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的。”
“可是,步姑娘,你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秦墨苦笑了笑,“江湖中人,大多都很驕傲的。之前訊問時他們已經頗不耐煩,如今再要審問,恐怕不易啊。至于那兩個秀才,也很有些讀書人的驕傲,怕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這個嘛,就要看秦師爺的本事了。”步曉鳶淡淡一笑,“秦師爺既為陽關第一師爺,也該有些本事的吧。”
“陽關第一師爺?我怎麽沒有聽說過?”林永睜大了眼睛,“況且,咱們陽關縣不是只有秦大哥一個師爺嗎?”
步曉鳶哈哈大笑:“就是因為只有一個,所以絕對可以擔當得起這個稱謂啦!”
林永聽罷也笑了起來,卻被秦墨瞪了回去。
“步姑娘,這……在下不過一介小小師爺,如此重任,恐怕難以擔當啊!”轉向步曉鳶,秦墨苦着臉道。
步曉鳶腳步不停:“怎麽,秦師爺想要推辭?你可別忘了,你家大人将這麽麻煩的案件交給我時可以說了,要你二人全力協助的哦。你百般推托,可是想要渎職麽?”
“雖然如此,可是在下能力不足,怕是有心無力啊。”秦墨道。
步曉鳶笑看他一眼,道:“秦師爺,凡事都要盡力一試,才知有力無力。尚未去做,便道不行,并不去想,只知拒絕,這不是明智,而是無能。”
秦墨看了步曉鳶一眼,不再說話。
三人就在接下來的一片沉寂中回到了客棧。
“秦師爺。”秦墨正要進門,卻被步曉鳶叫住了。
他回過頭去,卻見步曉鳶從身旁走過,只輕飄飄地留下一句淡淡的話,卻震得他臉色微白:“別叫你的恩人失望。”
他只覺身軀一震,待到細問,步曉鳶卻已向郦四娘問道:“無娴,他們還在吧?”
“不錯。喏,古公子在大堂飲酒,秦公子另外另位則在各自房裏。”郦四娘說着,指了指大堂,接着又道,“蘇公子和司空公子說是出去轉轉。不過叫我備下了中飯,估計也快回來了。”
步曉鳶順着郦四娘的手指回頭看去,卻見古亦風和印渺兩人各自占了一桌,正在低頭飲酒,仿佛各不相幹。然而瞧他們之間的氛圍,又隐隐有些不名的敵意,仿佛各自都在仔細觀察着對方,伺機而動似的。
步曉鳶對走過來的秦墨道:“我們就先從古谷主開始吧。”
“步姑娘且先等等,我去同古谷主淡淡。”秦墨看了眼古亦風,道。
步曉鳶點點頭:“也好。”
見秦墨走去和古亦風說起話來,步曉鳶便斜倚在櫃臺上和郦四娘說起話來:“無娴,這幾天你的生意受到了不少影響吧?我看店裏的客房都空了一大半呢。”
“可不是嗎!除了剛開店那幾天,客棧的生意就沒有這麽差過。”郦四娘抱怨道,“這幾天是只見來退房的,不見開房的,若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只能坐等天上掉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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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提示:
真正的兇手就在這五人之中哦~
親們不妨猜猜,是誰捏?
第十八回 五個人的再審
步曉鳶笑道:“那也未必吧?我看你店裏原來生意挺好,就算一個客人都沒有,也能撐上大半年吧。”
“去!少說風涼話了!我告訴你吧,現在店裏的客人,除了你啊,就只剩了八人了!”郦四娘瞪了步曉鳶一眼,道。
“怎麽會?難道所有客人都走了?”步曉鳶吃驚道。雖然料到客棧生意會差上一些,卻也沒料到影響會這麽大。
郦四娘嘆了口氣:“怎麽不會?既然不是嫌疑人,他們要走,誰又能攔得住?況且人也太多了,即便是官府想攔,也沒那麽多人手。而且住店的不過是些普通商旅,你以為似你這般因為好奇而留了下來更甚至親自調查的,又有幾人?現在除了你讓我留意那五人外,店裏現在就只剩下蘇公子、印公子,和石秀才了。可是我看那樣子啊,石秀才和李秀才今天不走,明天也得走了。至于印公子,他的那些個手下全都走了,他怕是也快退房了。”
“蘇公子呢?你怎麽就不說說他了?”步曉鳶笑着湊到郦四娘面前,笑道。
“他?他有什麽好說的。肯定是為了你了。”郦四娘笑着推了推步曉鳶,“別再靠過來啦!離得這麽近,你不熱,我可熱。”
“好了。我們可以過去了。”秦墨這時走了過來,一臉的輕松道。
步曉鳶點點頭,便向古亦風走去,身後林永卻無法如此鎮定了。他結巴着不斷追問秦墨是如何說服古亦風那樣的江湖大俠的。在終于被秦墨拍了一巴掌後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古大俠,打擾了。我現在代表劉大人,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步曉鳶在古亦風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後便彬彬有禮道。
古亦風也點點頭,正色道:“請問。”
“案發時的那天晚上,你說你在房中休息,是這樣吧?”步曉鳶道。
古亦風點點頭,食指在桌上随意地一下下地彈敲着,帶笑看向步曉鳶。
步曉鳶輕咳一聲,道:“我希望你能将那天晚上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包括你幾時回的房間,幾時熄的燈,夜間可有起夜,分別都有誰看到。請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很重要。”
古亦風看着步曉鳶,神色動了動,仿佛要說些什麽,随後卻還是嘆了口氣,笑着聳了聳肩:“那天晚上的事,我之前就已經都說過了,沒什麽要補充的了。”
“真的沒有嗎?這對案情可能很重要。如果有什麽發現,你就告訴我吧!”步曉鳶急切道。
古亦風嘆了口氣:“小鳶,你該相信我。”
步曉鳶心跳了跳:“我當然相信你。”
話才出口,她便感到不對。回過頭去,卻見了兩尊銅像般的秦墨和林永正呆愣在旁。
清了清嗓子,她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走了。古大俠,打擾了。若是有什麽想說的,請你立刻來找我們。秦師爺,我們走吧。”
沒有理會兩人好奇的注視,步曉鳶來到了秦金昌的房間。
步曉鳶取得了秦金昌的證詞剛要離開,卻聽有人前來敲門。
秦金昌走去将門打開,步曉鳶略略吃了一驚,原來卻是蘇君柳和司空茗。
二人見了步曉鳶人也吃了一驚。
“步姑娘?你怎麽在這?還有秦師爺和林捕頭?發生什麽事了嗎?”蘇君柳率先開口道。
步曉鳶向他二人點點頭,打了招呼,方道:“我與秦師爺和林捕頭發現了些新的線索,因此再來問問當晚的情況。怎麽,你們認識嗎?”
“哦。是這樣的。我們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方才想出去買些陽關縣的特産,碰上了秦兄,他便托我們給他也帶些回來。這不,我們剛回來,就将替他買的東西送來了。”司空茗笑道,同時将手中的紙包放到了桌上。
秦金昌笑道:“有勞二位了。這些東西多少錢?我去取銀子。”
“哎!不必了!不過些須散碎銀兩,大家都是朋友,何須如此。”蘇君柳忙道。
于是三人又推辭一番,秦金昌終于罷手,收下了那包東西。
“既然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這就告辭。”蘇君柳道,說完又向步曉鳶點點頭,“步姑娘,告辭。”
步曉鳶站起身來:“事情已經問完了,我也正要找你們呢。一起走吧。”
“哦?步姑娘有什麽想問的,盡管開口。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空茗道,一行五人便一起離開了秦金昌的房間。
走了幾步,司空茗道:“咱們去哪裏談呢?”
“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去司空公子房間吧。可以嗎?”秦墨道。
司空茗一愣,繼而笑道:“可以。當然可以。”
“司空公子不必忙了,我們只是有幾句話要問,問完就走。”見司空茗要給他們泡茶,秦墨又道。
司空茗點點頭,與蘇君柳對視一眼,坐到了三人對面:“那麽,有什麽要問的,就請吧。”
“嗯……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要再确定一下,案發當晚的情況。其實我一直覺得很疑惑,即使是睡得再熟,隔壁房間裏的動靜,說什麽也不可能一點沒聽到吧?看現場一片狼籍,應該也有不小的聲音才是,你們當真一點沒聽到嗎?”步曉鳶開口道。
司空茗愣住了。
蘇君柳道:“步姑娘這話,是在懷疑我們嗎?難道,你懷疑我們便是殺了李兄的兇手不成?”
“蘇兄不須動怒,現在不過是問問,了解一下情況罷了。你不可否認這一點相當奇怪。”實在是叫人解釋不通啊。”步曉鳶道。
蘇君柳還要說什麽,司空茗卻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