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劫持·探病

老狐貍!赫連真因着痛失寶貝的事,将羲和帝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她心裏不痛快,也別指望其他人能夠好過,将馨寧宮弄得雞飛狗跳之後,她驀地想起羲和帝那個病怏怏的二兒子,整不了老子就拿你兒子出氣!況且還是朝陽那死丫頭的親哥哥,這下子,看她不把這些個倒黴蛋往死裏整!

赫連真說風就是雨,帶了一撥人氣勢洶洶的就往永寧宮闖。

守宮的侍衛瞧着這樣子不對勁啊,将将上前準備攔下要打家劫舍的赫連真,被阿凝一腳踹得老遠。

阿凝不是阿婉,青禾,做事思前想後,顧全大局,赫連真要是高興,她就替她殺人放火,助纣為虐,赴湯蹈火。

眼見侍衛長被打趴下了,侍衛們不幹了,你這不是到我的地盤上來嚣張跋扈了嗎,紛紛拔刀上前,就要幹起來。

“不長眼的東西,面前的可是真妃娘娘,想要以下犯上嗎!”

青禾雖然不知道赫連真哪根筋搭錯了,來容妃的勢力範圍張牙舞爪,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她家主子都敢在皇後面前放肆了,連皇上都不管。

“可是容妃娘娘吩咐了,不許任何不相幹的人來打擾二皇子。”侍衛梗着脖子,據理力争,咱是奉命行事,你真妃無端打人就是不對。

“混賬!”青禾反手就是一巴掌,在宮裏多年,這些個小手段簡直即使信手拈來。

“真妃娘娘要進去,你敢攔?莫不是這大黎的天下是容妃的麽,看我不上奏皇上,治你死罪!”

這話就嚴重了,別說死罪,滿門抄斬都夠了。

眼見着一幹侍衛被青禾治得服服帖帖,青禾得瑟的跑到赫連真面前領功。

赫連真砸吧砸吧小嘴,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不可思議道:“太殘忍了,太嚣張了。”

她倒還真是沒瞧出來,自個兒的丫頭們這般血腥暴力,唉,她就是太善良了……

這下子衆人真的默了。

赫連真大搖大擺的闖進主殿,那榻上的少年慘白着一張臉,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已經被宮人架着到了馨寧宮。

這下子後宮鬧騰了,真妃打了人,還劫持了二皇子,容妃一狀告到羲和帝那裏,這次不把真妃弄死也要剝她一層皮!

朝陽公主本就和赫連真結了梁子,現下聽說赫連真欺負了自家哥哥,拿了鞭子就往馨寧宮跑。

赫連真堪堪擺平了羲和帝,馨寧宮立馬就人仰馬翻了,阿凝拔劍就要飛出去,被阿婉死死的拖住。

赫連真白了一眼阿凝,沒眼力的丫頭,人家老爸還杵在這裏喘氣兒呢,你就要教訓人家閨女,想找人練把式,也得分場合不是?

讓赫連真甚是欣慰的是,沒眼力的主兒并不是只有阿凝一個。

朝陽公主那鞭子耍得好啊,呼啦呼啦一陣亂揮,那孩子也委實呆愣了些,馮保一大活人立在殿門口她瞧不見,揮着鞭子就往殿裏的人招呼,差點打中了自個兒的老子。

“父皇!”瞧這形勢不對,朝陽乖乖的停了下來。

“放肆!你來馨寧宮胡鬧什麽,《女戒》抄完了嗎?”難得見羲和帝發脾氣,赫連真樂得扇風看戲。

“父皇,二哥被這個女人帶走了,我要救二哥。”

“什麽這個女人那個女人,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真妃是你的長輩,你得喚她母妃!”養不教父之過,羲和帝現在深悟此理。

羲和帝道:“況且,來馨寧宮,也是你二哥首肯的,這麽多年,也沒有那個妃子出面照顧你二哥,難得真妃大度善良,你不好好謝謝真妃反而上門胡鬧了。”

朝陽明顯不相信:“她能安什麽好心!”

赫連真點點頭,她确實沒安好心,心肝還是漆黑漆黑的。

“真妃能夠治好你二哥的病,是吧,真兒?”羲和帝笑眯眯,說出的話讓赫連真一個趨趔。

“真的?”朝陽公主确認。

想得美!赫連真內心不斷吐槽。

“自然當真。”羲和帝循循善誘:“所以你還要來找真妃的麻煩嗎?”

“如果她真的治好了二哥,我自是要謝謝她的。”

朝陽那閃着精光的小眼神朝赫連真閃了閃,赫連真瞧得分明,朝陽那臭丫頭要表達的意思分明是:要是我二哥有個好歹,你y死定了!

“真妃娘娘,那我二哥就拜托你了。”朝陽行了禮,情真意切。

赫連真擺擺手,別介,她可擔不起這重任,那病怏怏的二皇子,早就一只腳踏進鬼門關了,她敢和閻王搶人?

感情這對父女一個唱白臉,一個□臉,合着夥來坑她呢,這不是逼良為娼麽!

赫連真垮着臉送走這對陰險狡詐無賴腹黑的父女,不由悲從中來,這日子沒法過了,整日裏被自個兒的夫君算計不說,現在連女兒都變着法兒來黑她,到底他們才是一家人,拿她還幫着養別人的兒子幹嘛!虧大發了!

“青如!”赫連真不平了,在殿裏鬼吼鬼叫:“讓二皇子住小黑屋,三天不許他吃飯!”餓死你們姓李的!

這一吼,全宮上下都知道了,真妃娘娘居然虐待二皇子,住小黑屋,還不給飯吃。

有皇子公主的嫔妃趕緊把自個兒的兒子閨女藏起來,燒香拜佛,謝謝自己還活着,這後媽,果然不是善茬,可憐的二皇子喲。

朝陽公主這下子徹底怒了,她前腳才離開,真妃竟然虐待她親二哥,這次,誰攔她都沒用了!

赫連真氣兒還沒順下來,青如便戰戰兢兢的跑進來說是朝陽公主殺上門來了。

赫連真本就涵養不高,砸了杯子就要提凳子出去幹架,md!欺人太甚了不是。

四大丫頭根本就拖不住,用了吃奶的勁兒才将赫連真按進了內殿。

“你nn個熊!阿凝,把她打回娘胎去!”赫連真手舞足蹈,破口大罵,還想着要親自上場呢。

阿凝的額角跳了跳,朝陽公主的娘早死了,打回娘胎?以為她是閻王爺啊。

阿凝默默的抱着劍出去,兩三下便将朝陽公主給收拾了,五花大綁的扔進了大殿。

“放肆!我是朝陽公主,你們居然敢這麽對我,不想要腦袋了嗎!”

朝陽公主怒氣騰騰,挫敗又恥辱,原來那些個教她習武的師傅們都是诓她的,說什麽一流高手,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嗚嗚……

赫連真喝了一杯涼茶,瞧着朝陽公主像個肉粽子似的被扔進來,胸口的郁結緩和了不少,很有氣勢的坐在主位上,拿斜眼瞄不斷折騰罵天怨地哭老子的朝陽公主。

她慢騰騰的走下去,脫掉鞋子,惡心的把腳襪塞進朝陽公主的嘴,讓你y鬧騰,讓你y罵,公主了不起啊,怎麽不說你爸是李剛!

朝陽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簡直要暈過去了,她是誰啊,她是大黎尊貴的公主,她爹是皇帝,她橫行霸道了這麽多年,誰不讓她三分,現在竟然,竟然……

她覺得委屈極了,頭一回撞上不買她帳的人,士可殺不可辱啊,真妃知不知道啊,嗚嗚,她不要活了啦。

天可憐見,赫連真只不過想整整她,哪知道這倒黴催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一點也不好,她還沒進入正題,朝陽公主就被鞋襪熏暈過去了。

“扔出去埋了!”赫連真一跳一跳的回到座位上,語氣像是打發阿貓阿狗,真不好玩,真不可愛,切!

而傳說中被後媽關黑屋虐待得沒命喘氣兒的二皇子,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咳嗽一聲比一聲要命,催得人心肝都緊了。

從小伺候着的小安子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他家可憐的二殿下,是做了什麽孽哦,以往在永寧宮的時候,容妃娘娘還不時派太醫來照拂着,這被黑心的真妃綁到了馨寧宮,只怕是命不久矣。

吱呀,阿婉帶着宮女将殿裏布置妥當,怎麽說也是二皇子,她家小姐胡鬧,她可還沒搭錯神經,哪一次的爛攤子,不是她替她收拾的!

“姐姐,求求您宣個太醫來瞧瞧殿下吧,奴才求您了。”小安子像是見到最後一縷希望,咚的一聲跪在阿婉面前,這位姐姐長得美,想必心地也是極好的。

可他完全料錯了,阿婉扶起他,道:“娘娘吩咐過,不許給二皇子招太醫。”

剛剛起身的小安子,腿一軟,咚的一聲又跌了下去,這真妃可太歹毒了,朝陽公主得罪了她,為什麽要報複在二皇子身上?他雙眼迷茫,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仿佛看到自己為二皇子陪葬的那一刻了。

阿婉才沒那麽多心思搭理小太監,她移步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二皇子面前,探出手替他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姑娘咳咳習得醫術咳咳咳?”二皇子勉強睜開眼,打量面前如清水芙蓉般的女子。

阿婉被他瞧得微微紅了臉,道:“不過略知皮毛而已。”

二皇子薄涼的笑了笑,道:“我這身子,咳咳,自個兒清楚,咳咳咳咳,連太醫都沒轍,咳咳,不過一日日拖着過活吧,姑娘,咳咳,便不要白費力氣了,咳咳咳咳……”

二皇子本就長得溫潤涓秀,再添上蒼白透明的臉蛋,憂郁絕望而無力的話語,恁憑阿婉見慣了各色優秀男人,也不由自主為他憂神心疼。

“殿下萬不可這般輕生,阿婉不才,願意勉力一試,殿下一定要放寬心,好好養病。”

阿婉說着,從荷包裏掏出一粒藥丸,喂與二皇子,又體貼的起身端來了溫水,讓他少受些苦。

“你們好好伺候二皇子,不可怠慢,知道嗎?”二皇子的咳嗽漸漸平靜下去,阿婉才起身交代一幹宮人,跟着赫連真久了,溫婉如阿婉,也自帶了幾分氣勢。

宮人們雖然不明白阿婉姑娘的命令緣何與真妃娘娘出入這般大,但明眼人都瞧得出四大丫頭的地位,真妃娘娘都要讓着三分,自是乖乖聽話,好好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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