寞的神情,不解道。

“好看嗎?”步曉鳶拿起一條戴上,擡頭看着古亦風輕笑了笑,問。

古亦風點點頭:“當然好看了!師……小鳶不論怎樣都好看。”

“那是當然!”步曉鳶仰起頭輕笑道,繼而又道,“師兄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必再像小時候那樣,把我當成妹妹來照顧了。”

古亦風愣了愣,不知該說什麽好。

“讓一讓!都讓一讓!劉大人來了!閑雜人等,一概讓開!”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吵鬧,步曉鳶回過頭去,卻見一身官服的劉章帶着兩個官差走進了客棧。他的身後還跟着個身穿白衣,背着個小木箱的老人,想來便是仵作了吧。

“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司空茗問道。

他剛才和蘇君柳兩人被趕出來,一臉的茫然無措。

步曉鳶道:“我去樓下吃早餐,二位請便。”

說完她看了古亦風一眼,道:“古大俠,在下這就告辭了。您也請便吧。”

“我同你一起去。”古亦風道。

步曉鳶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也好。”

“哎!我們也去。”蘇君柳忙道,拉着司空茗下了樓,一起向樓下走去。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外面圍了這麽多衙役?”司空茗吃不下東西,便一直東張西望。這時突然道。

步曉鳶看了眼門口,回頭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為了防止犯人逃跑呗。”

“犯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那個小縣令在懷疑我們?”司空茗怒道。

步曉鳶輕笑一聲,看了他一眼,道:“小?人家也已經二十多歲了吧。你裝什麽成熟啊你!”

司空茗面色一紅,正要說話,卻被蘇君柳攔下了。他看了眼一旁一直閉口不言,卻時而給步曉鳶夾上幾道菜的古亦風,轉而對步曉鳶道:“步姑娘的意思,我們都被懷疑了?”

“恐怕是這樣!”步曉鳶點點頭,“咱們昨天在茶館見到那秀才時,他便已經發覺我們幾人會武之事了,既然如此,那麽依此推斷,殺了會武的李兄的應當亦是習武之人。由此判斷,入住客棧的習武之人,嫌疑最大。”

“可是,也有可能那兇手并不住在客棧啊。縣裏的客棧雖只這一家然而那兇手或許借住哪家民宅,抑或者是匆匆而來,殺了人便即離開了呢?甚至本地人中也有可能啊。”司空茗道。

蘇君柳搖搖頭:“雖然如此,然而到底沒有我們幾個的嫌疑大。”

“為什麽!”司空茗怒道。

“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麽吧!”樓梯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司空茗立刻回過頭去,卻見下來的正是陽關縣令劉章。

“劉大人!”幾人拱手作禮。

劉章行至他四人面前道:“四位大俠。沒有想到你們才剛失去了朋友,此刻便有閑情在此進食。真是叫人吃驚啊!”

“劉大人以為,我們該撲到他的屍體上痛苦一場,以表哀思嗎?”步曉鳶道,輕笑了笑,“莫要說我們了,即便是劉大人,怕也不會讓我們如此做的吧?”

“好一張利口!”劉章看了眼步曉鳶,“怎麽,你是在怪我将你們趕出房間麽?”

“豈敢!豈敢!配合大人的職務,不是應該的嗎。只不知大人堅持了這許久,可得出了什麽線索不曾?”步曉鳶道。

劉章看了她一眼:“你一介平民,既無官職在身,還是當前的疑犯,你又有什麽把握我會告訴你?”

“呵呵……大人一定會告訴在下的。因為……”步曉鳶笑道,“大人心裏有個疑惑,想要在下替您解開,不是嗎?”

“姑娘真是聰慧過人!劉某這點子心思,竟全叫姑娘猜中了,真是佩服!佩服啊!”劉章大吃一驚,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蘇君柳道:“大人既是有話要說,我等暫且回避。”說着,他便拉着司空茗要走。

“且慢!”劉章伸手道,“這位大俠便待在這裏吧,免得一會劉某還要派人去請。”

“哦?這是何意?”蘇君柳又落了座,問道。

劉章尚未說話,郦四娘便走了過來:“劉大人。”

“四娘?”劉章回過頭去,驚訝道,“四娘有事?”

郦四娘道:“想請問一下,劉大人可查到了什麽線索沒有?如今門外有人把守,一幹人等不許進出,這對小店生意影響實在太大了。因此四娘抖膽,想來問問劉大人這是何意?”

“四娘少安毋躁。待到案情有了進展,将一幹人犯押至大牢,你這小店自可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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