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他：“步姑娘破案心切，我們明白，只是這件事我們真的幫不上什麽忙。關于那天晚上的事，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步姑娘若信，那自是甚好；若是不信，你盡管去找證據，只要你找着了，我們任你帶走，絕不反抗。”
“司空兄……”步曉鳶站起身，對着低垂了頭，看不清表情的司空茗道，“你別誤會。我們不過是來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若是步姑娘沒有證據，無法逮捕我們的話，就請離開吧。在下要休息了。”司空茗道。
步曉鳶還要說些什麽，卻被秦墨打斷了：“既如此，我們告辭了。”
司空茗轉過身去，做了個“請”的手勢。步曉鳶嘆了口氣，看他二人一眼，只好出去了。
“這五人的口供都在這裏了，步姑娘可有什麽發現嗎？”下了樓，林永首先打破沉默道。
步曉鳶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只是具體哪裏不對，又實在是想不清楚。”秦墨也皺了皺眉，道。
林永道：“是嗎？我覺得還好啊。首先，五人中李錦心是可以排除的了——他與石秀玉互為人證，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就是這裏！石秀玉住的是上房，而李錦心所住的，不過是普通客房罷了。既然有事讨論，為何棄上房不用，而去了普通客房呢？”眼睛一亮，步曉鳶出聲打斷了林永的話。
秦墨道：“這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他二人乃是同鄉，又是一同進京趕考的學友，既然如此，去誰的房裏不一樣呢？”
“可是……”步曉鳶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看現在一時也想不出什麽新的東西了。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了。”過了一會兒，秦墨打破沉默道，“步姑娘如果有什麽新的線索，再來找我們吧。衙門裏還有許多事要忙，我們這就告辭了。”
步曉鳶點點頭，送他們出去後便又低着頭走了回來。
“怎麽樣了，曉鳶？我剛又做了些點心，來吃點吧。”郦四娘從櫃臺後走出，取出一只瓷罐，對步曉鳶笑道，“怎麽，案情不順利？”
步曉鳶搖搖頭，又點點頭，接着便嘆了口氣。
“算了，不方便說就別說。喏！拿着！這是早上的點心，看你喜歡，我便多做了些，都在這裏了。”郦四娘搖搖頭，将瓷罐遞到她手裏，道。
步曉鳶打開瓷罐，便見一顆顆丸子靜靜地躺在裏面，約有近百個之多。
擡頭正要說話，卻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四娘，中午麻煩你把我們的飯菜送到房裏來，我們就不下去了。”
“好！當時候您二位只消待在房裏等着就成！”郦四娘看了眼硬邦邦地說完話便轉身回房去的司空茗，又看了眼步曉鳶，終于還是沒忍住道，“怎麽了，曉鳶？你們吵架了？”
“不……沒有的事。”步曉鳶将瓷罐打開，取出一枚丸子吃了，笑道，“真是好吃啊！比起丸子湯來毫不遜色，而且還要方便許多，既可以做輔菜，也可以當零嘴來吃呢！”
“這是自然。”郦四娘見她不欲多說，也不堅持，只是笑着順着她的話道，“你也不看看裏面放了多少材料，又費了我多少力氣。若是再不好吃啊，可就太沒有天理了！”
“它叫什麽好呢？”步曉鳶邊吃邊道，完全沒有理會正陶醉在自我滿足中的郦四娘。
“名字啊……這麽說來，這丸子已經不單單是牛肉丸子了。裏面還叫我混合了這麽多的材料，才做成這樣又漂亮又好吃的新點心，一定要慎重地取個好聽的名字才行啊！”郦四娘來了精神，道。
步曉鳶又吃下幾顆丸子，突然道：“貓眼。”
“嗯？什麽？”郦四娘正沉浸在一堆贊嘆美味的詩詞中尚未回神，下意識地問道。
步曉鳶道：“貓眼。這丸子的名稱啊！”
“什麽！這麽美味的點心，你竟以寶石的名字來喚它！”郦四娘怒道，“你也未免太草率太随便太對不起我了吧！”
“無娴知道嗎？這世上最美麗的動物，一是雪豹，二嘛，便是貓了。雪豹全身上下都有一種流動着的美。而貓則要差上一些了，因為貓往往長相普通，它們唯一漂亮的地方，”步曉鳶看着郦四娘，解釋道，“便是眼睛了！或許正因了它們其他地方的平凡吧，反倒更使得它們的眼睛漂亮了百倍。尤其是有靈性的貓，到了晚上，它們的眼睛會發出金燦燦的光芒，仿佛擁有某種魔力般的，将所有看到的人吸引過去。”
郦四娘笑了：“曉鳶的意思是，我的丸子同樣擁有這種攝人心魄的魔力嗎？如果是，那我倒勉強可以接受這個名字。”
“當然不是。”步曉鳶又扔了一顆進嘴裏，“是因為顏色漂亮，讓我想起了我師……我以前見過的一只貓。”
郦四娘氣罵：“你這沒良心的姑娘！把罐子還我！”說着，她便伸手來奪。步曉鳶忙閃向一邊，口中繼續吃着，同時道：“真是小氣！哪有你這樣的人！送了人的東西，還想拿回去嗎？哼！”
中午，步曉鳶被郦四娘拉去了後院喝酒。
幾杯酒下了肚，步曉鳶始終沒有說話。
郦四娘道：“既然不開心，就去同他和解啊！”
“什麽？”步曉鳶擡頭道。
“什麽‘什麽’！你的心事啊，都寫在臉上了呢！”郦四娘指着步曉鳶的臉道。此刻後院無人，步曉鳶幹脆解開了面紗，也好方便她不顧忌形象地大口吃東西，“曉鳶，我是不知道你和司空公子究竟為了什麽而吵的架。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的。這一點是絕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什麽啊！無娴，你不了解情況，就不要亂猜嘛！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步曉鳶搖搖頭，又道，“我上午只是多問了他幾句案發當晚的事，誰知他便惱了，說我不信他，懷疑他是兇手等等……總之是說了許多話，弄得好像……好像我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看着步曉鳶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郦四娘輕笑了笑：“你覺得很難理解？”
“這是當然的啊！我不過問問嘛！又沒有說我懷疑他！況且即便是懷疑了，也是應該的吧？畢竟現在案子還沒查清，任何情況都有可能啊！”步曉鳶看着郦四娘，又笑道，“還是你家蘇君柳為人謙和有禮，溫柔寬厚。雖然他也有點生氣了，可是說話還是很注意分寸的。哪裏像那個花花公子啊！竟然往外趕人啊！實在是太不給我面子了！”本來還帶笑的步曉鳶一提到司空茗，音量又不受控制地提高了許多。
“呵呵……”鹂四娘竟然笑了起來。
步曉鳶怒視郦四娘半天，見她還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不由惱道：“你笑什麽？”
“我……呵呵呵……我是在笑……呵呵……在笑你啊！”郦四娘勉強開口道。
步曉鳶更怒了，随手便将手裏的酒杯朝郦四娘扔去，卻被她下意識地向左邊一轉身，輕巧地避了開去。
笑聲陡然停了。
郦四娘與步曉鳶互相對望着。
過了會兒，步曉鳶随意地揮了揮手，佯怒道：“瞧我做什麽？這都是你惹的我！難道還要我賠你杯子的錢不成！”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再拿只杯子來。”郦四娘笑笑，轉身去了後廚。
步曉鳶看着地上摔碎的杯子，幽幽地嘆了口氣：“無娴，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話又說回來了，你剛才究竟在笑什麽？”接過郦四娘重又拿來的新杯子，步曉鳶喝了幾口酒後又重拾話頭，邊吃着邊問道。
郦四娘看了她一眼：“要說聰明機靈，我見過那麽多人，與你相比，無人能出乃右。可是為什麽一談到感情的事你就這麽糊塗呢？”
第十九回 想避開的可能
“你到底在說什麽？這麽莫名其妙的？我是在說司空茗啊！他的反應這麽大，真是奇怪。”步曉鳶道，接着又恍然大悟般眼睛一亮，沒待郦四娘放松下來就又雙目微眯，低聲道，“會不會……兇手就是司……啊！無娴！你又做什麽！”
“啪！”步曉鳶還沒說完，頭上便挨了一計筷子。
郦四娘指着她，怒道：“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啊？無娴，你氣什麽？莫非……天哪！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可是……那蘇公子怎麽辦？”步曉鳶吃驚道。
“喜歡他？蘇公子？”郦四娘茫然了，“這都哪跟哪呀？”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喜歡誰，不喜歡誰。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再考慮考慮，畢竟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