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九睡得很香,但小九睡得越香,柳長月就越不高興。

他上床後把屁股朝天抱着棉被睡的小九翻正,瞧了小九一會兒,親了他的眼眉一下,原本摸上小九臉頰邊緣細細的人皮面具時想将其撕下,但頓了一會兒,笑道:「日後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為我卸下。」

柳長月轉而手指下滑,撫着小九的脖子。他覺得小九的脖子真是細,好似一掐就會斷掉似的。他眼神深沉,五指瞬間在小九脖子上收緊,但不待小九有反應,便又立即松開了手。

「你就算要死,也要心甘情願為我而死才是。」

柳長月笑着,手指緩緩撫摸向下,直至小九敞開的胸膛。

小九在床上蠕動了一下,顯然覺得睡得不舒服。他伸手抓了抓胸口,自個兒把衣服弄亂,也露出胸口一大片春光。

白得發亮的肌膚,仿佛上等白玉一般,摸上去,溫潤柔韌,如同有吸力一般,讓人無法放手。

練武之人多是皮粗肉厚,可小九卻不一樣,整個人如同被泡在最好的溫泉水中養大的一般,清澈水靈,連內心也一樣幹淨,如同那句話所說的:君子,溫潤如玉。

柳長月輕輕地撫摸着小九,手指在他的胸口流連。當他碰上小九胸口那朵粉色的乳首時,情不自禁地揉撚起來,力道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使得睡夢中的小九有些難受,腦袋歪到另外一邊,想側身免去這奇怪的騷擾。

柳長月将翻過身去的小九又翻了回來,見他眉毛皺着,張開眼見着是柳長月,無意識地哼哼兩聲之後,又睡了過去。

小九對自己毫無防備的模樣讓柳長月從方才就興起的欲望瞬間暴漲開來,幾乎控制不了自己。

柳長月不是會忍的人,佳人在前,氣氛正好,他于是低下頭,含住小九的乳首輕舔,舌尖在頂上打轉,而後重重地吸吮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小九「嗯」了一聲,聲調仿佛呻吟一般。

柳長月的手也沒閑着,順着小九胸膛而下,握住他纖細的腰。他在小九腰上擰了幾把,感覺肌理的柔韌,愛不釋手地來回摸了好多次,才将手掌慢慢滑下。

柳長月将手探入小九的亵褲之內,先是碰碰大腿內側的嫩肉,掐了一下之後,便伸手握住了小九那從來沒被人被碰觸過的青芽,輕輕地捋動,待睡夢中的小九連喘了幾口氣,青芽頂端也流出了點點淚液,柳長月才再握緊一些,上下的動作大了起來。

小九在睡夢中掙紮着,但初嘗情欲滋味,又是夢中,他只覺得奇怪的感覺慢慢累積,大腿的內側輕輕顫抖起來,一會兒覺得很難受,一會兒又覺得天旋地轉般地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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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一聲輕輕的低吟從小九的喉嚨深處低聲洩出,小九的腰擡了起來,柳長月手中握着的青芽也顫抖了兩下,初精洩了柳長月滿手。這時小九才緩了口氣,腰肢落回床榻之上。、

柳長月的動作還在繼續,他将一只腿插入小九雙腿間,也急需發洩的他夾住小九的雙腿,緩緩摩擦着。

柳長月不會想在小九醉酒時強要小九,因為他要小九明白他對他的情感,待小九甘心為他解開衣衫,待小九認定了他,這一切才算完整。

柳長月單單在小九腿間磨蹭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動作越來越大,撞着小九的臀部與會陰地帶,喘息的聲音就在小九耳際,待他想将小九的臉側過來親吻這孩子的嘴唇時,沒料卻見小九猛地睜開眼,而後二話不說,拳頭便往柳長月臉上揍去,揍得柳長月眼睛立即挂彩。

小九揍了柳長月一拳後,柳長月立即收了手,将手中小九遺下的東西在被褥上抹了個幹淨。

小九呆呆地說道:「你幹什麽?」而後低頭說道:「我褲裆怎麽濕濕的?」

原本想和小九先來個濃情蜜意相處的柳長月沒料到小九出手那麽狠,打得他的眼睛幾乎痛得睜不開來,于是氣得都笑了。

柳長月說:「你喝太多酒,我讓了一半床給你睡,沒想到你半夜一直喊要撒尿,我才扶你起來,你就在我床上尿了,甚至還發瘋打了我一拳!」

「咦?」小九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頭,又看看柳長月。「我真的尿在你床上?」

柳長月恨恨地笑道:「不信你摸,你那褲裆就是證明。」

小九就算不摸,也感覺到褲裆的确濕了。他七手八腳地從床上跳下來,卻差點跌了一個大跤。

柳長月伸手要扶他,小九卻紅着臉把柳長月的手撥開。他急急跑進屏風後頭,就着已經冷掉的水趕緊清洗。

捉弄了那孩子,柳長月心情已經好了一半,遂朝外頭喊道:「蘇笛,入內伺候!」

蘇笛乃習武之人,耳朵靈敏非常,主上這一叫,他便立刻抓起一套幹淨的被褥和兩套衣裳,送入柳長月屋內。

小九沐浴過後,颠颠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渾身光溜溜地,腦袋似乎還沒清醒的樣子。

柳長月眯了眯眼,即刻從蘇笛手中拿起一套裏衣,拉起後順勢将小九套了個嚴實,而後才讓蘇笛換了被褥,将小九推回床上讓他繼續睡。

蘇笛瞧他主上的臉簡直是春風無限,只是被狠揍的那一拳高高挂在主上風流倜傥、俊偉無俦的眼睛上,讓蘇笛氣得不得了。那臭小子竟然打了他家主上!

小九在床上滾了一圈後,又滾到地上去。

這時節雖才入冬,但晚上的地早就冰冷無比。柳長月問:「小九,你這是做什麽?」

小九一聽到柳長月詢問,臉色簡直紅得要滴出血來了。「……我……我睡地上就好……不能再……弄髒……你的被褥……」

柳長月還是第一次看見小九這番小媳婦模樣,臉色別扭,聲音細若蚊鳴。

蘇笛不了解發生了什麽事,只是看着他家主上。

柳長月笑着說道:「不行!你得和我睡同一張床。」

「欸,那樣不好!」小九苦惱。

「主上,要不,屬下替九、九公子鋪幾層被褥在地上,讓九公子睡。這樣就行了啊!」蘇笛說。

柳長月淡淡看了一眼蘇笛,蘇笛立刻把腦袋低了下來。

無可奈何之下,這夜,小九還是連着被子被拎回床上同柳長月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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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小九一大早就醒了,他瞧柳長月還在睡,伸手把被子翻開來看了看,松了口氣,這才回到隔壁院子去。

小九敲了敲卯星的房門,發覺沒人應門,整個別院都靜悄悄的,連卯星那兩個侍衛也無影無蹤。

小九搔搔頭,不知道卯星去了哪,但卯星曾說過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讓小九随意玩去的,小九想着反正卯星有武傍身,身旁那兩個侍衛看起來也是高手,便沒再糾結于卯星不見了這件事上了。

昨夜那六壇燒刀子後勁實在太大,搞得小九一起來,頭就痛得不得了。

他于是回到自己房內靜坐修習內功,慢慢吸納行氣,待內息循環了幾周天,将剩餘的酒氣整個逼出來才停歇。

練完內功後滿身是汗,小九走到鏡臺前的盆子裏擰了巾子擦拭了一下臉和脖子。但在不經意間眼睛餘光一瞟,卻見着脖子上有一片鮮紅如火焰的紋路在上頭。火焰紋由脖子延伸到人皮面具底下的臉後稍微淡了些,但看起來還是挺吓人的。

小九頗為訝異,但心裏卻沒有太大的恐懼感。他腦海裏閃過四個字「走火入魔」,之後一下子就接受了脖子和臉上被火焰紋缭繞的事實。

小九練的是至剛至陽的武功,「月亮不見了大叔」也說過他功力過深但經脈太淺,一不小心就會出岔子;再舉起左手那把鐵劍門門主特意為他打造、類似扣環的細劍,這也是為了護他安全所制。

小九明白,應該是昨日與林夫人那仗內力用得太多,才令這火焰紋浮現出來。火焰紋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也是警告,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那樣用內力了。

小九看了銅鏡中自己的臉好一會兒後,又乖乖轉身回到房裏繼續打坐修習內功。走火入魔是會死人的,小九覺得自己還沒恢複記憶就死了,實在會對不起自己的親人,和那位鐵劍門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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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修習內力到太陽下山才休息。

再到銅鏡面前看時,發覺火焰紋已經淡到幾乎不見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從早上就沒進食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提醒他今日都未曾進食之事。

小九走到了昨夜擺着流水席的大廳外,看了看沒見到熟人,于是便自己動起筷子,喝酒吃菜。

這時,天璧山莊的莊主林逾方正在大廳外和幾名熟稔的客人談笑風生,小九邊啃着炸得香酥油脆的大雞腿,邊看着林逾方。

好人和壞人通常是不好分別的,但也有那種一眼就看得出來的,像是月亮大叔、螃蟹大小姐,還有螃蟹她娘一看就知道壞壞的。

而這天璧山莊的莊主就是屬于那種讓人看不清的人了,眼睛明明笑着,但眼底卻無笑意,好似戴着劣等的人皮面具在演戲一樣,讓人感覺不到誠意。

小九喝完了這桌的酒,又走到別桌去拿酒喝。但也因此,靠近了林逾方多些。

此時突然老管家匆匆趕來,臉色發白地在林逾方耳邊小聲說着,小九動了動耳朵,稍微使了一下內力,就聽見了那些話:

「莊主,老奴接到幾名下人傳來的消息,山莊裏忽然好些個仆人不見下落,而且遍尋不着,老奴覺得事情不單純,所以趕來向莊主禀告。」

林逾方先對幾名友人告辭,而後偕着老管家一起進入廳內。「你到底是怎麽管事,所有仆人都是簽了死契,莫不是他們趁着這幾日山莊忙亂,偷偷溜走了吧!」

老管家惶恐地弓着身子說:

「莊主您明察秋毫,老奴可是每個奴才都教得好好的,也吩咐好了要幹的活。若是不見了一、兩個老奴還不會這麽緊張,但這回是一次不見了二十多個,其中還包括老奴手把手教出來的幾個二管家,就老奴對那幾人的了解,他們一心向着老爺,根本不可能離開天璧山莊的!」

林逾方眉頭皺了皺,此時牟瀚海突然從大廳裏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壇酒,醉醺醺地問道:「喂,林莊主,你見着華七了沒?我一下午都找不着他,該不會是你女兒又趁機找人麻煩,把華七給打昏帶走拖上床了吧!」

牟瀚海身後幾個人低笑。把人打昏帶走拖上床,那的确是林袖兒幹得出來的事。

林逾方臉色一變正想發怒,老管家随即彎腰對牟瀚海拱手說道:「牟大俠,小姐今日都在閨房內沒出來,不可能與華七俠碰面的。」

牟瀚海說道:「那你說,我為何找不到他?」

老管家擦了一把汗,道:「老奴會吩咐下人立即尋找華七俠的!」

這麽回答,牟瀚海才滿意地走了。

走到酒桌上時,小九也提着酒壇跑到牟瀚海身旁。

牟瀚海一見着他就笑道:「小兄弟,今晚還拼不拼酒啊?」

小九搖搖頭說道:「不了,我今早起來頭痛得像是給人拿刀劈成兩半一樣,不拼了、不拼了!」

「不拼還拿着壇酒?」牟瀚海道。

小九「嘿嘿」兩聲。「就只喝幾口的。」

牟瀚海讓小九的神情逗得開懷大笑。

正當兩人談得高興,忽然有女子尖叫聲傳來,有幾人立即警覺,随即往那方向奔去。

小九是第二個到的,第一個到場的是林逾方。

小九見林袖兒的婢女小柚一臉慘白地跌坐在地上,臉頰上還被深深劃了一刀,渾身因為懼怕而顫抖個不停。

小九看了看四周,只見東方遠處枝頭上有樹葉微微作響,在說了聲:「先替她止血」後,便駕輕功往那處飛奔,追人去。

林逾方并沒有管小柚臉上那道血流個不停的傷口,只是大聲斥道:「出了什麽事?怎麽你一個人在此處?小姐呢,我不是叫你這幾日要好好守着小姐,寸步不離的嗎?」

小柚顫着聲音回答道:「……剛、剛剛夫人見小姐在房裏郁郁不樂……說……說要讓小姐寬寬心……便帶小姐出來走走……誰、誰知道才繞到此處……突、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一下子、一下子就劫走了夫人和小姐……還、還把我的臉給劃了……」

小柚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只見手掌上都是鮮血,心想自己破了相,便哭了出來。

林逾方臉色蒼白,怒道:「到底是何等小賊,居然敢在我山莊內劫走我夫人與女兒。管家!」林逾方喝道。

「老奴在此!」老管家立刻回道。

「派出所有的人,一定要将夫人與小姐找回來!」

「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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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一路追着樹葉的動靜,使輕功飛奔,當對方跳出天璧山莊的高牆,小九也跳了出去後,但落地後才發現距離自己不到一指之處,竟有三條紅繩,一處約在小腿部位高,一處在腹部,一處則在頸處。

而且紅繩上系着鈴铛,向左看、看不到盡頭,向右看,也一樣見不着末端,小九覺得有古怪,便退了幾步,沿着紅繩跑。

最後他發覺紅繩竟繞到了天璧山莊的大門口,并且在繩外頭有具臉部泛黑的屍體,照那人的穿着與料子質地看來,應該是這次天璧山莊邀請的客人,而且身分不低。

小九左瞧右瞧,覺得這三條紅繩應該是把整個天璧山莊都給圍起來了。

他伸手想要撥開紅繩,去瞧瞧那人的屍首時,這時,竟有陣聲音幽怨凄楚地飄來:

「不想死的話……就別跨過那三條繩子……鈴聲一響……誰要見你……就得明年清明墳上見了……」

小九吓了一跳,手伸了回來。他放眼往紅繩外的聲音來處看,卻見不着人,只有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小九蹲下,遙遙看了那具屍體,之後再擡頭看看四周,便往後回奔進天璧山莊裏頭報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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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回來時,同去追人的牟瀚海和華五也回來了。

大廳內只剩下幾個客人,稀奇的是卯星和月亮大叔一起出現,和老婆女兒被劫走後一臉蒼白坐在主位上的林逾方說着話。

「小九!」卯星瞧見小九回來,立刻朝他喊了聲。

小九喘着氣說:「哥哥,我剛剛好像遇到鬼了!天璧山莊外頭被圍起了三道紅繩,有個聲音飄忽飄忽地說,要我不能跨過那三條繩子,又說要不繩子上面的鈴聲一響,誰想見我,就要明年清明墳上見了!那聲音真是詭異,你說,我真的遇到鬼了是吧!」

牟瀚海等人聽見「清明墳上見」這五個字,猛地轉頭看向小九,而林逾方則是一臉白到都青了。

林逾方顫抖着聲音,從主位上走了下來,一把揪住小九的衣襟,用恐怖至極的神情,聲音沙啞說道:「清明墳上見?你确定你聽到這句話?」

小九皺眉,慢慢扳開林逾方幾乎要把自己勒到沒氣的手指,說:「我沒聽錯,那個好像是鬼的鬼是這樣說的!」

林逾方暈眩了一下,其他仆人連忙将林逾方扶去位置上坐了。

牟瀚海這個老江湖也是臉色不好,他說道:

「那句「清明墳上見」是清明閣這個殺手組織的用語,但是清明閣明明就在年初被寒山派聯合寫意山莊一舉攻破,清明閣主柳長月也在當下便被擊斃了,怎麽還會有聲稱是清明閣的人在這裏出現?」

小九聽見清明閣閣主柳長月在當下被擊斃這幾個字,心裏不知道為何有陣揪心之痛,還讓他鼻子酸酸。

坐在卯星對面,化名越藏的柳長月見着小九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他真被吓着了,于是喊了聲:「小九!」

小九擡頭,茫然地看着柳長月,柳長月朝他招手。「過來!」

小九朝柳長月走去,柳長月便将小九往自己旁邊的空椅子帶,讓他坐在自己身旁。柳長月問小九道:「怎麽,有沒有事?」說着,親手倒了一杯茶給小九定驚。

卯星看着柳長月對小九的親密模樣,眉頭一皺,遙喊了聲:「小九,過來哥哥這邊!」

小九擡起頭來,眼眶紅紅地,說:「哥哥,我不知道為什麽,胸口有些痛!」

卯星還要說話,柳長月一只手卻已經是撫上小九的胸口,回眸對身後的蘇笛說:「拿顆定心丸給公子吃。」

蘇笛立即照做。

卯星覺得讓小九和柳長月一起不甚好,然而見小九臉色有些蒼白的模樣,也只能暫時先讓小九歇下,別讓他走動免得身體又出情況了。

之後牟瀚海帶着幾個人要去看天璧山莊外的情景,小九回過神來,也要跟着去。

他站起身來時,柳長月将他拉住,說道:「別蹚這趟渾水,這是天璧山莊的事,你別理會。」

小九摸了摸胸口,說道:「吃了你的藥丸後,我現下好多了。牟大哥說清明閣是殺手組織,說不準會繼續殺人的,我跟去看看才好,如果先把他們找出來,就不怕他們傷到你們了。」

「傷到我們?」柳長月突然神情古怪地一問:「你說的我們是指誰?」

「你和哥哥啰!」語罷,想了想又道:「其實哥哥有武功還有侍衛我不擔心,就是你沒有武功防身,我比較怕。」

「怕什麽?」

「怕你出事啊!」小九自然而然地回答。

柳長月雙眸的顏色很深,深得幾乎像是一灘死水,暗得沒有光明存在。他靜了一會兒,語調毫無起伏地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什麽為什麽?」小九聽不懂。

「我沒有武功防身,又關你什麽事了?」

小九說道:「我說過了啊,怕你出事。」

「我出事又與你何幹了,我既不是你半途認的哥哥,也與你無半點關系,你為何會怕我出事?」柳長月問得有點咄咄逼人。

小九呆了一下,覺得柳長月的表情怪怪的。不過為何會怕柳長月出事,被柳長月這麽深問下去,他居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小九往卯星那處望去,卯星低首喝茶,根本不看小九。

小九想了好一會兒,才對柳長月說:「我覺得……因為你對我好,所以我也想對你好。如果我沒保護好你,那就是對不住你……」

「為何要對我好?我與你又沒半點關系?」柳長月沒有佯裝的面容真實地暴露在小九眼前,小九看了先是覺得柳長月的神情有點嗜血清冷而且目空一切。但再深深看入他的眼裏,卻只覺得能從這個人的眼,看進他的內心深處。

那是一片的荒蕪與孤寂。

而他的孤寂,只有小九能感受得到。

小九覺得有點難受。他不知這個人這些年來是否都這樣孤單地過,是誰傷了他,才讓他的心不曾快樂過。

小九忍不住,伸手覆上柳長月的臉頰。

他在柳長月還來不及驚愕之前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他說:「我就是想對你好。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原因、什麽理由來解釋。反正就是如此了。」

「但你可說過,我是個壞人。」柳長月道。

「我為什麽不能對壞人好?就算是壞人,也需要有人對他好啊!」小九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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