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事成

傅荀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 可或許是這軟融的水溫也軟化了他的心防,他只覺得這原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同床共枕幾個月,這樣的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傅荀漸漸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種情緒中。

浴桶裏的水溫漸漸低了下來, 阿寧卻還是雙眼迷蒙的看着他, 傅荀直接把人從桶裏抱起,也不顧滿身的花瓣, 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一塊大大的棉布巾将阿寧裹在了裏面, 棉布吸水很好, 幾乎一裹上外面就洇出一片濕痕, 阿寧身上也變得幹爽,傅荀将人抱到床上, 扯下那身上的那塊棉布巾, 又在自己身上随意的擦了擦, 整個人就壓到了阿寧的身上。

阿寧到現在也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只覺得被親的腿軟腳軟,身體裏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被放到床上後也是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傅荀,眼神裏透出一絲探索的神色。傅荀伸出一只手蓋住了阿寧的眼睛,低啞着聲音說道,“阿寧乖,先把眼睛閉上好不好?”

感覺到阿寧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輕輕滑動, 傅荀又一次低頭吻上了阿寧的嘴唇。

這個吻比起剛才那個突然爆發有些控制不住的吻顯得輕柔很多,似乎唇舌間都透出了一股深深的憐惜。

阿寧被她吻得身體更加柔軟,幾乎就要化成一灘水。

等感覺到阿寧又開始喘不過氣來了,傅荀便将唇漸漸向下移去。

先是将探出她口中的舌頭收回,然後唇離開阿寧,還不待她喘一口氣,又重新落了下去,只是這次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然後便親上了她的下巴,脖子,一點一點往下。

唇舌落處皆落下一點點紅痕,印在阿寧白如脂膏的肌膚上就像是在雪地裏留下了一道道痕跡,昭示着這片原本無人發現的雪地正在被人不斷一點點挖掘出來。

直到那有幾分涼意的嘴唇落到一處凸起出,還将其含如口中用牙齒輕輕磨了磨,阿寧才像終于忍受不住似的,發出難受的嘤咛聲,但此刻她軟糯的嗓音已經摻上了無邊的媚意,只能激得伏在她胸口的男人更加用力的吮吸,甚至又換了一邊。

阿寧全身漸漸都變成了粉紅色,身體也不自覺的弓起,蹭到傅荀的身上,像是想尋求什麽安慰。

等傅荀覺得差不多了,他便松開了不斷在阿寧身上開發新地方的唇,身下一個用力,毫不猶豫的剖開了阿寧的身體。

阿寧疼的身體都蜷縮起來,下意識的抗拒傅荀進一步深入,手也不斷的推拒起傅荀來。

這點力氣對傅荀是沒有半分影響的,只是阿寧這不肯放松的模樣卻是讓兩個人都不好受,傅荀替她拂開額角有些淩亂的頭發,又吻掉她眼角因為疼痛不自覺留下的眼淚,才又重新攫住她的唇,重新用唇舌與她交纏起來。

阿寧被傅荀吻得漸漸失去了力氣,身體也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傅荀便趁着這個間隙,一躍挺入她身體的更深處,并漸漸輕輕淺淺的動作了起來。

不多時,疼痛感慢慢的沒有了,随之而來的是一種阿寧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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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向來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的,覺得舒服她便叫了出來,傅荀受了她這聲音指示也不再小心翼翼,漸漸放了開來。

如風如雨一直守在門外,聽着房內傳來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她們連頭都不敢擡,似乎今天的地板磚分外與衆不同。

等裏面的聲音終于聽了下來,兩個丫鬟又等了一會兒,确定沒事了,才低着頭把浴桶裏的水換成了幹淨的,連半眼都不敢向床上瞧去。

傅荀抱着渾身無力的阿寧又重新洗了一遍澡,等把人放到床上後,阿寧幾乎立刻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色大亮。

兩個丫鬟一直端着洗漱用具在門外候着,但房裏的人絲毫沒有起來的跡象,她們也不敢推門進去,只能把涼了的水換了一盆又一盆。

等換到第五盆水的時候,屋裏終于有了動靜,她們摸了摸手裏的盆,水溫剛剛好,于是互相對視一眼,便恭謹的侯在門外,等着裏面的傳喚。

阿寧睜開眼就看見枕着手臂看着她的夫君,她雖然不是特別懂昨晚發生的事,但身體卻比意識更先反應過來的臉紅了。

她低頭躲過了傅荀的視線,有些吶吶的說道,“昨晚,像,畫冊,打架。”

她唯一的影響就是劉嬷嬷給她的那本兩個小人打架的畫冊了,可是又覺得不太像。于是又把頭伸進被窩裏,想看看兩人現在的樣子。

昨晚傅荀已經給兩人換好了亵衣,她鑽進被窩裏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或者能看見白白的衣服,但是她這彎腰的動作卻讓她覺得腰部傳來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但很快她的手上就覆上了一只溫暖幹燥的大手沿着她的腰線慢慢按揉起來。

阿寧的頭重新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忍不住把腰往傅荀手中又貼近了幾分,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傅荀替她揉着腰,溫聲問道,“是不是很不舒服?”

阿寧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種感覺有點像她生病的時候,渾身酸酸軟軟的使不上勁,可是阿寧又覺得心裏有點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她想起嬷嬷把那本畫冊拿給她時說的話,便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荀問道,“夫君,高興,嗎?”

紅燭帳暖,春宵苦短,自然是高興的,傅荀笑看着阿寧,不答反問道,“阿寧高興嗎?”

雖然一開始有點疼,但後面卻很舒服,阿寧點點頭,答道,“舒服。”

傅荀摸了摸她泛紅的臉頰,“舒服就好,我自然也是高興又舒服的。”

阿寧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傅荀,問道,“以後,還要。”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麽驚世駭俗的話,只知道就給她吃東西似的,喜歡就要多吃點,既然這件事她和夫君都喜歡,那也可以多做。

傅荀看着她毫無心機的模樣,突然就大笑了起來,嘴裏發出了哈哈的聲音。

阿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跟着笑了起來。

“好,只要阿寧想,我們每天都可以做。”傅荀道。

阿寧還不知道她已經自己把自己給賣了,高興的直點頭。

兩個丫鬟聽着裏面的笑聲,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至少說明世子的心情是不錯的,等到裏面要她們進去了,她們才輕手輕腳的推了門進去,将臉盆和其他東西放下時還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梳妝鏡前的兩人。夫人滿面通紅,眉目嬌羞,世子也是滿臉笑意,她們看着也忍不住臉上帶上了笑意。

只要世子和夫人感情好,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才高興。直到世子的視線掃過來,如雨扯了扯如風的袖口,兩人才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便每天沉迷于白日侍弄花草,晚上交流感情,對外事一概不理。即使邕寧侯那裏已經來了好幾撥人,傅荀也照樣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倒是廖宜北過來拜訪了幾次,每次都能聽見傅瑞的慘叫。

阿寧一開始還有點怕這個動不動就打人的姐姐,但廖宜北似乎特別擅長哄小孩,每次都會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給她,漸漸的阿寧對着廖宜北也能露出笑容了,不再是每次都躲在傅荀身後了。

傅荀對于廖宜北這種行為卻是不喜的,在廖宜北又一次來的時候,便直接說道,“廖姑娘這樣待嫁之身總往未婚夫婿家跑恐怕不妥吧。”

廖宜北爽朗一笑,“我在西北長大,不懂這邊規矩,何況我是來拜見世子夫人的,又不是去找傅瑞的,又有什麽關系。”

旁邊知情的下人都忍不住替她們的二少爺鞠了一把辛酸淚,确實不是專門來找二少爺的,但每次都會順帶把二少爺揍一頓,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身上完好的二少爺了。

但是廖老将軍多年鎮守西北,勞苦功高,又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傅瑞他娘想攀這門好親事也只能忍氣吞聲,每次見傅瑞被打,也只能心疼的落幾滴淚,然後勸着他先忍忍,等成親後再好好磋磨她。

下人們不懂侯夫人的心思,但也知道這位是他們惹不起的,每次看着夫人和廖姑娘待在一起時,世子臉上那種親切的笑容都覺得心裏一涼。此時眼見着兩人似乎要吵起來,有些離得遠的下人不禁悄悄的離得更遠。

傅荀卻沒有跟下人預料的一樣生氣或者發火,他只是低下頭對阿寧說道,“這個姐姐要成親了,總是到我家來不好,阿寧不要再纏着姐姐了好不好?”

廖宜北知道阿寧最聽傅荀的話,也不等她回答,就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一個女的,又不能和你搶媳婦,你至于嗎,等我以後嫁過來還不是天天見面。”

傅荀面色不變,仍舊是微笑着說道,“廖姑娘說笑了。”

“假惺惺。”廖宜北又翻了個白眼,把帶來的東西一股腦塞進阿寧手裏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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