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正的第一次
降溫仍在繼續,但是杜北燕的情況漸漸好轉了,她精神好多了,整個人慢慢圓潤了起來,她開始從一年中最艱難的時候走出來,可是她發現陳斯鵬最近似乎有些反常。一向溫和的陳斯鵬近來态度似乎有些生硬,看她的眼神也有點怪怪的,杜北燕經常被他看的渾身發毛。有時候杜北燕試探的問他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他也什麽都不肯說,杜北燕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男人一般會因為什麽事突然變得反常呢?”杜北燕上班的時候忍不住和楊帆讨論起了這個問題。
“大姨夫來了吧。”楊帆随口說道。
“唉?”杜北燕睜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真的有大姨夫這種東西嗎?”
“怎麽沒有啊,”楊帆一本正經的說,“科學研究表明,男人也是有生理周期的,只不過不像女人表現那麽明顯,也沒有那麽強的規律性。男人的社會責任重,心理壓力大,又不能像女人一樣随便發洩,當他生理期到來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習慣性的壓抑自己,正常情緒得不到排遣,時間久了就會心理變态,這就是為什麽壞事大多數都是男人做出來的,而且男人活得都沒有女人長。”
杜北燕覺得楊帆講的很有道理,那陳斯鵬最近不正常也是因為所謂男人的生理期嗎?杜北燕決定最近還是不要去惹他了,可是陳斯鵬的生理期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天早上陳斯鵬像往常一樣送杜北燕上班,還沒睡醒的杜北燕坐在副駕駛座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到了雜志社門口陳斯鵬把她推了起來。
杜北燕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經到單位了。“再見。”她睡意朦胧的向陳斯鵬道了聲再見想推開車門下去,這時陳斯鵬突然把車門反鎖上了,車鎖摁下去的聲音把杜北燕吓了一跳。
“門被鎖上了。”杜北燕提醒着陳斯鵬。
陳斯鵬默不作聲的打量了她一眼,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把身子向她探了過去,他一手扶在杜北燕的座椅靠背上,一手撐在車門上,把杜北燕完全圈進了懷裏。他看着她的眼睛說:“跟我吻別。”
“唉?”本來還沒睡醒的杜北燕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沒想到陳斯鵬會提這種要求。
“快點,不然要遲到了。”陳斯鵬催促着她。
“可是。。。在這裏。。。會被同事看到的吧。”杜北燕有些為難的說。
“看到又怎麽樣,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陳斯鵬有些強硬的說道。
杜北燕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他果然是大姨夫來了。她左右看看沒有熟人,飛快的在陳斯鵬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陳斯鵬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點着自己的嘴唇說:“親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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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北燕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哎呀,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了嘛。。。”
陳斯鵬寸步不讓的把她困在那裏,杜北燕紅着臉求饒道:“我真的要遲到了,會被扣錢的。。。”
“我賠你誤工費。”陳斯鵬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她。
杜北燕拿他實在沒有辦法,她環顧了一下外面,仰起頭向陳斯鵬的嘴唇吻去。她本來只想敷衍的親他一下了事,但她剛碰到陳斯鵬嘴唇,他突然一把把她緊緊摟進了懷裏,杜北燕吓得差點叫出來,但她的驚呼全被他堵在了嘴裏。他用力吻着她的嘴唇,舌頭蠻橫的撬開她的雙唇探進了她的口中,他把杜北燕軟綿綿的舌頭卷出來含在嘴裏吮吸着。陳斯鵬近乎粗野的動作讓杜北燕有些害怕,她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雙手無力的抵在他的胸前。就在杜北燕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腫起來的時候,陳斯鵬終于放開了她,她向後縮了縮有些膽怯的小聲說道:“我。。。要去上班了。”
陳斯鵬打量了她片刻嘆了口氣說:“快上班去吧。”他一打開車門,杜北燕立刻跳下車跑了。
陳斯鵬目送杜北燕進了雜志社大樓,他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暴躁,其實他也不想這樣,杜北燕的情況好多了,他的心卻陷入了困境,他并非聖人,也只是個普通男人而已,他總會有想不通的事情,可是他該跟誰去說,他嫉妒的都要發瘋了。
暗地裏被嫉妒心折磨的陳斯鵬一直有些怪怪的,杜北燕每天小心翼翼的盡量不惹他生氣,而至于他為什麽會如此反常,她并沒有過問。陳斯鵬也說不上來杜北燕這樣的性格到底是好是壞,他喜歡獨立對事情做出判斷,也需要自由的空間,杜北燕這種不幹預別人生活的習慣讓他覺得很自在,但是另一方面她這種無為而治的生活态度總讓他覺得她對自己的關注度不夠。男人在這一點上總是很難伺候,渴望關心又不好意思提,別人管的多了他又嫌煩,陳斯鵬在這方面也不例外。但是具體到這件事上,即便杜北燕開口詢問了又怎麽樣呢,他會如實相告嗎?要陳斯鵬像個委屈的小孩一樣承認他嫉妒那個早死了的賀斯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杜北燕并不知道陳斯鵬的內心如困獸一樣和那個死去的男人在不停較勁,她也有自己煩心的事情。杜北燕肚子裏的孩子已經開始會動了,剛開始她還欣喜不已,但孩子動的太頻繁了,有時候弄的她有點疼,她擔心的打電話去問媽媽。但杜媽媽讓她放心,她說當時懷她的時候也是這樣,可能是家族遺傳吧。杜北燕雖然安下心來,但是身體上的不适實在讓她很煩惱,白天孩子倒是還聽話,但一到晚上就開始在她肚子裏拳打腳踢起來,弄得她整夜整夜睡不好,杜北燕簡直懷疑自己肚子裏是不是有個小馬駒。
這天晚上她本來都要睡着了,肚子裏的孩子硬是把她弄醒了,杜北燕雖然困得要死,但是卻被弄的無法繼續入睡,她隔着睡衣一圈圈揉着肚子在心裏不停告饒着,你不要動了好不好嘛,黑暗中的卧室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不舒服嗎?” 陳斯鵬突然問道。
杜北燕被他吓了一跳,她還以為他早就睡着了。“沒事,是孩子在動。”杜北燕小聲說道。
“疼嗎?”陳斯鵬問道。
“還好,也不疼,只是他動個不停,我睡不着。”
“讓我看看。”陳斯鵬說着掀開杜北燕的被窩躺了進去,他從她後背緊緊的貼上去,他赤口裸的上半身傳來的體溫讓杜北燕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的大手順着她睡衣的下擺沿着她的大腿一直摸上了她隆起的肚子,他幹燥的掌心讓她幾乎要起雞皮疙瘩,杜北燕繃緊了身子不敢做聲。
“都長這麽大了。”陳斯鵬輕輕按着她的肚子說道。
杜北燕紅着臉扁起嘴說:“唉,難看死了。”
陳斯鵬輕輕的笑了:“才沒有。”他把大手撫在她肚子上感受着裏面的動靜,果然裏面一跳一跳的在動,他驚訝的說道:“真的在動。”
杜北燕點了點頭說:“他就是這麽一直動,弄得我睡不着。”
“真是個淘氣的孩子。”陳斯鵬在她肚子上輕柔的一圈圈畫着圓,他的掌心暖暖的,孩子在他的撫慰下竟真的漸漸安靜了下來,杜北燕被他弄得怪舒服的,她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過了片刻孩子似乎睡着了一樣不再動了,朦胧中杜北燕感覺到陳斯鵬的大手一路往上握住了她一側的乳口房。本來都快睡着的杜北燕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慌張的說:“你、你幹什麽。”
陳斯鵬沒有說話,但杜北燕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變得更熱了,他輕輕揉捏着她的胸部,不時用指尖刮着她最敏感的地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杜北燕又羞又怕,她被他弄得又癢又麻,說不出來自己是舒服還是難受,她急促的呼吸着,一邊扭動一邊慌張的說:“陳斯鵬,你、你先停一下。”
陳斯鵬用手臂抱住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探進了她棉布的內褲裏。杜北燕本能的害怕起來,她一邊努力推開陳斯鵬的手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陳斯鵬,你別這樣,我們先商量一下。。。”
“北燕,我們做吧。”陳斯鵬輕輕咬着她的耳垂啞聲說道。
他們已經結婚這麽久了,杜北燕對這種事多少有點覺悟,但她完全沒想到會這樣毫無預兆的發生,她想起了自己已經去世的戀人,遙遠的回憶和現實混成了一團,她的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她心裏什麽地方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但陳斯鵬不停的愛撫着她的身體,她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她胡亂蹬着雙腿哀求着:“你停一下,停一下。。。”
陳斯鵬卻似乎是鐵了心了,為了制住不停掙紮的杜北燕他出了一身的汗,但又怕傷着她不敢太用力,他用自己的大腿壓住她亂蹬的雙腿氣喘噓噓的說:“北燕,你配合一點,不然會傷着孩子的。”
杜北燕完全聽不到陳斯鵬在說什麽,她緊繃着身子抵抗着陳斯鵬的入侵,陳斯鵬硬是把手指插口進了她的身體裏,他的動作有些急躁,杜北燕被他的指甲刮得有些疼。那種疼痛讓她一下子想到了她第一次做完後連着幾天痛不欲生的感覺,她害怕的哭起來:“你停下來,我不想做,這種事太疼了。”
“北燕,我跟你保證,絕不會像上次那麽疼的。”陳斯鵬一邊說一邊努力把手指探進她身體的深處。
“你騙人,我不做,我不做。”杜北燕賭氣的哭着說道。
陳斯鵬锲而不舍的撥弄着她的身體,盡管她不停的抗拒身體還是漸漸變得松軟了,不知過了多久陳斯鵬終于把他的手指從她的身體裏拿了出去,杜北燕無力的癱軟了下來,這時她才聽到自己喘的那麽厲害,她以為一切要結束了。
陳斯鵬把她更緊的抱進懷裏,腦袋發懵的杜北燕迷迷糊糊的皺起眉頭說道:“你放手,你頂到我了,我要睡覺。”
陳斯鵬的心裏無奈極了,他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故意的,他說過他不勉強她,但這回他是真不打算停手了。
“北燕,你別亂動,我要進去了。”陳斯鵬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唉?你等等。。。”杜北燕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陳斯鵬已經緩緩的擠進了她的身體裏。
身體被撐開的感覺讓杜北燕忍不住尖叫了起來:“疼!你出去!”
“北燕,你放松一點,放松一點就不疼了,你連我都怕你以後怎麽生孩子。”陳斯鵬緊緊抱住她撫慰着她。
杜北燕卻一點也不想聽他的話,她又害怕又生氣,她都說了不要了,他為什麽非要強迫她,他們就不能好好商量一下麽?陳斯鵬把自己全都送進了她的身體裏後終于停了下來,他像捧着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腹部輕聲問道:“這裏疼不疼?”
杜北燕無力的搖了搖頭,陳斯鵬放下心來一樣輕輕舒了口氣。他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停在她的身體裏輕輕摩挲着她的肩膀和胳膊,大腦中一片空白的杜北燕漸漸恢複了意識。身體裏硬硬的異物弄得她有些不舒服,但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疼,除了疼痛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麽感覺。陳斯鵬貼在她背後仿佛在忍耐着什麽似的一聲聲嘆息着,他出了一身的汗,身上又濕又熱,杜北燕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就這麽躺了一會兒, 杜北燕越來越不舒服,她也有些難受的嘆起氣來,但陳斯鵬一直一動不動。這個古怪的姿勢讓杜北燕窘迫極了,她不知道他們到底要這個樣子到什麽時候。她突然想到如果她配合一點的話,這種事是不是就能早點結束。
想到這裏她有些笨拙的挪動了一下臀部,好讓他們的下口體更緊的貼合在一起,陳斯鵬感覺到她的動作,開始緩緩的動起來。他似乎很怕傷着她,只是淺淺的緩緩的動,剛開始私密處的摩擦還讓杜北燕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很快那種不舒服就消失了,她被一種全新的感覺俘獲了,不過她并不想停止這種感覺,反而想追求更多。杜北燕的身體越來越不由自主,她不自覺地收緊了下身輕輕哼了起來,陳斯鵬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杜北燕睜開眼睛有些失望的想,沒有了嗎?這時她聽見陳斯鵬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突然死死摟住她激烈的動了起來。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向她襲來,她如掉進飛速旋轉的漩渦一樣被淹沒在了陌生的欲望裏。
他們到底是怎麽結束的杜北燕也不太清楚,她漸漸緩過神來時才聽到他把臉貼在他的頸窩處喘着粗氣,杜北燕軟軟的靠在他懷裏頭腦一片空白。過了片刻陳斯鵬吻了吻她的脖子輕聲問道:“舒服麽?”
本來放松下來的杜北燕一聽他的話立刻窘迫了起來,她把臉埋在枕頭裏胡亂答道:“還、還好。”
陳斯鵬用鼻尖蹭了蹭她軟軟的耳朵說:“以後慢慢就好了。”他慢慢的從她身體裏退出來,身體的厮磨讓杜北燕差點叫出聲來,随着他的動作杜北燕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她費力的撐起軟綿綿的身體想去清洗一下,陳斯鵬按住她問道:“你上哪兒去?”
“去。。。洗一下。”杜北燕紅着臉小聲說道。
陳斯鵬按着她躺下說:“你休息一下,我拿毛巾給你擦擦。”
“可是。。。”杜北燕不好意思說快流出來了,陳斯鵬這時已經下床去衛生間了。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幹脆躺下縮成一團把雙腿緊緊的夾住,她想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這麽來的麽?身體裏溫熱的液體讓她的心變得有些柔軟,她羞紅了臉把腦袋藏進了被子裏。
不一會兒陳斯鵬回來了,他打開床頭的電燈,輕輕掀開被子握住杜北燕的腳腕把她的一條腿擡了起來,他把溫熱的毛巾貼在她腿間溫柔的幫她擦拭着,杜北燕把臉埋在枕頭裏任他擺弄自己。陳斯鵬幫她清理幹淨後,卻沒有放下她的腿,而是盯着她腿間仔細查看着。杜北燕窘的簡直想挖個洞躲進去,她試圖把腳從他手裏抽出來,卻被陳斯鵬用力捏住:“別動,我看看你出血沒有,現在還是小心一點好。”
杜北燕沒辦法只能任他盯着自己,自己都沒見過的地方被他這麽盯着,她心裏慌極了,陳斯鵬查看了半天終于放下了她的腳,杜北燕縮成一團心裏有些忐忑,她想她那裏會不會很難看,甚至會不會是畸形的?她晚上到底有沒有把那裏洗幹淨?她會不會被他嫌棄呢?
陳斯鵬熄滅床頭的臺燈把她摟進了懷裏,他吻了吻她的面頰柔聲說道:“睡吧。”
杜北燕一時還睡不着,剛才她幾乎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現在她的身體反而開始細細的回味,這種事情雖然讓人尴尬但她似乎并不讨厭,她的身心被他占據着,一時再也分不出精力去想別人。杜北燕偷偷把自己更緊的貼進他的懷裏,她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聽到她發出輕微的鼾聲,陳斯鵬撐起身子看着懷裏的妻子,他的心裏有些忐忑,剛才那事他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他低下頭輕輕吻着她,他多想告訴她是多麽渴望能夠完全的擁有她。熟睡的杜北燕翻了個身,陳斯鵬怕弄醒她趕緊松開了她,杜北燕閉着眼睛喃喃的夢呓着:“斯鵬。。。”
本來滿心柔情缱绻的陳斯鵬突然像掉進冰窟窿一樣周身冷了下去,杜北燕依舊睡的無知無覺,他放開杜北燕起身下了床。陳斯鵬走到客廳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凄寒的冬夜,他心想她剛才叫的到底是誰?是他,還是那個人?陳斯鵬說不清楚,但他清楚她從來只叫他陳斯鵬。
他一直都不是她愛的那個斯鵬。
陳斯鵬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他突然一把拉開了窗戶,冬夜的寒風呼嘯而來,陳斯鵬繃緊渾身的肌肉站在刺骨的寒風裏一動不動,他的眼睛熱辣辣的疼,他的心裏就像這沒有盡頭的冬夜一樣一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