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意相通
玉珩不是不知道,李慶茲打的什麽主意,他不是自己一直帶的将領,只因為打了趙州一仗,就結出需要對方拼了身家性命來救的情義,說出來玉珩是不相信的。但是李慶茲确實是冒了大險的,他可以選擇不為所動,我沒有接到诏命,我就在趙州等着。
皇子戰死了,大軍打敗了,與我何幹?這場仗我本身就不該參與。诏命下來,我再去救,玉珩死了,大軍敗了,我也是奉皇帝命行事,理所應當,但是他現在願意冒這麽大的風險做事,還是把未來拴在自己身上了。
“玉珩,謝謝李太守,救命之恩。”李慶茲現在已是太守了,“大魏也會感謝李大人的。”玉珩補了這麽一句,彼此相視一笑,彼此都明白以後會怎樣了,玉珩從來不是個話多的人。
诏書,八百裏加急傳回朝廷,這來來回回又是許多日,但是令玉珩也很驚訝的是,他等到的是假節钺,假節钺是一個青銅飾品,是個斧子的形狀,始自三國時代,君王傳給在外打仗的武将,可以不用告知陛下,不需要诏書、虎符便可以調動周邊所有的軍事力量和各州、郡、縣的全部防禦力量,免去了诏書傳來傳去耽誤大事。
父皇也是知道這個兒子此次遇到這麽兇險的戰事,擔憂的厲害,大恨了霍烨匈奴,狠了心一定要打下這個地方,才會如此行事。接到的還有父皇的家書“我兒玉珩可還安好,為父甚為惦念,此戰是估量不足,調兵太少所至。絕非我兒判斷不足,現賜假節钺,可調動周邊所有布防,可斬殺不聽號命之将領,望我兒平安歸來。”
玉珩看後心中非常感動,父皇是大魏的皇帝,也是玉珩最好的父親,這一陣至此損失慘重,自己都命懸一線了。肯定是戰敗了,戰敗必有處罰,可以降職、可以罰俸、可以囚禁、極大的戰敗可以處死。而這個诏書說明父親都不與計較了,父親将責任歸于調兵太少,等于是将責任歸于自己,和玉珩指揮失當沒有關系了,這個世上最愛自己的終還是父親。
父親不計較那是因為玉珩是自己的親兒子,但是玉珩不計較就奇怪了,這麽多年打仗,打成這個樣子,自己都丢盔卸甲了,要不是跑的快就交待在那片草原上了,也是少有的丢臉。根據近段時間的軍情收齊,其他幾支也受到了突襲,損失慘重幾乎不複存在。慕容時、姚可為都沒有活着出來,這次的戰敗,大魏損失慘重,幾乎是大敗了。
他霍烨匈奴就不慘重、就沒有傷亡,這不可能!玉珩通調周圍所有州、郡可參戰的人馬去打,人多不一定是好事,但是這次只能如此了又分兵攻入草原,殲滅匈奴主力隊伍,擒獲大量戰俘。但是沒有抓住匈奴主要皇室成員,因為發現此戰已敗,主要軍事力量損失殆盡,向西邊朝着東歐的方向逃遁了。因為匈奴善騎術,魏軍沒有追上,不,是根本追不上。
匈奴的計策好不好?好計策,可是就差那一瞬,主将跑了,一切就不同了.不然現在就是活捉玉珩,匈奴和大魏談條件了,但是偏偏成敗一夕間。
之後,就是戰況彙報、捷報頻傳。白日行軍、夜晚紮帳經了那樣的生死時刻,楚燃能感覺到哥哥對自己已經不似之前,兩個單獨相見也不在是一片尴尬,四目相對時也沒有了之前的窘迫,雖說不上具體事情但能感覺到哥哥帶來的溫暖複如當初。
但是想想之前,楚燃也不敢多做什麽。直至幾日後各部将在将軍帳中議事也叫了楚燃。公事講完,衆人各自散去,玉珩叫住了楚燃“你先留下!”又屏退了左右的守衛,又仔細地拉了拉軍帳的簾子。似是有些緊張的走到了楚燃身邊,然後不知道是該先抓楚燃的手好?還是上去摟住他的腰好好?還是摸摸臉好?還是……最後只能站定了對楚燃說“那天你說,能死在我身邊是極好的,是認真的嗎?”
燭火映照着兩人的臉忽明忽暗,楚燃看着玉珩的臉眉如墨畫,覺得心裏悸動了一下,而後、而後是玉珩主動的吻了上了來,這一吻情意綿長、愛意缱绻,溫柔的親吻中,玉珩微涼的舌尖滑入楚燃口中,舌尖不斷在往深處探索,吸吮楚燃的唇瓣。楚燃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吻,他沒有什麽經驗,就這般被玉珩帶着,而這已是玉珩在此地能表達出的最大範疇,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以慷慨,這一瞬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一對美少年終成眷屬。
一日返程行至黃昏,經過一處極美的地方是內陸不會有的風景是個湖,離水源也比較近,因為仗已經打勝了便沒有那麽危險,玉珩下令就地紮營。這處風景便是解池,也就是今天所說的鹽湖,鹽湖之大東西長60裏地的樣子(約是30千米),南北大約7裏(約3.5千米),因為有鹽不斷地沉積在湖底,所以湖底是白色的一片。湖水不深,人可以走進去湖水剛剛沒膝,因為湖底是白色的,形成一面完完全全的鏡子。将一整個天空幹幹淨淨的倒影在鏡湖裏,天地一色,天還是在天上,但是湖不再是湖,而是鏡面一般,将一整個天空映在湖裏。
人站在湖裏,有種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站在天上還是湖面的感覺,因為天上是一片碧藍,白雲點點,湖水裏也是一片碧藍,白雲點點,有一種天地混為一處的錯覺,美不勝收,落霞與孤鹜齊飛、長天與秋水一色應該就是這樣的,天上和地下是一樣的,藍天、白天皆落于此。
玉珩用青玉冠紮着頭發,楚燃用的是銀冠,簡簡單單的将黑發梳成馬尾,唯有一些碎發順着額角垂落,一人着雲月白長衫、一人着天水碧,因為系着腰帶更顯得身材勻稱、修長挺拔,微風吹起發絲拂過臉頰,交領長衫下擺在風中飛揚。楚燃想靠在玉珩肩上,但畢竟在軍營邊不遠,便站在玉珩身後,抓了玉珩的手中輕輕握住,這雙手手指纖長,溫暖細膩。站在這鏡湖邊看水天一色,本就是世所難見的兩個美貌少年,又是在這般罕見的景色前,便是沉默不語也是驚為天人。
入夜楚燃叫了玉珩出來,白天是白天的景色,夜裏是夜裏的景色,滿天的星鬥淨收湖底,站在湖裏,天上是星光,低頭腳下也是星光,“哥哥,如果将來有一日,你不是皇子,我不是質子,我們來這裏住好嗎?就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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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長大了說話還是孩子氣,“哥哥可能不會是将軍,但永遠會是皇子,哥哥出身就是如此,永遠改變不了是大魏的皇子。”
見楚燃不說話,玉珩想想又說,“你喜歡這裏?我們将來如果還有機會,再來可好?”聽了此話楚燃笑了,少年的笑無辜而美好,如此美的一張臉,笑起來如朗月入懷,尤其是這一雙桃花眼,笑的彎彎的,望之意亂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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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京師時,還是哥哥來迎接的,但是這次的哥哥比之前要冷淡的多,這份冷淡是玉珩遠遠看見哥哥就可以感受到的。戰報上說了玉珩此次的情況,可謂是九死一生,但是哥哥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說了句“回來了,那進宮見父皇吧!”
玉珩思量,必然是假節钺的事情,假節钺的權柄太大,但是假節钺收回,調兵的權力也就随之收回了,哥哥真的如此在意?
大軍得勝回來,依舊是之前的種種流程一如往昔,但是楚燃知道自己和玉珩不同了,從那一吻開始就不再相同。
夜晚寧安王府,玉珩寝室,玉珩也在想,楚燃沒什麽經驗是對的,自己不該啊?為什麽也這麽緊張?
(此處有好大的一段車,我上傳了3遍,改了3次都審不過去,我也是夠了,大家自己腦補吧!他兩那個了、開車了。簡直氣死作者了,我連一個部位都沒有寫呢!氛圍感都不行!也是夠了。)
恍惚間聽到楚燃在耳畔輕聲低語,“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少個夜裏我都在想,有沒有那樣一天,你也會親口告訴我,你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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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服了,我寫啥了,我寫啥了?我啥都沒有寫好不好,寫的這麽素!未成年都不會寫的這麽素,鎖了我幾回了!真心的不只車,見到有車燈光都不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