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青春只有學習6

洛癸領了任務後, 就去跟何琴溪商量:“鐘老師讓我們去買種子,把西紅柿重新種出來。”

何琴溪一聽,炸了:“你真跟她告狀了?!”

洛癸說:“做錯了事本來就該主動承擔責任, 什麽叫告狀?”

何琴溪氣得抓狂,扭過頭去不理會她:“要去你自己去!要不是你, 她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

洛癸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何琴溪看洛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下了晚自習回寝室遇到她,也會朝她翻白眼。

第二天的課堂上, 更是将對洛癸的不喜擺到了臉上。

她的姐妹們見她之前還總跟着洛癸跑, 今日忽然翻臉, 不由得興奮起來, 拉着她告狀:“班長,你不知道, 最近暗夜王子可關注洛癸了!”

何琴溪因為鐘起淵的那一頓罵,心裏受創, 加上住宿後沒什麽時間與師長明獨處,已經好些天沒想起他來。今日被姐妹們這麽提醒,師長明的形象才重新湧入她的腦海中。

回想起自己對師長明暗藏的悸動情感,她忙問:“什麽情況?仔細說說!”

“暗夜王子最近天天去食堂, 也不打飯, 就只是閑逛。我們問他,他就反過來打聽洛癸為什麽不在食堂幹活了……”

何琴溪剛想說洛癸被鐘起淵雇去種田了, 但很快就想到,如果讓師長明知道這件事,那不就是給了師長明去招惹洛癸的機會了嗎?!

她把目光投向洛癸,卻見師長明将洛癸堵在了門口:“我說你最近是不是腎虛, 一下課就往外跑,害我找你都找不到人!”

自從洛癸不在食堂勤工儉學,又不去小飯館打工之後,師長明能找她的時間就只有下課的那麽十分鐘。怎料她連這十分鐘都不給,一下課就跑沒了影。

師長明見不到她,越發牽腸挂肚,偏偏又找不到與她說話的機會,讓他十分煩悶。

這下好不容易逮住她了,說話的語氣都跟閨中怨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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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什麽事?讓開。”洛癸沒好氣地說。

她還得去看自動澆水機是否給那些作物澆水了,可沒時間在這裏跟師長明掰扯。

“你不說清楚就別想跑!”師長明雙手撐着牆壁,将她禁锢在一個小範圍內。

“我要去找鐘老師!”洛癸一字一頓地說。

師長明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妙,一方面他怕鐘起淵,另一方面又越發好奇洛癸去找鐘起淵到底為了什麽。

這時,何琴溪走了過來。她看見師長明壁咚洛癸時,心裏嫉妒得要命,眼裏都能噴出火來,便再也管不了那麽多。她說:“長明,她現在在給鐘老師工作,怕是沒時間理會你。”

師長明又問:“什麽工作?”

洛癸直接推開他的手跑了,師長明從何琴溪的口中了解到洛癸現在在幫鐘起淵照顧田裏的作物。他一臉迷惑:“鐘老師的田?除了班級的那些種植課的田,還有什麽田嗎?”

何琴溪說:“鐘老師把學校的大部分綠地都開發成農田了。”

師長明:“……”

什麽奇葩興趣?!

心裏雖然這麽罵,可卻擋不住他想借此機會拉進與洛癸的距離,于是他跑去找鐘起淵:“鐘老師,你的田還需要人幫忙嗎?我可以幫忙的!”

“你會種田?”

師長明:“……,不會。”

“你了解作物的習性?”

師長明:“……,不了解。”

“你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你能幫什麽忙?”

師長明不甘心地說:“洛癸她就會嗎?”

他以為鐘起淵好歹會回答他的疑問,怎料鐘起淵冷笑着反問:“你是誰?你有資格質問我嗎?你問的問題我就非得回答嗎?”

師長明一噎。

他又不服氣地問:“是不是我懂種田、了解作物習性就行了?”

“紙上談兵可不行。”

師長明打定主意要跟着洛癸,從她那兒了解這些知識,到時候,他看鐘起淵還有什麽理由拒絕他!

不過他找到洛癸的時候,洛癸卻十分警惕,不僅不讓他踏入生物園半步,還不跟他說話。

他抓狂了:“洛癸,我勸你別太過分,得罪了我,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洛癸說:“你什麽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師長明一愣,有些緊張,心想:“難道她知道我的心意了?”

卻聽見洛癸說:“你就是想了解這些作物的習性之後搶我的工作!”

師長明:“???”

他愣住了,“我沒——”

“呵,你別狡辯了。就你這整日針對我的歹毒性子,你會讓我安心地工作?那必然是要搶我的工作啊!”

師長明氣得臉色漲紅:“我一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哥兒,需要搶你的工作嗎?!”

洛癸更加懷疑他的動機了:“對啊,你一個富家公子哥,十指不沾陽春水,連五谷都認不全,還想學習種田。你不是心懷不軌,那是打得什麽壞主意?”

“你——”師長明氣炸。

何琴溪也跟着師長明來了,她如何看不出師長明的心思?發現自己暗戀了多年的青梅竹馬竟然喜歡上了洛癸,她心裏的妒火都快把她的理智燒沒了。

她用僅存的一點理智跟師長明說:“長明,走吧,鐘老師可是十分看重這些作物的,上次我不小心拔了一株苗,她就跟鐘老師告狀。鐘老師還罰我去買種子重新種上。”

本來她的意思是要指出洛癸是個會告狀的卑鄙小人,又想讓師長明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師長明眼前一亮,說:“你們什麽時候去買種子,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何琴溪:“……”

洛癸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我自己去!”

“鐘老師讓你跟琴溪去,我陪琴溪去不行嗎?!”

何琴溪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雖然師長明嘴上是陪她,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想跟着洛癸!

“你們買你們的,我買我的。”洛癸冷淡地拒絕。

先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何琴溪,現在又來一個心懷不軌的師長明,她躲他們都還來不及,哪裏會願意跟他們一塊兒去買種子!

何琴溪不給師長明糾纏洛癸的機會,一口應下:“好!”

師長明郁悶地看着她們倆,但卻決定暗中打聽洛癸的行蹤,到時候他去偶遇!

鐘起淵站在窗邊,将生物園裏發生的一切都盡收于眼底,“這個小世界的劇情還挺頑強的。”

系統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但以它對她的了解,她肯定動了拆CP的心思。

難道她去到哪個世界就要拆CP拆到哪個世界?

很快它就發現,鐘起淵真沒興趣拆CP,她甚至沒有阻止師長明尾随洛癸。

洛癸發現自己在農貿市場遇到師長明時,只覺得晦氣,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毀了。

她問:“你怎麽在這裏?”

師長明說:“了解農作物啊!”

“切。”洛癸沒理他,但很快發現他跟了上來,略微惱怒,“你跟着我幹什麽?”

師長明冷笑:“我跟着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不過是跟你走同一個方向而已!”

“那你走你的!”

洛癸打算讓他先走。可他存了逗弄洛癸的心思,偏偏不走,反而還覺得洛癸很有趣。

洛癸氣得在心裏罵他有病。

可農貿市場又不是她家開的,她無權幹涉師長明的行動。

正在她為如何甩開師長明這塊狗皮膏藥而煩惱時,一把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洛學妹?”

洛癸轉身,見是一位五官端正、長相清爽帥氣的男生。

她一眼就認出了來者,驚喜道:“宋學長!你怎麽在這裏?”

宋培笑說:“學生會準備在暑期辦一場活動,我先來拉贊助。”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師長明就像是受到了威脅刺猬,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一臉不善的盯着宋培。

師長明自然認識宋培,這也是鐘大附中的風雲人物之一。他有一具好皮囊,天生就一副和善的面孔,為人風趣幽默,又多才多藝。憑借着迷人的嗓音,以及很好的口才,成為了學校的廣播員、主持人,以及學生會秘書長。

這些得天獨厚的條件為他引來了無數的迷妹。師長明被擁趸稱為鐘大附中的“暗夜王子”,那麽他就是鐘大附中的“春之王子”“小太陽”“人魚之聲”。

“你們怎麽認識的?”師長明吃醋了。

洛癸沒理他,宋培卻不能不理他,因為他能感覺到師長明對他的敵意,以及那絲毫不掩飾心中對他的厭惡、仇視的眼神。

宋培開口:“這是……”

他也是認識師長明的,畢竟學生群體裏,師家算是最有錢的,——之所以說學生群體而非學校,因為衆所周知,財力最為雄厚的是“鐘老師”。——他也知道師長明處事張揚,但又擁有許多擁趸,是學校的刺頭。

可他并不畏懼師長明,這并不是他家有與師家抗衡的財力,而是因為他心中無所懼。

“不用管他!”洛癸說。

師長明不服氣,上前挑釁。

宋培在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後,決定邀請洛癸同行,還順便指責師長明:“洛學妹不願意讓你跟着,你依然借口順路而随行,這已經觸犯法律了。”

“法律?你跟我講法律?!”師長明愕然,他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他觸犯了法律,這不是可笑嗎?!

宋培教洛癸:“往後遇到形跡可疑的尾随人員,可以立刻報警。這是保護你自己的方式。”

洛癸恍然大悟,難怪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師長明這哪裏是碰巧同路?這就是尾随啊!她表示記下了。

師長明氣得扭頭離去,心裏恨宋培恨得牙癢癢的:“宋培是吧,給我走着瞧!”

他一走,洛癸便松了口氣,忍不住跟宋培吐槽起來:“這師長明最近越來越莫名其妙……”

宋培微笑着聽她說完,心裏也明白師長明大概是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天真的小姑娘。他沒說破這件事,轉頭跟洛癸聊起了別的事。

聊着聊着,宋培忽然說漏了嘴:“你幫鐘老師看顧那些作物,不會耽誤你的學習嗎?”

“不會,我都安排好了學習時間跟工作事情,保證互不耽擱的。”洛癸說完,訝異地問,“宋學長是怎麽知道的?”

宋培怕她誤會,忙解釋:“我好幾次路過生物園,都看見你在那裏,後來聽人說才知道你在幫鐘老師幹活。”

洛癸笑說:“我原本在食堂勤工儉學,又在校外兼職了一份工作,鐘老師怕我耽誤了學習,就讓我來幫她照看作物。平日只需記錄這些作物的生長情況就行,相較之下,還是幫鐘老師幹活比較輕松,工資高,還能鞏固我的生物知識。”

宋培訝異:“這跟生物知識有什麽關系?”

說到這個,洛癸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忍不住與人分享一般,說:“那當然有關系啦,我們上學期學到的光合作用、這學期學習的細胞生命歷程等,都跟這些植物息息相關……”

宋培意外地發現,原來洛癸平日裏那麽專注地觀察那些作物,并非只是在認真工作,而是她對生物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想到洛癸下個學期就要分科了,便問:“高二你要選文科還是理科?”

洛癸沉默了下。

說實話,此前她從未想過選哪科,畢竟她的成績一向都名列前茅,各科成績都很均衡,而她一心學習,也說不上喜歡哪科、不喜歡哪科。但高二是文理科的分水嶺,她必須要做出選擇。

宋培說:“你對生物這麽感興趣,如果化學跟物理的成績不差的話,可以考慮理科。”

洛癸問:“但不是一般男生才會選擇理科嗎?我們物理老師說,男生比較合适理科。”

宋培搖頭:“你怎麽能被這樣的話誤導了呢?”

“老師又說,世上男性科學家比女性科學家多是事實。”

宋培說:“男生學理科的多,女生學文科的多。但理科未來的就業方向就不說了,單以文科的就業方向來說。考古是招的文科生吧?那合該是女性考古人員較多。可實際上田野發掘方面多數只招男性,為什麽?因為他們說,考古很辛苦,女生吃不了苦。

“你發現了嗎?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什麽男生更合适哪個領域,女生更擅長哪個領域之說。世上之所以男性科學家多,女性科學家少,并不能證明女性不合适學理科,只能說是時代對女性的限制。

“至今,這種約束仍舊存在。你對生物感興趣,又有這方面的能力,那就大膽地去追求你想學的科目吧,不必被別人設下的條條框框給限制住。”

洛癸笑了:“宋學長你真是與衆不同。”

宋培因她的笑容而心跳加速,又因她的話而生出了一絲羞意。

他說:“雖然我是學文科的,但我也了解過,你如果對生物或農學感興趣,那以後大學有好幾個方向可以選擇。比如植物學與作物學……”

洛癸從他這兒獲得了不少啓發,仿佛找到了學習的方向,她對理科的關注顯然增多。

只要有機會,她就會找鐘起淵申請使用實驗器材做實驗,又或者是跟鐘起淵探讨作物的生長。

別人都怕鐘起淵,她卻不怕,因為她覺得鐘老師性情溫和,關于農業方面的問題幾乎有問必答,如此平易近人,也就那些頑皮的學生才會怕她了。

不過,從鐘老師對作物的喜愛程度來看,要不是知道鐘老師的背景,她怕是也會以為鐘老師其實也是農民的孩子。

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的氣運之子漸漸将師長明、何琴溪等人從腦海中抹去,滿腦子都是生物學、農學。

而師長明自從被宋培攪和了他的好事後,就一直看宋培不順眼,想着法子要給他找茬。

可惜宋培平日也住校,非周末,又或者學生會沒有活動,他基本不會踏出學校半步。

師長明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敢在學校惹事,因為學校裏有鐘起淵!

師長明蹲守不到宋培,越發郁悶。他發現怎麽洛癸、何琴溪、宋培,一個兩個都住校了?這些學生是不是有病,連家都不想回?

雖然他也不大愛往家裏跑,但并不妨礙他雙标。

要不,他也住校?

但一想到住校,連放學的時間都得被學校的生活老師盯着,他就渾身不自在,打消了住校的念頭。

不住校的話,他能與洛癸相處的時間就只有上課的時候,可課堂上無法交流,下了課洛癸不是去辦公室請教老師問題,就是去生物園,壓根不給他單獨說話的機會。

放學後,洛癸更是會跑沒影,他去生物園找她則會被無情地驅逐。有好幾次他都遇到了鐘起淵,之後不是被關心學習,就是被關心家庭情況,鬧得他壓力大,再也不敢往生物園去。

就這樣,直到期末考試前,師長明跟洛癸說話的次數都沒能超過十次。他感覺這個學期,自己不僅沒有拉近與洛癸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了!

不僅是洛癸,就連以前總愛湊到他身邊的青梅竹馬何琴溪也因為作文比賽的事情無暇分心應付他。

何琴溪自然是想利用他無法接近洛癸的機會,跟他有進一步發展的,奈何鐘起淵說,如果她這次期末考試沒有拿到班級前十,那就把夏令營特訓的時間加長。

也就是說,她可能一整個暑假都無法回家,更無法與師長明見面!

誰知道暑假裏,洛癸會不會趁機搶走師長明?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她鉚足了勁要在期末考試上考到一個好成績。

師長明好幾次喊她出來玩,都被她悲痛地拒絕了:“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可是不行,為了以後能有更多的相處時間,我必須要有所犧牲!”

師長明:“……”

神經病吧?現在連這點時間都不給他,以後還能指望她會花更多的時間陪他?!

師長明雖然跟她青梅竹馬,但一般都是她倒貼的,他難得主動一次,竟然還被拒絕,于是他将她拉進了黑名單裏,打算以後再也不找她了。

何琴溪對此一無所知。

——

在日益緊張的氣氛中,高一高二迎來了第二學期的期末考試。

這一次考試後,高一将會迎來文理分科,而高二則要進入高三備考階段,因此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都十分重視。

鐘起淵沒有報名當監考老師,因此難得騰出時間親自打理和照料她的田。

她在生物園種的是西紅柿,在學校北面的綠地種了紅薯,又在其餘零散的空地處種了玉米、南瓜、黃瓜等作物。

這些作物剛發芽沒多久,還不至于引起學生們的注意,但大部分作物都是六月種植,九月收獲的。可以想象,等開學後,學生們回到學校會有多震驚。

大抵是怕學生中有手賤的去摘這些作物然後惹怒鐘起淵,從宛在考完試後,特意打印了一些警示标語貼在醒目的地方。

所以鐘起淵一走進自己的地盤就看見旁邊貼着“鐘老師的紅薯,鐘老師的瓜,鐘老師的作物你別摘。”等字樣。

“影響校容。”鐘起淵跟從宛說。

從宛吐槽:“影響校容總比發生命案要好。”

鐘起淵哼笑,沒跟她計較:“考完試了,不回家?”

“我這個身份不是孤兒,勝似孤兒,回不回無所謂,反正他們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從宛這次的家庭背景十分普通,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家裏的生活水平勉強到小康。他們原本是丁克族,所以從宛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形同于無,到時候從宛離開,他們也不會覺得有違和感。

“既然這樣,你不如跟我回家。”鐘起淵說完,頓了下,補充,“這個回家是指收容,沒有任何違背公序良俗的意思。”

“包吃包住?”

“衣食住行都給你解決了。”

從宛想,她要摸魚在哪裏摸都一樣。不過如果是在鐘家,她可以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頂級鹹魚生活,豈不是很快樂?!

于是她爽快地應下:“好啊!”

等她到了鐘家,剛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計算鐘家的花園面積,就拿到生活助理遞過來的花灑。

她看着鐘起淵,一臉麻木:“什麽意思?”

鐘起淵嘆氣:“家裏邊的花圃全改為耕地了,自動灌溉系統失靈了,所以需要人工澆水。幾十畝呢,我家的保姆澆不過來。”

從宛見她悠哉地坐在藤椅上喝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幹嘛呢?”

“咳咳咳,我身子虛,幹不得這些重活累活。”

從宛:“……”

老娘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話要說:氣運之子:鐘老師性情溫和。

鐘反派:确實,我時常因為我的好脾氣好人人設而煩惱。

從摸魚:???你确定?

——

原·暖男備胎男二登場。

感謝在2021-03-27 18:29:22~2021-03-28 14:2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圖一世安逸庸碌、焦糖馬頭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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