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杜北燕的危機
年關将至,正是各家公司開始沖業績的時候,董事長特別指示陳斯鵬一定要以最低價談下他手頭這筆生意,為了這個目标陳斯鵬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每天晚上他把杜北燕送回家就又急忙趕回公司了。距離那個他突如其來要了她的夜晚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其實也想跟她好好談談,但現在他忙的連家都顧不上回,哪還有閑工夫考慮這種事,他每天唯一惦記的就是他不在家杜北燕晚上一個人會不會好好吃飯,他并不知道杜北燕的內心正在悄然發生着變化。
杜北燕在潛意識裏似乎一直沒意識到陳斯鵬是她的丈夫,在她心裏陳斯鵬既像親密的朋友,也像溫柔的兄長,可是那一晚後杜北燕突然無法像原來那樣面對他了,她好像變得有些在意他。
一連幾天都泡在公司裏的陳斯鵬終于有時間在家和杜北燕一起吃晚飯,他像往常一樣低頭吃飯,杜北燕卻沒心思吃飯,她咬着筷子看着坐在對面的陳斯鵬,心裏暗想,那天晚上的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呢?為什麽他再也沒有提過,難道那天晚上對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個事嗎?杜北燕用筷子撥拉着碗裏的米飯有些洩氣的想,那種事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吧,和他曾經擁有過的女人相比,他是怎麽看她的呢?那一晚雖然最後她确實有些興奮,但遠沒到書上描寫的欲口仙口欲口死的地步,她到底有沒有讓他覺得愉快呢?他會不會對她感到失望。。。
“又瞎想什麽呢,好好吃飯。”陳斯鵬用筷子在杜北燕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打斷了她滿腦袋的胡思亂想。
杜北燕看着他鼓起勇氣說道:“陳斯鵬,你。。。是怎麽看我的?”
陳斯鵬一邊吃飯一邊說道:“我覺得你是只特別好的小兔子,就是不好好吃飯。”
杜北燕着急的說:“哎呀,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
“想問什麽吃完飯再問,不然我拒絕回答。”陳斯鵬說着往她碗裏夾了一筷子菜。
杜北燕低下頭賭氣的往嘴裏送着菜,她心裏憤憤的想他就是個大笨蛋。
“哦,對了,明天你幾點下班,我提前安排好時間,到時候去接你。”陳斯鵬說道。
杜北燕沒好氣的說:“用不着你接,我晚上有約會。”
陳斯鵬一聽她的話突然一言不發的放下筷子臉色陰沉了起來,杜北燕看他臉色不對趕緊解釋道:“哎呀,是佳文叫我出去啦。”
陳斯鵬這才雲開霧散,他笑笑說:“那你玩開心,別回來太晚,不過我覺得你們好像好久沒見面了,怎麽突然想起來聚了?”
“是挺久沒見了,今天她突然主動聯系的我,雖然我們之間。。。唉,算了,說老實話,其實我還是挺想她的。”杜北燕若有所思的說道。
陳斯鵬挑起眉毛說:“小夥兒,你老公還在這兒坐着呢,你別一副要去見老情人的口氣好不好?”
杜北燕扁起嘴說:“你幹嘛老叫我小夥兒,我才不是小夥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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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鵬屈起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說:“還說不是,去見個女孩子都要這麽神往。”
杜北燕皺了皺鼻子低下頭去扒飯,陳斯鵬吃了兩口飯突然說道:“哦,對了,說起吳佳文,我最近幾乎天天能看見她。”
杜北燕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麽會天天看見佳文呀?”
“最近我在忙的那筆生意就是和他們公司在談,吳佳文是對方派來的談判代表,所以幾乎天天能看見,那天我第一次看見她,還叫她來家裏吃飯,好讓你們兩個聚聚,不過她沒答應,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就也沒再提,這兩天忙的暈頭轉向的,也沒顧得上跟你說這事。”
杜北燕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原來他們最近天天都在一起。她從來沒問過陳斯鵬工作上的事,但一想到那麽受歡迎的吳佳文和陳斯鵬在一起工作她突然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舒服,她曾經也喜歡過他,那她現在是怎麽想的呢?
陳斯鵬把最後幾口飯吃完站起身來說道:“我吃飽了,我去書房處理些材料,你慢慢吃,吃完了就放這兒吧,一會兒我來收拾。”
杜北燕突然也有些食欲不振,她推開碗說:“我也吃飽了。。。”
“你才吃多少就飽了,”陳斯鵬給她夾了塊排骨說,“給我把這塊排骨啃了,不啃幹淨不許起來。”
杜北燕皺起眉頭說:“好膩呀,我不想吃。”
“全是瘦肉有什麽膩的,吃不完斷你一星期的網,小夥兒,考慮清楚哦。”
“這也太狠了吧。。。”
“趕緊吃了,一會兒我過來檢查。”陳斯鵬說完就去書房了,杜北燕一個人坐在餐桌邊用筷子戳着碗裏的排骨不高興的想,陳斯鵬真是讨厭死了。
盡管杜北燕心裏有些異樣,但第二天她還是早早翹班去見吳佳文了,她的心情确乎像是要去見一位老情人,有些緊張又止不住的雀躍。
杜北燕到麥當勞的時候,吳佳文已經到了,她身穿貼身的高領毛衣和包臀的薄呢子短裙,貼腿的薄褲襪更顯得她雙腿修長筆直。她雙腿交疊坐在那裏随意的張望着,剛好和杜北燕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一瞬間兩個女孩子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又帶着些興奮。杜北燕過去正考慮說什麽好,吳佳文皺起眉頭數落道:“怎麽才來,每次都是你磨磨蹭蹭的。”
她一貫的生硬态度反而讓杜北燕覺得親切,她扁起嘴說:“我可是歷盡千辛萬苦才翹班出來的,你個沒良心的還要說我。”但她的語氣裏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穿的像個面包一樣的杜北燕一件件摘下帽子圍巾手套,吳佳文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說道:“你怎麽穿這麽多,不覺得難看嗎?”
“不行啊,我怕冷,管他好看不好看呢,大馬路上誰認識誰啊。”杜北燕把棉衣脫下來連同自己的帽子手套圍巾揉成一團堆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她打量了一眼吳佳文驚訝的說道:“佳文,你穿這麽少不冷啊。”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吳佳文不屑的說道。
“好俏不穿棉,凍死沒人可憐哦。”杜北燕朝吳佳文做了個鬼臉。
“拉倒吧你。”吳佳文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她把熱騰騰的咖啡推到杜北燕面前說,“諾,怕冷就趁熱喝。”
杜北燕笑眯眯的說:“你喝吧,我不喝了,喝咖啡對孩子不好。”她說着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來。随着她的動作吳佳文看到了杜北燕寬大的毛衣下隆起的肚子,她剛才的語氣也全然不似幾個月前向她求助時那麽慌張無助,她自然的語氣向她表明她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接受了陳斯鵬的孩子。吳佳文心中的歡喜突然消散了,杜北燕肚子的輪廓讓她瞬間有些不舒服,她從沒想過這麽早要孩子,但是她就是受不了別人有的東西她卻沒有。
吳佳文端起咖啡呡了一口說道:“結婚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剛坐定的杜北燕驚訝的說:“我讓陳斯鵬告訴你了呀,結婚那天我還到處找你。”
“他根本沒告訴我,要不是前幾天看見他戴着結婚戒指,我都不知道你們結婚了。”
杜北燕的心裏不由有些疑惑,他為什麽不告訴她,難道是忘了嗎?可是他是個那麽細心的人,不應該把這種事忘掉,還是說他有什麽別的想法。。。
“聽他說你們最近經常碰見?”杜北燕試探的問道。
“哦,工作需要,白天要談生意,晚上走的晚了有時候一起吃個飯,我蹭你老公的飯你沒意見吧?”吳佳文輕描淡寫的說道。
杜北燕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說:“沒有。。。”她的心裏越發的不舒服了,他每天不回家原來是和她在一起吃飯,她突然覺得陳斯鵬有些讨厭,
吳佳文嘆了口氣說:“你居然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結婚了,也不認真考慮一下,讓我說你什麽好。”
對婚姻确實一直稀裏糊塗的杜北燕此時卻忍不住反駁道:“也算不上稀裏糊塗吧,反正孩子都有了,而且他人真的很好。”
吳佳文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現在懷着他的孩子,他當然對你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生下來以後的事情,你有信心拴住他嗎?”
“拴住他?”杜北燕有些茫然的說道。
“陳斯鵬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他們公司裏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小姑娘比比皆是,哪個不觊觎他那樣的男人?他天天都生活在誘惑之中,你覺得你看得住他嗎?”
杜北燕聽了她的話突然緊張了起來,陳斯鵬對她的好仿佛是天經地義的,她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喜歡上別人,可是吳佳文說的确實有道理,她自己不就是一個現成的比她漂亮的小姑娘嗎?
“還有女人生完孩子以後老的很快的,你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個圍着孩子轉的大媽,到時候他連看都懶得看你。”
杜北燕驚慌的說道:“不至于吧,我覺得我們單位生過孩子的那幾個大姐看着也沒比別人老吧。”
吳佳文壓低聲音說道:“你看到的是表面上的,但是女人的身體在生過孩子後就變得松弛了,沒有辦法再讓男人感到愉快了。”
杜北燕莫名其妙的說道:“什麽叫沒有辦法讓他愉快了?”
吳佳文嗔怪的小聲說道:“你怎麽這麽笨啊,你孩子都有了,別跟我說你聽不懂。”
杜北燕一下子反應過來吳佳文說的“變得松弛了”指的是哪裏,她隐約覺得這事似乎真的很嚴重,陳斯鵬一直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會不會是因為她已經變得松弛了,沒有讓他感覺到愉快呢?
“還有啊,臉上會長妊娠斑,身上還會長妊娠紋,麻煩事多了去了,你有沒有考慮過産後要怎麽保養?”
“
這個。。。”杜北燕一時語塞,她連懷孕這事都還沒弄明白,何談産後保養。
吳佳文皺起眉頭說:“讓我說你什麽好。”
杜北燕的心裏慌亂了起來,她竭力争辯道:“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也不光是為了做那種事吧。”
吳佳文用手指點着桌子說道:“但是沒有那種事卻是萬萬不能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無法帶給他愉悅,他遲早會投入別人的懷抱,陳斯鵬不缺錢,不缺機會,不缺追求者,他早晚會和別人在一起。”
杜北燕正色道:“他不是那種人。”
“就在我們公司裏,哪個高管沒有情人,男人都是一樣的,不會有例外,你以為所有男人都像你那個病怏怏的前男友一樣。。。”
“我不許你這麽說他!”杜北燕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她兔子一樣溫順的大眼睛變得像只發怒的豹子一樣吓人。
吳佳文被她吓得閉上了嘴,杜北燕咬着牙狠狠瞪了她片刻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鎮定下來的吳佳文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兩個人充滿敵意的對視着,氣氛完全不同于剛見面時的欣喜雀躍。
杜北燕站起身抱起自己堆在椅子上的衣服說:“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吧。”
“随你便。”吳佳文冷冷的說道。
杜北燕顧不上穿戴整齊,抱着自己那一堆衣服就匆匆要走。
“手套掉了,笨蛋。”吳佳文沒好氣的提醒道。
杜北燕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撿起了自己的手套頭也不回的走了,吳佳文看着她的背影任性的咬着牙說道:“杜北燕,我跟你沒完。”
杜北燕回家的時候陳斯鵬也在家裏,他今天難得沒去加班,他看見杜北燕進門有些驚訝的說道:“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還想着等一會兒去接你呢,晚上吃飽了嗎?”
空着肚子的杜北燕悶悶的答道:“吃飽了,你吃沒有?”
“我在外面随便吃了點,你不在家,我也沒心情弄飯吃。”
杜北燕悶悶不樂的想,他是跟漂亮的小姑娘去吃飯了吧,她憑什麽要給這種讨厭的男人辛苦的懷孩子。
“我洗漱去了。”杜北燕沒好氣的丢下這句話就去了衛生間,陳斯鵬莫名其妙的想,她見完老情人怎麽變得這麽不正常。
杜北燕洗漱完連話都不跟陳斯鵬說就抱着小說上了床,陳斯鵬也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情緒這麽低落,他在家裏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毛了她殃及自己。
杜北燕捧着小說靠在床頭,但手裏的書她卻沒看進去幾個字,她滿腦袋都是揮之不起的胡思亂想。她暗想自己的身體到底算是松還是緊呢,但問題是她明明還沒生孩子,難不成她是那種天生就不會帶給人愉悅的女人,所以陳斯鵬那天晚上和她做完以後就嫌棄她了嗎?杜北燕撩起睡衣扁着嘴看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從後面還能看出點腰身,但是從前面看已經完全找不到腰在哪裏了,這種身材就算被嫌棄也是正常的吧,以後她臉上還會長斑,到時候她就會變成一個又醜又肥又松弛的女人,可是陳斯鵬卻天天活在一群又漂亮又緊致又有纖細腰身的女孩子中間,他一定不想要她了。想到這裏杜北燕的眼圈紅了,一滴眼淚滴到了被子上,她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她越哭心裏越難過,最後終于變成了失聲痛哭。
“北燕,你沒事吧?”杜北燕的哭聲驚動了浴室裏正在刷牙的陳斯鵬,他含着牙刷就沖了進來,他一進門就看見杜北燕哭的死去活來,他蹲在床邊握住她的手驚慌失措的說:“北燕,你怎麽了,肚子疼嗎?”
杜北燕哭着搖了搖頭。
“那哪裏不舒服啊?”陳斯鵬着急的問道。
“哪裏。。。也沒有不舒服。”杜北燕泣不成聲的答道。
“那你好端端的哭什麽呀?”陳斯鵬一頭霧水。
杜北燕擡起自己哭花的小臉抽抽噎噎的問道:“陳斯鵬,我臉上是不是有斑點?”
陳斯鵬不明就裏的捧起她的臉仔細看了看後點了點頭說:“鼻子上是有一點。”
杜北燕一聽這話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陳斯鵬被她吓壞了,他握緊她的手說:“北燕,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長斑點了。”杜北燕哭着說道。
“長斑點了為什麽哭的這麽傷心啊?”陳斯鵬還是不明就裏。
“長斑點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杜北燕傷心的說道。
陳斯鵬把嘴裏的牙刷吐出來放到床頭櫃上,坐在床邊把她摟進懷裏無奈的哄着她說:“怎麽可能啊,長斑點了我就更喜歡你了,斑點狗多值錢啊,以後你就是斑點兔,更稀罕了。”
“可是。。。會變松。”
“什麽變松啊?變成松樹嗎?還是松鼠?”陳斯鵬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杜北燕就是不肯解釋,一頭霧水的陳斯鵬簡直都快急死了,他只能把她抱在懷裏哄着她說:“你變成什麽我都喜歡,你不哭了好不好,一會兒哭壞了。”
杜北燕悲悲切切的問道:“陳斯鵬,你會不會喜歡上別的小姑娘?”
陳斯鵬一聽這話就火了,好端端的怎麽就開始懷疑他了,他在她眼裏就是那種人麽?可是看着她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他又實在不忍心發作,只好耐心的哄着她說:“怎麽可能,北燕你在想什麽呀。”
“可是。。。你們公司裏有那麽多漂亮的小姑娘。”
陳斯鵬着急的解釋道:“我們公司哪有漂亮的小姑娘啊,我們公司裏只有一群又愛虛榮又噴亂七八糟的香水的女人,而且我平時根本接觸不到小姑娘,我的助理是男的,平時打交道的都是一些比我還老的大叔,根本沒有小姑娘。”
“可是你不喜歡小姑娘嗎?”
陳斯鵬捧起她的臉蛋看着她哭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說:“杜北燕,我只喜歡你一個小姑娘,就算你以後再給我生個小姑娘,我也只喜歡你一個,你不要瞎想了好不好。”
“真的嗎?”杜北燕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陳斯鵬無奈的說:“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聽了他的話杜北燕似乎放下了心,她的哭聲也漸漸小了,陳斯鵬抽了張紙巾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說:“不許哭了,再哭不漂亮了。”
他的話還真奏效,杜北燕馬上就止住了哭聲,陳斯鵬用紙巾捏住她軟軟的鼻頭說:“來,我幫你擤擤鼻子。”
杜北燕乖乖的用力把鼻涕擤幹淨了,陳斯鵬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晃着她說:“北燕,你好點沒有?”
杜北燕點了點頭,她仰起頭看着他,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笑什麽啊?”陳斯鵬莫名其妙的問道。
杜北燕捂着嘴咯咯笑個不停:“你看着好好笑。”
陳斯鵬被她翻雲覆雨的情緒弄的如墜五裏霧中,不過笑總比哭強吧。他扶着她躺下說:“好了好了,你趕緊睡吧,哭累了吧。”
杜北燕躺進被子裏還在看着他樂個沒完,陳斯鵬無奈的說:“北燕,睡覺好不好,明天還上班呢。”
杜北燕點了點頭打了哈欠,她眼皮眨了幾下就沉重的合了起來,看來剛才真的哭的太賣力了。陳斯鵬看着發出細細鼾聲的杜北燕仍沒弄明白狀況,他撿起牙刷準備回去繼續刷牙,他無意中瞥了一眼穿衣鏡,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剛才正刷着牙就跑了進來,嘴上的泡沫都沒顧得上擦一下,現在幹了的白色泡沫糊了他一臉,看上去就像個狂犬病患者,怪不得杜北燕剛才笑得那麽開心。
陳斯鵬趕緊去浴室把臉洗幹淨,他心裏仍舊百思不得其解,杜北燕究竟是怎麽了,孕期憂郁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