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十七章

小闕打開門,見着柳長月半眯着眼睛正在吃紫色的甜沙餅,他走到柳長月面前,柳長月也沒正眼瞧他,小闕苦苦等候了許久,待柳長月把榻上盤子裏的七色甜沙餅都吃完了,可吃完了甜沙餅,柳長月也就沒動靜了。

小闕心裏急,正要開口,卻看柳長月目光朝幾上的茶盞瞥了一下。

小闕疑惑地看着柳長月,不知道柳長月那一眼的用意是什麽,這回倒是換柳長月不耐煩了,說了聲:「茶。」

小闕這才會意過來,連忙倒了半杯熱茶入茶盞裏,遞到柳長月面前。

小闕眼巴巴地看着柳長月,等待柳長月慢條斯理地将茶喝完,才開口道:

「柳大哥,我想看我哥哥寫給我的信,蘇笛說你留着是不?」

柳長月把剩餘的茶水遞給小闕,小闕自然而然地接下,拿到幾上放好,然後又轉到柳長月眼前看着他。

柳長月說道:「我撕了。」

「咦?」小闕一臉震驚。

見到小闕那副見鬼了的神情,柳長月笑得讓人有些膽戰心驚。他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撕你一封信就這幅德行,這表情擺給誰看?」

柳長月說話時态度是冰冷的,偏偏小闕也不怕,撅了撅嘴,拉了張凳子就在柳長月面前坐了下來。

小闕悶悶地說道:「哥哥離開了,以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他。你撕了他給我的信,我難過啊!」

「不能撕嗎?」柳長月眼一挑,有種莫名的意味在其中。

小闕看的愣了神,魂突然被勾走了一半,喃喃說了聲:「柳大哥你眼睛可真好看。」

「哦?」柳長月笑了聲,不曉得小闕少腦子是怎麽轉的,一下子跳到這裏來。「怎麽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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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闕想了好一會兒,想不出如何形容,只到:「就是好看。黑黑的,像練字時研出的那種很香的墨,濃的不得了,又像晚上的夜空一樣,沒有月亮和星星的時候一大片的黑,走路都會跌倒。」

明明再好聽的話語都聽過,明明在深的情人耳語都比這些話黏膩動人,可別人的稱贊也補不上心儀之人一個好字,柳長月當下心就酥了,那冰冷的面容也漸漸瓦解。

他凝視着小闕,伸手擰了擰對方的臉蛋。

小闕起先皺着眉忍耐着,直到柳長月像揉上了瘾掐着他不放,他才出聲道:「柳大哥,能不能別捏我的臉了?」

「怎麽?不喜歡?」小闕的臉皮滑嫩嫩的,雖然因為重傷的關系還少了點血色,不過摸起來觸感柔軟,叫柳長月舍不得放手。

「都捏了一刻鐘了,我怕你手擡這麽久,等會兒酸。」小闕老實說。

聞言,柳長月大笑出聲。小闕也不懂柳長月到底在笑什麽,。只是摸着柳長月使勁一擰後松手的那個地方,揉了揉。

柳大閣主心情愉悅了,這才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

小闕見信眼睛就一亮,連忙伸出了手,雙掌向上,也不搶也不奪,就乖乖地等柳長月将信給他。

柳長月瞧小闕一副小狗的模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被他掐出血色的雙頰微微鼓起,臉上帶着高興的笑,心底一軟,便把信交到了小闕手中。

小闕開心地連忙把這封信拆開,仔細看了裏頭卬星的留言一遍,眼神化的有些溫軟,之後又看了一遍,這才把信合好,塞入信封擋住,再把信原封不動交到柳長月手上。

「這是幹嘛?」柳長月道。

「你不是要撕了它嗎?」小闕說道:「我看完了,柳大哥你撕吧!」

柳長月哼了聲,随手就将信撕成了兩半,扔進了廂房角落的火盆裏,把信燒成了灰。

他的确是不喜歡卬星對小闕關切,與小闕對卬星的依賴,這兩人若放着不管,肯定之後會是讓他頭痛的關系,而卬星留下的那些藥,若非小闕真的需要它們來療傷,柳長月一顆也不會給小闕吞下。

「你那哥哥信裏頭說了些什麽?」柳長月掩着言語中的醋意,佯裝不在意地問道。

小闕沒多想,柳長月問,他自然就說了:「哥哥說他有事先回家了,叫我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有空再去看他。他離家太久不行,很多事情等着他處理,可他說若我去找他,他會好好陪我。」

柳長月聽見那個陪字,就冷哼一聲。「蓬萊鎮想來隐世而居,從來不許外人入鎮,你以為你那麽容易就能找到路進去嗎?」

「找得到啊!」小闕點頭說:「哥哥給我畫了地圖,我記起來了。」

柳長月聞言眯了眯眼。

偌大的江湖,從來就有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如同神仙谷、山外小樓、被他接手的無垠軒、宴浮華的浮華宮、與傳說是飛升成仙的藥仙遺落在東海畔的那只藥葫蘆所化成的蓬萊鎮。

柳長月因氣海被破失了苦練至今的內力,他原先也曾想從神仙谷入手,畢竟神仙谷是藥師「妙手回春閻王敵趙小春」的隐居之所,但礙于那也是他之前的妻子宴浮華師門所在之處,自從再見宴浮華與這孩子後,柳長月就打消闖入神仙谷的念頭。

宴浮華不是好對付的人,然更是因為之前對她與兒子的虧欠,柳長月這才棄了神仙谷。

而蓬萊鎮,是一個比神仙谷更加神秘的地方。

它從來只有在世人嘴裏傳頌,卻沒人知道這個鎮建在何處,它在江湖上也有幾個收集消息的據點,但實際在哪裏亦無人知曉。百年來出了卬星一人以蓬萊鎮鎮住之名出現江湖,從來也沒聽過有誰是來自蓬萊鎮。

但今日他這個笨兒子竟然得到了蓬萊鎮主親筆畫的入鎮地圖。

卬星肯定知道依他柳長月的心思是不屑拆看自己留給小闕的信件,這才安安穩穩地把入蓬萊鎮的地圖畫在上頭。

柳長月看着那封燒的連灰都不剩的信,又冷哼了一聲,兒子交的這都是些什麽朋友,清明閣日後可是要交個這孩子打理的,就這樣下去日後親友滿布江湖,殺人這事還做不做得下去!

小闕見柳長月看着那火盆,心思單純的他自然不知道柳長月腸子裏繞來繞去些什麽東西,他以為柳長月也想去蓬萊鎮,便說:「等我好一點了,柳大哥你想去的話,我就帶你一起去吧!哥哥沒說不能帶朋友一起去,你別再看那封信了,都化成灰了,想掏出來也來不及了啊!」

柳長月回過頭來,忽地朝小闕露齒一笑。「朋友?你當我是你的朋友?」那牙齒慘白森然的,就像毒蛇的獠牙一樣,看的小闕有些心驚。

「呃……」小闕對柳長月這般變來變去的态度始終不知該如何應對。被柳長月笑着看了好一會兒,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倒是柳長月瞧着小闕摸不着頭緒的表情,心裏着急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想着怎麽誰不喜歡,一喜歡就喜歡上這個愣呆呆的孩子了呢?

他身邊向來不乏善解人意之人。有時就算是單純單調一些的,那也是情趣調味而已。如今身旁空下位置打算放的這個卻是不懂琢磨人心思的,自己吃味,對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吃味,還傻傻地看着自己,可就是這麽玉雕粉琢、純善透亮的一個孩子,才會叫他這等從來在黑暗處殺伐之人舍不得放開。

柳長月明白知道對自己而言,小闕便是唯一的溫暖與光明。他對他什麽都喜歡,就連不解世故、只依憑心思行事這點也萬分喜愛。

柳長月對小闕招手,坐在他前頭不遠的小闕朝前方傾了一下。柳長月揪住他的耳朵一擰,說道:「朋友也分三六九等,牟瀚海和華五華七他們在哪一等,卬星在哪一等,我又在哪一等?你說,倘若說不清楚、不合我意,你這耳朵就別放身上了,拽下來給我成了!」

「啊……」小闕耳朵敏感,被柳長月冰冷的手一碰,脖子便縮了縮,輕輕叫了一聲。

柳長月聽得心思一蕩,手指滑下,揉了揉小闕的耳垂,而後之間畫着小闕耳廓,緩緩移動。「怎麽,不會說?」

小闕咽了一下口水,壓抑下心底蹿出的酥麻感,想把耳朵揪回來,可是又舍不得離開柳長月的手。他聲音低低的,有些委屈地說道:

「我不知道怎麽說啊!牟大哥他們自然是放在第一等的,他們是我生死相交的朋友嘛!哥哥不是朋友,因為他是哥哥啊!只是柳大哥你和他們都不同,我不曉得你該放在哪裏,我認真想,你不算是朋友,也不是哥哥那樣的,可你就是擱在我心裏的,哪裏都可以放啊!」

小闕沒喜歡過誰,這番話說出來自然不會是情話,但當柳長月聽見小闕說自己是擱在他心裏的時候,心突然就軟得一塌糊塗,直想将這小混蛋揉進懷裏,打開他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怎麽那麽簡單的一句話,聽起來竟是比任何情話還悅耳動聽。

柳長月收回了手,一雙漆黑的眼深深凝視着小闕。

小闕一開始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讓柳長月這般瞪着自己。可被看着看着,竟覺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會勾魂似地,把自己的魂魄都給勾了過去。

當小闕發現時,他已經傾身到柳長月的面前,只差一點點的距離,嘴唇就要貼到柳長月臉上。

小闕當場腆然,整張臉都燒紅起來。他連忙想後退,柳長月卻伸出一雙手扣住他的腦袋,将他固定在那個位置上,吸氣呼氣時,都能感覺自己的氣息噴在柳長月臉上再淺淺彈回來,也能感到柳長月綿長的呼吸就在自己嘴邊,有種氣息就此交融在一起,無法分開的感覺。

「你說。」柳長月神情帶着蠱惑。他本就是英挺秀朗,眉目深邃的美男子,當這麽近地看着一個人,任誰都無法逃離他的魔掌。

柳長月輕輕吐着氣,用幾乎呢喃、帶着點啥呀的語調說道:「說我是你擱在心尖上的人,那個位置不管是誰都不給,只放我一人。」

「咦?」小闕懵了。「說你是我哥在心尖上的人?還只放你一人?我哥哥心尖上要放誰我不能做主啊,如果你想這樣的話,那要等我去找哥哥的時候幫你問他心尖上能不能放你一人才成……啊啊啊啊啊——」

小闕還沒說完,下邊的嘴唇就被狠狠咬了一口,然後迎來了柳長月暴怒的目光。

「你到底是怎麽聽人說話的!」柳長月怒道。

小闕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他問道血腥味,一定是被咬出血了。可是面前的柳長月看起來很恐怖,活像想殺人一樣,所以他連動也不敢動,只是乖乖地待在原處,眼神委屈委屈地。

柳長月一手按着小闕的後腦勺,一手伸出去,貼住小闕的胸膛。

他那雙眼睛濃的想化不開的墨,死死盯牢着小闕。「我是你心尖上的人,說!」

小闕撅了撅嘴,開口道:「我是你心尖上的人!」

「不對!」柳長月又吼了。

「又哪裏不對了?」小闕郁悶了。

柳長月深吸了一口氣,要真跟着孩子較真下去,先氣死的絕對是自己。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再度開口說道:「算了,你說的也對。接下來我說什麽你就說什麽。」

「噢。」小闕點頭。

「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柳長月說。

「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小闕鹦鹉學舌。

「那個位置不管是誰來要我都不給,這一生一世、就脂肪你一人。」柳長月深深地看着小闕。

小闕被看的恍惚,突然有些了解到柳長月話裏的意思,。耳朵慢慢地燒紅了起來。

「還不說?」柳長月挑了一下眉。

明明就是好小的一個動作,但小闕就是覺得柳長月那雙眼睛裏頭流光輕閃,像原本深得要吞沒人的黑夜,卻出現了幾顆星子,讓總是令人恐懼的漆黑深夜變得幹淨安穩了起來。

「……」小闕張了張嘴,試了好幾次,才照着自己的聲音,而後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發出。他聽見自己說:「那個位置……不管是誰來要……我都不給。這一生一世……就、就只放你一人……」

說完之後,轟地一聲,小闕整個臉都紅了。從臉頰、到耳朵、再到雪白的脖子,整個紅通通地,想熟透了的番茄一樣。

小闕猛地用雙手将臉蓋起來,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柳長月一眼。

柳長月先是驚訝,而後了然笑了出來。原來這孩子心理并不是沒有他,而是要一點一點地教,一點一點地勾,才能教會他情愛的模樣,才能把他的心意給勾出來。

「掩着臉做什麽?」柳長月笑道。「以為掩着臉我就看不見你臉紅了?你連脖子也是紅的。」

小闕又分出一只手,蓋住自己的脖子。

「耳朵也是。」柳長月說。

小闕有把臉上唯一的 一只手移到耳朵邊。然後正當他想着兩只耳朵只蓋住一直那剩下那只怎麽辦的時候,柳長月忽然抓着他的頭發,輕輕然給他把腦袋仰了起來。

小闕驚慌了,他只看了柳長月的笑臉一點點,就連忙把眼睛閉上。

柳長月笑着傾向前去,緩緩吻住了這只藏頭縮尾像烏龜一樣的孩子。

「啊……」小闕驚叫了一聲,睜開眼,突然感覺柳長月那雙黑的不得了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那眼裏帶着笑。只是笑,語言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笑。

接下來,小闕整個人就被柳長月拉了過去嗎,小闕吓了一跳,連忙環住柳長月的脖子。柳長月讓小小闕斜坐在自己腿上,而後就着暧昧的姿勢輕咬了小闕的嘴唇幾下,說道:「嘴巴張開,然後,眼睛比起來……」

小闕沒有怎麽抵抗,幾乎在柳長月添了自己第三下之後,便微微張開了嘴。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裏蔓延,明明是嘴唇碰到嘴唇而已,卻讓小闕像是被抽幹了氣力一般,只能靠着柳長月的胸膛直喘。

第一次被別人咬舌頭,帶來的不是痛,而是另一種酥麻。

小闕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像是要炸開來一樣,柳長月變換着花樣吻他,可他什麽也沒察覺,只覺得對方的舌頭帶來了莫名的顫栗感,讓他的腰都抖了起來。

舌尖與舌尖觸碰,舌背與舌背摩擦,柳長月卷着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裏頭舔遍了,打轉完還把自己的舌頭吸到了對方嘴裏。

「嗚……」有種幾乎溺水的感覺,吸不着氣,腦袋暈的不得了,什麽事請都無法想,胸口一顆心怦通怦通跳的厲害,好像下一刻就要從嘴裏跳出來一樣,莫名的情緒叫小闕難以控制。

柳長月一手扶着小闕,一手松開小闕的腰帶,從小闕的衣衫縫隙中滑了進去。

他冰涼的手指在小闕的肚臍窩上打轉,小闕悶悶地輕哼了幾聲,而後聲音被吞沒入柳長月嘴裏。

柳長月扶着小闕的肌膚,感受着懷中之人滑膩細致的膚觸。解釋平順卻不贲張的肌理,平坦的小腹,削瘦的腰肢,無一處不是自己醒着睡着,都想觸碰的部分。

腰被捏來捏去,小闕覺得癢,就在柳長月的懷裏動來動去。

柳長月這姿勢剛搞抵着小闕的雙臀,小闕輕輕地晃動,那感覺就如同自己已經進入這人的體內被緊緊包裹住一般。

柳長月吐出嘆息似的聲音,緩緩地吻着小闕。

嘴角,雙唇,上颚與下颚都不放過。舌尖、舌背,舌頭底下也舔着。貝齒、牙龈,沒有一處肯舍掉。他甚至深深進入了小闕的喉嚨深處,縱使小闕因不适而顫抖着,柳長月也不肯将舌頭縮回來。

小闕的腰搖晃着,臀磨着柳長月的分身。

底下敏感的部位越來越燙,但柳長月卻不理會它,只是執拗地繼續着這個吻,繼續着這個小闕第一次清醒着,接受着他的吻。

柳長月的手最後離開了小闕的腰,就在小闕松了一口氣之時,他卻感覺自己那個地方被人握住了。

小闕張開眼,疑惑又不知所措地看着柳長月。他伸手想把柳長月放在自己拿東西上面的手撥開,手背卻被柳長月打了一下,而後還被抓住,一起握住了那個地方。

小闕掙紮了一下,但掙紮的結果,就是被柳長月咬住舌頭。

正感覺有些痛的同時,柳長月也包住他的手,使了點力,開始上下捋動起來。

很奇怪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讓小闕驚得差些跳起來。然而他就像是猴子翻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只一下就被柳長月給壓下來。

小闕的指尖抖着,外頭包覆的是柳長月的大掌。明明只是單純的上一下、下一下,然後來來回回好幾下,小闕卻覺得好像碰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那東西長在自己身上,卻控制在柳長月手裏,喘息聲越來越重,腦袋越來越暈,渾身的血脈像是沸騰起來一樣,火焰燒灼着他全身。

小闕一直抖的手被柳長月放掉了,取而代之的手柳長月的手掌。

小闕想要大叫出來,但每次聲音到了喉嚨,發出的卻都是息息的喘息聲。

柳長月也在喘息,只是他的喘息更像嘆息,眼睛輕輕眯着,像喝醉了酒的人 一般。

上上下下不輕不重的動作變成了緊緊的 圈繞撫摸。柳長月的手順着小闕直挺挺分身上頭浮出的經脈重重壓下去,之後又缭繞而上,摳着分身上頭的凹槽捋動。

小闕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滿天星星一直轉。

跟着那只手又滑到了下面,碰着囊帶一下子壓一下子放,一下子輕柔慢攏,一下子整個覆住擠壓。

小闕這個雛哪受過這種刺激。當柳長月的手又回到已經吐露出些許白色粘液的凹槽上時,柳長月摳着上頭的小穴,雙唇突然離開一直盤踞着的小闕嘴裏,往下輕輕含住那淫靡的地方而後重重一吸,小闕就這麽渾身顫抖起來,一陣長長呻吟,有股東西把持不住噴了出去,直落入柳長月的最內,魂歸西天矣。

柳長月将小闕噴出來的濁液吐到帕子上,小闕這是翻身用手往旁邊榻上爬了爬。

他腰還抖着,手也還抖着,見他這模樣,柳長月的笑意更深了。

他想爬就随他爬,可怎麽爬還是爬不出自己懷裏的。

等小闕爬了一半,柳長月突然一個翻身,将小闕壓在身下。

小闕「呃」了一聲一個岔氣,方才一直憋着的,就猛喘起氣來。

「舒服嗎?」柳長月咬着小闕的耳朵問道。

「……」被壓在底下的人整個臉埋在軟榻裏,不出聲,當自己死了似。

柳長月又笑了兩聲。小闕的脖子全都紅了,看得他很樂。

「舒服吧!」柳長月在小闕耳邊說:「你若喜歡,等下次再讓你更舒服。」

「咦?」小闕猛地轉頭看向柳長月。「還有下次?我剛剛就差點死掉了!」

柳長月大笑出聲:「你沒死,這不活回來了?」接着又捧着他的臉,親了親他。「臉竟然能紅成這樣,這麽燙,都能煮蛋了。」

小闕憋着一口氣看着柳長月,有種想要死他的以為在裏頭。

但柳長月仍是笑着,因為從頭到尾小闕都沒有推開他,倘若「兩情相悅」這個詞是形容現下這情形,那柳長月不得不說,這四個字真是太過美好了。

「如果你不喜歡這回也沒關系,反正來日方長,我慢慢試,總會試到一個你喜歡的。」柳長月說。

「你還要試?」小闕驚恐了。「那我得死幾次才成?」

柳長月心情大好。他替小闕弄幹淨,又幫小闕整了一下衣衫,而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玉佛挂到小闕脖子上,說道:

「致遠給你的。」

「咦?」小闕摸摸玉佛,只覺得挂上之後,原本身上的燥熱之氣消退了一些。「這是寒玉做的吧?涼涼的。」

柳長月說:「致遠說這玉佛是他師傅所贈,留給你保平安用。你再休息一會兒,待天癡他們把事情處理好,我們便要離開這裏了。」

小闕握着玉佛,擡頭問道:「離開這裏,去哪裏?」

柳長月笑着又低頭吻了吻小闕。「回清明閣。」

「我跟你一起嗎?」

「你不跟我一起,跟誰一起?」

小闕想了想。「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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