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下來的幾天, 林旭雪覺得汪弘榆幹媽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那充滿了探究與好奇的打量眼神, 讓林旭雪被看得汗毛倒豎。
例常給兩位老太太早安吻的時候，林旭雪還敏感地發現了汪弘榆展現出來的瑟縮之意。
林旭雪滿腦袋上都是黑人問號，唯有把求救似的眼神投向李欣钰幹媽, 讓話語權更重的幹媽關起門來治理老汪汪。
畢竟林旭雪可是很忙的, 表演就在後天晚上了, 交響樂團目前還在緊鑼密鼓地排練。
而明天早上趁着場地空置着，衆人還要去正式的表演地點進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試音。
試音前一天晚上，林旭雪還坐在卧房裏大床邊緣挑燈夜戰。
肩上放着她心愛的小提琴，右手拿着弓弦仔仔細細對照被她用五顏六色的筆畫得慘不忍睹的樂譜。
林旭雪微微閉上眼仔細感受悠揚的樂聲，從側面看去展現了線條柔和的側顏，手臂和身子因沉浸在彈奏音樂之中而不時微微晃動。
別人總是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李嘉惠十分認同這一點，這會兒便靜靜地趴在床上默默注視林旭雪的一舉一動。
直到李嘉惠看林旭雪在某個音階上來來回回地調整手臂的姿勢，才睜着黑漆漆的大眼睛, 表情十分好奇地發出詢問：“你在做什麽呢？”
林旭雪轉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耐心回答：“我在練習首席剛改過的最新弓法。”
李嘉惠順着林旭雪的手指所做出的指引, 仔細看樂譜上剛被塗掉換了新注釋的地方，然後擡起頭來一臉茫然地表示她看不懂。
林旭雪露出溫文一笑, 很是好心地拉了舊版的給她聽, 然後再換上新的版本，笑着問她能聽得出來分別嗎？
李嘉惠十分誠實地甩了甩腦袋，兩人都輕輕笑了起來。
眼見李嘉惠伸手捂住嘴秀氣地打了個呵欠, 體貼的林旭雪便抓起樂譜就要出去客廳繼續研究，倒是被李嘉惠喊住了。
“不用去了，你似乎忘了交響樂具有催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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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大家總是對交響樂擁有這樣的偏見，林旭雪還挺無奈的。
重新坐回去原來的位置，林旭雪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遲疑地摸了摸腦後的頭發，才小小聲地發出詢問：“那你明天會來看嗎？”
林旭雪知道李嘉惠這幾天都忙着替一些工作收尾，以便大後天能順利跟自己一起啓程往美國進行人生大事 –生孩子。
生孩子是個需要看黃歷才能出門的精細活兒，所謂的黃歷便是李嘉惠天天都需要測量并記錄的體溫表。
李嘉惠拉開被子滾入了柔軟馨香的被窩裏，用大腦袋使勁地壓了壓胖嘟嘟的枕頭，确定枕頭的高度和硬度适中後，這才笑着說：“你媽咪給我們每個人都塞了門票呢，誰要是敢無故缺席，嘿嘿，小心你媽咪的手術刀喲！”
十分疼愛孩子的陳凱璇媽咪确實非常重視女兒的表演場合。
但跟一般追星不一樣，陳凱璇不能讓大家都穿上統一的T-Shirt，手裏舉起應援标語在表演大廳奮力吹口哨和大聲喊口號。
相反的，她只能號召大家把這次表演當成一個高BI格的場合來對待，确切點說就像外國人穿着正式去聽演奏會一樣，千萬別給她整些什麽T-shirt短褲夾腳拖鞋這種事情。
陳凱璇醫生還親自确保老人村裏的所有老太太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沒給她丢人，跟着邀請她們分別乘坐好幾輛加長禮車盛情出席。
大家當然非常配合陳凱璇醫生的安排，畢竟不是每個人這一生都有機會看到自家孩子參與專業交響樂團的演出呢。
套用天然呆親媽林思靖的原話就是，這極有可能是林旭雪這一生唯一一次正式職業公演了，就跟結婚典禮一樣珍貴！
而為了讨好未來丈母娘，狗腿的馬韻绮也全情投入與配合陳凱璇醫生的號召，為了這場表演做了許多特別準備之外，還在群裏召集所有發小積極參與到陳凱璇幹媽的熱情當中。
媽咪和媽媽所整出來的巨大動靜，讓臉皮不那麽厚的林旭雪羞得好幾天都不敢在任何群組裏冒頭，免得被這群人調侃得要死。
她終于有些明白林旭文為何要那麽辛苦搞許多年的地下情了，這群不靠譜幹媽再加上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發小，所有人一起張嘴火力全開調侃一個人時，那情況何止七嘴八舌可以形容。
那感覺更像是随時會被八卦的唾沫給淹沒掉一樣。
真是人言可畏呀。
改姓叫阮旭雪的林醫生還在後臺任由馬詩琦小姐特意派來的化妝團隊幫她整理儀容時，熱情高漲的大家便已到達會場，并在群裏給她發各種各樣飛吻擁抱加油的表情包，看得林旭雪滿心溫暖，連原本還有一點點的緊張感都散得差不多了。
看林旭雪淡定微笑的從容樣子，交響樂團的首席還朝她豎起大拇指，說她心理素質過人。
林旭雪只是輕輕搖頭，在心裏想：“這比手裏握着一條人命可要輕松多了。”
今天恰逢周六的雙休日，許多抽票中/簽的馬氏集團員工都穿着比較休閑的服飾出現在表演大廳門外的寬闊走廊上。
當他們成功在簽到臺那裏從HR人員的手中取過票後，走過一個轉角一擡頭就看見穿着酒紅色晚禮服，腳踩三寸紅色高跟鞋，如瀑長發琯起優雅發髻，身上佩戴成套絕世珠寶的總裁大人，正站在場地的中央入口迎接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太太時，個個全看直了眼。
總裁今天結婚嗎？怎麽打扮得那麽靓？
然後衆人立刻非常警覺地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邋遢的牛仔褲…
前面好些人覺得自己就這樣去跟盛裝打扮的總裁打招呼真是太失禮了，紛紛想打退堂鼓往回走。
可是，此時正臨近入場時間，後面走上來的人卻越來越多，其中還有幾位年紀比較大的人甚至認出了站在老太太群中息影大半輩子的影後大人。
絕對不要小觑追星的力量，當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興沖沖地往前走時，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人看到出現敢死隊打前鋒後，便也壯着膽子往前走。
韓桐很快就被始終喜愛她的一群粉絲包圍住，馬韻绮給保镖們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讓太多人過來圍着桐姨不放。
Lisa幹媽當然也時刻護着自家寶貝老婆，粉絲們發現自己居然見到了影後大人傳說中的美麗愛人時，個個更是開心得不停要求來張兩人的合照，并保證一定不會外洩。
這麽多年過去了，如今已經到了白發蒼蒼的年紀，韓桐并不會在意公不公開的事情，反而是眼見時間似乎不太夠用了，而拉着圍上來的粉絲們來了一張全體大合照，免得有人空手而歸。
最近因為對醫院的一堆破事感到心灰意冷，林旭文繼而選擇摸魚過日子，并拉着馬韻绮過上不勤于朝政的美妙日子，少了外界的煩擾，兩人的感情特別和和美美，再加上之前已經向最親近的人公開了戀情，林旭文和馬韻绮自然就放飛了自我，互攬着腰像對連體嬰似的如膠似漆。
打扮得美豔絕倫的兩位女人時不時當衆耳鬓厮磨，再來個熱情無比的嘴對嘴親吻，看到所有人那是心跳一百。
當然馬韻绮總裁還有個私心，既然醫院裏已經知道林旭文有了對象，那做事不能落人後的馬氏集團也要讓大家知道未來的總裁夫人是誰。
果然，人精似的馬氏集團員工全GET到了總裁大人的點，魚貫進入會場後一坐下來便開始讨論關于總裁大人和身邊美女的大八卦。
在身為絕世美女的總裁大人牽着身穿淺藍色抹胸魚尾禮服的女朋友往最前排去時，一衆顏狗非常給面子地再次流了一地的口水。
所謂的一對璧人，就是這樣的吧！
還有，由馬韻绮總裁親自接待的那群人裏，除了大家能夠認出來的馬雲婕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自然還有馬家二少爺和三小姐。
在馬雲婕董事長所出現的場合之中，二少爺馬俊奇身邊并沒攜帶任何女伴，明顯的昭示他依然是個鑽石王老五。
而身材瘦弱的三小姐身邊依舊是那位文質彬彬的秀氣女人，根據小道消息透露，三小姐在今年內就會跟這個人在意大利完婚，集團裏只有非常少數位高權重的人收到了邀請函，貫徹了三小姐一直以來的低調個性。
那群人當中還出現了好多沒見過的俊男美女，大家覺得自己的雙眼就快看不過來了。
演奏會還沒開場，所有觀衆的注意力全被吃不完的瓜帶偏了。
真是罪過啊。
舞臺上漸漸出現各個樂手的身影，林旭雪握着小提琴和弓弦出現時，陳凱璇和林思靖甚至興奮地伸出手臂揮了揮，還不忘拿出手機給女兒拍拍照。
那熱衷的樣子完全就像是參加女兒第一次在幼兒園上臺演出的新手家長。
經過專業團隊細心裝扮後，林旭雪今天可謂豔光四射。
斜肩黑色長禮裙用了窄腰設計，腰間的金色流蘇勾勒出細韌如楊柳般的纖細腰肢，展露出來的半邊肩頭白皙圓潤，裙子在右邊開了高叉，當林旭雪腳踩高跟鞋款步行走時，白皙長腿更是在裙子中若隐若現。
平常潇灑散落在額頭上的半長劉海，今天被發型師二八分後全往上梳去，做了定型後還撒上了一些金粉，再襯上無比精致的美麗妝容，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時尚。
林旭雪朝兩位媽媽露出十分燦爛的笑顏，長翹而濃密的墨黑眼睫輕輕眨了眨，眼神劃過觀衆席的最前排，發現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到齊了。
看她往這邊望過來時，大家紛紛隔空給她做了各式各樣的動作與表情，幹媽們多數做了飛吻的動作，發小們則是給她揮拳加油，只有李嘉惠選擇臉帶微笑靜靜地注視着她。
林旭雪朝衆人輕輕點個頭，便轉身坐到自己的專屬位置上，表情專注地給手裏的小提琴調音。
在她轉過身的時候，親友團則發出了一片低低的驚呼。
哇，有人的禮服後面居然是大露背呢。
衆人叽叽喳喳地笑着談論那白皙又順滑的背部肌膚，看起來就很好摸呀！
耳邊還有五花八門的樂器正在調音的聲音，會場裏的交談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這時候交響樂團的首席也出現了，所有樂手跟着起立歡迎。
對演奏會流程比較熟悉的前排觀衆帶頭開始鼓掌後，後排觀衆也紛紛鼓起掌來，并在旁人的提示下開始給手機靜音。
而經過馬氏集團與交響樂團的特別溝通後，馬韻绮總裁所聘請來的專業攝影團隊也在舞臺前各就各位，準備開始進行拍攝。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首席小提琴手向所有成員點頭致意，跟着在他的帶領下，所有樂手一起尋找各自樂器所發出的C大調标準La音。
身穿一襲珍珠白低月匈禮服長裙的Alanis出現後，會場內響起了更加熱烈的掌聲。
在新加坡難得有幸遇到座無虛席的音樂會場次，更別說在其中表演，樂手們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比平常激動許多。
汪弘榆趁着耳邊的掌聲依舊不絕于耳之際，抓緊機會給身旁的老婆說：“哇，別看旭雪平常以帥氣的打扮為主，原來細細打扮起來也是女人味十足呢！可T可P說的就是她！”
李欣钰認同地笑着點點頭，用手肘撞了撞那只顧着看美女的老伴，用眼神示意汪弘榆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自家女兒。
只見李嘉惠依舊目不轉睛盯着舞臺上的人看，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連跟着大家拍掌鼓勵都不會。
一看到女兒這傻愣愣的模樣汪弘榆就樂了。
基因遺傳是一種很玄乎的東西，往往在最不經意的瞬間流露出相同之處。
汪弘榆自己年輕時可沒少看美女看直了眼，尤其是看到自己身旁這位有幸娶回家當老婆的女王大人時，往往恨不得自己的眼珠子就長在李欣钰的身上。
身為過來人，汪弘榆太知道女兒這會兒到底在看誰了！
無比開心的兩位老太太與對方交換了一個對嘴親吻，對于懸在心中多年的大石似乎真的很快能夠被放下感到非常高興。
一切準備就緒後，只見指揮大手一揮，美妙的音樂立即在耳邊響起。
李嘉惠一整晚一直盯着舞臺上的人看，那樣子貌似非常認真在欣賞音樂。
但當大家拍完掌準備進入中場休息時，好心地主動詢問李嘉惠要不要一起去衛生間，林旭文卻敏感地發現李嘉惠似乎在走神？
仔細看李嘉惠那後知後覺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茫然神色，林旭文更是确證了心中的想法。
坐在貴賓席的幾位大小姐最終還是手牽手一起去了貴賓專用的衛生間，李嘉惠機械式的進入隔間再出來，站在洗手臺前洗完手抽出紙張擦幹後，跟着又開始對着面前的鏡子發呆。
這回輪到馬詩琦發現嘉惠姐姐的不對勁，非常好心地走過來握着李嘉惠的白皙嫩手，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為何臉色有點蒼白，手掌也那麽冰。
李嘉惠輕輕搖搖頭，低聲說：“我沒事，只是這幾天工作有點忙，感覺很累而已。”
馬詩琦露出了然的表情，展露溫柔一笑，輕輕牽住嘉惠姐姐的手拉着她走出衛生間，表情很開心地說：“上半場的表演真精彩，下半場也快開始了，我們趕緊回去！”
“旭雪真的很厲害！”
“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倒她！”
“我好期待她的下半場表演哦！”
耳邊不停回蕩馬詩琦對林旭雪很是熱情的稱贊，李嘉惠面含微笑在适當時候點點頭，但思緒卻再度飄遠了。
在李嘉惠的想象裏，她的未來另一半絕對不是像林旭雪這樣的女人。
她應該有着如瀑的漆黑長發，妖嬈妩媚的身姿，嘴角噙着一抹嫣然微笑，對視之間流露出萬種風情。
相反的，林旭雪只有一頭濃密的柔順短發，像洗衣板一樣平坦的身材，嘴角的笑容永遠溫潤和煦，似乎完全不懂“勾引”為何物。
林旭雪雖然并不符合自己想象之中的任何一點，可李嘉惠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自那雙流露溫柔之光的桃花眼挪開。
尤其是當林旭雪開心笑起來的時候，在那雙大眼裏流轉的粼粼波光，更是讓人沉醉其中。
很讓人心動。
真的很心動。
胸腔內跳得特別歡快的小心髒不停在給自己的不中用腦袋傳遞這個訊息。
李嘉惠不由自主地又開始盯着林旭雪看。
時間逐漸往前推移，美妙的樂聲不停萦繞在每個人耳邊，對一些人起到了陶冶性情的作用，對少部分人來說那是勾起體內所有瞌睡蟲的藥引。
馬雲婕董事長完全沒眼看自家兒子睡得開始流口水的可惡樣子，拿起随身攜帶的手絹打開後，直接“啪”的一聲拍在他的臉上，別讓他再給自己丢人。
馬俊奇伸手捂住快流鼻血的鼻子，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停在自己的座位上來回扭動。
還好馬俊奇所發出的低低哀嚎恰好被手絹給遮掩住了，不然他肯定會被自家母親大人收拾得更慘。
沒有什麽音樂細胞連打個三角鐵都能搞錯拍子的林旭童也并不享受，但礙于自家媽咪的強大威壓，她自然并沒有馬俊奇那麽張狂，而是把腦袋偏在未婚妻的瘦弱肩膀上，用盡全身力氣努力張開眼睛繼續盯着臺上的自家姐姐看。
馬韻绮和林旭文自然也不是來聽演奏會的，而是來這裏摸摸對方小手，腳尖勾勾對方長腿的，玩得那叫不亦樂乎。
當耳邊響起仿若驚雷般的熱烈掌聲，李嘉惠這才發現已經到了散場的時候。
交響樂團的各個成員感受着近兩千人所給予的熱烈掌聲，臉上紛紛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一般觀衆紛紛離開後，貴賓席上的一群人依舊沒有離去，根據馬韻绮的妥帖安排，她們還在等林旭雪重新從後臺出來跟她們在寬宏的演奏廳裏拍下一張大合照，将最美好的記憶定格住。
林旭雪再次抱着小提琴出現時，因為情緒亢奮腳步自然歡快許多，大長腿沒走幾步就來到笑得特別開心的兩位母親面前，任由她們捧着自己的小臉蛋親來親去。
被長輩輪流親過之後，林旭雪還收獲了發小們的擁抱和祝賀。
輪到李嘉惠時，她的絕美臉上揚起一抹妩媚的笑容，深邃的目光凝視眼前的人，伸出手撫了撫她的白皙臉蛋，柔聲說：“你很棒，真的。”
林旭雪很是開心地接受了她的贊美，笑起來時眼裏似乎藏了絢麗奪目的光彩。
兩人靜靜對視之間，眼波流轉，目光缱绻，還站不遠處收拾器材的攝影組成員用自己的手機抓拍了這畫面唯美的一幕。
林旭雪忽而湊近了李嘉惠的身子，笑眯眯地問她：“你今天沒有睡着吧？”
香蘭熱氣噴薄在特別敏感的粉色耳朵上，李嘉惠的身子微微一顫，倒是成功用搖頭的動作掩飾過去，輕聲說：“當然沒有。”
林旭雪聽後似乎很是滿足，但她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麽，跟着便笑眯眯地側過頭跟拉着小運氣一起撲上來的姐姐緊緊擁抱。
林旭文貌似故意用手在妹妹十分光滑的背部肌膚上來回揩YOU，自己吃了妹妹的豆腐還不夠，她居然拉着馬韻绮一起來摸，嘴上還十分惡劣地對自家女朋友說，這是讓她感受一下什麽叫齊/人之福。
這兩人也真是夠了。
就站在林旭雪的身後，将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李嘉惠想也不想，便一手抓起一只豬爪子，然後用力捏住她倆那應該被挑斷筋骨作為懲罰的手指，一直捏到兩位小頑皮鬼疼得不停開口求饒。
終于被放過後，林旭文不斷甩着疼得要命的一只手，淚眼汪汪地控訴小汪汪姐姐：“嘉惠姐姐，旭雪又不是你媳婦，你幹嘛在意我們摸摸她的美背！好歹我是她姐姐耶！”
馬韻绮也疼得不輕，立即在旁幫腔：“我還是跟她一起光屁屁長大的發小！”
李嘉惠毫不客氣地送了她倆一人一個白眼，跟着倒是露出淡定一笑，說出來的話卻太讓人不淡定了：“旭雪是我的專屬抱枕，她全身上下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摸。”林旭文和馬韻绮聽後，先是雙雙愣了一下，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發出陰陽怪氣的起哄聲。
還在林旭雪身邊鬧騰的一群年輕人非常清楚彼此的特性，聽到這樣的起哄聲後，立即湊到這邊打聽到底出現了什麽天大的八卦。
這時候攝影師終于準備好了，正指揮着大家側身站成一排對着鏡頭微笑，為了不耽誤負責清場的工作人員的下班時間，大家只好乖乖地聽話去站好。
林旭雪被安排站在正中央，身邊的位置自然留給了兩位勞苦功高的親愛母親，而年輕靓麗的一群人在凍齡有術的林思靖身邊排排站，陳凱璇身後則是越老越嬌的一群美女。
透過那群年輕人微笑拍照時自齒縫慢慢傳遞過去的八卦，在拍完照後這條關于小汪汪和貓妹的小道消息已經“去蕪存菁”，被縮短而成：
小汪汪說貓妹全身上下都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老太太們聽聞流傳于孩子們之間的天大八卦之後，紛紛露出瞠目咋舌的表情，然後開始于她們的圈子之中不停交頭接耳。
那壞兮兮的小眼神不停在李嘉惠和林旭雪的身上打轉，看得她倆汗毛倒豎立，不知道這些壞人又在打些什麽鬼主意。
吓得林旭雪趕緊借着交響樂團還有慶功酒會的借口，腳底抹油逃之夭夭，徒留李嘉惠一個人獨自去應付身邊這群財狼虎豹。
作者有話要說：小汪汪心動啦！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