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圃
花園一事後, 傅荀也沒再帶阿寧去那裏,而是在自己院子裏辟了塊地方出來,讓懂這些的下人移栽了一些花草過來,也不用多名貴,好成活, 看着熱鬧就行。
傅荀也真的跟閉門思過似的, 不理外事,就陪着阿寧在那一塊小花圃忙來忙去。傅荀看阿寧玩的歡喜, 幹脆就只留了一個懂這些的老仆婦, 其餘的都自己陪她弄。除草, 翻土, 移栽花苗,忙的不亦樂乎。
不過除草的時候阿寧順便把這裏原來生長的蘭草也除了, 看着阿寧拔了一把蘭草, 還要去拔另一把, 那個老仆婦正心疼的想開口, 傅荀一個眼神就阻止了她,還笑着對阿寧誇道,“阿寧把這裏弄得真幹淨。”
阿寧受了鼓勵,渾身都寫滿了高興,拔蘭草的動作更迅速了。
因為傅荀不愛這些花草,因此這裏面也沒種些什麽,唯一能看得下去的也就這些院子裏本就有的蘭草了,這蘭草已經長了許多年, 雖算不上名貴,但就這樣拔了也是可惜,但男主人都發話了,女主人也玩的高興,那仆婦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拔着雜草,眼不見不心疼。
拔完草,兩人又拿了小鏟子松土,直到弄完了又給松好的圖澆了一層薄薄的水,阿寧才跟個小泥猴似的被傅荀不情不願的拖走了。
這副模樣自然是不能讓阿寧先吃飯再洗澡了,但像阿寧這樣的人大都有些固執,因此即使如風已經在房裏給阿寧摻好了熱水,她還是一定堅持要先吃飯才能洗澡。
傅荀只能直接把人抱到了屏風後面,低聲哄道,“你看你身上剛才弄髒了,這樣吃飯不幹淨,我們先洗的幹幹淨淨再吃飯好不好?”
阿寧看看自己沾了泥點子的裙子,又看看自己黑乎乎的手,終于像被勸服了似的點了點頭。
早就侯在一旁的兩個丫鬟也終于松了口氣似的上前要伺候阿寧沐浴,但阿寧突然又直直的看向傅荀,說道,“夫君,也髒,一起,洗,幹淨。”
聽到這話兩個丫鬟臉頓時就紅了,也不敢擡頭看傅荀,心裏共同冒出一個念頭,“真沒想到我們夫人是這樣的夫人。”他們都站在一起不敢動,靜靜等着世子出去。
在她們眼裏世子向來是個端方守禮的人,斷然不會同意夫人這荒唐的要求的,雖然夫人其實什麽也不懂。
傅荀卻是突然笑了一下,問阿寧道,“阿寧是想和我一起沐浴嗎?”
傅荀今日穿了一身皂色衣袍,泥土落到他身上就變成了一個個灰色的小點,阿寧看着他身上那些泥點重複了一遍,“髒了,一起,洗,幹淨。”
傅荀也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原來我身上也好髒呀,那就聽阿寧的好了。”
傅荀說完,便對着兩個丫鬟道,“你們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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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立時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雖然覺得不太好,但主人都發話了,她們也不敢有二話,而且她們是聽過世子沐浴時一定不要有人伺候的,所以把沐浴要用的胰子,布巾,甚至還有原本給阿寧準備的花瓣都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一邊。
洗澡要用花瓣的習慣是來了侯府之後才有的,自從有一次用花瓣洗過澡後,阿寧便喜歡上了在浴桶裏撒些漂亮的花瓣,而且洗出來還香噴噴的。
沒了丫鬟在一旁伺候,阿寧很自覺的就拿起一籃花瓣全都倒進了水裏,完全沒注意到傅荀看到他的動作後有些僵硬的嘴角。
阿寧倒完看着浴桶裏浮起的厚厚一層花瓣,還很高興的跟傅荀解釋道,“花,好看,香香的。”
傅荀微笑,點頭。
阿寧說完就滿意了,自己低着頭開始解衣裳。直到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一絲布料也不剩,她才像完成一個大任務似的長籲了一口氣。阿寧擡起頭,看着傅荀還穿的齊整,便認真告訴他道,“洗澡,先脫,衣服。”
阿寧也不懂要避諱,瑩白的身子就這麽毫無遮掩的展示在傅荀的眼前,傅荀的眼睛從她的臉上往下移,看到她光滑的脖頸,雪白的肌膚,再往下便是修長筆直的小腿,瑩潤的腳趾。傅荀面色平靜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聲音卻有些低的說道,“你先進浴桶裏泡着,我現在就脫衣服。”
阿寧乖乖點頭,腿伸直了往浴桶裏面一跨,便進了浴桶坐下泡着。
這個浴桶有阿寧的半人高,她就這麽大大咧咧的一跨,所有的風景都盡收進傅荀的眼裏,傅荀只覺得剛剛用盡了全力才壓制住的熱氣,現在又有些脫離控制了。
他閉了閉眼,用力又把那股湧上來的熱氣壓了下去才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男子的衣服不比女子繁複,他把腰帶一扯,便輕易的脫了外袍,露出裏面雪白的中衣來。傅荀把衣服都除了只剩一條亵褲便往浴桶裏跨。
阿寧坐在浴桶裏也不動,就一直看着傅荀脫衣服,看到傅荀穿着褲子就往浴桶裏跨,立刻就站了起來,張開兩條手臂攔住了他,學着嬷嬷以前教自己的樣子,用一種教導的語氣說道,“洗澡,不穿,衣服。”
她就這麽站着,仿佛只要傅荀穿了衣服就不讓他進去。她身上沾了不少花瓣,還有水珠不斷順着她的身體往下流。
傅荀只能妥協的把褲子脫了下來。底下的東西已經有點擡頭了,眼見着阿寧的視線就要往下看,傅荀直接跨進浴桶裏坐了下來。這時候也不嫌棄浴桶裏的花瓣,正是這厚厚的一層花瓣阻擋了水下的視線。
看見傅荀脫了衣服坐進桶裏,阿寧也坐了下來。
這個浴桶不算大,兩個人人坐在裏面緊緊的挨在一起,傅荀覺得兩人這樣時不時的蹭蹭,那處是越發精神了,為了轉移視線,他只能抓住了阿寧在水裏亂撩水的手,替她細細的清理起甲縫間的污垢。
阿寧的手纖長瑩白,但上面卻有不少細碎的疤痕,看得出以前過得并不好。
傅荀在那些疤痕上一一拂過,輕聲問,“這些是怎麽弄的?”
這些疤痕都很陳舊了,只是阿寧體質特殊,一直沒有消掉,阿寧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誠實道,“不記,得了。”
傅荀看着阿寧的眼神有些異樣,不同于阿寧的毫不在意,傅荀清楚的記得自己身上的每一道傷疤,每一條口子都是怎麽來的,若有機會他定會一道一道的還回去,就算沒有機會他也會将它變得有機會,或許這正是兩人最大的不同吧。
傅荀替阿寧把手心手背都細細清潔了一遍,十個指頭也變成了白裏泛粉的模樣,說道,“沒關系,以後都不會有了。”
阿寧看着傅荀眨了眨眼睛,不太懂,但還是低低的“哦”了一聲。
她舉起自己的手,看見黑乎乎的地方都沒有了,笑彎了眼,也抓起傅荀的手要幫他洗。
傅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手上輕柔的拂來拂去,洗沒洗幹淨的倒是其次了,只覺得有一種癢意從手上直接漫進了心裏,傅荀按住阿寧的手,對着她的臉就親了上去。
當四片嘴唇相連到一起的時候,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在兩人身上泛開,阿寧主動張開嘴,任傅荀的舌頭侵入了她的口腔。
自從上次那個不算親吻的親吻過後,阿寧一直在回味這件事,總覺得夫君的嘴巴冰冰的軟軟的,有點像乳酪,可後來他每次想親夫君的時候,夫君都不理她,她覺得一定是夫君覺得她的嘴巴不好吃,于是漸漸的也就放棄了這種事,沒想到現在夫君不僅把嘴巴給她嘗,連舌頭都送到了她的嘴巴裏。
阿寧的舌頭被傅荀頂到裏面,她又想嘗嘗夫君舌頭是不是也想乳酪一樣,便用自己的舌頭碰了碰傅荀的舌頭,她還沒嘗到味道呢,傅荀的舌頭便更用力的勾纏了過來,兩片舌頭在一起勾纏不清。
傅荀的手也松開了阿寧的手,漸漸在她的身上游曳起來,皓白的玉腕,光滑的背脊,每一處的手感都讓人愛不釋手。
阿寧被吻得全身松軟,失去了控制的兩只手也無力的攀上了傅荀的肩頭,傅荀的動作讓她眉黛含羞,越來越無力。阿寧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兩張嘴在一起久了,便有一種喘不上氣的無力感漸漸從胸口傳來,她忍不住使勁推着傅荀的胸膛,口氣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麽劇烈的抗拒也漸漸讓傅荀從欲念的沼澤中回過神來,他的唇從阿寧唇上離開後,看着她被吻得水潤的眼眸,泛紅的臉頰,以及發紅的唇瓣,稱着她身上傅荀手指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被淩虐的美感,這種美麗配着她那不谙世音,純潔如初的眼神簡直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