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營業。”劉章道。

正說着,一名衙役來報:“大人!除了這三位客人,客棧所有住客均已問完,現記錄在此,請大人過目。”

劉章接過他遞來的卷宗,道:“秦師爺呢?怎麽還沒到?”

“回大人,已經派人去請了,相想必快了。”

“不用急,我來了。”正說着,從客棧外走來一人,寬袍大袖,自自在在地走了進來,向劉章作了一揖,道,“情況如何?”

第十二回 所有人的嫌疑

劉章向他簡單介紹了情況,繼而将卷宗遞過去,道:“除了這幾人,所有住客口供俱在這裏了。”

秦師爺快速翻看了一遍,擡頭便對步曉鳶幾人道:“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請你們回答。”

“什麽問題?我們憑什麽要回答!”司空茗聽他們說話早已憋們着一口氣。此刻聽這秦師爺語氣冷淡,不由反駁道。

秦師爺頭也不擡地翻開卷宗,從那名衙役手中取過筆墨,道:“憑你們不想被當成兇手。”

說着,他擡頭看了眼司空茗:“就從你開始吧!告訴我你的姓名,年齡,籍貫,來此的目的,投宿的時間,以及昨晚亥時一刻到子時一刻之間你在哪裏,都幹了些什麽。”

司空茗又待發火,卻被蘇君柳拉住了,轉眼又見步曉鳶正在一旁瞪着他,只好乖乖答了。

“……昨天上午巳時一刻左右投的店。至于昨晚亥時一刻到子時一刻麽……自然是在睡覺了。”他懶懶地答完,又翹起了二郎腿,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秦師爺記完最後一筆,便蘸着墨汁邊道:“到你了,搖扇子的年輕人。一樣的問題,說吧。”

蘇君柳苦笑着收了手中鐵扇,一一回答了。

接下來是古亦風,最後是步曉鳶。

“好了。都在這裏了吧?”秦師爺收了筆,道。

劉章搖搖頭:“不。還有客棧掌櫃的和夥計們尚未登記。”說着,他轉向郦四娘,“四娘請将你的夥計們都叫出來吧。”

郦四娘道:“其他的夥計倒還好辦,只是發現屍體的夥計年紀還小,吓壞了,我讓他留在房裏休息了。如果師爺要問什麽不知可否由四娘代答,或者,就請您移駕随四娘去躺後院。”

“也好。我就随你走一趟吧。”秦師爺道,收了紙筆便随郦四娘走了。

步曉鳶看了在座三人一眼,又看向劉章:“劉大人,您準備将我們四人怎樣?”

“步姑娘怎知我在想什麽?” 劉章正低頭苦思,忽聽步曉鳶此話,便随口道。

步曉鳶輕笑出聲:“劉大人想什麽,我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才想要問一問啊。我們幾人昨晚都在屋裏睡覺,并沒有任何人能證明李飛死時不在現場。既然如此,我們不是都有嫌疑嗎?這也是方才那些問題的目的吧?只是……我們看起來可都不像是會乖乖跟着劉大人去牢裏待上幾天的人哪!”

劉章看了嘻笑着的步曉鳶一眼:“步姑娘是在要脅本官?”

“不敢!不敢!”步曉鳶搖搖頭,“我只是提醒劉大人快些結案。要知道這陽關縣我已經待得無聊,實在是不想多作停留了。”

劉章狠狠看了眼步曉鳶,轉身對剛從後院出來的秦師爺道:“秦師爺,你立刻去将所有會武功,而又無法證明自己案發之時不在現場的人全都帶下來。林捕頭!立刻将身手最好的捕快全都調進來,當班的繼續巡街,其他的人解散。”

“可是……”林捕頭略微猶豫了下,便點頭去辦了。

“等等!”劉章突然對着已經踏上了樓梯的秦師爺道。

秦師爺回過頭來:“大人還有事?”

“你附耳過來。”劉章道,接着便在秦師爺的耳邊小聲地吩咐了幾句,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走了。

步曉鳶點點頭,将最後一口豆漿喝下,又取出手帕來擦了嘴,又悠閑地将面紗從鼻上放下,這才笑道:“劉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

“呵呵……對付你們,恐怕十個捕頭也抵不過你們一根手指,又何必白費那個功夫。”劉章苦笑搖頭。

又過了約有半個時辰,所有有嫌疑的人便均聚集到了這寬敞的大堂中。

步曉鳶百無聊賴地看了看四周。所有的桌意都被整齊地沿牆擺好,劉章端坐大堂唯一一張太師椅上看着衆人。秦師爺和林捕頭分立兩旁。至于他們,則在劉章面前站成一排,身後,是七八個緊張地握着佩刀的捕快。

“石秀玉,是你報的案,對吧?你且将你今早所看到的事情再說一遍。”劉章翻了翻卷宗,擡頭道。

“回大人,小大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今天早上被客棧的夥計吵醒,于是想下來看個究竟。結果在走道上便被這位身着紫衣的姑娘攔住了,說是讓小的去報案,小的便去了。至于什麽屍體,什麽現場,小的是真不知道啊!”石秀玉苦着臉道。

劉章哼了一聲:“既然沒有看見,為什麽還要聽她的去報案?你就不怕此事有假,本官定了你的罪?”

“這……小的當時并沒有想那麽多,只是聽了這位姑娘的話,照做而已。況且……這位姑娘應該沒有什麽理由要害小的吧?”石秀玉猶豫地看了眼步曉鳶,道。

步曉鳶朝天翻了個白眼,終于沒有說話。

“印渺……”劉章看向卷宗繼續道。

步曉鳶皺皺眉,伸出手去,快速地掩上了自己的耳朵。

蘇君柳二人均詫異地看着她,正要開口詢問,不防耳邊突然便傳來一聲大喝:“大膽!我們宮主的名諱,豈是你叫得的!”

“咣啷!”

“铛!”

“咣啷!咣啷!咣啷!咣啷……”

“铛!铛!铛!铛……”

拔刀時和拔劍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都收起來!”劉章一聲大喝,林捕頭還要拒絕,卻被他一個眼神将話逼了回去,只好一揮手,帶頭收了刀。

水月宮那些人便也在印渺的示意下收了劍。

步曉鳶放下手,無聊地打了個呵欠。

無視劉章射來的目光裏的憤怒,也不去理會印渺探究的眼神,步曉鳶閉上了眼睛,大清早地被人吵醒可真是件讓人難以忍受的事。

不錯,她在假寐。

“……步曉鳶姑娘。步曉鳶姑娘!”憤怒的聲音把她吵醒了。

步曉鳶睜開了眼睛,身體動都沒有動——因為原本就一直是端正站立的姿勢:“什麽,劉大人?”

“你和被害人什麽關系?”劉章憤怒地看着這個在他審訊別人的時候站着便睡着了的女人。

“哦。我們是昨天剛認識的朋友。”步曉鳶道。

劉章翻了翻卷宗,道:“可是我聽說,你曾和被害人打過一場,甚至羞辱過他,可有此事?”

“打過是真,不過說羞辱就太嚴重了吧。當時我只是心情不好,下手重了點,可也沒有傷到他們啊。”步曉鳶輕輕打了個呵欠,“況且,劉大人,我也與司空茗交過手哦!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打不相識嘛!”

“這麽說,你是承認你與他動過手的了?”劉章意味不明地掃了眼步曉鳶,轉向他旁邊的司空茗:“你與步姑娘交過手,覺得她武功與你相比,如何?”

“步姑娘武功遠在我之上。”司空茗面無表情道。

劉章點點頭:“那麽死去的李飛呢?據說他在江湖上人稱‘俠刀’,算是有名的大俠了。那麽他的武功與你和步姑娘比,如何?”

“我與李兄從未較量過。不過依平素的感覺,應該是我略勝一籌吧。至于步姑娘,那是另一個層次的功力了,我們怎可與之同日而語?”

“是嗎?”劉章低頭在紙上寫了什麽,接着又看向最後一人,“你說你叫林書俊,是個趕考的秀才,是嗎?”

“是的,大人。”

“可是本官獲悉,你昨晚曾在一響茶館裏說過書。你能解釋一下嗎?”劉章看了看卷宗,道。

林書俊面色微紅,道:“小生本來是要進京趕考的。誰知在這裏吃完飯,正要結帳時才發現錢袋被偷。雖則四娘看在我是個讀書人的份上不予計較,但是我林書俊自小熟讀聖人書,又怎可做出白吃這等不恥之事?聽得茶館裏可以供人說書賺錢,便硬着頭皮去了,不過為了路途盤纏着想罷了。”

“噗嗤”步曉鳶聽得他說“白吃”二字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幸好屋裏衆人也都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也都各各憋着笑,無人予以計較。

“咳……可是你說的書很是精彩,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的樣子。這是為什麽?”劉章清了清嗓子,繼續嚴肅地問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書俊。

林書俊道:“說書而已,又有何難?不過在驚心動魄處略加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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