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校園言情

在原着裏,男主與女主的相遇是在三年後的大一暑假。男主舒景為了減輕姐姐舒爾雅的生活負擔,在一家餐廳裏面打暑假工,恰好遇上了同樣在餐廳裏打工的尹若離。

三年後的尹若離依然善良堅強,卻少了現在這個尹若離該有的無邪天真。兩人都是背井離鄉,孤獨而寂寞,獨自體會着世間的人情冷暖。

尹若離的善良和溫柔融化了男主寒鐵一般的心,舒景的孤寂也許只有這個如同月光一般美好的女子才能懂。

中間有多少誤會痛苦暫且不提,兩人的愛情可謂是水到渠成。

在鄒言看來,這不過是個溫馨而又勵志的故事,實在不知道系統突然發布任務的理由在哪裏。

市人民醫院,三樓。

陸晚臻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風景一動不動,舒爾雅就坐在她的床邊,低頭認真的削水果。

“爾雅,景兒怎麽沒來?”

聽到母親的話,舒爾雅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媽,景兒是寄宿學校,出來還需要請假,周末我再帶他過來。”

陸晚臻轉過頭,看着她眉宇間掩不住疲憊的女兒,眼裏已然有了淚光。前幾天她的主治醫生告訴她,有人捐了一筆錢給她,讓她好好安心養病。

可是她怎麽安得下心?她的女兒獨自支撐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她為了幾十塊錢在大街上發一整天的傳單。

她的女兒啊,在別人的女兒都在撒嬌的時候,在別人的女兒都在嫌棄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時候,她又在幹什麽?

整整三年了,陸晚臻的手在抖,她的心在疼,她覺得很難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從沒有在這一刻這麽恨過。

“爾雅,媽媽,媽媽對不起你們。”她的聲音沙啞。

舒爾雅的手一抖,擡起頭笑了起來,“說什麽胡話呢媽,只要咱一家好好的,再多的苦我都不怕。”

鄒言就站在病房門前,靠着牆壁,身姿極是好看,白皙的手指握着手機,唇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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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臻的病如何?”

陸晚臻的主治醫生陳弄站在他對面,聞言輕輕一笑,“死不了,就是得三天兩頭的進醫院。”

話落他看了鄒言一眼,似在考慮要不要說,“只是這醫藥費貴得很,陸晚臻拿不出來,她還有兩個孩子。”

一個還在讀書,一個恰恰成年,就算醫院有心減少醫藥費,剩餘的款額陸晚臻也支付不起。

鄒言瞬間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轉頭看向陳弄,“先治療,醫藥費從我這裏拿,若是陸晚臻問起,就說是慈善機構捐的。”

“那要是舒爾雅問起呢?”陳弄挑眉,走到走廊的窗邊輕輕一靠,“雖說鄒舒兩家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可若是舒爾雅知道舒家的倒臺是你們鄒家所為,她這麽多年吃的苦都是你們鄒家害的,你說她會怎麽想?”

鄒言垂下眼簾,沉默了半響才道,“這周白家的晚宴我會去。”

陳弄似乎被他轉移話題的速度呃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外祖母一直想跟鄒家搭上關系,你這一去可得小心我那幾個表姐表妹。”

鄒言沒有再答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裏的舒爾雅,少女臉上淡淡的溫柔令他準備離去的腳步一頓,臉色也變得輕柔起來。

然而手機響起,是熟悉的古典悠揚的音樂聲。

“喂?”

“阿言,你在哪裏?”

電話另一頭是少女溫柔的聲音,鄒言臉色逐漸冰冷,然而聲音輕緩,“怎麽了若離?”

“下午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好不好阿言?”

男友悅耳清冷的聲音面對自己時總會多幾分溫柔,這種對待他人不同的特別令少女臉上染上兩朵紅雲,不自覺的撒嬌起來。

“你現在在哪裏?”

“市中心呢。”

“站着別動,我去接你。”

鄒言挂完電話,陳弄“啧啧”兩聲看過來,“是女朋友?鄒公子豔福不淺,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舒爾雅。”

“你想多了。”他冷冷道,說罷,擡起長腿向走廊一頭的電梯走去。

陳弄看了看病房裏的舒爾雅,又看看鄒言清冷的背影,抹了把臉。

圈子裏的人都說鄒家人面冷心冷,沒一絲人情味,他起初還覺得傳言不可信,現在看來,孤陋寡聞的是他。

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流密集,太陽偏西,陽光仍是強烈。

尹若離穿着清涼的長裙站在天橋上,望着遠處江河,烏發披散在腰間,劉海随風揚起,襯得膚色愈發白皙。烏黑杏眼,卷翹睫毛,清麗的瓜子臉,原本柔弱的氣質消散三分,令人眼前一亮。

她身邊的朋友撐着傘,有些不耐的蹙緊眉頭,“若離,你男朋友真的來麽?我們都等了好久了。”

“阿言一定會來的,他答應我了。”

尹若離眸光有些黯淡,男友跟她約定的時間早已過了半個小時,她的心從開始的雀躍逐漸變得不安起來。

“他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祁琪看見她的臉色不好,心也軟下來,“你說的也是,他對你那麽好,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就在這時,尹若離的手機突然響起,她連忙打開一看,果然是鄒言的電話。

“阿言你到了麽?我在天橋上面,你來接我吧。”

“抱歉若離。”

醫院,手術室外的走廊,玻璃窗折射的光線溫暖而炙熱。

鄒言緊握手機的指尖發白,他靠在白色的牆壁上,伸出纖長的手指揉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抱歉,我這裏出了些事,暫時騰不開,你先跟朋友逛逛街,晚些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不知手機另一頭的人說了什麽,鄒言輕嘆一聲,然後挂斷了電話。

站在身後的保镖見狀上前,恭敬道“少爺,我們已經查了四周的攝像頭,的确是意外。”

意外麽?

鄒言面色冷淡,握着手機的纖白手指輕輕點了點屏幕,“所謂無巧不成書,所有的意外往往都帶着不為人知的目的。”

他看了那保镖一眼,“此事就不必讓父親知道。”

保镖手一頓,點了點頭,“是,少爺。”

二十分鐘後,鄒言推開一間病房的門,帶着幾個醫生和護士走進去。

“他怎麽樣?”

看着幾人為病床上的人忙碌檢查,鄒言開口問道。

“病人有着很嚴重的胃病,是長期營養不良飲食不當導致。”年輕的男醫生敬畏的回答。

其實按這病人的病情根本不值得他們幾個來特意檢查,可誰讓送這病人來的人身份不簡單?這世上的事大抵就是如此。

“他的昏迷?” 鄒言蹙眉。

“鄒少爺不必擔心,病人此次昏迷是過度饑餓所致,他身上的上沒有什麽大礙。”

過度饑餓導致的昏迷?還有嚴重的胃病?

鄒言面色冷淡的低頭看向病床上面色蒼白卻難掩風姿的少年,纖白的手指忽然搭在那打着點滴的蒼白手背上,心一動。

分明是餓的沒有了力氣,又是從哪裏來的勇氣去跟那幾個混混打架?若不是他開車途經,這個人恐怕已經沒了生氣。

他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最終撥打了電話。

“少爺?”

“事情到此為止,不必再查。”

“那舒家?”

鄒言淡色的唇輕啓,“舒瑞成已經死了。”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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