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錄音

手機裏傳來忙音,陶昱收了手機。

至于張臻弈說的那張照片,他只發給過楊司洛,而他并不知道照片已經被洩露了出去,所以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兒。

柳菲語正對着一旁的鏡子補妝,見他放下了手機便問他:“結束了?”“嗯,”陶昱在床沿坐下來,明顯有心事的一副模樣。

柳菲語走過去,跨在他的腰間,摟住他的脖子,嬌慎地說:“最近這麽忙?你可好久沒來找我了。”

陶昱勾了下嘴角,驟然攬過她的腰,暧昧地貼在她的耳邊說:“這不是來了嗎?”“去你的,要是我沒給你打電話,別說來找我了,我估摸着你都能把我忘了。”

柳菲語一手掰過他的臉,想吻他,卻被他躲開,一個吻落寞地印在了頰邊。

她和陶昱維持這樣的關系很久了,從陶昱在酒店強吻她那次開始,只是她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陶昱不再願意和她接吻,即使是在情濃的時刻。

她伸手去解陶昱的衣服,雙手靈活地撫慰他,最後停下了動作,看着他,“看來我又沒挑對時間。

怎麽?”她伸手用力揉了一把軟塌塌的地方,“沒興致?”陶昱拉過她的一只胳膊,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語氣輕佻地說:“你要是再努力點兒,沒準我就有興致了。”

柳菲語莞爾一笑,推開他站起來,然後緩緩蹲下去,張嘴含住了他。

柳菲語的技術還不錯,陶昱也真被她含得有了感覺。

或許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的緣故,在柳菲語用舌尖舔弄頂端的時候,短暫的快感刺激之下,陶昱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張臻弈的臉,還有那張照片。

他整個人愣住了,柳菲語不解地擡頭看了他一眼,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微向下用力,視野中避開了她的眼睛,随即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加快了抽送的頻率。

幫陶昱釋放了一次後,柳菲語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說實話,她很讨厭口交,或許說厭惡更準确些,但她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她必須得想辦法維持和陶昱的這段關系。

其實關于陶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只是在利用她,這些柳菲語都不在乎,因為就跟陶昱一樣,她也沒把這段關系真的當回事兒。

況且她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留在陶昱身邊,然後在那個人需要的時候,替他徹底斷了陶昱的後路。

所以,她必須得想辦法禁锢住陶昱才行,如果做愛不夠的話,那就再放別的餌……畢竟兩人各懷鬼胎,誰也都沒刻意遮遮掩掩,當然現在也沒有這個必要。

她從洗手間出來後,陶昱又坐回了床沿。

“我周三要去參加個舞會,你要不要一起去?”陶昱下意識就要拒絕,但又想到這很可能是接近她背後的人的絕佳機會,便應了下來,“可以,回頭把地址發給我。”

其實柳菲語算錯了一點,實際上即使她不去刻意讨好陶昱,陶昱也不會輕易斷了和她的關系,因為正如她所謀策的一般,陶昱也同樣在利用這段關系,那麽在達到自己的目的前,他斷然不會主動放棄這麽一個送到手邊的棋子。

而如今她主動邁離幽暗、踏過光影交錯的界限,就是在這場博弈中走了一步錯棋。

離開酒店回到家後,陶昱剛換了衣服,陶桃就推了門進來,後面還跟着普洱,兩只耳朵提溜着,頭還晃啊晃的,賊精的模樣。

陶昱笑笑,揉了下她的丸子頭,“有事啊。”

陶桃朝床邊一坐,兩只腿大喇喇地耷拉着,“哥,你明天幫我去買你上次說的那個燒烤呗,我準備跟他表白了,就他那副死木頭腦袋,要是等他主動,估計我得孤獨終老了。”

陶昱的笑有些略顯僵硬,但還是笑着應道:“好,明天帶你去。”

陶桃扯着衣服上的一根帶子,兩手食指纏着饒了一圈又一圈,半晌後才說話,“哥,我覺得,其實臻奕哥真的蠻好的。”

陶昱心想:情人眼裏出西施嘛,你看着可不是覺得哪哪兒都挺好。

然後附和說:“嗯,挺好的。

然後呢?”陶桃沒想到陶昱會就這麽個反應,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反問道:“然後?”“嗯。”

這下倒是陶昱有些不理解她到底想說什麽了。

“你就這反應啊。”

陶桃一臉失望地看着他。

陶昱坐直了身子,表情正經了許多,看着陶桃說:“桃桃,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畢竟是你親哥哥,你以後有事盡可以直接跟我講,不必這樣扭扭捏捏的。”

陶桃撇了撇嘴,鼓着腮幫子說:“你竟然還說我,扭扭捏捏的明明是你好嗎。

我可是你妹妹,可是有好些事情你竟然連我都不願意告訴,我知道你的心裏也很糾結,很煎熬。

我也理解你有很多顧慮,但你也要學會相信你身邊的人,不要總是試圖自己一個人去承擔一切。

哥,我會等的,臻奕哥也一樣,我們會等你,陪着你,直到你願意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陶昱沒細想,只誤以為她是知道了自己偷換鑰匙的事情,看向陶桃的眼裏更多了些說不清的情緒,驚訝、疑惑,還有欣慰。

移開視線,陶昱看向窗外,說:“這些……是張臻奕告訴你的?”陶桃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發現的。”

陶昱抓過陶桃的肩膀,表情帶着明顯的緊張和不安,“桃桃,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知道嗎?我會處理好的。”

“哥,你看,你又這樣了。”

似是察覺出氛圍的異樣,普洱看着兩個主人,在一邊緊張地叫了幾聲。

陶桃松開手站起來,輕松地笑了笑,然後又很認真地看着陶昱說了一遍,“哥,臻奕哥真的挺不錯的。”

看着陶桃離開的背影,陶昱眉頭緊鎖着,為什麽這對話有種跑偏的感覺。

普洱跳到床上在陶昱懷裏狠狠蹭了一把,成功打斷了他的思路,然後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追陶桃。

桃桃和張臻弈嗎?陶昱試着想了下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然後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些莫名的違和。

随即又暗自嘆了口氣,不禁心想:早知道是要成為妹夫的人,他當時就不應該一時沖動對他出手,這下好了,以後要真成了一家人,真就難免尴尬了。

抛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後,他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算了,多憂無用,就任他去吧。”

“隊長。”

第二天隊內會議結束的時候,周文澤喊住張臻弈。

“隊長,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彙報一下。”

“什麽事?說吧。”

“是昨天下午的時候,陳隊那邊收到了一份錄音,對話的其中一方是獨眼,本來這事也不歸我們管,但比較特殊的一點是獨眼在對話中主動承認了自己是王東案的主謀。”

“王東?”張臻弈沒想到獨眼會扯到王東的案子上。

“是王東一案沒錯。

哦,對了,我找陳隊拷了一份,就在這裏面,”他拿出一個U盤遞給張臻弈,“要不你聽聽吧,隊長。”

張臻弈接過錄音,回辦公室後反複聽了好幾遍。

另一個人的聲音并沒做處理,張臻弈一下就聽了出來是陶昱,雖然也完全沒有處理的必要,這只要去那邊調個監控,馬上就能查出來。

他咬了咬後牙,不停地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把私人情緒帶進工作。

“隊長,我從陳隊那邊拿了些資料過來,”周文澤把文件夾放在張臻弈的辦公桌上,“對了,陳隊說錄音裏的另一個人就是陶昱。”

“嗯,我知道了。”

整個錄音有些沒頭沒尾的,不過都是有用的信息。

“隊長,如果這個錄音真實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以殺人的罪名起訴獨眼了,這樣一來,就可以提前判他的死刑了。”

“你說的沒錯,但有一點我沒太想明白。”

“哪一點?”“陶昱的目的。

他把這錄音送到這兒來應該就是想讓我們定獨眼的罪,可是這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呢?之前他跟段旭峰的來往也是用獨眼做靶子,獨眼跟他到底有什麽樣的利益沖突,以至于他要想盡辦法置之于死地呢?”“或許是獨眼手裏握有他的把柄。”

周文澤猜測。

張臻奕搖搖頭,“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他靠在椅子上,拿出文件袋裏的資料,細細翻看了一遍,視線被其中的一份口供吸引。

基本上所有的口供都像事先排練過一樣,貼合的嚴絲合縫,但其中一份卻有一個明顯的漏洞。

是一個剛跟了獨眼沒多久的小夥子,張臻奕估計他是第一次進警局,因為太過害怕、緊張而說漏了嘴。

警員問他對獨眼的販毒都知道些什麽?他起初的回答也都跟其他人一樣,但後來說着說着,就斷了,就像是排練好的臺詞因為太緊張而忘詞了。

警員呵斥了他一聲,他便慌張說:“我也不知道的,他們每次就只讓我護送一輛車到環海,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用複習時間滿懷罪惡感地看完了隐秘的角落,可太好看了,一下子沒停下來O_o,等考試月結束了,我一定要原速再好好看一遍,還要把原著也讀了,哈哈(??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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