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機甲被媳婦開了

正當牧零陷入思索的時候,通訊器響了。

收回思緒,牧零接起通訊器,那邊傳來白志的聲音:

“元帥,您找的138型機甲傳感相離合器,是京都生物傳感機械公司董事林總的私人藏品。”

“我表明購買意願後,林總不要錢,只希望親眼見一見機甲零躍號,并邀請您出席三天後的慈善晚宴。”

像這樣的邀請,牧零一年收到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盡管不喜歡交際應酬,但這一次他考慮了幾分鐘,答應下來。

零躍號是牧零的父親為他造的機甲。

當年念軍校時,牧零本想和別人一樣,使用制式機甲訓練,但父親怕浪費他的天賦,于是四處搜尋材料,找了十幾個著名機甲師,親手為他打造了一款機甲。

後來蟲族入侵,父親戰死,母親不吃不喝殉情而去。為了繼承父親的遺志,牧零參加了軍方秘密的基因鎖突破實驗。

一百名軍人,只有牧零活過了實驗,成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突破全限基因鎖的人。

之所以說唯一,是因為這項實驗因為太過慘烈和不人道,已經被聯邦全面被禁止。

不過牧零的成功,仍然給基因改造技術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飛躍,也有了後來成熟的基因人戰士培養計劃。

作為先驅者,牧零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精神力頻繁崩潰以至于不得不退居後方。

即便如此,牧零心中依然銘記父親的教誨,不能使用軍方機甲,他便重新啓用零躍號。

只是多年不用,零躍號的部分零件需要更換。這些部件幾乎屬于古董,白志一直在替牧零尋找。

這次找到的138型機甲傳感相離合器是別人的藏品,對方開出的條件不算苛刻,所以牧零答應赴約。

牧零不缺錢,有人缺,比如衛藍。

望着聯邦賬戶,衛藍長籲短嘆。

翻開協警系統,她找了個有點眼熟的通緝犯,到處打聽消息。

結果剛打聽到人在哪,界面跳出“已抓獲”,衛藍:心好累。

看來抓通緝犯發財這條路,競争者衆多,不好走啊。

次日,咬完最後一點點麥芽糖,衛藍苦着臉,買了一批臨期的營養液。

然而喝了兩天聯盟暢銷的傅氏營養液,嘴裏快淡出鳥,卻一個通緝犯都沒搶到的衛藍受不了了。

就在她打算蒙上臉出去劫個財的時候,協警系統的一條新增通緝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條新增的通緝沒有照片,沒有名字,案情提示也只有寥寥幾句,只知道跟綠毛的走私案有關聯,在綠毛出事前,嫌疑犯在幫綠毛洗那個錢。

由于嫌疑犯威脅性不大,所以此次通緝屬于青銅難度,不過難度較高,線索較少,所以賞金高達一萬五。

衛藍眼睛亮了。

前世被騙去混亂星域之後,衛藍一肚子氣,對朱三的行蹤自然格外注意。

某日她在新聞上看到,地球警局破獲走私大案,朱三是犯人其中之一,而此次大案的主犯時隔一年後才被查出。

是一個絕對沒人想到的人,而且起初警局是将他當做給綠毛洗那個錢的嫌犯而已。

由于這事當時很轟動,所以衛藍記住了主犯的名字和身份。

沒想到重生後随便記得內容,居然派上了用場。

哈哈哈,發財了!衛藍立刻連上網,調查那人的消息。

一輸入名字和身份,便是好幾條新聞,最新一條則是:“為幫助貧困兒童籌建新福利院,京都生物傳感公司林總今日舉辦慈善晚宴,地址是星河灣廣場半島酒店,出席者有”

看到地址,衛藍立馬出發。

以至于她沒來得及看到出席者名單第一欄,赫然有牧零以及零躍號的名字。

有了協警身份,衛藍出入京都不再像以前那樣被限制。乘坐懸浮公交車,再換乘懸浮飛鐵,衛藍花了兩個小時,終于來到星河灣廣場的半島酒店門口。

藏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衛藍發現參加晚宴的人都有請帖,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于是她繞到酒店後廚,準備假裝侍者混進去。

然而出師不利,她剛鑽進廚房就被一個穿黑裙的女領班攔住了。

“幹什麽的?”

“來應聘侍者。”衛藍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

沒等她說出編造好的自我介紹,就聽女領班無情地道:“不通過。”

“為什麽?”

“我們只招女的。”

“我是女的。”

聽到這話,女領班上上下下打量衛藍,雖然沒說話,但從眼神、動作到語氣無一不充滿懷疑,就差把“騙人”兩個字甩在衛藍臉上了。

衛藍:......好女不跟女鬥。

調出身份信息,衛藍指着“性別女”一欄給女領班看。

“你真是女的?”女領班的語氣軟了一些,說出的話卻差點讓衛藍吐血。

“可你不像哎。”

“抱歉,我們只招漂亮溫柔的女侍者。”

因為長得不夠“漂亮”氣質不夠“溫柔”的衛藍,被“客氣”地推出了後廚。

冒充侍者計劃,泡湯。

蹲在酒店後面的巷子裏思考了一秒人生,衛藍耳邊傳來呼喝聲。

“慢點慢點,這可是機甲,弄壞了把你們賣到混亂星域都賠不起。”

不遠處的斜坡,四個人推着一個大約兩米高的集裝箱,小心翼翼地上坡,他們走的是酒店的特殊運輸通道。

“哎喲誰打我。”當先的胖主管臉上忽然一疼,忍不住捂着臉蹲了下去。

見狀,其他三人紛紛上前查看情況,但胖主管臉上什麽都沒有,嚷了一通後,四人又開始推集裝箱。

誰也沒發現,集裝箱頂上多了一個人。

高高的合金箱子上,衛藍伏低身體,盡力保持平衡,不被晃下去。

就這樣,靠着集裝箱的掩護,衛藍潛入了酒店。

不過她沒有料到的是,裝機甲的集裝箱并沒有被運到晚宴現場,而是被運到了一件空房間。

注意到房間裏有監控,衛藍摸摸身上,什麽也沒有。

啧啧,抓通緝犯連件武器都不帶,她是跟菜系統混久了,也變菜了吧。

好在精神力升到了A級,而且突破了力量基因鎖,衛藍撕下一小塊衣料,捏成小球飛出去,砸碎監控攝像頭。

監控攝像頭一壞,立刻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他們一邊通知上頭,一邊趕往等候室。

收到消息的林總十分緊張,小心地詢問身邊整晚不茍言笑的男子:“牧元帥,好像有人闖進了放機甲的房間,要不要報警?”

捏着高腳杯的牧零沒有說話,一旁的白志道:

“零躍號有自防禦系統,除了我們元帥,任何人靠近都會被攻擊。”

原來如此,難怪放心把機甲交給酒店運輸,不怕被人偷走。

林總一邊拍彩虹屁,一邊吩咐去查情況的保安不要靠近機甲,剛打開集裝箱鎖的保安隊長忙遠離,只在四周檢查。沒查出什麽,便都離開了。

室內又安靜下來,一道人影從箱頂翻下,輕巧落地。

按照衛藍先前的打算,是準備硬闖晚宴,抓林總做人質,先把人弄警局去再說。

可是想想上次自己給局裏造成經濟損失,沒能分到賞金的慘痛經歷,衛藍決定換個方式。

她的目光,落在了身後微微敞開的集裝箱上。

開機甲這活,她前世幹活,熟練工了。

“嘿,兄弟,長得不錯哦。”

拉開集裝箱的門,一架極具美感的銀白色機甲出現在衛藍眼前,瞧瞧這精細的線條,這穩重的大腳丫,寬肩窄腰,非常符合她的審美。

“茲”輕微的電流聲過後,機甲眼睛部位亮起兩道紅光,肩上彈出重槍械。

以為這是機甲啓動的方式,衛藍吹了聲口哨,伸手摸機甲的外殼。

哦豁,手感真好。

“生物識別,吻合。”

警告的紅光變成了藍光,機甲胸口的駕駛室門打開。

見這臺機甲如此主動,衛藍更加欣賞。

嗯,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能不能商量一下賣給她。

沒錢但會做夢的衛藍腳一蹬,躍進駕駛室。

“咦?精神系操控?”沒看到機械操作臺,眼前卻看到機甲外的情況,衛藍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一臺神經接駁的機甲。

可是這種神經接駁機甲不是一般都會認主的嗎,難道這臺不是?

想不明白,衛藍幹脆不去想。反正不管為什麽,人家機甲願意給她使用就行。

靠着前世練出來的熟練度,衛藍操縱擡擡手、伸伸腿,開着機甲往外走。

走了幾步她發現機甲的離合器有問題,想要停下有點困難。

沒事,剎車的方式多了,她前世開機甲還用過星艦剎呢。

星艦剎,顧名思義,就是撞星艦然後剎住了。

很久沒有體驗過開機甲的感覺,太想念這種人機合一的操縱杆了。衛藍全力輸出精神力,蹬蹬蹬跑起來。

“砰”等候室的門被撞破,兩米高的人形機甲出現在晚宴現場,動靜太響,連大廳的水晶燈都被吓得直晃。

人群也被吓到,驚呼聲和尖叫聲刺得衛藍耳膜疼。

咳咳咳,不好意思,在混亂星域呆過,習慣比較狂野的出場方式。

“咔嚓”牧零捏碎了酒杯,水晶碎渣濺了一手。

“元帥,是零躍號。”白志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不明白,只有元帥能靠近的零躍號,怎麽會被人駕駛着開到大廳來。

“牧元帥,這是怎麽回事?”禿頭的林總此刻滿腦門都是汗。

怎麽回事?牧零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怎麽回事。他盯着機甲,放出精神力。

觸須般的精神力穿透機甲的外殼,牧零看到駕駛室的衛藍。

是她。

耳朵發燙,牧零黑着臉,轉身就走。不明所以的白志急忙追上去:“元帥?元帥?”

機甲內的衛藍也看到了牧零,視線滑過他的背影,衛藍若無其事地駕駛機甲滑步、扭腰,靈活地穿梭在大廳裏。

避開人群,機甲停在禿頭林總面前。

衛藍清了清喉嚨,剛要說話,就見牧零去而複返。

“出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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