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現在看起來,周安鵬是周元奕與前妻生的,而周安程是周元奕與傅俢然生的,呵呵,也就是說,兩兄弟都是周元奕親生,渠道卻大不相同,有意思!
如果周元奕和周安程都是會生孩子的男人,那麽,周安鵬,會不會也……
這個大膽的猜測一出來,遲德哲覺得自己身上的血就像是煤氣竈上燒到沸騰的水壺,興奮得快要鳴笛了。
遲德哲是喜歡周安鵬的,盡管不知道那個個性惡劣的家夥有哪一點值得人喜歡。
當那家夥斜斜地靠在牆上,勾起一邊嘴角朝着他一笑的時候,那止不住的心跳……就是明證。
本以為遠走魔都,就能徹底忘記那家夥。
而現在,遲德哲的心裏湧起一個大膽的構想。
熊熊的野望……
若是周安鵬也會生孩子,呵呵,他要是不聽話,就這樣……那樣……
一想到那個又壞又痞的家夥跟個小媳婦一樣低眉順眼地給自己懷孩子,遲德哲心裏本來已經熄滅的火焰,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般蓬勃招展起來。
正當遲德哲神思天外的時候,田大壯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原來是岳父大人,大壯連忙對遲德哲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往一邊接電話,不過,聲音還是漏了出來:“……爸,安程可能是沒聽到你的電話吧,他哄寶寶去了,等會兒我讓他給你打回來。哦,對了,爸,你回家吃晚飯嗎?今天買了大海蟹,是紅燒還是用咖喱燒?……”
遲德哲猜想,這電話裏的“爸”應該就是周元奕吧?這打電話的口氣,簡直就是親如一家啊,我也好想摻一腳怎麽辦?
周安鵬對遲德哲抱怨了很多老爸和弟弟的事情,但是,就遲德哲自己的判斷,周元奕對大兒子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不好,要說,也就是個恨鐵不成鋼而已。畢竟,周安鵬自己,毛病多多,工作能力嘛,也就那樣子。
纨绔有餘,精英不足。
所以說,掉面子,招倒黴之類的,算是自找的。
因此,遲德哲對周元奕和周安程并沒什麽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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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很希望将來若是真能和周安鵬在一起了,能得到安鵬家人的支持和祝福。
那麽,怎麽樣才能達成這一點呢?
遲德哲忽然有了一個構想。
田大壯很快就回來了,對遲德哲抱歉地說:“不好意思。”
遲德哲叼着煙卷,擺了擺手,說:“沒事,正好我抽根煙。你不介意吧?”
一會兒,周安程也回來了,三人又重新言歸正傳。
遲德哲故意把話往危險萬分的地方扯,弄出些關于降頭師的奇聞怪談,又吓人又惡心,叫田大壯忍不住打斷他:“降頭術我是不了解,估計跟西游記裏的妖怪修煉一樣,也是要分道行的吧?她一個女人,年紀也不大,修煉的道行不見得有多高深,還會找不到對付她的人?我們肯出大價錢請有能耐的降頭師,還能找不到嗎?”
遲德哲将香煙往煙灰缸裏頓了頓,說:“降頭術的修煉,不光是看年頭,還要看天分的。有些人就是修煉得好。還有,降頭師本身就是邪惡的,和你在西游記裏面看到的專門捉妖降魔的法師不同,那些人的心思,呵呵,你要是随便用重金去請,也許能請到,但是,你能辨別得了、駕馭得住嗎?還有,就算你運氣好,請到了有本事的降頭師,難道不怕那種人在幫你幹活的時候有點私心,暗中又給你下點什麽嗎?我這可不是空穴來風,據我的調查,傅俢然之所以娶徐婉如為妻,多半就是當時徐婉如的降頭師父親搗的鬼,不然,以她那樣的出身,怎麽可能嫁得進傅家這樣的門第?”
周安程的臉色一白,問:“那又是怎麽回事?哎,遲偵探,我付給你的錢不少啊,怎麽你調查出來的東西沒有全部告訴我呢?”
遲德哲理所當然地說:“因為這是我的猜疑,再說,你當時也沒要求。”
周安程不悅地說:“那你現在說吧。”
遲德哲說:“傅俢然的父親以前遇到過大劫難,就是徐婉如的父親給解的,我懷疑,那一場劫難,也許本身就是徐婉如的父親為了謀利而制造出來的,不過,年代久遠,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形是怎樣。而且,就是傅俢然和徐婉如的婚姻,也未必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周安程被這一番話吓住了,是啊,大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地鬧着要去,心是好的,可是,老公到底比從來沒有撫育過自己的另外一個爸要重要得多,怎麽敢叫他去冒險?降頭師這一行,連三教九流都算不上,簡直就是黑暗世界裏的人物,大壯懵懵懂懂,招惹上了怎麽辦?
安程轉頭向着大壯,說:“算了,你還是別去了,我實在是不放心。”
大壯拍拍老婆的手,正想說點什麽安慰的話,卻聽見遲德哲說:“我忽然想起來了,我也要回h國有點事。要不然,我帶田先生一起吧。我也不敢說我能起什麽作用,不過,接觸的人多,地皮子也熟悉,總比田先生一一個人去的好。”
周安程簡直喜出望外,那敢情好啊,有遲德哲跟着一起去,那就放心多了,忙說:“那真是求之不得。遲偵探,要是這一次你能護送着大壯辦好這一件事,酬勞随便你說。”
遲德哲笑笑,說:“如果說我不要錢呢?”
安程和大壯都疑惑地看着他。
遲德哲又點了一支煙,悠然地說:“以後也許是一家人了,說錢多傷感情。”
一家人?啥意思?大壯戒心大起,打量着遲德哲,忽然怒火高漲,心想,這家夥肯定是看上我老婆了!
操!見過嚣張的,沒見過這麽嚣張的!當着老子的面就想撬老子牆角?
大壯狠狠地說:“你想打安程的主意?門都沒有!不要你幫什麽免費的忙了,我就知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安程驚愕地說:“不會吧?大壯你別激動……”
遲德哲啞然失笑,說:“沒有,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哪個意思啊?莫不然,你看上我岳父了?你早又不來,早來沒準兒還有點搞頭,現在,晚了!我岳父也被預定了!”
遲德哲哭笑不得,說:“我雖然不反對年下,不過,還是傾向于找個和我自己年紀差不多的。”
安程對大壯做了個“差不多得了”的手勢,才轉向遲德哲說話:“原來你喜歡我哥啊。真沒想到。”
遲德哲眼睛微微眯着,說:“是沒想到,還是壓根兒心裏沒把你哥哥當一家人看?也難怪安鵬總是抱怨他在家裏不受重視,你們就沒把他當一家人看!這麽明顯的暗示,都想不到會是安鵬?”
安程笑着搖搖頭,說:“不是的,我是早猜到了。是大壯沒猜到,他沒見過我哥,腦子裏沒印象,所以,才誤會了。”
安程這才認真地打量了遲德哲兩眼,算是個帥哥,就是眼光實在不好,居然瞧上了周安鵬!
說起這個哥哥,安程實在是沒啥好感,不是看在老爸的份上,早就想法收拾他了。那家夥實在是太欠着收拾,就在昨天,老爸還在說呢,又做些造孽的事情!
周安鵬一個人在h國,深感自己是被抛棄被遺忘的,心裏不平,越發地拈花惹草。不過,周安鵬自從高中那一次的事情後,對留種這個事情特別小心,基本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周元奕呢,卻不希望這樣,巴不得大兒子搞大了哪個姑娘的肚子就娶回家好好過日子,幻想着大兒子自己當了爹會知道警醒,好好做人。結果呢,這一次終于發生了叫周元奕喜聞樂見的事情,周元奕心裏這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還想着,小兒子受苦了,還好大兒子沒有。叫女人生孩子,總比自己生孩子的好。
誰知道,周安鵬這家夥,想到老爸發“搞大了姑娘肚子就必須娶回家”的話,便強拉着那倒黴的姑娘去堕了胎。
周元奕真是氣壞了。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麽作死的!因為在魔都,鞭長莫及,收拾不了大兒子,便只能通過凍結他的銀行卡來洩憤。
回家後和安程說起這個事,周元奕連連搖頭,說:“這個作死的畜生!他還嫌棄人家姑娘小家子氣,配不上他,要我說,就他那德行,有人接手就不錯了,氣死我了!”
周元奕生了一會兒氣,說:“他也快三十的人了,也該成個家。一般的小家子的、性格太軟的姑娘鎮不住他,得找個女強人風格,或者,女漢子那樣的。安程,你以後也幫你哥留心着點。”
安程忍不住又看了遲德哲兩眼,心想,找什麽女漢子,索性找個真漢子給周安鵬那個欠收拾的貨!
一拍即合。
三天後,大壯的護照和簽證都辦好了,随着遲德哲踏上了h國的解救之旅。
安程确實不放心,兩人約定,大壯的手機要保證二十四小時暢通,還有,安程給大壯買了好幾個紐扣式微型攝像追蹤器,若是去辦事,就一定打開,讓這邊的安程也能看到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