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沈叔叔解圍。
白焰不理會:“我管他,沈睿,你說……”
“和沈叔叔有關。”秦墨不鹹不淡的丢出一句。
“你什麽意思?”兩個人,不,是四個人一起目不轉睛的看他。
秦墨賣關子:“字面上的意思唠。”
“秦墨!”白焰最讨厭這家夥這副故作神秘的樣子。
“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至于他想幹些什麽,我是真的不知道。”秦墨緩緩的搖頭。
沈睿道:“師伯為人一向正派,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的。他當初收沈炎為徒,怕也是因為這孩子和我相似,子夜,你是不是想多了?”
“誰知道?”秦墨不置可否,“只能等等看,他會不會有什麽動作。”
沈睿還要再說什麽,白焰堵住他:“在你心裏這群人什麽時候都是最對的,別人想什麽都是錯的!”
“白焰……”沈睿無奈道。
秦墨朝飛影、鳶兒擺手示意回房,自己也起身離開,口中調侃道:“你們兩個今晚在我房裏睡吧,我去飛那兒,有問題去床上慢慢解決吧。”
“秦墨!”
最後,沈叔叔也沒回飛影的房間,秦墨就在那兒喝着茶,問問紅影對秋譯武功的評價。
“屬下只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難怪亦雅派去跟蹤的人輕易就被發現了。”紅影道,“不過江影的人一向擅長這些不着痕跡的事情,到現在他也沒察覺。”
“這些事情你們做到就行,不必回給我具體過程,我要看的只是結果。不過,秋譯這個人還是挺容易看懂的。”秦墨揚了揚被他丢下幾天的折扇,道。
Advertisement
“主子……”女子在原地躊躇着道。
秦墨笑道:“想說什麽就說。”
“這幾日我都沒有見到葉影的蹤影,您是不是派他去執行別的任務了?”
知道葉影存在的人都知道,葉影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主子。
飛影是知道的,所以他并沒有多說什麽,卻攔不住鳶兒快言快語道:“主子,葉影是要保護您的,您怎麽能派他去執行別的任務?”
“停。”秦墨揚手制止鳶兒,道,“我是派給了他一個別的任務。”
葉影離職,非同小可!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講,秦墨的安全是第一要務,紅影道:“在飛影回來前,是屬下另外派人暗中保護主子,還是要江影安排人?”
“你們倆和飛影商量着辦。”秦墨道,手指輕輕點着書本,“而且,葉影不會再執行保護我的任務了。”
此言一出,紅影和鳶兒都是結結實實的愣住,飛影低頭不語。
“為什麽?”鳶兒脫口問道。
“因為我派給他的任務是最後一件,”秦墨淡淡笑道,“但他大概不會有什麽危險。”
紅影直直的站在原地半晌,眼神變幻莫測,忽然跪下請求道:“主子,請您務必召回葉影,執行任務的事,屬下可以去做。”
鳶兒也跟着跪下,道:“請主子召回葉影。”
知道實情的飛影只是低着頭無視鳶兒扯着他的衣擺讓他一起請求主子的暗示。
秦墨哭笑不得:“你們先起來。有這麽嚴重嗎?怎麽?只有葉會保護我,你們就不會了?”
“當然不是,主子,我們都會拼命拼命的保護你!”鳶兒眼眶紅紅的道,“可是,葉影的武功是最高的,天一樓有那麽多人,你幹嘛非得派葉影去啊?!”
“你們先起來,我告訴你們葉去幹什麽了,否則,你們就跪着吧。”秦墨妥協後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威脅他們一下。
兩個人二話不說的站起來,豎起耳朵聽秦墨說話。
“我派葉去保護沈炎。”秦墨道。
20.了解
秦墨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為什麽他說完那句話師父就同意他把劍留下了,而且師父從一開始對秦墨的态度就不好,這句話過後師父話語表情裏面的厭惡連他都看能看出來,更何況是秦墨。可是,秦墨就這樣讓他和師父走了,他說那句話的目的是把劍留下嗎?武當掌門的信物,秦墨為什麽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呢?之前也沒見他有什麽表示?
你的目的是什麽?秦墨,你究竟想做什麽?
“沈炎。”秋譯突然停下腳步,喚道。
沈炎的思緒還停在秦墨那兒沒回來,就被師父叫住,急忙應道:“師父,您說。”
秋譯絲毫不拐彎不抹角的問:“你認識秦墨多久了?”
沈炎算了算,道:“有半個多月了。”準确來說,是十八天。他不想任何人覺得他對秦墨格外在意,即使是師父。
秋譯身上又冷了幾分,不過沈炎已經習慣了,師父從來都是這般,不愛說話不會笑,對自己也沒說過什麽關心的話,但是在生活上師父很照顧自己。沈炎一直覺得師父是個不會表達感情的人,所以他教出來的徒弟,也就是自己,也不會。
“武當掌門也來見過你,你怎麽說的?”
他什麽都沒說,都是秦墨說的。似乎說過一句,沈炎想了想,道:“因為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師父的意思,所以就沒怎麽理他們。而且,秦墨是……是父親認識的人。”這聲父親現在叫出來怎麽這麽別扭?
秋譯停頓半晌,問:“你見到你父親了?”
“見到了。”
“他怎麽說的?”
“我娘臨終的遺願就是讓我找到父親,我已經找到了,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什麽關系。”沈炎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是說什麽話?他是你爹!什麽叫你們不會再有什麽關系?!血脈相連,是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的!”秋譯大聲道。
沈炎一心以為師父是替自己委屈,便道:“師父,這是我的真心話。還有,我想把劍還給您。”
一年不見徒弟,再見怎麽好像不是自己當初收的那個乖巧的不愛說話的孩子了?
“你知道這把劍的意思了?”
“是,弟子無意掌門之位,請師父把劍收回。”沈炎懇求。
秋譯沒動:“你也不想加入武當?是嗎?”
“弟子不想涉足江湖。”沈炎道。
良久,秋譯嘆道:“為師知道,可是你若想還給為師,也得先從秦墨那兒拿回來。”
“多謝師父!”沈炎先極開心的道謝,又道,“師父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拿回來。”
秋譯百味雜陳,有多少人為了這個位置明争暗鬥,他卻因為能不接受感謝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孩子了。但是……
“沈炎,你這些日子一直和秦墨在一起?”
沈炎明白的覺得師父的确對秦墨有敵意,可是,為什麽?且不說他們的年齡相差如此之大,就說一個商人和一個江湖人能有什麽過節?
“這幾日在沐家莊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
“當日為師讓你去找的秦家人并不是秦墨,而是他的姐姐。”秋譯道。
“啊?哦,是,因為秦墨已經離開家六年了,現在才回來,師父當然不知道。”沈炎楞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秋譯深深地嘆口氣,他這個徒弟雖然天資聰穎,可心思單純,太容易相信人。
“為師從前很少對你說江湖事,尤其是這一件,對武林同道來說實在是恥辱,但看你現在這般,為師便把這件事告訴你。”
天一樓,秦林。誰也無法确定天一樓什麽時候出現的,因為它壓根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它代表的是一個噩夢,亦是讓你不得不服從的強迫。說起來,秦林也沒真的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為人所不容的事情,他最多是用一個商人的身份插手了江湖事。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也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一些事,秦林的手裏有他們的把柄,至于是什麽把柄,也只有秦林和他們這些人自己知道。
誰沒有不能讓人知道的一些秘密,甚至是醜事,而秦林知道這些事情。所以,當秦林幹涉第一件江湖事時,除了秦林的岳父當時的武林盟主水宇,沒有人提出異議。但随即,水宇亦無奈的由着他了。長此以往,眼高于頂的高手們當然受不了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對他們指手畫腳,刺殺秦林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只是秦林偷偷地訓練了一批殺手保護自己,讓人無可趁之機。更甚者,他以天一樓的名義發出了一條規矩,天一樓可以以特定的價格賣出他們掌握的各路消息,還可以雇傭殺手幫你除去必要的人。
後來,秦林的妻子逝世,秦林将天一樓和疏影山莊的生意開始轉交給他的獨子--秦墨。三年後,秦林去世,秦墨接掌天一樓。
他那個時候只有十歲啊,即使是父親去世的時候,他也只有十三歲。他說,父親去世的時候,姐姐哭了整整一天,怎麽勸都不行,到後來哭累了就睡着了。
你呢?
不記得了。他說他不記得了,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