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睿半晌無法言語,孩子啊,留着他的血的孩子!誰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沈睿只是一個平凡人,他當然也不例外。可是看到這個孩子,不免的想到白焰,他生死相許的愛人,還有他的母親--一個他以為單純善良卻滿懷心機的女人,給自己的兒子起這樣一個名字,沈睿便知道當年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麽單純。

這孩子卻是無辜的,沈睿也不想這個孩子知道自己的母親也許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無私美好,當年的事就只有當年的人知道就好。然而,又要麻煩子夜了。子夜。沈睿回憶着方才子夜和這孩子間若有似無的那絲暧昧,是自己的錯覺嗎?子夜對這孩子過分的關心,即使他一句話不說,可偶爾定格在他身上的眼神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這孩子對子夜似乎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賴,這不是一兩句話和一兩天的時間能夠培養的起來的。

“沈大俠,你有問題的話就問我和飛影好了。”鳶兒不知何時跑了過來。

18.隐瞞

“聽夠牆角了沒?”秦墨把白焰拽回凳子上坐下,瞪他。

白焰不願意了:“現在最傷心的受到傷害的人是我吧?!秦墨,你還瞪我?有沒有良心啊你?”

“沒有。”秦墨露齒一笑,無情的很。

白焰也不惱,偏過頭來看他,天真無害的樣子:“說說,你還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想知道我的事?”秦墨瞥他,“沈叔叔會吃醋的。”

“少說廢話,那個女人怎麽會死的?而且,她是怎麽生出這個孩子的?”白焰懶得和他瞎扯,直接切入正題。

“她是怎麽生出這個孩子的?”秦墨的表情相當有趣,“這個問題,沈叔叔比較清楚。”

“秦墨。”白焰警告他。

“好吧。”秦墨識時務的道,“是因為蠱,她對沈叔叔下了蠱。”

“蠱!”白焰意料之中的道,“可怕的女人!”

“你們被算計了,從一開始就是,不過她下這盤棋的時候,大概沒打算和你們博弈十幾年,只可惜她死得太早了。她的兒子沒能領會她的意思,所以她的計劃失敗了。”秦墨道。

“你還挺替她惋惜的?”白焰掐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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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揮去他的手,道:“你呢,現在去找沈叔叔聊聊,解決問題,好吧?”

“不好。”白焰笑着拒絕,“不過問題還是要解決的,那個女人的孩子,你查清楚了?”

秦墨道:“她是突發急病去世的,臨終前只告訴了沈炎要他到中原尋找父親。在沈炎的母親去世後,他遇到了到苗疆之地游歷的師父,他的師父教他武功,還告訴他在中原只有揚州的秦家人知道他的父親在何處。”

“是他找上你的?”白焰倒沒想到這個。

“不是,若他真的到揚州疏影山莊遇到的也是姐姐了,我是在路上遇到的他。話說回來,你不想知道沈炎的師父是誰嗎?”秦墨道。

“是誰?”沈炎問。

“秋譯。”

“秋譯?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是……”白焰皺着眉翻着腦海中的人,“武當的人!”他一下就跳起來,“該死的這幫人就是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早知道當年我就該一副藥毒死他們算了,要不是沈睿攔着不讓我殺了那個女人,今天怎麽會有一個該死的孩子出現!”

“那時因為沈叔叔覺得是他對不起那個女人,當然現在你們知道那是她的計謀了,不過這真不怪沈叔叔,就算是你們倆人都識人不清吧。至于武當那是沈叔叔的師門,他怎麽可能願意你殺他師父、師兄弟啊?”秦墨拉着他坐下,拍着他的胸口,“冷靜點,來,我告訴你,賈武青見到了沈炎的這把劍,已經通知秋譯來了,估計最晚也只能是今天。而且,秋譯知道沈炎是沈叔叔的兒子。”

白焰看着秦墨:“我們要不要談筆生意?”

“生意的事情出門左拐,到清風閣找亦雅。”秦墨指指門外。

“亦雅?你這麽說的話,從這個人的出現到現在秋譯要到沐家莊來,該不會都是他們的計劃吧?這事情和我們沒關系,明顯是針對你的!”白焰開始懷疑秦墨是不是從頭到尾在玩他?

秦墨微微笑着,道:“沈炎的出現不在我的計劃內,也不在他們的計劃內,是個意外。之前我一直覺得是不是我多年不歸,天一樓的人行事便應付了,否則怎麽會一直找不到你們,到秋譯的事情出現,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敢在我眼皮底下算計我了。”

白焰瞧着他的神色,溫和含笑的謙雅:“你的事情啊,還是你自己去辦,不過剛才你說那個人是來找他的親生父親,他也說找到就行了,現在見到了,讓他走吧。”

秦墨當然不會這麽就順着他的意思:“我方才說賈武青因為見到了沈炎的劍才會聯絡秋譯,你聽到了沒?”

“你說了?”

“說了。”

“好,當你說了,然後呢?”白焰翻着白眼問他。

“孤鴻,你知道吧?武當掌門的配劍。還用我給你講講這把劍的故事嗎?”秦墨好整以暇的道。

白焰擺手:“沈睿和我說過。你是說,這把劍現在在這個人的手上,所以,他不能走。”

“不只是因為這個,總之如果你不想見他,你可以和沈叔叔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別礙到我。”秦墨不客氣道。

“下逐客令?可是我不會走的。”白焰笑的明顯有陰謀,“父子倆初次見面,我會給他們一個‘好好相處’的時間。”

秦墨打了個冷顫:“我要和你保持距離。”

“哼。”白焰留給秦墨一個背影,“我要睡一會兒。”

“嗯。”

秦墨的眼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變得微微淩厲。

秦墨出去的時候沈睿還是坐在方才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神色不明。

飛影站在一旁,見他出來,躬身道:“主子。”

“鳶兒呢?”

“她去廚房了。”

“你先去看看鳶兒。”

“是。”飛影道。

秦墨在沈睿對面坐下,托着腮,問道:“沈叔叔,你在想什麽?”

“子夜,你在想什麽?”沈睿将問題抛回給他。

秦墨淡淡笑着道:“我的局沈叔叔不會想沾染的,我這樣的人和你們是兩個世界的。”

“白焰說了什麽?”沈睿平靜的轉移話題。

“還能有什麽?”秦墨聳聳肩,道,“你還不了解他?發頓牢騷呗。”

沈睿頭疼道:“牢騷?他可不只是會發牢騷。子夜,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我擔心白焰會對這孩子下手。”

“他一定會的。”秦墨懶洋洋的眯着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得手的。畢竟,沈叔叔,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你的孩子。”

沈睿苦笑:“是啊,我的孩子。”中年男子慣常溫和從容的臉上卻顯出一抹決絕,“不過,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是不應該再見了。”秦墨将手放在桌上,道,“不管怎麽說,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愛人和師門,二十九年前,沈睿選擇了愛人。愛人和孩子,二十九年後,沈睿選擇了愛人。秦墨從來不覺得沈叔叔哪裏錯了,怎麽選擇是他的問題,秦墨不會幹涉也不會去評價。只是,那個孩子會不會渴求過遙不可及的父親呢?怎麽會沒有?就連秦墨偶爾都會觊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沈睿心裏還是愧疚,道:“我會帶白焰離開。”

“再等幾日吧。”秦墨道。

“怎麽了?”沈睿詫異,白焰留一天,沈炎就多一分危險,為什麽還要留下他?

“他現在會走嗎?”秦墨挑眉反問。

沈睿失笑:“也是,好吧,那我們就再待幾日。”

年輕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沈大俠俠骨柔腸,是正義之士。後來他執意和白焰在一起以至于被逐出師門,無數人恨鐵不成鋼,他也被人說成是被邪魔外道引誘。大概是沒人知道,他是大俠沒錯,可他的柔腸,只會為了一個人。

“子夜。”秦墨打算去鳶兒房間坐一會兒,卻被沈睿叫住。

“沈叔叔,還有事嗎?”秦墨轉過身來問。

“你和那孩子,是什麽關系?”沈睿看了看沈炎房間的方向,問。

秦墨偏着頭想了想,乍然明了似的:“沈叔叔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沈睿笑道,“我随口問問。”

“真殘忍啊。”秦墨坐在鳶兒的房裏,端着熱氣騰騰的藥,感嘆。

“不就是喝碗藥,主子,你至于嗎?”鳶兒在繡品裏擡起頭,鄙視。

“秋譯要到了吧。”秦墨聞着難聞的藥味,皺眉。

飛影道:“是,主子有何吩咐?”

“沒事啊,我就是問問。”秦墨道。

“再拖下去也得喝,主子,喝吧。”鳶兒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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