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偷想念媳婦的元帥大人……

地下室,衛藍低頭躲過青年男子的拳頭,右手擺動,一個上勾拳擊中青年男子的下巴。青年男子吃痛,提腳踢向衛藍的頭,被她用手肘格擋住。

攜裹着精神力的打鬥讓豪華的包間猶如狂風過境,卡座茶幾壞個稀爛。綠毛踩碎耳麥,一邊沖衛藍叫罵一邊加入戰局。

能混出名堂,綠毛自然有幾分實力。衛藍以一敵二,不免吃虧。

打着打着,衛藍被綠毛和青年男子逼到角落,綠毛臉上閃過一抹陰毒,猛然一跺腳。

衛藍腳下的地面忽然裂開,她猝不及防掉了下去。

眨眼間地面合攏,衛藍被困在密室。

低矮狹窄,這個密室就像一具棺材,還是最小號的,衛藍動都沒法動。空氣又臭又酸,比貧民窟的毒氣還難聞。

盡管經過系統的改造,衛藍擁有透氧能力,但這種能力對于不含氧氣的空氣卻沒用。

窒息感漫上來,衛藍低咒一聲,呼喚系統。

系統比衛藍還急:“剛才幫你的時候我已經用了備用能源,而且這裏是地下深處,就算我給你超S的精神力你也不可能徒手爬出去,快想辦法啊!”

它不想死哪,花了這麽多能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完美體質的主人,別挂啊。

真菜。衛藍嘀咕了一句,好整以暇地動動手腕,一個小氧氣瓶出現在她指間。

此時氧吧門外,十幾輛警車閃着燈,将氧吧圍得水洩不通。

推開迎賓小姐的阻攔,白城指揮手下将氧吧裏的人控制住,擡頭看見牧零走向二樓,他趕緊跟過去。

到了貴賓室,牧零直接踢開門。

“有病啊?老子合法經營憑什麽踹我門?警察了不起啊?”

罵罵咧咧的聲音在看清牧零的樣貌後戛然而止,綠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牧、牧”

道上不是說衛藍是貧民窟的無名混混嗎?怎麽驚動聯邦第一元帥親自來找人?

沒等綠毛說完話,牧零徑直走進稀巴爛的包間,環視一圈沒看到衛藍,冷聲問:

“人呢?”

“什麽人?”

綠毛裝傻,下一秒,他忽然發現自己變高了,呼吸困難。

單手掐着綠毛抵在牆上,牧零眼神裏的冷意像刀一樣,讓綠毛脖子發涼。

“我再問一遍,你把衛藍弄哪去了?”

“放開老板。”青年男子想救綠毛,剛一動,十幾把槍對着他,吓得他不敢動。

槍口指着青年,白警官厲聲把他們掌握綠毛走私軍需氧氣的事說出來,讓青年識相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交代衛藍的下落。

聽了白警官的警告,青年猶豫地看向綠毛。

“放、放屁,老、老子沒、沒違法。”

死鴨子嘴硬,綠毛拒不承認。

正當兩方人僵持不下時,地下傳來悶悶的響聲,接着整個包間開始晃動。

豎起耳朵聽了一下,牧零立刻松開鉗制綠毛的手,帶着白警官等人撤出包間。

“轟隆隆”包間塌了,綠毛和青年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埋了。

走廊上的白警官抓着搖搖欲墜的門框,看着塌陷到地底的廢墟,心裏一陣後怕。

要不是牧元帥,他們這會兒也被埋了。

但牧零并沒有看衆警察,他的目光落在地下廢墟邊緣。

鋼筋防護網被炸開一個半人多高的洞,洞後面,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捂着口鼻,眼睛彎成月牙。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用高濃度氧氣瓶炸了密室順帶弄塌包間的衛藍。

雖然系統剩餘能量不夠她超S,但臨時提供精神力屏障,避免她自己把自己詐死綽綽有餘。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衛藍仰起頭,在漫天煙塵裏尋找目光來源。

不知為什麽,牧零下意識後退幾步,避免被看到。

衛藍沒看到牧零,卻看到了白警官。在對方瞠目結舌的表情裏,衛藍豎起手指,指指自己身後一排排貨架,然後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成功完成任務。

白警官:......就說不出話。

這大概是聲勢最浩大的一次卧底行動吧。

無言以對的白警官帶着手下收拾殘局,他本想問問牧零對此次事件的意見,誰知轉頭卻不見牧零的身影。

這位牧元帥,就挺神出鬼沒的。

盡管卧底卧得有點轟轟烈烈,不管怎麽說,綠毛人贓并獲,被埋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局裏交付的任務,衛藍完成了,所以聘請合同生效,衛藍正式成為地球警局京都分局的一名協警。

回到家裏,洗去一身塵土,衛藍窩在沙發裏,咬着麥芽糖打開局裏配的新款通訊器。

不同于她的老款通訊器,這款通訊器厚度僅為3毫米,重量不足50克,拿在手裏輕如無物,還可以貼在手腕,僞裝成普通的手環。

開機後,通訊器彈出3D畫面,衛藍試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花哨功能之後,點開通訊器特有的協警系統。

協警系統的界面簡單整潔,左邊是用戶賬號,右邊列着通緝犯的基本信息以及賞金數額。有的通緝犯有照片,有的通緝犯連照片都沒有。有的通緝犯有名字,有的只有代號或數字。

沒有照片、沒有名字的通緝犯通常是案件破了,嫌疑人的身份卻被篡改,或者本就不明,為了不浪費有限的警力,抓人的後續任務便被轉包給了協警們。

而這類通緝犯的賞金,比有照片有名字的通緝犯要高。

向左滑動屏幕,沒滑幾下,衛藍發現滑不動了。

不應該啊,整個地球加起來只有幾十個通緝犯嗎?正當衛藍不解的時候,屏幕邊緣跳出一道說明。

原來作為新晉協警,衛藍只能抓捕青銅級的通緝犯,每次成功抓了通緝犯,協警經驗就會增長,積累一定經驗後,她才能看到白銀、黃金等等更高等級的通緝犯,實施抓捕。

局裏之所以有這個設定,是因為一開始聘請協警的時候,總有新協警自視甚高,上來就要抓那些重大案件的逃犯,反而白白成了怨魂,所以對協警系統做了改革。

雖然對這種限制略有微詞,但衛藍知道,協警系統跟她自己的菜雞系統不一樣,得遵守人家的規則。

翻到綠毛的通緝資料,上面印着的“已解決”,下面賞金一欄裏寫着“一萬聯邦幣”。

一萬塊?那可是好幾千斤麥芽糖啊!沒有收到賞金的衛藍怒了。

好啊,偌大的地球警局,居然欺負她一個新人。

于是衛藍二話不說,立刻撥通局裏的電話。

接線員是個聲音甜美的女警官,局裏做文職的也大多是女警官,聽了衛藍的陳述,女警官柔聲安慰,并為她查找原因。

“是這樣,衛藍女士,我這邊查到你在抓人的時候,引爆了一罐高濃度氧氣,炸了一棟樓,導致地下水管道逆流,周邊建築出現不同程度損毀,局裏不得不做出賠償。”

“所以呢?”衛藍疑惑。

甜美女警官無奈地道:“因為局裏賠償的金額遠遠超過賞金,所以這筆賞金取消了。”

換言之,局裏沒朝衛藍要賠償金就不錯了。

到嘴的賞金沒了,衛藍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早說啊,早說她就,哦不對,早說她也得炸氧氣瓶。

算了,吸取教訓,下次抓人争取不要搞這麽大破壞。

都是錢啊。

想到錢,衛藍點開自己的聯邦賬戶。個,十,百,沒了。

衛藍:手裏的麥芽糖頓時不香了。

過慣了沒有聯邦賬戶,花銷全靠打劫的日子,衛藍重生以來,第一次正視自己的財務狀況。

慘淡,極其慘淡。

距離協警工資發放還有大半個月,上哪搞錢去呢?

異想天開,衛藍揪出菜菜的系統:“你有錢嗎?”

系統:“沒有。”

“能變出錢嗎?”

“不能。”

“會搞錢嗎?”

“不會。”

要你何用!

仿佛洞悉了衛藍的鄙夷,系統忙展現自己的能力。

“綠毛和他的打手被你活活欺負死,爆出的能量我都收集了,一點沒浪費。”

因為綠毛和他的打手實力不錯,這股能量不僅讓系統充實了備用能量,而且有富餘,可以給衛藍來一次基因改造。

“我不改發色,也不想改瞳色。”衛藍擺擺手,誰知系統下一句話讓她愣住了。

“現在的能量足夠我幫你突破一項基因鎖,提高你的精神力。”

半個小時候,衛藍睜開眼睛。她活動手腕,感受着突破力量基因鎖之後,那種說不出的強大感。

“你的精神力等級已經是A了。”系統道。

很好,衛藍滿意地點頭,她以後少罵兩句系統菜。

這邊衛藍精神力等級提升,心情高興。

另一邊,牧零看着手上的報告,情緒複雜。

雨夜之後,為了弄清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秘密前往京都醫院,做了一次全身檢查。

院方出于謹慎,特意将他的樣本送去龍心星的聯邦第一醫院又檢查了一遍,所以報告現在才出。

根據報告顯示,牧零當日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但除此以外,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被精神力失控折磨了快十年,每次失控後,牧零的檢查都要寫滿:“基因序列紊亂”、“基因鏈斷裂”、“無法合成新的基因片段,有致死危險”。

唯有這一次,報告是“一切正常。”

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閉上眼睛,牧零眼前緩緩浮現一道身影。

顏色偏淡白的唇微微張開,舌尖上下輕碰,牧零無聲地念出一個名字:

衛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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