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坦白
第四十七章坦白
商允腦海中猛然掠過一絲清明,又仿佛聽得不真切,只是呆呆看她。她也靜默不語,沾染情/欲的眼睛好似輕塵在風中輕舞。他撫手上她臉頰,“方才說什麽,再說一次。”
她亦伸手貼上他的手背,親昵握住,“我在意的人是你。”
聲音輕得好似羽毛飄入心裏,撩動心扉。
“夫君忍心再留我在府中三月?”她甚少在他面前撒嬌,他心底欲/望燃氣,雙眸深陷,徹底忘卻前事,舒服享受她給他的歡愉。
“商允,帶上我好不好?”也好有個人噓寒問暖,他手臂上的傷,她若是在也不至于如此,“你從來都與我一處的……”明眸青睐中泅開一抹嬌羞,貝齒輕啓,說不出的誘人。
“你若去了,葡萄如何辦?”他掩下心底砰砰悸動,帶上她的念頭比何時都濃烈。
“讓葡萄也去陪他爹爹不好?”絞盡腦汁。
“路上奔波,如何使得?”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你就知道怕葡萄奔波,我照顧你辛苦你就不說?”耍賴也好,反正她就是要去。
“卿予別鬧,你身子還沒調好。”這句便連自己都說得沒有底氣。
她輕咬下唇,“你也知道我沒調好。”語氣嬌嗔就要起身,眼下他哪裏舍得放過。除卻早些年她失蹤那次,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那麽久過。之前置氣,特意掩去,其實過去一月他比任何人都不習慣。
更怕,他一聲不吭離開,回來的時候她也賭氣出走。
“商允……”她極力讨好他,身體的浮動也恰到好處。聲音便繞在他耳邊輕喚,他終于抵不過,猛然翻身将她置于身下,低吼道:“伺候好本侯再說!”他揮汗如雨,事後她精疲力盡癱在他懷中。
“侯爺可消氣了?”眼角盈盈水汽,我見猶憐。
商允心中微動,過往又如何,送傘又如何,如今日日擁她在懷中的人是自己!柔和潤澤的眸光好似清泉在心底溫柔漾開,笑吟吟親下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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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是默許了。
卿予歡喜攀上他耳畔,商允。
“嗯?”他亦攬着她,她歡好後的身體柔軟圓滑得像上好絲綢,他愛不釋手。緩滞的思緒還一味沉浸在舒服的手感中,便又聞得她在耳邊呢喃:“那把傘,是我爹留給我的,唯一一份遺物。”
游走的掌心驀然停駐,愣愣望她,臉色有些變幻不定:“你爹?”
“嗯。”她倚上他胸膛安穩踏實開口:“還以為變故的時候燒掉了,沒想到能再見到。”
可明明不是平遠侯府送來的?一襲話尚未問出口,想起陸錦然當日所言,心中又明了了幾分。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臉色有些綠了,那這一月他置氣做什麽?
卿予嗔笑:“你成天躲着我,連走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又不知曉你想什麽,我如何說?”
商允更為尴尬,他這醋吃得好沒有由來。看着她靠在自己臂彎中,自己便又開始傻傻發笑,好似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一早憋在喉間的話就脫口而出:“其實這次出行,肩膀傷得有些重,發了場高燒,行程卻不能停下,每到一處還都要抛頭露面佯裝無事。當時就想你若在身邊多好,幾次想讓人将你接來,又怕你見到我這副模樣。你性子倔,若是攔下行程,恐怕會壞事。”
所以才沒有多放消息回來,她要是聽說他出事,只怕不會老實呆在晉州府。
卿予微怔,知曉了他的用意卻還是氣他。自己不說出所以然,他便也不說憋在肚裏。惱怒之下甚是不解:“我就這麽不識大體?”
剛問完,自己都沒有底氣,她過往的行徑是由着性子胡鬧居多。譬如拿莺歌在議事廳外炮轟晉州府的謀士,杏雲樓時不顧旁人眼光替他擋酒,明知惡果還公然頂撞他二娘招來一頓板子。
的确,若是當初有她在,她一定不讓他繼續行程。
思及此處,幹脆不多狡辯。
商允吻上她雙唇,我就喜歡你為了我不識大體。大體這回事,留給別的諸侯夫人做即可,他夫人做不來,何必委屈性子做?
卿予便笑,好似這月餘來,他頭一次逗她笑。從前覺得理所當然,眼下卻是來之不易,“以後不準同我置悶氣,不打招呼就走,可知旁人告訴我你走的時候我是何心情?”
“所以就對着莺歌說了我諸多壞話?”他挑眉問她,不怒反喜。“我早前去西苑聽過了,似是沒一句好話。”
卿予微頓,又似做賊心虛被人逮個正着。
他所幸也不接話,只是起身抱她入了淨房。淨房裏有備好的熱水,氤氲熱氣缭繞,身上的疲憊好似舒緩不少,她懶在他懷中由他擦拭。
“下次不許再偷寫旁人名字。”提得風輕雲淡。
偷寫,名字?恍然想起那日來,也不辯解,只偎着他溫婉道了聲“好”。
“也要把商允兩字練得再好些。”仍有參與醋味。
“好。”由着他。
“明日就練。”繼續得寸進尺。
“好”
“只會說好?”
說好也不行?卿予又好氣又好笑。起身瞥到他受傷的左肩,分明才将愈合,有些心痛撫上,語氣略帶苛責:“若是再遇到這種事情怎麽辦?這回我要同去,我從前就是你侍衛,有什麽不可以跟去的?”
這便是倔性子上來,不是商量似是告知。
“你什麽時候是我是侍衛了?”眼底笑意不掩,“我從來都說你是我的近身侍妾,不信問問顧言,再或者旁人,看看他們如何說?
卿予惱羞成怒:“你何時開始打我主意的?”整個人便都貼在他身上,好似質問。他順手撫上她光滑的後背,甚是回味:“許是第一次見你,你親我?”
她有些木讷。
“哪有女子主動親男子的?既然親了,人便是我的了。如今我們連小葡萄都有了,夫人想反悔都不成。”親吻落在她額頭,原本就誘人的身姿在水中更顯妩媚動人,他忍不住握住豐盈處揉捏,聽她喉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嬌喘聲。
“商允,要過兩次了。”她開口求饒。
“那便不要了。”可他眼底矍铄的笑意,總讓她覺得何處不對。果然,他抱她出了浴桶置于倚間,用力含上她胸前茱萸,“這些日子倒是便宜葡萄一人了。”一語隐晦,她驟然臉紅,倏然間又有手指撥弄起了她身下的花蕊。
……
往後兩日,有人便真的開始“關照”起她練字。揚言若是寫不好,就不準出屋,更勿提出行的事。
卿予咬牙,這一日之內便有三個時辰都俯身在寫字。有人得以惡趣滿足,甚是欣慰,笑眼盈盈在一旁看她。
“下筆重些,勿拖沓。”
“結構還需緊湊點,力道要穩。”
她實在聽不下去,恨恨回頭望他,他才肯上前握着她手慢慢教。于是起初還是耐心教,一筆一劃,該在何處,如何着力。她也從未如此認真聽過學過,他教完,她馬上練。
修長的羽睫好似袖珍折扇,光束投在臉頰,映射出好看的剪影。聚精會神,上心用筆,青絲垂在頸間,卻時有掃過他手背。委實,讓人,忍不住親近。
于是一個有心在學,一個就開始摟摟抱抱。時而大張旗鼓,一邊握着她的手寫字,一邊握住她胸前柔軟挑逗。卿予惱火得很,你讓我怎麽集中精神,練了許久都不見好。
他若有所思,突如其來想到她寫那之前兩個字的時候定是心無旁骛所致,才會臨摹得如出一致,和自己在一起又如何寫得好?
霎時間,心情好了許多,“那就不寫了,如此看着挺好。”他誠實作答,如今是越看“商允”兩個字越滿意。
“你戲弄我?”卿予卻是微怒。
戲弄?他稍有怔忪,繼而彎眸一笑,“嗯,戲弄。”順勢将她壓倒在書桌上,力道不重,她腰間卻是一松。待得反應過來之時,他已就着站姿進入,俯身按緊她雙手,嘴角卻是恍然大悟的笑意:“夫人練字時,似是不大專心。”
卿予本想開口,卻被他這句堵得說不出話來。“是我讓夫人久等了。”這一句便是更為露骨。
攥緊雙手,她就不該招惹他。再深入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這樣的姿勢卻是避都避不開。兩人都快至頂峰時,翠兒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侯爺,夫人吩咐要的紫香玉蓉糕。”
“問夫人。”他攬緊她腰身,正值快意加速律動。
卿予微滞,他倒是衣衫完好,她卻被他撕扯得不着一物。偏偏他索要更甚,她好容易擠出個“不”字,“用”字還未出口。身後之人陡然一僵,溫熱的液體便噴灑在體內,引得她陣陣痙攣。終是克制不住,銷魂的聲音溢出唇邊。
翠兒臉一紅,端起糕點就跑,屋外就是健步如飛的聲音。
卿予氣極,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抓起身旁毛筆轉身,他未及反應,頓覺額頭和臉頰一陣微涼,便也由着她。畫着畫着就是她自己都笑了,商允耷拉着臉,“夫人可是畫完了?畫完到我了!”
奪過她手中毛筆,她來不及驚呼,他哪裏肯放過她。不多時便從臉上畫到腹間,追究起來,到底還是她吃虧了些,得不償失。
淨房裏洗了好些時候才洗淨,她嗔怒看他。
商允莞爾,他和她的關系,似是更近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菇涼們,本書預計80章,番外或單獨或在其中。
也就是說,本文陪大家的時間只有差不多一個月了。(因為倫家會堅持保底日更,偶爾還會加更滴說~)
所以請大家不要吝惜評論和收藏來溫暖倫家!!!~
感謝這兩天作收倫家的親,太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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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走劇情了,我想飛快得走劇情。
既想痛快寫完又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