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迷情的夜晚
陳斯鵬開着車轉遍了附近的迪廳、酒吧、夜總會,他急得滿頭大汗,但是哪裏都找不到杜北燕的身影。他一次次試着給她打電話,剛開始幾次一直沒人接,中間有一次突然斷了後就再也打不通了,他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已經出事了。一想到這裏陳斯鵬的腸子都快悔青了,他心想當初王小軍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應該馬上出來,和他置那五分鐘的氣有什麽意義,最後急得半死的人還不是自己。
陳斯鵬轉了數不清的娛樂場所一無所獲後開車去了一家稍遠的迪廳,他一推開門裏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就撲面而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孩子迎面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脖子說道:“大哥,來跳舞呀。”陳斯鵬嫌惡的一把推開了她,閃個不停的燈光晃的他眼暈,他努力睜大眼睛在擁擠的人群裏尋找着杜北燕的身影。但他在裏面連續轉了好幾圈也沒看見杜北燕,自己倒是出了一身的汗,他從搖擺的人群裏費力的擠出來往吧臺走去,找了半天他嗓子都快冒煙了,他決定喝口水再接着找。
陳斯鵬在吧臺要了一杯蘇打水,他正打算要喝的時候,突然發現吧臺旁一張桌子上有個酒杯裏泡了個怪模怪樣的東西,陳斯鵬走過去把那個杯子拿起來一看,裏面竟然泡着一部手機,他把濕淋淋的手機從酒杯裏拎起來,從手機背面亮閃閃的裝飾上他認出了這是杜北燕的手機。陳斯鵬鐵青着臉心想,這可真像杜北燕幹出來的事兒啊。
既然她的手機在這裏,說明杜北燕肯定來過這兒,陳斯鵬想到這裏趕緊重新擠回人群裏,他仔細分辨着迎面過來的每一個女孩子的臉。
這時他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陳斯鵬回頭一看原來是個看上去形容猥瑣的男人,他沖陳斯鵬擠眉弄眼的說:“怎麽,想找個小姑娘玩兒?”
陳斯鵬有點猜到他是什麽人,他心想也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線索。他裝模作樣的說道:“倒是有幾個中意的,但是人家不願意,總不能用強的吧?”
猥瑣男點了點頭說:“最近公安局是查的有點緊。”
陳斯鵬低下身子湊近他耳邊說:“你有藥嗎?”
猥瑣男似乎沒聽明白陳斯鵬的話,他裝瘋賣傻的說道:“什麽藥?買藥去藥店啊。”
陳斯鵬大着膽子說:“別裝了,龍飛介紹我來的。”
猥瑣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懷疑的說:“怎麽從沒見過你?”
“我們最近才認識的,不信你去問他。”陳斯鵬沉着的說道。
猥瑣男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就把他領到了一個角落裏,他從懷裏變戲法一樣掏出了好幾個小紙包,裏面包的都是五顏六色的粉末,猥瑣男繪聲繪色的向陳斯鵬介紹着這些粉末的妙處,陳斯鵬看上去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心裏卻止不住一陣陣泛着惡心。
“怎麽樣,想要哪一種?”猥瑣男介紹完後問道。
陳斯鵬裝出一副不信任的樣子說:“你這東西也太貴了,到底管不管用啊,萬一就是随便包了些粉末糊弄人,我到時候找誰算賬去?”
猥瑣男誓天指日的說道:“看你這話說的,我做這生意做多少年了,就算你不信我,你還不信龍飛嗎?他今天還剛從我這兒買了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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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鵬一聽這話心裏立刻翻滾了起來,他克制住情緒裝作随意的問道:“真的?他買的哪一種?”
“這種,”猥瑣男說着抽出了一個包着粉紅色粉末的小紙包,“你別小看這東西,一旦發作起來甭管什麽貞潔烈女,沒有拿不下的。”
陳斯鵬接過那個小紙包一邊研究一邊随口問道:“他買這東西幹什麽,又有新獵物了?”
“嗨,還不是那種小姑娘,他就好這口,不過他這回藥下多了,應該走不遠,估計現在正在附近哪個小旅館裏嗨呢。”
陳斯鵬一聽這話轉身就走,猥瑣男着急的喊道:“唉,你還沒給錢呢!”
陳斯鵬走回來把那個小紙包扔到他臉上,一拳就把他打翻在了地上,猥瑣男的鼻子被他打破了,流了一臉的血,他擦着臉上的血喊道:“你幹嘛打人啊!”
“給你們這些禍害人的雜種一點教訓。”陳斯鵬丢下這句話就沖出了迪廳。
迪廳旁邊只有三四家看上去不太正規的小旅館,按剛才那個人的說法龍飛和杜北燕應該就在其中一家。陳斯鵬決定一家家挨着找,就算刨地三尺他也要把杜北燕找出來,他在心中不停的祈禱着,可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啊。
那包藥粉完全發揮效力的時間比龍飛預想的慢一點,杜北燕開始時仍舊有力氣掙紮,不過龍飛也不着急,他像一只逗小耗子的老練的貓一樣慢慢耗着杜北燕,沒多久杜北燕的力氣就被耗光了,龍飛知道時機到了,這才翻身壓了上去。杜北燕感受到龍飛的重量哭着用手推着他的胸口,但她現在已經完全推不動他了,龍飛很輕松的就扒掉了她的襯衫。
他把杜北燕的裙子解下來後揉成一團扔下了床,杜北燕哭的更厲害了,從她那難耐的哭聲裏聽不出來她到底是難受還是想要什麽,龍飛把自己的食指抵在杜北燕嘴唇上說道:“噓,別哭,我馬上就來了。”他把頭埋在她胸前一邊吻着她汗涔涔的乳口房,一邊把手伸到她背後解開了她的胸罩。
龍飛剛把她的蕾絲胸罩推上去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撞開了,陳斯鵬一進來看見床上的一幕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他沖上去一把抓住龍飛的胳膊就把他拖到了地上,他把他按在地上對着他的臉狠狠就是一拳,龍飛的口鼻裏立刻湧出了鮮血。落了下風的龍飛趁陳斯鵬不注意一拳揮了回去,陳斯鵬躲閃不及時眼眶上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拳。龍飛趁機從地上爬起來,拿起床頭上的臺燈就朝陳斯鵬扔過去,陳斯鵬用胳膊護在頭部躲開了飛來的臺燈,臺燈撞在他身後的牆上立刻開了花,飛濺的玻璃片在陳斯鵬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龍飛怒吼一聲向陳斯鵬撲了過去,陳斯鵬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兩個男人像野獸一樣在地板上扭打起來。陳斯鵬畢竟在體格上占些優勢,他沒一會就制住了龍飛,他把龍飛按在地上狠狠掐着他的脖子,龍飛的臉都變成了青紫色他也不肯放手,陳斯鵬的雙眼紅通通的,看上去似乎真想殺人。
就在龍飛額頭上的青筋全部暴起的時候,陳斯鵬終于松開了手,他從龍飛身上站起來指着門大吼道:“滾!”龍飛一邊拼命咳一邊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是陳斯鵬的對手,再耗下去萬一把警察招來事情就不好收拾了。盡管不甘心,龍飛也不敢繼續戀戰,他拿起自己的t恤狠狠瞪了陳斯鵬一眼晃晃悠悠的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對陳斯鵬豎了下中指。
“你給我滾!”陳斯鵬一腳把龍飛踹了出去,狠狠的摔上了門。
陳斯鵬仍餘怒未消,他這才感覺到手背上的傷口被汗水蜇得生疼,他暗暗罵了一句用力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打跑了龍飛陳斯鵬終于能分出精力管杜北燕了,杜北燕的樣子讓他簡直不忍心去看。她臉上浮着病态的紅暈,渾身濕漉漉的就像剛從水裏撈上來的一樣,她兩腿絞在一起虛弱的躺在床上,嘴裏不停的發出痛苦難耐的哭聲。陳斯鵬走到床邊仔細查看了一下杜北燕,雖然已經衣衫不整,但身上的內衣還是完整的,看來那個混蛋并沒有得手,陳斯鵬雖然生氣心裏還是松了一口氣。
他從地板上撿起杜北燕揉成一團的衣服,坐到床上把杜北燕扶了起來,杜北燕感覺到有人碰她又開始掙紮起來,陳斯鵬按住她的手腕大聲說道:“杜北燕,你清醒點,我是陳斯鵬。”
一聽到他的名字,奮力掙紮的杜北燕突然軟了下來,她把頭埋在他胸前放聲大哭起來,嘴裏不停喊着他的名字:“斯鵬,斯鵬。。。”
陳斯鵬被她哭的心裏也不好受,他把她用力抱在懷裏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等杜北燕的情緒稍微平穩些後,陳斯鵬才繼續幫她穿衣服,但她身上太濕了,陳斯鵬費了半天勁也沒給她把襯衫穿上,更要命的是杜北燕怎麽也不肯配合,但這回她沒有推開他,而是手腳并用的貼了上來。陳斯鵬推開她的一只胳膊,她的一條腿就勾到了他的腰上,杜北燕就像要順着他爬上去一樣不屈不撓的纏上來,她嘴裏不停的呢喃着:“斯鵬,我難受,我難受。。。”她胡亂扯着陳斯鵬的襯衫,沒一會兒陳斯鵬的襯衫紐扣就被她扯得七零八落。
杜北燕近乎全口裸的身子緊緊貼在陳斯鵬的胸前,她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裸口露的胸口上,陳斯鵬被她弄的意亂情迷,他心煩意亂的想,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他把杜北燕濕淋淋的衣服扔在一邊,直接用床單把她裹了起來,他一邊把她勾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拿下來一邊說道:“杜北燕,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很快就過去了。”
“我不去醫院,我們就在這兒吧,好不好。。。”杜北燕仰起頭懇求的說道,她白白軟軟的指頭緊緊攥着陳斯鵬的襯衫,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停的從眼眶裏滾出來。
陳斯鵬看着她難受的樣子心都快碎了,他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哄着她說:“你不去醫院想幹嘛?嗯?”
“你要我,要我好不好?”杜北燕像蚊子一樣細聲呢喃着,她蓄滿淚水的大眼睛深情脈脈的看着他。
陳斯鵬聽了她的話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血管裏炸開,他的頭腦一片空白,一瞬間他沖動的可怕,但他知道她是被下了藥,她說這話并不是完全出于自願,他要是這個時候占她的便宜,和剛才那個混蛋又有什麽區別。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北燕,你別這樣,你被下藥了,你忍忍,很快就都過去了。。。”
“不想忍啊,我喜歡你啊。”杜北燕撫摸着他的臉頰柔聲說着,“我喜歡你,斯鵬,我喜歡你。”
陳斯鵬突然心中一動,他握住她撫摸着他臉頰的手說道:“北燕,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好麽?”
“我喜歡你,要我吧。”杜北燕呢喃着。
陳斯鵬的心在她動情的呢喃中像融化了一樣汩汩流淌着,陳斯鵬捧起她的臉仔細打量着,她的大眼睛裏籠着一層晶瑩的淚水,腫脹的嘴唇就像玫瑰花一樣嬌嫩,他覺得她看上去那麽可愛,陳斯鵬的心越來越柔軟,她說的是真的麽?陳斯鵬看着她朦胧的眼睛輕聲問道:“那之前為什麽要拒絕我呢?”
“有人說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就是喜歡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杜北燕細聲細氣的說道。
陳斯鵬松了口氣微微笑了,他低下頭輕輕含住她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說:“小騙子,你這個小騙子。”
杜北燕大膽又熱烈的回應着他,唇齒纏綿間陳斯鵬再也找不到離開的理由,他們糾纏在一起緩緩倒在了小旅館泛黃的床單上,昏暗的鎢絲燈泡下杜北燕的身體就像陳斯鵬童年時拆開的禮物一樣令他充滿了驚喜,他極盡溫柔的愛撫着她,不停的舔吮着她白嫩的胸脯上那顆羞怯的小痣,杜北燕在他的懷裏變得無盡的嬌小,溫順的就像一只軟綿綿的小兔子。
在完全占有她之前,陳斯鵬仍有些不放心的捧起她的臉問道:“北燕,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杜北燕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是斯鵬,我喜歡你,來抱我,抱我。”
陳斯鵬終于忍不住了,他毫不猶豫的迅速占有了她,但當他進入到她身體的最深處時,杜北燕突然發出了一聲近乎慘烈的叫聲,沉浸在情口欲中的陳斯鵬被她吓了一跳。他試着從她身體裏抽出來,但他稍微動一下她就痛苦的尖叫,陳斯鵬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用手在被子下面摸了一把,當他的手拿出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摸到了一手粘稠的鮮血。
怎麽會是這樣?陳斯鵬不由愣住了。
他看着手上的鮮血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滋味,杜北燕在他身下無助的哭泣着,他低下頭捧起杜北燕的臉抵在她的鼻尖上不停的喃喃着:“對不起,對不起。。。”
杜北燕疼的臉色都有些泛白,但她卻搖着頭小聲說道:“沒關系,不疼的。”
陳斯鵬看着她含着淚強忍疼痛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揉碎了,他吻着她泛白的臉頰輕聲說道:“傻瓜,怎麽會不疼呢。”
陳斯鵬吻着她的臉頰等待着她身體上的疼痛緩解下來,杜北燕抱住他的肩膀夢呓般的喃喃着:“你的肩膀好寬啊。”
陳斯鵬聽了她的話不由輕聲笑了:“這種時候的關注點不應該是肩膀吧?”
不知是不是她吃下去的藥起作用了,杜北燕很快就開始難耐的扭動了起來,她的臉上一片潮紅,呼吸的氣息變得更加灼熱。
“你別亂動,跟着我慢慢動。”陳斯鵬低下頭含住杜北燕的耳垂啞着聲音說道,他用自己的體重小心翼翼的壓着她,帶着她緩緩的律動着。
空氣裏的氣息越來越暧昧,意義不明的呻口吟充斥了破舊的小房間,秋天薄涼的空氣都被房間裏兩個人火熱的體溫擋在了外面,這個夜還長的很啊。。。。。。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陳斯鵬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時發現杜北燕的腦袋并不在枕頭上,他掀開被子一看原來她不知什麽時候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裏,她的頭靠在他的肋骨處,兩只胳膊緊緊的摟着他的腰。陳斯鵬笑了下小心翼翼的把她挪回了原位,他在她身邊輕輕躺下把她摟進了懷裏,熟睡的杜北燕像只小貓一樣把腦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朦胧的晨光裏,杜北燕的皮膚就像石膏一樣蒼白,她的眼睛緊緊的閉着,看來昨晚是累壞了。陳斯鵬把她臉上的碎發掖到耳後,愛憐的吻了吻她的臉頰,他把手伸到她腿間輕輕撚了撚,當他把手拿出來時發現指間上還是有一點淡紅色的血,他心裏不由有些擔心,昨晚他是不是太粗暴了?
陳斯鵬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他借着模糊的晨光找出自己的衣服穿好,他決定一會兒等她醒了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不光要檢查下下面有沒有受傷,她昨天吃的那個藥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他去浴室裏查看了一番,裏面的毛巾有些泛黃,商标模糊的牙膏和香皂看上去來路不明,牙刷的包裝紙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他皺了皺眉心想,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用吧。他簡單的洗漱了下後,推開浴室的窗子向外面張望着。昏暗的晨光中還沒有完全醒來的城市隐隐浮現出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路燈還沒有滅,橘黃色的燈光在朦胧的晨光裏顯得暗淡了,陳斯鵬看到不遠處有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他想在那裏應該可以買到洗漱用品吧。
他關上窗子走出了浴室,掃視了一圈房間在心裏想着還需要買些什麽。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杜北燕的衣服上,一想到這些衣服是昨天那個混蛋扒下來的陳斯鵬就怒不可遏,他把還有些發潮的衣服撿起來卷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他想便利店應該能買到睡衣吧,一會兒可以帶她先回家換好衣服再去醫院。
陳斯鵬在心裏列好了采購目錄就出門了,他臨走前看了一眼藏在被子裏的杜北燕,她睡得無知無覺,看來一時半會醒不來,陳斯鵬關好房門出去了。
秋天的清晨十分寒冷,陳斯鵬站在大馬路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裹緊自己的外套向便利店走去。外面還是寒冷慘淡的淩晨,便利店裏已經是生機勃勃的了,白熾燈把店裏照的亮堂堂的,空氣中彌漫着剛出爐的早餐的香氣,兩個店員大聲互相招呼着擺放着貨架上的商品,陳斯鵬看着貨架上一排排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簇新商品心情不由變得愉快起來。他在貨架間尋找着自己要買的東西,當走到藥品區時他看着貨架上的緊急避孕藥不由停住了腳步。
陳斯鵬在這方面一直是個謹慎的人,甚至是個過分謹慎的人,他的興夥伴并不多,而且都是以結婚為目的相處的,即便如此如果沒有絕對安全的避孕措施,他是絕不會随便跟對方發生關系的,像昨晚那麽不管不顧的愛一整夜,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
剛才出門的時候他似乎完全沒有想過避孕藥這一碼事,他看着那盒藥猶豫了,到底要不要買呢?他心想應該不會那麽巧吧,但是如果萬一真有了孩子。。。
“對不起。”一個抱着一大箱可樂的店員從陳斯鵬面前走過,陳斯鵬趕緊側過身子給他讓路。他看了一眼貨架上的藥盒,最終還是沒有拿。
便利店裏的東西很全,陳斯鵬還額外買了很多東西,他拎着個大大的購物袋回了旅館,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他心想杜北燕應該還沒醒吧。
他在身後輕輕把門關上,當他看了一眼床鋪時不由愣住了:床上只剩揉成一團的被子,杜北燕已經不見了。陳斯鵬急急的跑進浴室,但是杜北燕不在裏面,他沖回卧室撿起垃圾桶一看,他扔在裏面的衣服也不見了。她上哪兒去了呢?陳斯鵬着急的掏出手機撥出了杜北燕的電話,但裏面一直是忙音,他又撥了兩遍才突然想起來,昨天他明明看見杜北燕的手機被泡在酒杯裏的,他真是傻了。
窗戶不知什麽時候被推開了,窗外湧進來的清冽的空氣沖淡了這裏氤氲了一夜的暧昧的味道,如果不是床單上的斑斑血跡,陳斯鵬簡直要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他終于明白了眼前的情況——杜北燕又跑了,她在把第一次給了他以後,在和他那樣纏綿了一夜後,居然又跑了。
陳斯鵬狠狠的把手裏的購物袋扔到地上沖出了旅館,他站在清晨的大街上四處張望着,可是哪裏還有杜北燕的身影,他真有點恨自己出去買牙刷,牙刷就那麽重要嗎?可是杜北燕居然在自己去買了支牙刷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她到底為什麽要跑呢?
陳斯鵬順着馬路一邊跑一邊尋找着杜北燕,他跑到馬路的一頭再折回來跑到另一頭,卻始終沒有找到她,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幾乎連口水都沒喝過的陳斯鵬終于跑不動了。天色已經大亮,人行道上漸漸擠滿了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空蕩蕩的馬路上駛過如龍的車流,這個城市嘈雜熱鬧的一天又開始了。但在新一天開始的時候陳斯鵬的心情卻墜到了谷底,昨天晚上他們到底算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