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美拉德反應》作者: 黯淡爐灰

簡介:

人類清除計劃開始了。

美利堅合衆國的法定殺戮日只會持續短短的12個小時,對于塞維爾卻像足足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

烹饪溫度達到140-160°C時,食材便會産生一種奇妙的嬗變——細膩的肉乳被烘培炙烤後,會浮現出漂亮精致的焦糖色,散發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馨香來。

這就是美拉德反應。

★☆★

外冷內熱武力值爆表年下攻x急了會咬人又慫又軟書呆子受

很重口很驚悚很多血漿和色情暴力,粗糙拙劣r級片。難看。

背景設定來自電影與美劇《人類清除計劃》,有魔改。

完結,番外随機掉落。

驚悚 - 重口 - ABO - 年下 - 葷素均衡

Chapter.1 圍困

【預警】:非常多的血腥暴力重口描寫。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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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維爾很難确切地判斷自己是什麽時候清醒的。

他藏身在窄小的鐵櫃裏,光着腳,發着抖,能夠感到涔涔冷汗和緊張的情緒在腦內緩慢而絕望地發酵。

這裏的空氣是冰冷的、凝滞的,如同一劑能叫人昏厥的安定——但這份籠罩着整座地牢的陰森氣氛擁有遠超地西泮的瘋狂,讓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無足輕重。

他昏昏欲睡,有時候墜入空茫而甜美無知覺的黑暗,有時候又被刺耳的嘶叫和抽搐晃蕩的明滅燈光吵醒。于是,他總會在渾渾噩噩中想起自己的處境,從鐵欄裏往外忍着恐懼和眼淚窺探。然後,迎接他的則是永不斷絕的尖叫、血肉飛濺、還有參與游戲的Alpha雜亂的腳步聲與他們喉嚨中發出的、癫狂的咆哮與嘶吼。

這就是人類清除計劃——聯邦政府頒布的法定殺戮日。

人類清除計劃将從三月二十一日晚上七點持續到隔天早上七點。在這短暫而漫長的十二個小時內,一切公共服務停擺,一切罪行都會被赦免,一切道德淪喪的行徑都不會被追責,美利堅将會陷入徹夜的、怪誕而瘋癫的狂歡。

塞維爾隐約能夠猜到自己為什麽會被卷進這場噩夢中——就在人類清除計劃開始的幾個小時前,他與幾位Omega同伴約定好了當晚在公寓裏碰頭。

那間公寓是專門為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平安渡過“清除夜”而準備的。按照短租合同,晚上七點後,所有可出入的門窗都會被自動降下的鐵幕鎖死,任誰都不可能暴力破壞房門。

但是——塞維爾打着顫,回憶到當時的情景——當七點的鐘聲敲響時,鐵牆并沒有如約降下,反倒是一夥蒙面綁匪扛着槍撞開了房門。

塞維爾像其他同伴一樣,被迎頭兜上了麻袋,雙手用紮帶粗暴地反綁在身後。期間,沒有人敢反抗,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幾個Omega發出了微弱而痛苦的啜泣聲——他們每個人都絕望地意識到自己即将面對什麽。

塞維爾知道的。每次清除夜裏都會爆發大規模的、針對Omega的狩獵。

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過,這場狩獵游戲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在,他只要一個擡頭,就能夠透過鐵櫃的小窗,清楚地看到這樣一副景象——一具失去生氣的軀體正被綁在蚊蠅嗡嗡環繞的鐵臺上。那是前一個被抓住強暴的Omega。像作為獵物的Omega一樣,這些被投進地牢的Alpha們也注射了興奮劑,讓他們像被誘導發情的野獸那樣狂躁,只有帶血的交媾與無止境的厮殺才能安撫他們亢奮的情緒。

他們當着塞維爾的面撕碎那個可憐的Omega時,塞維爾正縮在鐵櫃裏,拼命抑制着頸後逸散出來的、沾染着恐懼意味的信息素,也緊緊咬着嘴唇,将哀鳴死死咽回肚子裏去。這裏的游戲規則很簡單,每死一個人,牆角的監控攝像頭便會伸長了機械臂,對着死者的慘狀拍下照片,再進行一番假惺惺的廣播通告。

通告中的死者有Omega也有Alpha。塞維爾只能從中獲得這樣的訊息——最後只能有一對Alpha和Omega活下去。

他想活下去。但他已經快要瀕臨絕望了——他應該怎麽做?鐵櫃外任何一個Alpha都在發瘋,沒準就在他撞見他們的下一秒,他就會被凄慘地分食。

就像此時躺在他眼前的Omega那樣。

塞維爾難以辨認Omega是否已經死去了——那個年輕的男孩雙腿大敞着,被一根鐵具穿透小腹,釘死在低矮的鐵臺上。

他裸露在外的皮肉被割開了,白花花的肉和黏糊糊的黃色脂肪在燥熱的空氣中逸散着細菌滋生的難聞味道,血淋淋的傷痕裏湧出暗紅色的鮮血,順着微弱起伏的肚腹往下流淌,一路蜿蜒流進兩腿的縫隙中去——那裏是他的私處,顏色嫣紅糜爛的兩瓣肉壁微微外翻,像承受了過量雨露的鮮豔玫瑰,瑟縮的肉穴正往外一小股一小股地吐着渾濁的白精。

他慘白的臉龐讓塞維爾感到熟悉。他或許也是塞維爾的同學,甚至可能還曾和塞維爾說過話。

塞維爾只感到眼前眩暈,幾乎使不上力。事實上,努力不嘔吐出來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力氣。

那些實行強暴的Alpha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這是個好消息,塞維爾胸膛中的心髒又開始瘋狂跳動,每一聲都響如擂鼓。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難以确定注射進身體的藥物什麽時候徹底生效。但他已經開始低燒了,每一寸毛孔都往外蒸騰着熱氣與冷汗,不知道什麽會徹底發情。他只能盡可能輕緩地從鐵櫃裏爬出來,開始飛快地思考自己該從哪條路線逃跑——哪裏有捷徑、通風管道、夾縫和櫃子,哪裏就是他的首選。

他不能被抓住。

他一瘸一拐地繞過手術臺,已經感受不到裸足踩在粗砺的、匝地沙礫與碎玻璃的水泥地面的痛覺,也聽不到除了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外其他的聲音。他除了恐懼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任何事物了。

他絕不能被抓住,因為他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險惡處境——尤其是,作為一個孤身的omega,那些赤裸的、肮髒的、瘋癫的alpha可能會對他些什麽?

塞維爾扶着牆的手止不住地發顫。

他的藏身處之外是一間更大且幽閉的房間。屋裏充斥着渾濁而刺鼻的酸臭味,暈乎乎晃蕩着的白熾燈輻射出蒼白的光線,勉強照亮了晦暗陰森的鐵青色牆壁與地面上濺滿的血跡。他赤裸的腳掌被瓦礫磨得冒血,只能吸着氣繼續往前走,卻無意間踩中了散落的玻璃與鐵釘的碎屑,腳下發出一聲尖銳的碰撞聲。

他猛地屏住呼吸,很快聽見有腳步聲從隔壁房間傳來——所以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不讓他絕望的嗎?這裏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發出一聲輕輕的、懊惱的喘息,随後又痛苦地抓緊自己的手臂。他緊急地停下步伐,又轉身摸索到了一條與腳步聲相反的道路,這才踉跄着跑出去。

那腳步聲頓住了。然後,在塞維爾呼哧呼哧的緊張喘息聲中,那沉悶的腳步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發出的聲音太多了!

塞維爾忍着尖叫的沖動和右腿的鈍痛,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另一個男人的步履聲出現在了他的左側,隔着好幾個散發着黴味的腐朽木架傳來。昏暗的環境光中,他只能辨認出那屬于Alpha的、瘦削高大的模糊人影,如同黑幢幢的鬼魂,足以叫人心跳驟停。

于是,塞維爾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停下腳步。他神經緊繃,四下張望了一番,最終緩慢地躲進木架間隙的隐蔽處,感到瀕死般的膽寒從脊椎骨一路往上蔓延。

他聽見男人的腳步聲從房間的這頭傳到那頭,而伴随着那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股極具威懾力的alpha氣息。

陌生男人的味道——或者說,信息素,聞起來濃郁又醇厚。用文明社會的評判标準來說——這氣味過于冒犯了。那是肉豆蔻的辛辣味道,摻雜着濃厚猩紅的血腥味,如同宣誓領地般野蠻地溢滿了整個房間——它像Alpha殘破又溫暖的手掌那樣親密地撫摩着塞維爾裸露的皮膚,讓他感到一陣致命的暈眩。

就算藥效還沒完全發揮作用,他也感到自己一刻都無法繼續待下去了。

他摸索着、壓低身子朝光線稍強些的地方一點點挪着步子。

惶惑、焦躁和幽暗的環境是恐懼的溫床,他又開始冒冷汗了。而那黏糊糊地附着在他後頸上的alpha信息素如有實體,像掠食者尾随獵物那樣耐心又滿心歡喜,讓他不住地回想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響,有沒有磕碰到不該碰的東西,有沒有發出太大的喘息聲——越往光源處走,他的心跳聲越發清晰劇烈。

但有很多事情總是發生得讓人猝不及防,比如被擄來參與清除夜的游戲、比如說他的慌不擇路,也比如說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塞維爾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時候逼近的,他只感到凝重的空氣因為耳邊突如其來的嘶啞言語而炸開。

他渾身一顫,大腦尚未反應過來,身體就下意識地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我找到你了。”那聲音這樣說,聲線中糅雜着難以抑制的狂躁。

下一秒,他被踢翻在地,額頭狠狠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嗚!”他顫抖着,像被吓壞的松鼠那樣蜷縮起來,朝後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Alpha的人影就在他身後,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眼底閃爍着屬于狩獵者的幽深熒光,活像貪婪成性的海盜發現了沉船中的寶藏。

但塞維爾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只能看見被微光模糊了邊緣的銳利輪廓。他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瞳,目光往下,最終看見了男人手邊拎着的、往下濕噠噠滴血的鋼管——管頭上還綁着一只血淋淋的匕首。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感到肌肉酸脹,小腿的筋絡在一抽一抽地彈動。

完了。他咬緊牙關,幾乎控制不住眼淚從酸澀的眼眶裏往外冒,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做出引頸受戮的乖順姿态。

然而,疼痛并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來到。

他首先聽到的是另外一道陌生的腳步聲。那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鞋底踐踏着脆弱的木地板,發出重而沉悶的震顫。

塞維爾猛然意識到——又有一個Alpha走近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忍不住睜開眼睛,想要小心翼翼地窺視剛才襲擊他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什麽樣的表情。

但他看不真切。而Alpha或許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再次将他粗暴地踢倒在地,随後,那截鋼管的末端緊緊按壓上了他的咽喉。

“我會解決他,”男人嗓音冰冷,“你不準跑。”

塞維爾有一瞬間的惶恐,但又很快安靜下來——因為那用來抵在他喉間的鐵器是沒有綁匕首的那一端,上面彌漫着濕漉漉的血腥味,觸碰到皮膚上卻是鈍而圓潤的觸感。

【作者有話說】:

血腥暴力愛好者有爽到(升天

*地西泮:抗焦慮藥,随用藥量增大而具有 抗焦慮、鎮靜、催眠、抗驚厥、抗癫痫及中樞性肌肉松弛作用。

Chapter.2 錄像

【預警】:血腥暴力與一點點錄像情節

* * * * * *

塞維爾在昏暗而飄搖的燈光中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不敢動彈,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濕滑的金屬觸感仍然殘留在他的咽喉處,有凝固的血痂附着在那寸脆弱的肌膚上,只要吞咽唾沫,便會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他難以清晰地視物,只能憑借湧動的氣流聲與綿密的腳步聲判斷此時的狀況——将他踢倒在地的男人如同捕獵的鷹隼般俯瞰着他,臉部輪廓繃成冷硬而利落的線條。随後,這個陌生的Alpha緩慢地收回了手中沾血的兇器,邁着沉重的步伐轉身離開。

但那纏繞着塞維爾的、森冷恐怖的信息素并沒有因為男人的離開而消失,反而因為逐漸逼近的另一股氣味将他絞得更緊了些,活像死死勒住獵物的蝮蛇,正煩躁地甩着尾巴,朝着膽敢進犯的敵手嘶嘶吐信。

但另一股躁動不安的信息素依然不管不顧地覆壓而來,蠻橫得如同一只餓急了的白額高腳蜘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塞維爾拆卸入腹。原本罩住塞維爾的信息素籠牢就這樣被撕開了一道裂縫,濃郁嗆人的味道倒灌進塞維爾的口鼻,讓他的肺葉一陣陣地劇烈收縮起來,差點忘記呼吸。

他的應激反應很嚴重,耗費了渾身的力氣才将自己挪進了書架坍塌後落下的陰影裏。但這還不能讓他感到安全。他抱着雙臂,牙齒打顫,又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亂摸,最終找到了一根兩端尖銳的木頭,握在汗津津的手掌裏。

粗糙的木頭表面生着毛刺,深深地紮進他的掌肉裏。但他緊張到對此毫無察覺,只顧着拼命調整呼吸——他身體的發熱狀況越來越明顯了,濕熱酸脹的情潮前兆正往他的小腹彙聚,大腿內側被薄薄的虛汗洇濕,稍有動作,臀縫裏就有某種粘稠濕潤的液體流淌出來,令他羞恥難耐。

而他能夠感到兩個Alpha暴躁的信息素正在空氣中激烈地碰撞,濃郁得如同一針危險的發情催化劑。

不知是誰先出手的,鐵具與血肉之軀碰撞的悶響裹挾着勁風,在低矮潮濕的地牢內發出轟然尖嘯。有男人在嘶叫,在怒吼,活像被激怒的野獸。

塞維爾并攏雙腿,只能看見Alpha們瘋狂晃蕩的影子投射在不遠處的鐵牆上——很快,有人倒下了,而另一個Alpha高高地舉起鋼管,綁着匕首的那一端一次又一次地落下,再揮起,每一次都能帶出迸濺而出的洶湧血漿,大股大股地噴灑在牆上,釋放出更濃更刺鼻的血腥味來。

那些斑駁而泛着朱砂紅色的鏽蝕孔洞滲滿了昏沉而滑膩的鮮血,如同一顆顆鑲嵌在牆壁上的猩紅眼球,正随着晃動的暈黃燈光一同緩慢蠕動。在這樣詭秘而陰森的氛圍下,灑落在牆壁上的扭曲身影便顯得越發猙獰,如同失去理智的原始動物,只會憑着嗜血的本能行動。

不能再等了。塞維爾嗚嗚地喘着氣,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必須要趕緊逃離這裏!

他拖着疲軟的軀體,硬撐着匍匐鑽過了倒塌的書架所構築的狹小間隙。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再往前爬了幾步,便聽見鋼管揮動與血漿噴濺的聲音猝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Alpha不緊不慢的步履聲,正朝着他的方向逐漸逼近。

塞維爾的瞳孔急劇收縮,連滾帶爬地穿過書架。但還沒有等他站穩腳跟,身後便傳來尖銳凄厲的破風聲——随後,只聽見一聲轟然巨響,他頭頂的木架被男人用鋼管擊得粉碎,揚塵與木塊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像抽搐揮舞着的、神經錯亂的動物肢體。

足以把人逼到發瘋的、彌漫着濃烈鐵鏽味的黑暗中,男人突然鉗住了他的胳膊。

塞維爾渾身巨震,差點尖叫出聲。他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在被抓住的瞬間扭轉身軀,将手中緊攥的木樁往男人的方向捅過去——

但Omega性征所帶來的缺陷是致命的,Alpha遠比塞維爾想象的要敏銳警覺。Alpha在他孤注一擲的同時猛地一歪腦袋,便讓木樁毛糙的尖端擦着顴骨而過,發出令人齒寒的、皮開肉綻的粘膩聲音——如魚骨般尖銳密集的倒刺最終還是撕破了男人的臉頰。

塞維爾只來得及看清那道皮肉翻卷的猩紅裂口驀地湧出血來,便被男人反扭着手臂死死按倒在了地面上,臉頰撞上了布滿血肉渾渣與碎屑的粗糙地面。他聽見鋼管落地的铿锵脆響,那巨響仿佛就砸落在他耳邊,惹起他一陣膽怯的顫栗。

随後,男人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後頸。那鹹濕而粗粝的手掌緊扣着他咔咔作響的頸椎,似乎想要就這樣将他的脖子硬生生掰斷,讓他像被吓壞的雪白兔子一樣縮成一團,抖個不停。

然而,男人并沒有繼續施加那足以讓他窒息的力道,反而俯下身來,用幹渴的、沙啞而冷酷的嗓音命令道:“把你的信息素放出來。”

這實在太近了。塞維爾連牙齒都開始打顫,能夠明顯感受到男人焦燥的吐息落在腺體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地咬下去,把他撕咬得鮮血淋漓。

他不敢不服從,只好咬着牙,緩緩放松了頸後繃起的肌肉,讓怯懦地藏匿在腺體深處的信息素絲絲縷縷地往外洩露。他親手完成了将自己完整袒露的過程,如同一點點掘出了埋葬在肥沃土壤中的秘密寶藏,牽扯出樹根般盤根錯節的、綿密濃稠的甜膩味道來。

Alpha緩慢地湊近了他,柔軟的鼻尖貼上他逸散着信息素的後頸。随後,這個男人身上爆發出某種癡迷而瘋狂的情緒來,如同終于等到甘霖降臨的、迷失在沙漠裏的旅客,深切地、餍足地,甚至有些迷醉地深深汲取那股微弱甜美的Omega信息素。

“……是的,”塞維爾聽見男人暗啞的低喃聲在一片死寂中回蕩,“是這個味道。”

他嗓音裏充斥的貪婪實在過于恐怖,像是恨不得将那截散發着迷人味道的脖頸從Omega的身軀上摘下來,再囫囵吞咽進肚腹裏。

塞維爾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甚至沒來得及去細想對方話語裏的深信不疑。Alpha炙熱的呼吸正鋪灑在他裸露肌膚上,順着他掙紮間滑落的襯衫縫隙往下移動——在被投放進地牢前,所有的Omega都像他這樣被剝得幹幹淨淨,毫無尊嚴與保留隐私的餘地,身上除了一件襯衫外便再也沒有其他遮蔽物,不知方便了多少人。

但是,至少在剛進入地牢時,塞維爾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他雙眼緊閉,Alpha粗粝的指腹滑過尾椎骨的感覺如此強烈,他甚至能感受到剛被撫摸過的腰窩殘留了幾道半凝固的濕軟血跡。但偏偏是這樣充斥着血腥與占有欲的親密動作,讓他的身體在藥物的催化作用下更加劇烈地發情,身體裏泛濫的潤滑液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汩汩湧流,像被刺激到失禁一樣流個不停。

Alpha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低啞急促的喘息聲陰郁而性感,帶有某種冷靜的憤怒與瘋狂。男人仍然将臉龐深埋在塞維爾頸間,像毒瘾發作的瘾君子那樣呼哧呼哧地喘氣,手指卻沿着Omega顫抖着的肌理曲線往下摩挲,像撫摸着什麽愛不釋手的玩具。

他的指腹蹭過塞維爾濕漉漉的屁股,手掌用力地掐住Omega微顫的飽滿臀肉,像掰開兩瓣蜜桃那樣輕易,将隐藏在細膩臀縫間的濕潤肉穴坦蕩蕩地暴露出來。塞維爾被他完全壓制住,只能在他的手指反覆摩挲那片嬌嫩區域的時候發出啜泣似的叫聲,瑟縮着的嫣紅肉穴也跟着濕噠噠地流淚。

“別……求你了……”他嗚嗚地叫。

但Alpha是毫無同理心的生物。男人的眼神陰晦,極其順暢地往塞維爾的身體裏送了兩個指節——他的手指修長,有着完全不屬于嗜血暴徒的優雅,幾乎是在插入的瞬間便讓塞維爾的身體猛地抽動了一下,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Omega的身體已經被藥劑浸泡得爛熟,幾乎是無意識地、生澀地搖晃着腰和屁股。他慘遭入侵的腸道艱難地吸吮着男人的手指,層層嫩肉怯懦地纏繞上去,每一次抽送都會被撐開,搗出咕啾咕啾的甜膩水聲,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随時可能昏厥過去。

然而,就他在渾渾噩噩、即将放棄反抗的時候,Alpha埋在軟肉堆裏的手指重重地碾壓了一下他內壁的敏感點,讓他差點驚叫着射出來。随後,Alpha從他頸後擡起頭來,仿佛恢複了大半神智,貼着他耳廓發出的冰冷聲音裏難以辨別情緒:“……安靜。”

塞維爾的眼角還挂着潮濕的紅暈,臉上顯現出呆愣的模樣。他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狀況。最初,他以為Alpha是在朝他發號施令,但随即又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知什麽時候,他身前的黑暗中傳來了隐隐蹿動的電流聲——他緋紅的耳朵尖微微動了動,眼珠久久地凝望着逼仄深邃的暗處,很快便适應了昏暗的光線。而後,他茶褐色的眼睛微微瞪大了,困惑與驚恐同時出現在他的臉龐上。

——在他的視野內,有一只機械臂從暗處緩慢地攀爬出來。它動作遲緩,每走一步便會發出咔噠咔噠的輕響,蜘蛛腿般的支架上滑稽地舉着一只攝像頭,而那鏡頭前閃爍着的微弱紅光說明它正在錄像。

“這是……嗚!”塞維爾下意識地想要說話,但話到一半又被體內突然抽走的手指打斷了。

“我們繼續。”Alpha冷峻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而後,某種滾燙而梆硬的東西陡然插進了他濕軟的身體裏,将濕漉漉的穴口撐成了一圈柔韌可憐的肉環,推擠出一聲清晰而淫靡的吞咽聲。塞維爾尚未反應過來,快感便如電流般竄過脊椎,讓他癱軟了身體。他的腳趾驀地蜷曲起來,小腿肌肉抽筋似的彈動,喉嚨裏只能發出帶着哭腔的喘息。

他想要逃開,卻無路可逃。

Chapter.3 星星碎屑

【預警】:很多色情,有錄像與電鋸元素

* * * * * *

塞維爾的恐懼感在此時達到了巅峰。

Omega濕軟的肉穴被男人滾燙的陰莖輕而易舉地撐開,無論他怎樣拼命掙紮都無濟于事。他被陌生的Alpha死死禁锢在臂彎裏,像一只無助又驚恐的兔子,雙膝跪地,渾圓的臀部被迫翹起,被撕裂的襯衫下是一雙胡亂晃動着的、赤裸而蒼白的腿,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抽插抽搐似的擺動。

“……唔、唔!別……”

他的聲音微弱,帶着啜泣似的哭腔,身體則軟得像被抽掉了骨頭,纖瘦的腰杆被Alpha粗暴地鉗住,凹陷的腰窩與曲線優美的腰身被箍出了鮮紅的指痕。他的膝蓋和手肘被粗糙的地面磨得嫣紅,渾身都因為Alpha侵略感極強的荷爾蒙而染上醉醺醺的紅,被充溢着鼻腔的Alpha信息素弄得暈乎乎的。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被略顯苦澀的肉豆蔻味道籠罩着——Alpha的信息素如繩索般緊緊捆綁住他顫栗的肢體。但它的味道并不像Alpha給他帶來的感覺那樣冰冷,植物與檀木的馨香裏反倒蘊藏着某種溫暖的味道,如同因為陽光曝曬而裂開外殼的鮮果,或者用文火慢慢煮熱的紅葡萄酒,蒸騰着天然的、豆蔻粉的鮮香。

塞維爾意識到自己開始發情了。他每一寸脆弱的神經和肌肉都在燃燒,深埋在皮肉裏的腺體失去了理智的束縛,正往外怯懦地釋放甜美而濕熱的味道,與Alpha肉豆蔻味的信息素彼此糅合,仿佛一場熱烈而溫柔的烘培,連大腦都在情欲的炙烤下咕嚕嚕冒起泡來。

但被藥物操縱的情潮與出于本能的發情是不一樣的。他還殘留着幾絲理智,知道自己正在凄慘地遭受侵犯——這樣做是不對的,他的身體卻無法控制地沉湎于這份致命的快感。

塞維爾還記得攝像頭的存在。他難堪又惶恐地發着抖,茶褐色的濕潤眼睛正安靜地流着淚——它移動到了他們的身側,黑洞洞的鏡頭朝向了他與Alpha媾和着的下半身,清晰地記錄着他臀縫間進出的那根粗壯的陰莖是如何操得他汁水四溢,而他又是如何抽噎着貪婪吞咽陌生男人的性器,發出甜膩又細碎的水聲。

塞維爾想要立即昏過去。他一邊忍着眼淚一邊想,誰會正在鏡頭後用目光奸淫着他赤裸的身體——那或許會有很多人。在清除夜裏,有誰會費盡心思、不惜代價組織這樣血腥又恐怖的色情游戲作為娛樂節目呢?

鏡頭後必定藏着許多人。

但他沒有辦法多想,因為Alpha的陰莖突然狠狠地搗進了他的身體深處,碩大的龜頭碾壓到了生殖腔微微閉合的瓣膜,差點要擠開縫隙插進那溫暖的巢穴中去。塞維爾幾乎要尖叫起來——Alpha陰莖給生殖腔帶來的壓迫感太過于強烈,以至于腹部傳來了酸脹而細微的疼痛。

他敏感而柔嫩的腸道猝然收緊了,綿密的軟肉包裹着Alpha腫脹的陰莖畏畏縮縮地啜吸,惹得男人發出一聲暗啞而兇狠的低喘,猛地撤出一大截,再又狠狠地将那根硬邦邦的陰莖插進塞維爾身體最深處重重疊疊的嫩肉裏。Omega毫無防備,被突然填滿的身體猛然哆嗦起來,喉嚨裏發出雌貓一樣的細弱尖叫,腳趾蜷曲,腸道裏跟着湧出一小股溫熱的情液,濕淋淋地澆在Alpha勃勃跳動着的陰莖上。

高潮席卷而來,塞維爾頓時失去了大半意識,只顧着像缺氧的魚那樣急促地喘着氣。他大腿內側的肌肉輕微地痙攣,細嫩的陰莖軟綿綿地垂落着,腿間還斷斷續續地流淌着随着高潮射出的乳白色精液與屁股裏漏出來的濕漉漉的水。

但Alpha仿佛對他沒有絲毫的憐惜,鐵臂般的胳膊環住他的腰杆,将他從冰冷髒亂的地板上強硬地拉起來。塞維爾的腿腳軟得不成樣子,屁股裏還嵌着男人又硬又燙的生殖器,疲軟的身體不住地往下滑,又被那熾熱的陰莖威脅似的抵着生殖腔的腔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撞開生殖腔,撐起堅硬的結,用腥膻又濃稠的黏液灌溉那片可以孕育生命的肥沃土壤。

“你要做什麽?”塞維爾的嗓音沙啞而虛弱,蘊藏着明顯的驚慌,“放開我……!”

像是對他的聲音感到了厭煩,Alpha的手掌重重地扼住了他的咽喉,滾熱的氣息夾雜着植物葉片甘苦的味道,鋪灑在塞維爾緋紅的耳根。

“安靜。”男人言簡意赅,口吻中蘊藏的情緒晦暗而叵測。

塞維爾顫抖了一下,剛剛鼓起的勇氣又在這句頗具威懾力的話語裏忽然瓦解。他安靜下來,又聽見廣播裏傳來了低頻的電流聲,随後便是一個帶着笑意的儒雅男聲:

“真遺憾,沒有想到你最後還是活了下來,迪特裏希家的小雜種,”男人慢條斯理地說,“哦,還有這位可憐的Omega——你叫什麽名字來着?塞維爾·格蘭尼?”

幾乎是在男人念到出名字的瞬間,塞維爾感到身後的Alpha僵硬了一下,但他無暇顧及了——一陣眩暈感猛然襲擊了他。他水汽氤氲的潮濕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些,聲線顫抖着:“埃爾溫?是你嗎……?埃爾溫?”

他想要轉過身去,但Alpha猛地鎖住了他的喉嚨,啞着嗓子低語:“不要說話,該死的。”

但這一切都太晚了。

塞維爾驀地望向天花板一角的廣播。那個機械設備安靜了幾分鐘,很快又傳來嘈雜又驚喜的笑聲:“真是意外,你們居然認識?”

塞維爾感到突如其來的寒冷,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結在血管裏。

“真是讓人激動,不是嗎?”那聲音繼續說,“埃爾溫,去手術臺享用你的Omega吧。然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什麽?埃爾溫,你怎麽了?”塞維爾沒忍住尖叫起來,但他的聲音很快被自己的嗚咽打斷——Alpha從他的身體裏退了出去,帶出的粘稠液體沿着他的腿根淅淅瀝瀝地往下流,發出微弱而淫靡的水聲,讓他的臉因為屈辱漲得通紅。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真正看清楚埃爾溫的臉,但埃爾溫将他的手臂反捆在身後,将他冷漠地推上了手術臺。塞維爾的膝蓋首先磕碰到凹凸不平的臺面上——這個半人高的鐵臺已經被鏽水腐蝕得坑坑窪窪,上一個陳屍在此的Omega已經被拖走了,但粗糙的鏽跡還摻雜着幾塊淩亂的血痕,具有沙礫般的質感,讓塞維爾在看見它們的時候不禁嘶嘶抽氣。

他依然想要轉過身來,但埃爾溫的手掌掐着他的後頸,逼迫着他像待宰的羔羊那樣馴順地俯下身去,又像接受交配的雌獸那樣翹起屁股。

“埃爾溫……”他帶着哭腔低喃,想不明白這一切倒底是怎麽發生的,“你是埃爾溫嗎?”

沒有回答。

他的顴骨撞上了鐵臺,肩膀被推搡着緊貼上陰冷的臺面。而Alpha的身軀灑落的濃郁陰影覆壓而來,在晃蕩的白熾燈下化作無數扭曲紛亂的人形。

塞維爾本能地想要逃離,但最後還是顫栗着乖乖趴在埃爾溫身下,每一寸暴露在濕冷空氣中的肌膚都散發着恐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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