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壯碩。十四歲的半大小子個子都超過自己一個頭多了,加之本就長的俊朗,将來啊一定能名震聊城。
白爺扶着宋敏光滑細膩的脊背,說道“也不知道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思思那孩子前不久還跟我說楊蓮亭那小子每天晚上在後院拿個樹枝上竄下跳的。我尋思着,這小子應該還在練武。”
宋敏一巴掌打開正往要緊地方去的手,說道“怕什麽,後招的那幾個護院不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這小子捅上天也不過是有些架勢罷了,遇上那幾個護院也讨不着好果子。”
白爺道“也是”沉默片刻,又說道,“這陣子最好把那小子在看緊點兒,我聽說日月神教那裏又在派人找這小子了。”
宋敏聽的一驚,撐起身子說道“什麽?都三年了他們還不死心?看來這小子倒真是卡在他們心窩子的人啊,,,改明兒,你去拜訪下賈副香主探探口風去。”
白爺點頭,淫·笑道“去是一定要去,不過這會兒子爺倒是有跟重要的事兒。”說着一個翻身将宋敏壓在身下。
作者有話要說: 悲劇了,小塵第一次寫文就趕上了“待高審”這是什麽鬼?小塵也沒寫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啊,前一章會不會就此“斬首”了
☆、南館三
夜半寂寥,空蕩的花園中,唯楊蓮亭一人上下翻飛。自那日被灌下破功之藥後,他就只能運用有限的內力。內功不及,外功補拙。凡有閑暇他都會來此練習那套劍法。
許久後,劍式一收,拿起一旁酒壺猛灌一氣,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酒,成了他唯一信得過的朋友。
“寒洛哥哥,你這麽個喝法容易傷身啊。”思思上前将他手中酒壺拿下。
眼見是思思,楊蓮亭沒有反對,道“你願意現身,說明白爺他們已經知道我練劍了。”
思思放下酒壺,點頭到“前日與白爺說了。”回頭看向楊蓮亭,從懷中取出絲帕,将他嘴角酒漬擦拭幹淨。
楊蓮亭沒有躲閃,低頭看向矮了自己一頭的思思,道“你就是來告訴我這些?”楊蓮亭并不擔心白爺知曉此事,如今他已經沒有內力,又時常有高手環顧他左右,如果他是白爺,他也不會擔心。練功一是為了熟悉劍法,二是強健體魄,如今滿身均勻矯健的肌肉讓他安心,一旦有機會他不用擔心體力跟不上而無法逃脫這裏。
思思掩唇巧笑一聲沒有說話。這個思思,若是不知他身份,多半會以為是女子,面容俏麗,加之刻意調教,如同天生尤物一般。別說是西苑那些已經挂牌的,就連他楊蓮亭有時也會失了心神。如今與他近在咫尺,又是那副嬌媚神态,楊蓮亭不由皺眉,将他推開說道“少在我面前裝這女兒姿态。”
思思被楊蓮亭推的一個踉跄,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袖才沒有跌倒。說道“你就這麽讨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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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與楊蓮亭熟識并非先前帶路之顧。而是第一次受那宋敏“三十鞭”。思思當時還未在挂牌年紀,人又聰明伶俐,對白爺夫婦又畏又怕,從不敢忤逆,夫婦二人甚是信任于他。那次便是思思照顧了楊蓮亭三日,而後來的幾次也是由他照顧。思思,楊蓮亭一度以為他是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結果年紀居然只比自己只小了一歲。數次接觸下來,覺得此人用上一世的說法就是個天然受,再加之宋敏的刻意教導,他完全以女子自居。而在這三年裏,楊蓮亭覺得他一個好端端的男孩被養成這幅模樣很是可憐,于是對他多有照顧,就算最後知曉一次次出賣他的人就是他後也沒有多加責難,久而久之他感覺到思思對他似乎生出了不一樣的思緒,所以這段時間對他多有嚴厲。
楊蓮亭嘆氣,收回衣袖,轉身欲走。思思情急之下死死摟住他的腰身,頭埋入楊蓮亭懷裏。自從告訴楊蓮亭是他一次次的出賣後,楊蓮亭只在那時沖他吼了幾句,之後就再無責難,有時他主動找他說幾句話時他也會回答,只是,自此後不似從前那般時常送他小禮物,時常陪他了。思思越來越想念楊蓮亭,恨不能時刻的待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放開吧,思思”楊蓮亭道。
思思的身體顫抖起來,哽咽道“明日,爹爹就要将我送去陳員外的別院,我、、、”最後如同下定決心一般,擡頭看向楊蓮亭道“寒洛哥哥,我想把第一次給你,你要了我好不好”。
聞言,楊蓮亭瞪大眼睛,雖說思思從性子,舉止,乃至容貌也如同女子一般,但他始終不是“她”。平時被逼無奈也會觀看男男之事,可要他去做卻是萬萬不能。更何況,思思才十三歲吧,還是個孩子,讓他如何下得了手。一把将他推開,正色道“思思,我待你如同弟弟一般,你不要誤會了,再說幾次鞭刑哪次不是你通風報信。自然,不是你報信也會有其他人,所以我不怪你。只是你最好給我記清楚。我,只是你的兄長。”說完便不再理會,一路返回白爺特地安排的住處。
思思是個執着的人,或者說是對感情執着。他一路跟随,撞開即将要關上的房門,俏臉上早已布滿淚水。聲音卻變得極為平穩“寒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逃嗎,我幫你,只要、、、你今日答應我。”說着又往他身上靠去。
聞言,楊蓮亭愣了一下,若是有思思相助,成功幾率是很高的,畢竟白爺和宋敏都相信他,就算遞個消息出去也有可能救到他。可如果、、、如果依舊如同之前呢?這會不會是白爺他們耍的詐?此時楊蓮亭心思轉動千百回,若是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就在楊蓮亭思考之際,思思已将男裝外袍退下,一襲女子薄衫松松垮垮覆在纖細的身上,燈下美人更添幾分柔弱。楊蓮亭心中一蕩,真沒想到,女子裝束的思思有這番魅色。
眼前之人的愣怔使思思郁結的心思松了幾分。
帶到香唇送上,楊蓮亭才回過神,又一次将思思推開,訝然道“思思,你別這樣,我、、、”話未說完,思思又一次上前,扯住楊蓮亭衣襟再次吻上,這時哪有方才柔弱癡纏,激烈的試圖撬開楊蓮亭禁閉的雙唇。吻慢慢停了下來,思思又一次流下眼淚,無力的捶打着楊蓮亭的胸口“為什麽,你為什麽不願接受我,我只想做你的人,只想做你的人。”緊緊摟着楊蓮亭的脖子久久不願松開。
楊蓮亭暗嘆口氣,待他平息過後說道“思思,回去吧。”
許久未有回音,片刻又幽幽說道“寒洛哥哥,我想喝酒”思思依舊不願放開楊蓮亭。
沉默片刻,楊蓮亭答應下來,取來一壇酒,為二人續上一杯。
思思靜靜坐在那裏看着他,滿目的愛戀讓楊蓮亭不敢回視。
将酒杯放在思思面前,道“思思,喝了這杯就回去吧。”說完,自顧自的将酒喝了。
思思見他如此,苦笑一聲道“就這麽急着趕我走?”起身拿過酒壇,為楊蓮亭續上一杯,端到楊蓮亭嘴邊“我喂你喝下這杯,就當今日什麽都沒發生可好?你、、、依舊當我兄長。”
聽他話有松動,楊蓮亭心中放下些,若他能想開那也是好的。于是張嘴喝下。
思思放下酒杯,依舊不動,看着楊蓮亭說道“我五歲被送來,爹爹他們起初也是時常鞭打呵斥,那時小,哪能不怕。這麽多年我一直以為只要乖就不會被打,所以我一直很聽爹爹和宋姨的話。”說着轉身走了二步“我見過很多想你這樣的,一心想逃、、、他們起初待我也很好,後來我把他們要逃的事情告訴了爹爹,他們就開始讨厭我,有的還會打我”轉身看向楊蓮亭微微一笑“只有你,一如既往地對我好,你待我好,我也會待你好,寒洛哥哥,我覺得喜歡上你了。昨天我挂牌了,爹爹把我賣給了陳員外,我想了一夜。我什麽都沒有,唯一珍貴的只有這一次。寒洛哥哥,我只想把我唯一珍貴的東西給你。”說着手輕輕附上他的臉,他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思思一笑“寒洛,我愛你。就算這樣你會要我的命。”說着跨坐在楊蓮亭的腿上,吻了上去,極盡纏綿。
楊蓮亭在喝下那杯酒後,本想叫他離開,可見他說起那些過往時顯露出的無奈和痛苦之色又不忍打斷他。但漸漸的思思的聲音如同有魔力一般,他沒辦法移開雙眼。思思的話語一句句的打在心上,當他手附在自己臉頰時,那絲冰涼是那麽的舒服。在最後那句“我愛你”時,他有沖動抱緊他,但他還是忍住了。而在思思跨坐在他腿上送上一吻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擁有、、、
天還未亮,楊蓮亭的獨門小院又亮起了燈火,披着外衣雙眼冰冷的看着同樣衣衫不整的思思。此刻的眼裏似是可以噴出火來“你對我下藥”許久後,楊蓮亭冰冷的說道。
思思疲憊的依靠在床沿上,慘笑道“至少我的第一次是你的了。”
楊蓮亭随手抄起一旁的茶杯恨恨摔下。起身走了二步,指着門口說道“滾,別在讓我看見你。”
思思努力站起身,看着還在氣頭上的楊蓮亭說道“寒洛哥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不後悔。”深吸一口氣,艱難的走到楊蓮亭跟前,擡頭看向他說道“我說過,我會幫你。明日出去,有一段時間我是自由的,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我一定可以幫到你。”
楊蓮亭閉目穩穩情緒,說道“你要幫我?好,那你就去找日月神教的人,就說楊天成要找的人在這裏就好。”
思思點頭,但他從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找日月神教的人,于是将顧慮說與楊蓮亭知曉。
楊蓮亭本就不相信他,思索片刻,嘆口氣坐下,道,“算了,他們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思思急道“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麽辦法沒有,我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楊蓮亭看向思思,心說他為何如此急切,難不成,這果真有詐?思及此,楊蓮亭微微一笑,既然你想演戲,那我就陪你演。上前摟着思思道“思思,剛才我只是氣你對我下藥,以後不準這樣了,還有,我真的不知道日月神教的人在哪。難道你不願意我留下,一直陪着你?”
聞言,思思驚喜的看着楊蓮亭,急道“我自然願意,只是,你還是要走的不是嗎。”
楊蓮亭哈哈大笑,打橫将思思抱起,柔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天還早,在睡會兒。”
思思被他擁着很快便香甜的睡去。看着懷中熟睡之人,楊蓮亭心中一片厭惡,心中思量得失。随後又覺得好笑,心想自打穿越來,他萬沒有想過會是此情此景,難道這具身體注定了會有這樣說結果嗎,就算不是東方不敗也會有另一個人?可笑的命運。又想想東方不敗,原著中願意為楊蓮亭死,現在這個呢,為了什麽他會不顧自身下藥,他能去相信他嗎?算了,姑且在看看,如今他楊蓮亭已經是楊蓮亭,利用別人的情感又有何妨。此事他輕聲呢喃一句“小小,林寒洛在車禍中已經死了,原諒我。既然那個世界回不去了,那就忘記過去的一切吧。”
☆、南館四
天明,楊蓮亭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思思的蹤影。
一天依舊按部就班,楊蓮亭詢問過思思的去向,結果得到的答案與他之前說的一般,思思首夜被賣給了陳員外,心下冷笑,這樣也好,正好可以看看他思思是不是串通了白爺他們來試探他的。
次日清晨,楊蓮亭是被一陣嘈雜之聲驚醒的。出院門一看影影綽綽的有不少人往東苑趕,心下好奇也跟了過去。
還沒走多近就聽見宋敏的聲音在那兒大罵,随後便是一陣鞭子抽打皮·肉之聲,楊蓮亭心中已經猜到一二。待到近處,果真看見思思橫躺在地上,身上血肉模糊。
宋敏喘了幾口氣,尤不解恨的提起鞭子繼續抽打。邊打邊罵道“你個小賤·人,敢給老娘使套子,看我不打死你”又抽打一陣道“說,那賤人是誰,誰他媽壞了老娘生意。”
楊蓮亭嘴角微微上揚,看着宋敏氣急敗壞,心中愉悅不少。
随後楊蓮亭聽到身邊一人輕聲道“我跟你說啊,思思他呀被送去給陳員外,誰想到脫了褲子一看都被人用過了,氣急敗壞的連夜給送了回來,吶,白爺剛接到信就趕去給人賠罪了呢,聽說啊,這會兒子打算将清風送過去呢。”
“難怪宋姨火氣這麽大,陳員外就愛第一手,舍得花銀子人面又廣,得罪了他就跟得罪了財神爺一樣。”另一人道。
“誰說不是呢、、、這人要是找出來還不指定怎麽樣呢。”
之後又一人輕笑道“我說啊,一定是你們西苑的人,就你們好這種貨色。”
、、、、、、楊蓮亭聽的真切,轉頭看向思思,心道若是他這次閉口不言,以後多花些心思倒是可以選擇相信他了。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思思轉頭看向楊蓮亭的方向,污物染了一臉,他依舊很快尋到了他。看清是楊蓮亭後,他微微一笑,之後鞭子似乎落下的不是他的身子上一般。
楊蓮亭皺了皺眉,那雙不願離他片刻的眼睛讓他很不舒服,心裏就像被什麽堵着一般。
宋敏停歇片刻,歇夠了又掄起鞭子,再要落下的剎那一條手臂纏住了鞭子。
“楊、、、林寒洛”宋敏詫異片刻頓時又心頭火起。罵道“你來攪什麽局,是那‘三十鞭’的苦頭沒吃盡怎的。”
楊蓮亭正視宋敏道“你不是想知道誰破了他嗎?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轉身将思思抱了起來又說道“如果要罰,等我安頓好他自會來尋你”
宋敏愣住了,她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楊蓮亭所為,是在報複他們?應該不會,那小子第一次看二個男子辦那事時都吐了,之後每每都不見他有過正眼。若是他所謂、、、難道是對思思那個小賤·人動了情?思來想去還是等晚些時候當家的回來再商議,若真是動了請那就再好不過了。
楊蓮亭帶着思思在一片悉悉索索的話語聲中離開了。他自然沒那麽好心,思思從小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只要有人對他好應該就會豁出性命去愛那個人。如今他這麽做,無非就是要他的死心塌地。再說了,就算他不出手,思思一樣也只是會受點皮肉之苦罷了。究其原因就在于思思本人,他長相近似女子可以說除了性別就如同女子一般無二,所以,此等尤物宋敏是不會真将人打死的。剛才主動出來總好過白、宋二人查出來,起碼他們會以為思思是他楊蓮亭心坎上的人,也會認為控制住了思思就如同控制他楊蓮亭一般,将來做事也會方便些。而代價無非只是那“三十鞭”,他楊蓮亭還怕了不成。
安置好思思,看着他滿臉血污,起身打水給他清洗一番,想到方才思思被打時看他的眼神,他知道思思真的是對他動了情。若說當時不感動是假的,可若說也動了心那是萬萬沒有的。等到大夫趕來診治,楊蓮亭遵守諾言前去宋敏處領罰,結果也如同猜想一般“三十鞭”。
楊蓮亭被送回卧房,身上疼痛難忍,找了傷藥自己處理了。為了更大限度的讓人覺得思思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楊蓮亭強忍傷痛前去東苑看望了思思。
思思還在昏迷,大夫用了最好的金瘡藥和一些特制傷藥,再三言明不會留下疤痕。楊蓮亭坐在思思床榻邊,眉頭緊鎖,心道“這之後應該怎麽做?如何與他相處?思思本就愛戀于自己,這真要與他日日相對、、、、罷了,走一步算一步。”
十數日的細心照料,思思好的很快,二人互助上藥倒也給四方閑人添了些說道的話題,傳到宋敏耳中,她到也樂見如此。只要他楊蓮亭在這有了心儀之人,他一輩子就別想離開南院。
這日,楊蓮亭手中削着一個蘋果,思思坐在身側靜靜的看着他。“寒洛哥哥,你,還讨厭我了嗎?”聲音極小,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着頭。
楊蓮亭放下手中的刀,一手拖起思思的下颚道“我若是讨厭你,還會坐在這裏?”将手裏的蘋果遞給他說道“快吃了”。
思思哪裏受過如此相待,心下感動非常,咬下的蘋果都比以往甜了幾分,粉撲撲的小臉更顯誘人。
楊蓮亭心裏确實不是個滋味,雖說做做姿态沒什麽,可也抵不了心中的那絲悸動,如今與思思長久相伴,尤物在前有幾個男人能是柳下惠?楊蓮亭強壓心中之火,閑聊幾句便推說有事離開。
誰知行将一路确又遇上個不對付的。清風本與思思同齡,因其長相稍遜與他心中早已有了芥蒂,如今因思思一檔子事被強送了陳員外三日,那些日子可謂苦不堪言。先不說陳員外已是年過半百腦滿腸肥,光是那頭次的痛讓他深深恨上了思思。又加之先前楊蓮亭故作姿态的噓寒問暖更讓清風又妒又恨。
“喲,寒洛大哥倒是挺會心疼人呢,這大清早的就來了。你們西苑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長情種子了。”清風掩嘴呵呵笑道。
楊蓮亭在這段日子早已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一笑,說道“清風公子起的倒是早,看來昨夜的主顧倒是冷落公子了。”
“你”清風為人傲氣,最是聽不得這檔子事兒,出賣·皮肉本就覺得羞恥,如今被人說起,心中更為惱怒。但看楊蓮亭,因心中妒極思思得一知冷暖之人早就動了奪人之念。随後按下怒火,故作憂傷道“是啊,那些個江湖人哪有寒洛大哥這般制冷知熱。”
楊蓮亭厭惡的看了眼清風,不願在與他多言,走出二步後站定問道,“來南館的江湖人很多嗎?”
清風見他又停下,上前撫着楊蓮亭臂膀道“自然是多的,江湖人不就是刀子舔血麽,有什麽新鮮玩意兒不想嘗試了?別說那些個獨刀客,就是那些個大門派弟子也是三五成群的來咱們南院呢。”
“大門派?”楊蓮亭好奇,心道大門派最是重門風,這倒是稀奇了,不知其中可有日月神教。
“可不是,什麽松鶴門,巨龍幫,呵呵就連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也有不少。”見楊蓮亭來了興趣,清風自然也是順着他話說。
“哦?我倒是好奇了。”若是真有日月神教的人那就再好不過。
清風咯咯笑道,“既然有興趣,不妨去我那坐坐,我給你細細說說可好?”
楊蓮亭怎不知他的用意,但如今若能探出一二倒也不錯。于是點頭随他去了。
清風如今算是頭牌,所住院落自然好許多,花叢小徑倒也雅致。
二人坐定,清風為楊蓮亭續上茶水。
楊蓮亭接過,自從那日思思下藥一事後他都不敢亂喝這些人遞上的東西,擱在桌上說道“來也來了,不妨與我說說吧。”
清風嬌笑一聲道“這麽急做什麽?”上前坐在楊蓮亭腿上,勾着他脖子說道“往日裏看你待思思那般溫柔體貼,對我怎的就這般冰冷了?”
楊蓮亭見他坐在自己身上,微一皺眉,瞧着這個故作姿态卻生的不似思思般女氣的男子,恨不得立刻推開他,只是如今要從他嘴裏套出話,萬事都得忍着。于是勾住他的腰肢笑道,“我怎的對你冷冰冰了?只是思思待我甚好,不能寒了他的心不是。”
清風冷哼一聲,心道,果真天下男子都一般薄情,思思那個小賤·人跟着這人也不見得讨了什麽好去。于是本來奪人的心思也淡了幾分。起身說道“寒洛大哥身在南院,知道那些個門派做什麽?”
楊蓮亭自不會多言,只道“好奇而已,之前聽說江湖人最是瞧不上你、、、我們這類人,怎的還來此地。”
清風呵呵笑了,看着楊蓮亭搖頭到“寒洛大哥,江湖人本就說一套做一套,更何況我們只是玩物罷了。”
楊蓮亭順着他的話點點頭。又道“之前聽你說的那些個都是不入流的小幫會,不知那些所謂的大門大派又有哪些?”
清風嬉笑道“寒洛大哥是想以此要挾錢財嗎?呵呵,大哥想想,此處與哪些幫派有交集?”
楊蓮亭尋思片刻道“此處與嵩山,少林,泰山都不算太遠,哦對了,還有日月神教。”
清風道“大哥知道的不少,只是那少林和泰山我倒是沒見過。不過這嵩山和日月神教倒有我幾個恩客呢。”
“什麽”楊蓮亭大驚,日月神教的人出現南館他不驚訝,驚訝的是清風與那些人還有來往。
而清風卻是以為他驚訝在于嵩山,嵩山派號稱正派,不說找小倌,就算踏足普通技院都會遭人诟病。于是說道“那些個大派弟子自然不會明着面兒來,若非酒後吐真言誰會知曉了去。”
楊蓮亭此時那裏在聽他說話,擡頭看向清風“你的那些個大派恩客都是什麽時候來?”
清風不明所以,道“呵呵,怎麽,想結識?我看啊你算了吧,他們可不喜歡你這種五大三粗的。”
楊蓮亭聽他這麽說心下大怒,面上卻皎潔一笑道“我這不是為自己考慮麽,思思一直纏着我,若是一般人怕是斷不了他的念想,只有那些大派狠人出面我才能擺脫了他去。”說着走上前從身後摟上清風“我可不願一直對着他。”
清風雖覺得楊蓮亭玩弄情感很是可惡,但若是能讓思思不痛快他倒是願意幫楊蓮亭一把,遂道“那你想讓他跟誰?”
楊蓮亭笑道“這倒是無所謂,只是嵩山派怕是不行,他們號稱武林正派,若是為一個小倌出頭那難度太大。”
清風笑道“那就日月神教好了,他們一向無拘無束,做事随心所欲。之前還聽說有個人為英姚大打出手呢,呵呵。正好趕巧,今夜他們的一個旗主包下了我的場子,這就便宜思思了。”轉身一點楊蓮亭腦門子“你個沒良心的,這下可安心了?”
楊蓮亭呵呵笑道“有你清風出手我自然是安心的。”想想又道“對了,這事兒絕不能讓白爺宋姨知曉。”見清風不解,繼續說道“本是你的場子自然要瞞着,宋姨做生意一向講究個信字,若是無故換了人,宋姨心裏肯定對你不滿不是?”
清風思慮片刻覺得還是不妥,皺眉道“可若是不與宋姨言明,我怕更不好收場啊。”
楊蓮亭道“唉,這個你不必擔心,開場前你裝作不适,情急換人誰能說了你的不是去?再說思思的樣貌怕是那個旗主也不會怪罪,客人不介意,難道宋姨還會為難了你去?”
聽他這麽說清風起初還覺得可行,可這又想到樣貌,卻是不由怒瞪了楊蓮亭一眼。但又想是思思心儀之人算計,抱着看戲的心思這便答應了下來。
此處辦妥,楊蓮亭不願多留,清風亦是不願與這寡情薄幸之人多交集便也随他去了。
☆、南館五
此刻,楊蓮亭心情大好,走入思思卧房,卻不見人影。四下找了一番還是未見,正打算要走,就見思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走回院子。楊蓮亭上前,一把拉過他,問道“你去哪了,找了你好一會兒了。”
看清眼前之人,思思有些愣神“寒洛哥哥。”
楊蓮亭見他有些奇怪似不妥,将拉他進屋,倒了杯水遞給他。“怎麽了?”楊蓮亭問道。
思思接過,抿了一口,輕聲說道:“沒什麽,出去走走而已。”回想起方才楊蓮亭出了自己卧房,後想起晚上想叫他過來用飯,于是追了出去,結果、、、一路看着楊蓮亭與清風親昵的挽着手進了清風的院子,他的心好似掏空了一般,于是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卻沒想到又兜了回來。
楊蓮亭此刻滿腦子都是晚上的事,見他說沒事,那哪裏還管這許多。挪過凳子,坐在思思身側,牽起他的手,說道“思思,你說的願意幫我可還作數?”
思思看着被他握在手裏的手,回過神來,本能的點頭答應。眼前之人還要他幫忙,說明他對他還是有用的不是嘛。于是展顏道:“你要我做什麽?”
楊蓮亭這次是真的在賭,贏了便是海闊天空,輸了那就是萬劫不複。猶豫一瞬,便正色道:“我要你替清風出一個場子。”
聞言,思思腦中如同炸雷,是為了清風嗎?最後還是抿唇點頭答應下來。你要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只要你不将我抛下。
見思思答應,楊蓮亭臉上笑開了花,拉起思思的手放在唇邊用力一吻。片刻,對他說道“思思,今日包場的是日月神教的一個旗主,你見到他後只要說一句話‘楊天成的兒子被困于此。’記住了。楊天成的兒子。”楊蓮亭雙手抓着思思的肩膀,死死盯着他“是死是活就看這次了、、、思思,若這次你再出賣我,這輩子我都不會饒過你,你可清楚。”
思思急切的環腰抱住楊蓮亭,帶着幾分哭音道“寒洛哥哥,我不會出賣你,你相信我,我不會的。”
這麽久的朝夕相處,楊蓮亭自然有這個把握,只是這次言明就是想在提點他一下。随後裝模作樣的與他溫存一番便告辭離開。
是夜,華燈滿園,撫春樓又喧嚣起來。
楊蓮亭看着眼前一身淡粉紗裙,化着淡雅素妝的人兒又一次晃了神,情不自禁的撫摸着比女子還嬌媚幾分的臉龐,暗嘆天意弄人,若是女子那便是傾國傾城了。
最後叮囑幾句,為他披上男子外袍,牽着他走出院子。清風早已等候,見人出來便迎了上去。今日的思思格外貌美,就連清風自己也一時看呆了,回過神,與二人言語兩句,就帶着思思去往了撫春樓。
得到楊蓮亭的叮囑,思思盡量避開人群,好容易到了牡丹閣,側耳一聽,裏面已經來人。思思深吸一口氣開門入內。
雅間裏坐着五個人,中間主坐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面色蠟黃。右手邊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左手邊是個羊須漢子。
幾人見思思進門,停下飲酒,看清來人面容,心神皆是一晃。
那年輕人站起身,走到思思跟前,上下打量一番說道“我道是這等南館出得清風這類已是難得,确沒想還有更為貌美的。”說着将思思帶到黃面漢子面前道“還是賈副香主面子大,這等美人才願出門迎客。”
當下衆人言是。賈副香主淡淡一笑,說道“林旗主,今日我來此是來談事而不是找小倌。”
林旗主趕忙道“是是是,這正是要緊但也要勞逸結合不是,副教主上位後咱們是越來越多事了。”
聞言,賈副香主皺眉呵道“林旗主,注意你的言辭,副教主也是你能非議的?”
林旗主忙抱拳一禮道“屬下失言,請賈副香主、陸管事贖罪”說完就對思思使了一個眼色。
思思本就在想如何開口,如何确認眼前幾人是否是日月神教之人,見林旗主如此,含笑上前道,“幾位爺來此便是尋開心,何必如此動怒。”
羊須男子笑道“呵呵,是了是了,賈兄何須動怒呢,這段時間兄弟們都累了,不妨先輕松輕松。”招手讓思思過去。
賈副香主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自顧喝起酒來。
思思走近幾人,猶豫片刻說道“幾位可是日月神教的好漢?”
羊須男子正欲上前将思思拉入懷中,卻不想聽他如此一問。心下警惕頓起,在看四周之人亦是如此。此次這羊須男子被總壇派來交代任務,又得副教主密令一路南下尋人。這小倌又是何人,如此一問又所謂何事?
思思見他們如此,心下稍定。說道“有位朋友托我對日月神教的朋友說一句‘楊天成的兒子被困于此’”說完就閉口不再言語,看着對方如何反應。
幾人俱是一愣,楊天成?誰是楊天成?唯獨那羊須漢子楞了片刻後眼睛瞪大,不由分說一步跨至思思面前,此人情急之中竟使出了輕功。抓着思思雙肩,一字一句道“楊天成?你說的是楊天成?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麽?多大年歲?如今何處?”
見羊須漢子如此,衆人皆放下酒杯圍聚過來。
不待思思回話,賈副香主起身問道“陸兄,你這是?”
羊須男子看了眼賈副香主道“賈兄,可還記得陸某第一次尋上你所謂何事?”
賈副香主不帶思索随口道“幾年前為尋楊堂主、、、你是說、、、”賈副香主瞪大眼睛。
這陸姓羊須漢子點頭,又看向思思道“公子不要怕,我們确實在找那人,若我沒記錯,如今叫你說這話之人應該十四了吧。”
思思點點頭。
陸姓之人哈哈大笑,自語道“找到了,終于是找到了。”轉向林旗主說道“林凱,你小子,等着升遷吧”又對賈副香主道“賈兄立刻召集兄弟,暗中圍住此處不準一人走脫,公子被困于此,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衆人商議妥當,陸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