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都要舉行的一場大會,由最著名的青-樓中的花魁乘坐花車去參加,再選出花魁中的花魁,選出的花魁不僅可以帶動自家青-樓的生意,還可以坐花車巡游整個陶然。”
可琴說:“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有很響的喇叭聲,敲鑼打鼓聲呢!原來是花魁大會啊!那太好玩了。”
子若說:“先別說好不好玩了,栖蝶,你馬上就要去了,還不快點抓緊時間啦!”
可琴拉住杜栖蝶的手:“栖蝶,時間不多了,我們幫你打扮吧!”
說完子若和可琴就在栖蝶房裏挑衣服,最初二人意見不一,子若說穿米黃色的那件,可琴說穿綠色那件,最後兩人看到那件粉紅色的,異口同聲地說:“就是它了!”
話說,栖蝶換衣服的過程可正是看得可琴子若傻眼了,雖然同樣是女的,但栖蝶的身材簡直就是美啊,要是到了21世紀,杜栖蝶絕對絕對是一流的美女大明星啊!還好溪洛睡着了,要是醒着說不定要跳窗了。
換完衣服後,可琴充分利用現代化妝技術給杜栖蝶用上,子若從小除了化學厲害還梳得一手好發型呢,最後配上粉紅色的一支流蘇發簪,點睛之筆,樸實與華麗的交相輝映,一個完美得讓人窒息的藝術品就這樣出爐了!
杜栖蝶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驚訝得說不出話:“這,這真的是我麽?怎麽我完全看不出我花了妝啊?太神奇了!可琴,子若,你們總帶給我驚喜!”
“那還用說,這次花魁大會我們栖蝶一定拿第一!”可琴說。
“好了,栖蝶快去上車吧,再留下來,我看我都有種想娶你的沖動了!”子若說。
杜栖蝶笑了笑,爾後又說:“那溪洛怎麽辦呢?”
“要不我們留下一個人照顧他?”子若對可琴說。
“不要啦,我想去看花魁大會!”可琴哀求道。
“那,怎麽辦,其實我也想去看花魁大會啦。”子若也沒辦法。
“要不我叫琦翠照顧他吧,琦翠是我的丫鬟,跟了我有些日子了,應該是一個可靠的人。”栖蝶說。
“好吧,就這樣!”子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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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栖蝶叫了琦翠過來,一切事情囑咐好後,深情地望了溪洛一眼,就對可琴子若說:“那我走了。”
可琴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跟子若說:“子若,你看我們去看花魁大會,是不是得擠在人堆裏啊?”
“是啊”子若回答。
“那不得擠死了?還看不了幾眼呢,你說是不是?”
“是啊”
“那如果我們可以待在栖蝶身邊,那是不是什麽場面都看得清清楚楚啊?”
“說吧,你想怎麽做?”
“我們打扮成栖蝶的丫鬟,跟在花車旁邊,你覺得怎樣?”
“這主意是挺好,但是栖蝶同不同意呢?”子若看這杜栖蝶。
“你們能陪蝶兒去,蝶兒榮幸之至,當然好了,可是當丫鬟會不會太委屈你們了?”
“當然不會!我們還沒試過當丫鬟是什麽樣呢?再說,陪伴在美人身邊,我們也有眼福啊!”可琴說。
說完可琴和子若就在杜栖蝶房裏找着适合他們的衣服,既要像丫鬟,又不能太豔,這可真難找,還好杜栖蝶的尺寸跟她們的差不多,要不然可麻煩了。
一會後,可琴換上一件藍色的衣服,子若換上一件紫色的衣服,然後匆匆忙忙地随便挽個發髻,連妝都不化就拉着杜栖蝶跑向花車了。
杜栖蝶剛到花車旁,方媽媽就說:“蝶兒,你怎麽這麽久才來,不過今天你真美!你呀,要為我們醉花閣争氣啊,好了,快快上車吧!咦?這兩個丫頭我怎麽沒見過啊?”
杜栖蝶剛上車,就聽見方媽媽的詢問,立即回答說:“媽媽,這是我新買來的兩個丫鬟,今天陪着我去花魁大會的”說完花車馬上就開始走了。留下方媽媽在後面說道:“唉,我是想說那兩個丫鬟長的挺不錯的,好好培養成我們醉花閣的又一大頭牌也好,你怎麽不聽我說完呢。”
可琴和子若跟在花車旁走着,提着花籃撒着花,對于第一次穿女裝的她們來說,心裏興奮得不得了,可惜剛才沒來得及照照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穿起女裝來長什麽樣,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出她們。
杜栖蝶拉開一小節紗簾問子若說:“您們還好嗎?”
子若撒着花瓣說:“嗯,我們很好,沒想到這個花魁大會那麽惹人注目啊,你看路旁那麽多百姓都是為了一睹花魁的芳容。”
可琴插話進來說:“對了,上一年的花魁是誰啊?”
杜栖蝶不好意思地說:“是我”
“原來我們栖蝶早就在上一年拿了頭號花魁了呀!”可琴撒了一大把在花車前說道。
“只是上一年拿了,今年還不知拿不拿得了啊,另兩位花魁也很好的。”杜栖蝶說。
“那麽謙虛啊,那另外兩位是誰啊?”子若問。
“是風月軒的步非煙,還有晚香榭的花鳶。”杜栖蝶微笑着回答。
花魁大會(2)
“風月軒的步非煙,晚香榭的花鳶?不知道。”可琴想了想,确定沒見過杜栖蝶說的兩個人。
聽見可琴回答,杜栖蝶很驚訝,“你們沒聽過她們嗎?她們也是美女,而且她們跟我一樣也很出名。”
“那又怎樣。”子若不解地問,旁邊的可琴也點點頭。
“沒,只是很意外罷了。”杜栖蝶一臉平靜。
不一會兒,花車便到了花魁大會的前臺,杜栖蝶在子若和可琴的攙扶下便下車了,下車後,看到外面人山人海,可琴感嘆到:
“還真是多人啊!”
“嗯”
“可琴,子若,你們和不和我一起去準備?要不你們在外面看?”杜栖蝶轉過頭,小聲地在可琴和子若的耳邊說道。
“嗯……我們陪你進去吧,是吧,可琴”
“是”
說完,可琴和子若便陪着杜栖蝶到了舞臺的後面,看到了正在準備的姑娘。
突然聽到一陣罵聲:
“你這個沒用的丫鬟,我那麽重要的釵子,你竟然給我弄不見,你這個死丫鬟……”一個穿着玫紅色裙子的女子對着自己的丫鬟罵道,一個衣服異常妖豔的女子走過去說:
“妹妹啊,別生氣,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就是不見了首飾嗎?你就別怪那個死丫頭了,姐姐送一支給你。”說完,便叫自己的丫鬟去拿來一支金色的釵子,給了那個穿粉紅色衣服的人之後,便走開了。
杜栖蝶小聲地對身後兩人說:
“吶,那個就是晚香榭的花鳶……”
“她還真是‘好人’啊!”看見花鳶眼底的厭惡,可琴諷刺道。
同樣看見的子若也點點頭,這樣麻煩的人,惹她=有麻煩=不能偷懶,讨厭麻煩且對于非常懶地可琴和子若,兩人對視後,看到對方與自己一樣的決定。
随後子若便變回了那副做化學課代表的樣子,只不過少了冷冰冰的感覺,變成了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而可琴在說完後,也變回了一副微笑的樣子,若仔細看,兩人眼中滿滿都是淡漠與疏離。
不過她們讨厭麻煩,并不代表麻煩要遠離她們,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呦,這不是上年的‘花魁’——杜栖蝶妹妹嗎?好久不見了,妹妹還過得好嗎?”花鳶扭着她的水蛇腰走了過來。
“多謝姐姐關心,妹妹過得很好,不只姐姐今年為何又來呢?是責怪妹妹上次沒出盡全力讓姐姐觀賞嗎?妹妹這次肯定不會再讓姐姐失望的。”杜栖蝶“柔弱”地說道。
“姐姐怎麽會責怪妹妹呢?只是,妹妹拿了上年的‘花魁’,今年就讓讓姐姐吧。”
“這怎麽能呢?姐姐你比我拿過那麽多,只是一個‘花魁’而已,我相信姐姐不會那麽小心眼的。”杜栖蝶笑笑說
“呵呵……”被杜栖蝶說得不能還口的花鳶,只能自己将怨氣收住,看了看杜栖蝶身後的兩個丫鬟,她便決定将怨氣轉移到她們身上,對着可琴和子若說:
“哪來的丫鬟啊,見到本小姐還不下跪?”花鳶狠狠地說道,潛意識:杜栖蝶,你的丫鬟也跪我,我看你還怎樣驕傲,等着你出醜吧!
花鳶以為自己雖然不及杜栖蝶那樣,但她的“友好”待人還是有很多人會“尊敬”她的,就是普通的丫鬟也會給自己下跪,她便認為自己語氣狠點,便能要那兩個新丫鬟來個下馬威,順便給杜栖蝶一個教訓。
但無奈,可琴和子若不是普通人,她們是穿越而來的“新新人類”,當然不會聽花鳶的話,“要她們下跪,下輩子吧!”可琴眼裏表示着這樣的訊息。
但正在得意的某人,顯然看不到,不久,花鳶沒有聽到自己意想中衆人的笑聲,一丁點都沒有,便睜開眼,看到杜栖蝶身後的兩人沒有如自己的願望而給自己下跪,而且還鎮定自若地站着,微笑的微笑,不在乎的不在乎,眼中沒有自己的身影。
“姐姐,她們是我的丫鬟。”潛意識:你打狗也要看主人。
聽到杜栖蝶的話,被氣到的花鳶對杜栖蝶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當然子若和可琴也包括在內,得不到便宜的花鳶只得灰溜溜地走回自己的地方。
花鳶走後,杜栖蝶便轉過身,小聲地問:
“可琴,子若,你們還好吧?!”
“我們很好啊!”微笑的可琴說。
怕她不相信,子若也點了點頭。
“你們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們被吓傻了呢!”
“栖蝶,難道我們在你眼裏就是這麽膽小的?”可琴眼淚汪汪地看着杜栖蝶。
“當然不是,我害怕她在比賽時會找你們麻煩。”杜栖蝶連忙解釋。
“栖蝶,比賽時,她找我們麻煩再說,而且我們也沒那麽容易讓她找麻煩的說。”子若說
“對啊對啊,栖蝶,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不用擔心我們,你就專心比賽吧,加油!”可琴說。
而可琴和子若看向花鳶時,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殘忍。
吶,花鳶,你是我們來古代,第一個惹我們的人!要做好惹我們的下場啊!兩個各自想道。
此時,皇宮裏,
“皇弟啊,朕聽聞民間今日舉行‘花魁大會’。”風亦然對着自家皇弟說道。
看了眼坐在皇位的自家皇兄,風亦雲無奈:“皇兄要去麽?”
“知我者莫過于皇弟。”風亦然爾雅地說。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對于自己的皇兄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每日僞裝乘溫文爾雅的皇上形象,而皇兄的靈魂卻是冷漠的一個人,只會在自己的面前放下一切僞裝,真實的面對自己,而自己也何嘗不是一樣,在對待別人時總擺着一副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的臉,也只有在皇兄面前,卸下所有面具,自己與皇兄都是一樣的人,這時皇室的悲哀與無奈。風亦雲不禁想到。
看着自家皇弟陷入深思,風亦然不滿地“咳”了一聲,見皇弟回神了,便說:
“今天去。”
“可是,皇兄還有奏章未改,皇兄是不是……?”說完,還順帶指了指桌上的政件。
頓時,一具名為“風亦然”的石碑出現了,看着自家皇兄郁悶的樣子,風亦雲酷酷地笑了笑:“算了,還是回來再批吧,臣弟願出一臂之力。”
花魁大會的舉行地點定在謝員外的家裏,謝員外是陶然城有名的富商,家大業大,腰纏萬貫,謝府自然也就是除了皇宮之外陶然城最大的住宅,在裏面搭建一個舞臺,在布置一番,在擺上幾張桌子椅子,請來有名有身份的人當評委,一個一年一度的花魁大會就這樣成了。
可琴和子若在杜栖蝶口中探聽到這一消息時,心想這謝員外的角色在現代來說擺明了就是花魁大會的贊助商嘛,看來古代人也挺懂這一套的。
三輛花車在衆人的仰慕下停在謝員外家門口,謝員外和一群家丁站在正門口,笑着迎接來看花魁大會的商賈富人,還有來參會的三個青-樓花魁,而來觀看熱鬧的老百姓則是從謝府的後門口進ru,簡直就是看不起老百姓。
接着所謂的司儀就上臺了——
“陶然城的百姓們,老爺們,一年一度的花魁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都知道嗎,每年的花魁大會連續舉辦三天!今年的參會花魁分別有醉花閣的杜栖蝶!杜栖蝶款款走上舞臺,行禮(支持者用力鼓掌),風月軒的步非煙!步非煙用面紗蒙着臉,增添一絲神秘氣息(鼓掌!)最後還有晚香榭的花鳶!”
司儀介紹完後,舉起手,示意大家把掌聲停下:“好,現在讓我們歡迎我們這座府邸的謝員外,也是我們的總評委!(鼓掌!)還有讓我們歡迎……”
司儀終于把該歡迎的人都歡迎完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要是再說下去,可真要斷氣了,于是她有擺開一幅職業标準微笑:“現在,就是花魁大會的第一個節目——女紅!”
所謂比女紅就是命題讓三大花魁刺繡,繡得最好的人得3分,其次便是2分1分。此次刺繡的題目是以花為題,繡出心裏最美的花。
可琴和子若看這杜栖蝶信心十足地在臺上刺繡,她們在臺下議論——
“想不到選個花魁也有那麽多名目啊!都可以媲美我們現代選美大賽了。”可琴嬉笑地說。
“對啊,看來要當個花魁還真不容易,還得練刺繡呢!”子若十分佩服杜栖蝶。
此時,風亦然和風亦雲來到謝府,看到臺上三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正專心致志地刺着繡,那副模樣真是人見猶憐哪。
“皇兄,為何堅決前來觀看這花魁大會?”風亦雲問道。
“自從那日他們施展所謂的法術後,朕便在附近派人嚴加監視,今日探子前來回報說那兩位大仙要去看着花魁大會,朕心想為何他們還有閑情雅致來看這種節目?”風亦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兄這是是要搜集他們的證據,探聽虛實?”風亦雲看着風亦然。
“嗯,看來這場游戲越來越有趣了,既然他們想跟我們玩,那我們何不也将計就計?”風亦然說完,二人均不語,花了些銀兩,找了個貴賓位子坐下,不得不說,周圍前來觀看花魁大會的姑娘們雙頰緋紅,把芳心丢給了風亦然和風亦雲,無非都是同樣的想法,這樣的美男子,世間罕見哪,不知是哪家的貴公子,氣質脫俗,回頭讓爹爹托媒人打聽打聽,非他不嫁了。
臺上三美人繡得差不多了,最先繡好的是花鳶,花鳶把她的繡品展現出來,衆人皆是一驚,那是多麽國色天香的牡丹啊,嬌豔無比,有的含苞怒放,朵朵近乎完美。
第二個繡好的是杜栖蝶,杜栖蝶放下手中的繡線,站起,拿起她的繡品展示——只見一道奪目的金光射向人群,使人睜不開眼,等到金光逐漸被人适應後,人們才看清楚一片金燦燦的菊花!一朵朵菊花大方光彩,頗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意境。在臺下的可親和子若也驚呆了,貌似杜栖蝶好像沒向她們提起過她的繡工已經到了如此高的境界了吧。
杜栖蝶展示不久後,步非煙仍舊帶着神秘的面紗,使人産生想看看面紗下是何等絕美容顏的欲wang,步非煙緩緩把針收進雕花繡盒裏,起身,纖纖玉手擡起繡品,一大片傲骨的雪梅盛放在花魁大會的舞臺上,衆人仿佛嗅到空氣中傳來一陣陣淡雅的梅香,随即,人們紛紛鼓掌,大聲叫好。
那些評委們在一旁讨論,主要問題是争論杜栖蝶和步非煙的繡品誰的更勝一籌,一會兒後,司儀拿着評委的評審結果上來:“這個環節三位花魁都表現得相當精彩,她們的繡品件件美輪美奂,巧奪天工。不過,我們始終要選出最優秀的繡品,經過幾位評委老爺的慎重商議,我宣布,這一環節的勝出者有兩位,她們就是步非煙和杜栖蝶!”
剎那間衆人歡呼,可琴和子若直喊一個現代的字,那就是“耶!”花鳶氣的臉都綠了,在臺上直跺腳,杜栖蝶和帶着面紗的步非煙相視一笑,算是表示友好,第一場的比賽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杜栖蝶走下臺,對着可琴和子若就是一個擁抱,三人高興的不得了,可琴突然說:“那個叫步非煙的為什麽要蒙着臉呢?”
杜栖蝶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步非煙長的真的很美,她蒙着臉說不定是為了在最後一場比賽中給大家一個驚喜吧。”
可琴又說:“哇,如果步非煙真的像你說的那麽美,那我一定要看看她面紗下的容貌!”可琴說完就想去追上步非煙。
子若拉住可琴:“你別那麽沖動啊,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丫鬟,再說,萬一冒犯了人家步姑娘,我看你怎麽辦,那個步姑娘的人品我們還不知道呢!”
可琴說:“她的人品一定不像那個花鳶一樣,我媽常說字如其人,人如其名,那看她剛才繡得那幅梅花,她若不是心有梅花,那她定然不會繡出那麽好的繡品,還有,步非煙這個名字多有意思啊,非煙非煙,一定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子若聽完可琴這席話,對步非煙也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杜栖蝶回去醉花閣等她們,她和可琴就跟着步非煙先去風月軒。
可琴和子若顧着追步非煙,也沒看路,很快就兩人闖禍了,等到撞到人,兩個人才緩下速度來,拼命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卻沒想到撞到的恰恰是風亦然和風亦雲。
風亦然和風亦雲發現找不到那兩位大仙後正想起身去其他地方找找,沒想到還沒走了幾步,就被兩個無知的小丫鬟撞到了,見到兩個丫鬟拼命道歉,心想着也是無心之過,那便作罷,等兩個丫鬟擡起頭來,看到她們看他們的眼神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又覺得着兩個丫鬟似曾相識。
可琴和子若擡起頭發現撞到的人居然是風亦然和風亦雲後,心裏暗叫不妙,萬一被他們認出來了,那說不定就會被他們定罪處以死刑啊,她們的神棍事業還在蒸蒸日上呢,怎麽就能這麽死了?可琴和子若道完歉後,又陪了個笑臉,趕緊拔腿開溜。
風亦然和風亦雲把可琴和子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風亦然把手攔在可琴面前,手袖飄揚,不經意間弄起一股身上的龍涎香,舉止間盡顯飄逸,問道:“這位姑娘,撞了人就想跑,似乎不是你應做的事。”
可琴嗅到一股香味,正陶醉其中,而後又馬上恢複理智,還好他沒認出來,那麽只要一直低着頭,就不怕被他認出來,于是頭低得更低地回答說:“額,這位公子,實在是對不起哦,撞到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鞠躬道歉。”說完低着頭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風亦然笑着說:“你覺得這樣就夠了麽,還有,你為何一直低着頭不敢看我呢?難道我很可怕麽?我要你擡起頭來。”
可琴那邊是水深火熱,子若這邊更是火熱水深,風亦雲整個威武的身軀擋在子若前面,紋絲不動,子若則是一直以側面對着風亦雲,風亦雲皺起眉頭,冷毅的俊臉浮現一絲戲谑,繞着子若轉圈說道:“姑娘,為何一直看着那邊?我明明是在這裏,姑娘卻一直對着那邊道歉,這是何解?”
子若随着風亦雲轉圈說:“公子,我只是個丫鬟,身無分文孤苦無依,今日不小心撞到您,還望您海涵,原諒我無心之過。”
風亦雲用手拍了一下子若的肩膀:“你想讓我海涵,可是你又不以正面來面對我,請問姑娘,你這是誠心道歉還是無理取鬧?”
可琴被風亦然逼着擡頭,子若被風亦雲逼着轉身,眼看就要被他們看到自己的臉了,可琴急中生智,馬上說:“二位公子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之所以不敢面對公子,是因為,因為我們的容貌過于醜陋,怕吓着了公子,還望二位公子見諒!”
“哦?相貌醜陋?那方才你們擡起頭看了我們一眼時,我們雖沒仔細看到姑娘的容貌,可也看到姑娘的臉并沒有醜陋到哪去吧!”風亦雲說。
可琴子若見瞞不住了,兩人互相偷偷看了一眼,然後一起說着:“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沖出風亦然和風亦雲的阻攔範圍中。
風亦然和風亦雲對望,也不再追,風亦然突然開口說:“看來這個游戲是越來越有趣了。”
風亦雲看着二人逃跑的背影:“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女流之輩。”
“你看出來了?”風亦然說。
“皇兄不也看出來了麽?”
“那你是從什麽時候看出的?”
“那次她們在夜市上險些被馬撞到,我們正好救了她們,當時,臣弟抱着的是司徒大仙,當時抱着她時,就感覺到有些奇怪,如果她的身材抱上去完全不像個男人的身體,而且,身上也沒有男人特有的氣息,反而有種女子的體香,當時臣弟便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男子,就算他是男子,那他也太像女人了,今日發生這件事,結合這件事請來看,臣弟敢肯定她們就是女子。”
“嗯,朕的感覺跟你一樣,還有一點,我們目前尚未知道她們是敵是友,或是敵國的探子,而且,皇弟認為該如何揭穿她們的女子身份?”
花魁大會(3)
剛逃離的可琴和子若,只顧逃離姓風的兩人,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步非煙,“碰”的一聲,三人相撞了,由于沖擊的力量,致使雙方都跌倒在地,跟在步非煙身後的丫鬟,見到自家主子跌倒在地上,急忙扶起自家主子。
可琴和子若意識到自己撞人了,急忙向步非煙鞠躬道歉。
“沒事,不知兩位為何這麽匆忙?”被丫鬟扶起,站好的步非煙問道。
“嗯……”可琴躊躇道,不知怎樣回答,難道要告訴你,我們因為要逃離某些人才這麽匆忙的嗎?可琴心中不禁埋怨道。
“自家小姐在找我們。”反應過來的子若回答道。
聽到子若這樣回答,可琴心裏祈禱道:栖蝶,你快點過來吧,我們需要你。
“非煙姐姐,你怎麽在這?”杜栖蝶說到就到,可琴感動得就差沒撲過去親她一口了。
“只是剛好經過罷了。”
“那非煙姐姐,你為何要帶着面紗參賽呢?”
“嗯……”步非煙皺起了眉。
“非煙姐姐如不願說與蝶兒聽,蝶兒不會追問到底。”
“栖蝶,此事說來話長,我的容貌已經毀了,據大夫說,是中毒引致。”從步非煙的眼裏,滾落了兩行清淚。
“不用說,那個下藥人是花鳶吧!”子若冷笑。
“嗯”
舞臺上,司儀已經上臺了:“現在宣布,第二場比賽——開始。”
臺下觀衆頓時人聲鼎沸,評委們做了一下手勢,示意觀衆們安靜,司儀看着安靜下來的觀衆們,笑了笑:“第二場比的是詩,有請晚香榭的花鳶姑娘。”
話畢,臺下的觀衆便拍起掌聲,花鳶便扭着她那水蛇般的腰上臺,上場時還不忘丢給觀衆和評委們一個媚眼。
比賽開始,可琴和子若随着杜栖蝶告別了步非煙,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準備要比賽的詩。
臺上的花鳶慢吞吞地走到了舞臺的中央,一縷酥麻入骨的嬌聲從妖豔的紅唇中傳出:
“金錢買得牡丹栽,何處辭叢別主來。紅芳堪惜還堪恨,百處移時百處開。”
臺下的觀衆鼓掌,雖不知道詩是說什麽的,不過只是來湊個熱鬧罷了,管它寫什麽,而評委則是沉思了一下,有的點頭,有的搖頭。
“接下來有請風月閣的步非煙姑娘。”司儀的聲音響起。
臺下的觀衆再次沸騰。
步非煙帶着她特有的面紗上臺了。
而一方面,在臺下,可琴和子若看着在自己面前不停地走來走去的杜栖蝶,可琴不耐煩地扯住杜栖蝶:
“我說,杜大小姐,你沒事在我們面前走來走去幹嗎啊?搞得人家心煩。”
“可琴,我不會作詩,怎麽辦,怎麽辦……”杜栖蝶一直揉搓着手上的絲帕。
“涼拌”倚在門邊的子若毫無同情心。
“難道我要棄權麽,可琴,你要幫我啊!”杜栖蝶擺出了一副“你敢不幫我的話,我現在立刻哭給你看”的樣子。
看着杜栖蝶那個樣子,可琴急忙向倚在門的子若“求救”,子若回給她一副“她是求你不是求我,你自己看着辦,別扯上我”的樣子,便轉過頭了。
看着求救不成功地可琴,無奈地說:
“好吧,我勉強試試看,讓我想想……就這首‘若耶溪旁采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骝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蹰空斷腸。’怎麽樣?”但心中卻愧疚道:李白前輩啊,晚輩得罪您了,希望您九泉之下原諒晚輩吧。
“‘若耶溪旁采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骝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蹰空斷腸。’……好詩!,可琴,沒想到你詩詞造詣如此高深!”杜栖蝶興奮地緊抱着可琴。
另一方面,坐在觀衆席上的風亦然和風亦雲,看着這些表演。
“皇兄,我們該回去了。“
“嗯”
正當二人離開之際,可琴和子若正幫着準備上臺的杜栖蝶背詩,二人內功深厚,聽力比自然遠勝常人,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風亦然和風亦雲還能依稀聽到所吟的詩。
風亦然沒想到可琴“作”詩水平居然不在自己之下,不禁對可琴刮目相看。
而在後臺的可琴和子若卻不由來地打了一身寒顫,兩人都抓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心裏嘀咕道:最近天氣怎麽變冷了。
“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遲。高标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步非煙一吟,詩意技驚四座。
觀衆再次響起掌聲,評委們都對步非煙所作的詩表示贊許。
“最後有請我們最後一位,也就是上年的‘花魁’——醉花閣的杜栖蝶姑娘。”
剛下臺的步非煙和杜栖蝶對視一眼,懂了她的眼神,子若和可琴用口型對杜栖蝶說“加油”
上臺後,杜栖得吟出了可琴教她的那首詩:
“若耶溪旁采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骝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蹰空斷腸。”
詩音方落,評委神情激動,把老臉都被憋得通紅,嘴裏不停地嚷到:“好詩好詩……”
臺下的風亦然和風亦雲看向可琴和子若的眼神增添幾番深邃。
“現在宣布,第二場比賽的勝利者是——醉花閣的杜栖蝶”
話畢,臺下的觀衆立即歡呼,而在後臺的可琴和子若,對視一眼,都發現了眼中的笑意。
花鳶氣憤得跺腳,對杜栖蝶的怨恨更深了,看向杜栖蝶時,眼中閃過嫉妒,恨意和殺意。
可琴和子若卻沒有錯過花鳶的眼神。
花魁大會(4)
“還好你幫了我,不然我一定無法勝出這場比賽了。”杜栖蝶忙向可琴和道謝。
可琴給了杜栖蝶一個擁抱:“我們是好朋友嘛,幫你是應該的啊,況且,我和子若本來就看那個花鳶不順眼,巴不得她今年又拿不成花魁呢!子若你說是不是啊?”
子若一聽可琴突然把話題轉向她,忙答:“是啊是啊”,倒吸一口冷氣。
“但是不知道步非煙怎麽樣了,子若,我們去看看她好不好,對了,我看看我可不可以治好她的臉,栖蝶,你在這裏等我們哦!”說完,還沒等子若答應,就拉着子若跑向風月軒,子若被可琴拉着邊跑邊說:“可,可琴,你,你慢,一點,啦,你忘了上,次我們是怎麽,撞到他們的嗎?”
可琴一聽,馬上急剎住腳步:“對哦,這次不能再撞到人了,特別是那兩個可惡的……”
子若說:“還有,我們等換回男裝再去找步姑娘啊,要是我們穿成這樣去,那還不等于羊入虎口?被逼良為chang也說不定。”
可琴狠狠地抱着子若:“啊,還是我親愛的子若聰明啊,想的是多麽多麽地周到啊~”
子若好不容易推開可琴的擁抱:“咳,行了行了,我發覺你來到古代腦子是變得越來越笨了!快回去衣服吧!”
可琴聽到子若說自己笨,就追着子若來到神廟,見到門口的童子問道:“兩位姑娘是來拜訪家師的嗎?我們二位家師都出去雲游了,請兩位改日再來吧!”
“既然如此,那麽讓我們進去參拜一下,上柱香可好?”
小童答:“請進!”
可琴子若進去換好男裝後,從剛才進去的大門出去,那個童子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兩位師傅是何時回來的,徒兒怎麽不知?”
“難道你忘了我們是神仙麽,我們回來乃是用了轉幻之術,因此,我們就回到這裏,而不用經過大門。”可琴一本正經。
童子參拜:“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