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不小心摔的,不幹夫君的事。”楊天成也只是氣惱罷了,愛妻仙逝,教內這幾年又是明争暗鬥,他是有氣無處撒,憋的難受啊。
勉強起身,雙腿麻木。韓玉貞似是知曉,上前服了他一把。楊蓮亭看着韓玉貞,心中有愧,說道“這些日子多謝你了。”韓玉貞微笑着搖搖頭。楊蓮亭,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她起初并不知曉這個人。如今她已經十三,可以嫁人,哥哥一直希望把自己送入東方不敗帳中的。可是那日東方不敗親自登門為他提親,哥哥自是不會駁了副教主面子,答應了下來。長兄如父,在這個家裏兄長的話她不會也不敢不聽。之後她讓丫鬟打聽那位“楊公子”,哥哥也給她說了些。在她印象裏,這位“楊公子”是個武功平平,仗着父親跟東方不敗交好,在混跡神教之人,而她不敢拒絕婚事,所以她只有認命。可在這幾天裏,眼前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個孝子,記得娘親與她說過,一個孝子是壞不到哪去的。于是她願意去相信,願意将自己放在這個位置上,之後的事她盡心盡力,為的就是融入這個家。
楊天成見他們夫妻二人不似有不合,火氣也就消了。如今楊夫人已過雙七,在江湖人眼裏,雙七過便可開葷,也就是說不必一直守着。于是父子二人聊了一陣便各回院子。
楊蓮亭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這半月來他每日睡不下二個時辰,這次還是第一次趟床上歇息了。這一睡便是許久,再次醒來,黑乎乎一片,本想翻個身,卻感覺到身側有人,愣了會兒才想起了韓玉貞。
楊蓮亭想了想這個妻子的容顏,她長的很美,如同茉莉,清新而又幽雅。如今夜深人靜又是美人在側,他楊蓮亭自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禁欲數月,又加之年齡使然,不想那事就不是個男人了。他撐着頭,隐約可見那優美曲線,忍不住手扶上她的腰肢。許是吵着她了,韓玉貞側了下身,這下正是對着了他,幽香如蘭,楊蓮亭呼吸沉重了起來。不自覺的湊上前,尋到了那軟糯香唇,輕輕勾勒。似是被他弄癢了,韓玉貞抿了抿唇。楊蓮亭輕笑,重重的吻了上去,霸道的撬開唇齒。韓玉貞驚醒,清醒後知曉是楊蓮亭在輕薄于她,雙手推拒,可片刻後又放下。這等“欲拒還迎”讓他楊蓮亭又火燒了三分,不再顧及,探入她衣衫間揉捏一氣。韓玉貞第一次與男子做此等事,早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心髒碰碰直跳,呼吸急促。吻夠了,楊蓮亭松開她的唇,魅惑般的問道“韓玉貞,可願做我的女人?”韓玉貞此時羞得無以複加,哪還開得了口,只輕微點頭。楊蓮亭撫在她後背的手一路向下。當觸碰到那禁地時,身下女子明顯一震,雙腿收緊。楊蓮亭輕吻她一下,慢慢退去她衣衫。南館數年學習此時施展的淋漓精致,女子嬌吟刺激着他,眼見此時的韓玉貞已是任君采撷,也不客氣,翻起身,一手拖起她腰肢,輕車熟路的猛然挺身。韓玉貞本是腦間空白,突入的刺痛讓她驚呼而起,腰肢弓起四肢緊繃。這等滋味楊蓮亭早已忘記,此時的刺激讓他渾身激靈,而之後的事自然是他楊蓮亭縱橫馳騁開拓疆土、、、
☆、青春期的躁動
楊家來了新任女主人,但依舊延續着楊夫人在時的景象,一切井井有條,衆雜役也沒有一絲怨言。在楊蓮亭看來,東方不敗幫他尋的女子就好似是按着母親的性子來的,心下倒是感激。楊夫人五七過後,整個楊府都歸于了平靜。
這日,東方不敗攜夫人婉兒登門拜訪,二個女人回房敘話,楊天成、楊蓮亭作陪。上好茶,東方不敗喝了口,開門見山道“蓮亭,自古成家立業兩不離,如今你已成婚,也該想想如何養家糊口了。”楊天成也道“是啊,過了年你便是十五,也該出去闖蕩闖蕩了。副教主當年十二三歲便涉獵江湖,你這年紀也算不得什麽了。”
楊蓮亭知道這是遲早的,只是他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說道“那你們打算吧我安排在哪?童伯伯那裏還是直接在爹你那裏?”這時,東方不敗站起身,看了看楊天成後說道“蓮亭,我與你父親如今在教內可謂是位高權重,所以,若我們将你留在總壇多少會被人诟病,因此、、、我們商量了下,覺得将你安排在秦偉邦處,這樣我們都能放心。再者,秦偉邦早先便是我手下一員幹将,你去他那裏不會有差錯。”
楊蓮亭聞言,想了想,如今任我行還在,日月神教裏也老是有人在跟東方不敗他們唱反調,自己武功不濟留在這裏占個高位卻是會被人說三道四,于是問道“秦偉邦?他是哪裏的?”東方不敗見他沒反對,微笑道“江西!”楊蓮亭驚訝非常,猛的站起身叫道“什麽?江西?你們打算把我扔到那十萬八千裏外啊?”楊蓮亭心裏其實也沒什麽大反感,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老爹上次還說不讓他下崖來着,這會兒又要他離家千裏。再有,人家富二代、官二代不都是綁在身邊麽,怎麽擱他這兒就要理所當然的“發配千裏”了?楊天成瞧他炸毛,無奈道“其餘地方都不太平,江西遠是遠了,不過那秦偉邦治下卻是事端少有,你去歷練個一年半載,回來後爹再來安排。”東方不敗點點頭,也道“是啊,秦偉邦是江西分舵主,如今是領香主銜,打從開始就是我的親信,所以你再那邊只要不惹大禍便不會有人對你有約束。”楊蓮亭看看老爹又看了看東方不敗,心想“前些日子幾個長老、堂主聯合彈劾東方不敗,這事兒老爹也在心煩。如今把自己安排的遠些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自己非要留下,依照東方不敗如今‘只手遮天’的權利也不是不可以、、、哎,走還是留下呢”
二人見他許久未應聲,東方不敗皺了皺眉,對楊天成說了幾句。楊天成出去後,東方不敗走近楊蓮亭,說道“蓮弟,你看看這個。”說着從袖口處拿出一張紙。楊蓮亭接過,粗略看了看,眉頭慢慢皺起。東方不敗看着他的面色,道“我已經給秦偉邦去信,他已經着手調查。去不去江西,你自己拿主意。”信讀完,楊蓮亭沒一絲猶豫,擡頭看向東方不敗道“去,老子這次還真就必須去了,那三個混賬東西終于冒頭,我哪能錯失良機。”頓了片刻,又道“我什麽時候動身?”東方不敗懸着的心終于放下,說道“随你,下雪前走就好,這雪一下,路就難行了。”楊蓮亭點頭答應。
是夜,楊蓮亭坐于桌前依舊看着那張紙愣愣出神,顏氏叔侄三人終于有了确切消息。他們果然入了唐門,做了外門弟子,管理唐門在江西的生意。哼,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擒住他們,自己所受之苦總該千百倍還給他們才是。突然想起在南館時的種種,心中怒火頓起,之後腦子裏又想起了思思。是了,接過來快二個多月了都沒有見過他一面,如今要走,若是不去道個別于情于理不和啊。“夫君,可以沐浴了”韓玉貞走近,将換洗衣衫放于其面前。楊蓮亭點頭,将那張紙燒成灰燼後道“你可洗過了?”韓玉貞從不過問男人的事,眼睛沒有看向那張紙。走進楊蓮亭,為其寬衣道“還沒有,等你洗了我再洗。”楊蓮亭任由她所為,此時卻是邪邪一笑,二話不說将她橫抱而起“既然如此,那便一同洗了。”韓玉貞卻是張紅了臉,急急道“夫君,今日、、今日、、、”楊蓮亭不疑有他,只當時她害羞,張嘴就堵上,吻了一陣已到浴桶前。韓玉貞見此更急,掙紮着下了地,羞卻難當的道“夫君,今日我,我,我來月事了”楊蓮亭一愣“月事”???随後思索半響終于是恍然大悟。下腹的火熱卻是一下子消不了,上去還想再親吻佳人卻被無情推開。楊蓮亭也知曉有些事情不能強求,讓她出去了。一夜輾轉反側,只怪這身體年紀太輕,又是最生龍活虎之時,真真難受的緊。身側之人又是個大家閨秀,若要讓她做些別的,怕是會以為輕賤于她了,楊蓮亭只能忍耐。
二日後,楊蓮亭尋到東方不敗,言明已經下了決定,下月初一就走,東方不敗沒有反對,跟他商量了一下安排給他的人手。日子定下,其餘事情就好辦了,頭二天就去跟叔伯還有些要好的小夥伴告辭,最後,還是決定去見一見思思。
陸向東帶路,依舊是那小鎮,繞過幾條街後楊蓮亭才發現竟然與婉兒只是一街之隔。楊蓮亭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眼見沒人注意就走了進去。思思的情況之前陸向東已然說與他聽了,那日來了之後就在這裏養病,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當初在南館,為了控制那些孩子的生長發育,在他們那類人裏給吃飽的很少很少,所以底子就相對弱了很多,思思那次只是受了風寒。
進門,與那婉兒的院子幾乎如出一轍,依舊是亭臺樓閣的江南式樣,楊蓮亭好笑的想,東方不敗還真是喜歡這類風格還是覺得這樣的房子比較适合養小三。院子後方又東西二個獨立小院。将人帶到,陸向東很識趣的說還有事先走了,一個時辰後再來接他,楊蓮亭點頭答應。
思思早先接到了通知,如今這個家中他是主人,配有三名奴仆,如今都被他敢回了房。楊蓮亭一路行來沒遇見一個人,以為只他一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起來。見到思思,似乎比之前清減許多。思思依舊恬靜,對着他微微一笑,楊蓮亭始終無法抵擋這樣的笑容,心中一蕩也挂上了笑容。思思将他讓進屋,笑道“總算是見到寒洛哥哥了。我還以為寒洛哥哥都忘記我了呢。”楊蓮亭歉意一笑,說實在的,那段時間真的是把他忘記的一幹二淨了,轉移話題說道“思思在這兒住的可還習慣,改明兒我讓陸大哥給你找幾個仆役,總不能苦了你。”思思心下高興,快三四個月未見,此時他還記挂着他,怎的叫他不高興,上前就投入了楊蓮亭懷裏說道“有三個仆役照顧我呢,寒洛哥哥不用擔心。”楊蓮亭被他一抱倒是有些慌了手腳,摟着不是不摟着也不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将人推開,坐定後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思思,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豐富他們便是,你與我有恩,我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無須與我客氣。”思思怎的聽不出他弦外之意,只是有恩而非有情,這許久他也是想明白了的,若是有情,怎的之前在南館那段時間不曾要他。慘笑一聲,說道“若是只對我念恩,寒洛哥哥便不必如此,思思自幼身在風塵,養活自己總是有辦法的。”說着起身背對楊蓮亭,淚水落下卻是不願給他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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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亭本是想挑明一切,若他願意留下,那便供養他一輩子也是應當,若是不想留,給足銀錢讓他一生無憂也是無妨,可此刻,看着顫抖的背影卻是狠不下心。起身走近,卻不知該如何。楊蓮亭抿唇思考半響,随後說道“思思,我之前沒來見你是家裏出了事,而且、、、我已經娶妻成婚。我、、、”思思心中苦澀難當,面上卻輕笑打斷了他,說道“你是想說,你從來對男子無意,卻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了是麽?”聲音裏透着悲涼。楊蓮亭深吸口氣不知該如何作答,最後還是覺得挑明,說道“思思,我絕不虧待你,你若想留下,我依舊照顧你,若不想、、、我給你筆錢可好。”思思猛然回過身“啪”的一聲打在楊蓮亭臉上,思思錯愕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後看向直愣愣的楊蓮亭,急忙上前哭求道“對不起,寒洛哥哥,我、、、我、、、對不起”楊蓮亭依舊看着他,不躲不閃。
思思哭了,他不知該怎麽辦,他動手打他的寒洛哥哥,那麽他一定會讨厭他了。他伸出手,想去撫摸被打的臉,可是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思思閉上眼,他知道他一定是讨厭他了。
楊蓮亭被他一巴掌打明白了,這個家夥真的是愛極了自己吧,就像那時,哪怕丢了性命也不會容他有失,這讓他有些心疼,如今哭的梨花帶雨,卻又是為了什麽,他在自己面前留了多少淚了。楊蓮亭抓過伸向他的手,用力把人扯入懷中。
☆、江西行
清晨,楊蓮亭起了身,他這時候才懊惱不已,昨日真是精·蟲上了腦,竟然在這裏留了宿,雖然還是沒有跟思思、、、看了眼依舊熟睡之人嘆氣一聲準備下床。
思思被他驚動,啞着聲說道“天未大亮,這就要走嗎?”聲音裏透着疲憊和眷戀。楊蓮亭又有些心疼,假借咳嗽轉移了注意力,說道“再有二日我便要動身前往江西,一年半載才會回來。”思思聽了眼睛頓時睜的老大,楊蓮亭知曉他又要胡思亂想了,接着道“等我再那邊安頓下來再着人接你過去,安心好了。”說完輕吻思思額頭便起身穿衣出了房門。
陸向東很是準時的出現在了街角,一臉好笑的看着楊蓮亭,楊蓮亭故作鎮定問道“我那大哥可在嫂子哪裏?”陸向東點頭後道“副教主大早就走了,楊公子休息的可好?”楊蓮亭白了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陸向東,牽過馬便揚鞭奔了出去。
十月初一,楊蓮亭攜妻前往江西。楊天成一路相送至猩猩灘,陸向東與五位護衛已等候多時。
楊天成将寶劍遞給楊蓮亭說道“這次出去一路多加小心,副教主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你不必擔心。”楊蓮亭點點頭,看了眼父親,這就又要分別了,上去就給了父親一個熊抱,惹得楊天成差點老淚衆橫,強壓下道“行了行了,都娶媳婦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趕緊走。”楊蓮亭看了看周圍,有些奇怪道“咦,東方大哥怎麽沒來?他不來送送我?”楊天成搖頭,說道“許是事務繁忙吧,時候不早了,再晚,夜裏就趕不上入城歇息了。”楊蓮亭無奈,點點頭,帶着韓玉貞上了馬車。
行至古井鎮,依舊在那四季客棧跟二三十護衛接了頭,取了馬匹。在馬廄,楊蓮亭去選馬,一看,居然是絕塵。嘿嘿笑着上前摸了摸,說道“絕塵啊絕塵,你那個主人可真不是個東西,說把你送了就送了,以後啊多摔他幾次。”這時候絕塵似是聽懂了似得,打了個響鼻,頭上下一點,惹的楊蓮亭哈哈大笑。陸向東和一衆教衆眼觀鼻鼻觀心,他們什麽也沒聽到。
“楊兄弟”楊蓮亭這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有些差異,撇過頭一看,竟然真是婉兒嫂子。上前見禮道“嫂子,你怎麽在這兒?”楊蓮亭心下奇怪,不過想了想,心道“許是東方不敗不便前來,讓婉兒代他送行來了吧。”思及此,說道“嫂子,看你頂個大肚子,這麽老遠跑來做什麽,大哥也真是,不能來送就不送,怎的還叫你來了。”婉兒微微一笑,說道“我并非來送你,是要與你一路同行的。”楊蓮亭一愣,同行?這什麽意思?東方不敗現在把婉兒當成寶貝,沒特別事情根本就是不許她出門半步,這次千裏迢迢的要她同行?婉兒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說道“不日前收到家中來信,父親重病卧床不起,我也許久未回過家,故而要與楊兄弟你一路了。”楊蓮亭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問道“我大哥答應了?”婉兒點頭道“夫君答應的,而且這次有平一指同行,不會有閃失的”說着輕輕撫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楊蓮亭點點頭,有平一指在應該是出不了差錯的。于是一行人休息小半刻就出發南行。
婉兒有孕在身經不起馬車颠簸,楊蓮亭終是狠下心,帶着一票人馬,依舊走京杭運河。這一路可算是緊張死他了,先不說婉兒肚子裏的寶貝疙瘩,就是聽他自己的小命也精貴着呢,幸好這次是一帆風順。到達安徽,楊蓮亭他們就下船趕往婉兒老家蕪湖。
婉兒姓李,家中在蕪湖也是殷實大家,家中有老父與一個哥哥。哥哥常年東奔西跑,是個客商。當年他帶着婉兒去往河北做生意時,正巧與東方不敗相遇。一來二去,許是他哥哥看中東方不敗手裏的商産,于是就将妹妹介紹給了他,結果自然是美人君子好逑了。
如今婉兒有身孕,東方不敗更是照顧這李家。進門,裏間是一派富貴之氣,與之前婉兒所住之地完全是截然相反的,處處雕龍刻鳳似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戶人家是豪族一般。李氏父子聽說護送婉兒的是東方不敗的結義兄弟,自然是殷勤萬分。李家客氣非常,一行人為不駁他們面子,只得在此小住了幾日才告辭離開。
總算安頓下那塊寶貝疙瘩,楊蓮亭便毅然決然的棄船繼續南行。一路無事倒是讓他有些恍惚,似不真切一般。一個多月的趕路,終于是到達了江西地界。這會兒早已有人打點妥當,尋了家客棧便是住下,現今就是等那江西分舵秦偉邦香主找上門了。
不出幾日,秦偉邦果真派了人來接他們,一行人繼續南行,一二日路程後到得鷹潭。秦偉邦是個高瘦漢子,人長的不錯,讓人見了就有親近之感。楊蓮亭雖說有東方不敗那層關系卻也是不敢托大,見到秦偉邦便抱拳一禮,說道“屬下楊蓮亭見過秦香主”。秦偉邦早已接到過東方不敗親筆信,知曉了楊蓮亭即是他東方不敗的結義兄弟,又是白虎堂主楊天成的兒子。當初接到書信還頭疼了好久,以為迎來了一尊活祖宗。如今見面心下稍定,觀其年齡不大卻有絲成熟老練之氣,又兼之楊蓮亭皮囊英俊更顯一股子正氣,不由讓人好感頓生。
秦偉邦起身也是抱拳說道“楊公子客氣,公子與我無需如此,叫我名諱便可。”楊蓮亭言道不敢,可心裏覺得這老小子上路。先不說前世裏講究個人人平等,光是這輩子還真沒見着有誰是需要他低聲下氣的。
二人攀談一陣,秦偉邦說道“我之前接到副教主親筆信,顧氏叔侄的下落已經查清。”說着将準備好的紙張遞給楊蓮亭,楊蓮亭快步上前接過。看了二遍,冷冷一笑道“他們倒是逍遙。”秦偉邦一笑,道“如今他們三人我都吩咐了人盯着,公子要如何處置?”楊蓮亭擡眼看向他,想了想說道“副教主給我安排了幾個好手,這件事我自行處理便好,不勞秦香主費心。如今我是來任職,不知香主如何安排。”
早些時候秦偉邦已經與一幹心腹商量過,楊蓮亭這尊大神得供着,只要不惹事,那便讓他在這裏吃喝玩樂個一年半載也就過去了。于是按着當初拟定的想法說道“楊公子,我手下還有副香主一職懸空,你看、、、”楊蓮亭對自己的斤兩心裏明白的很,論武功,他挂個旗主已經是頂了天了,此刻聽秦偉邦的意思是想給他一個副香主銜,若是領了這副香主銜,他楊蓮亭就真是太過不自量力了。再者,他本就是來鍍鍍金走個過場罷了,沒必要擋了別人升遷路子。于是開口道“秦香主,我功夫如何怕是你也有所耳聞,領副香主銜我是萬沒那個資格。再者,我才剛到此地,各方不熟,若是出了差錯怕是負擔不起。不如給我一個旗主銜如何?”見秦偉邦要出言反駁,楊蓮亭幹脆坦誠道“我這次來江西也是走個過場,想必秦香主也能看出來,何必要把一個緊要位子給我這麽個閑人呢。此次,我所帶之人也有十來個,正好是旗主領下數額,不妨就此先定下。”秦偉邦當初也是狠下心來将一心腹暫且降職空出位子,本是如同割肉,如今楊蓮亭這般言語倒是讓他高看了幾分。于是拱手道“楊公子高義,那秦某也不矯情,等下便讓兄弟錄冊。”楊蓮亭點頭應下。
事情辦妥,楊蓮亭便出了秦偉邦書房。問過值班兄弟後找到了陸向東。“陸大哥,你這次出來我大哥應該告訴你目的了吧。”陸向東點點頭,這次東方不敗要他一路随行保護,更重要的,就是連同帶來的好手助楊蓮亭複仇。
楊蓮亭點點頭,拿出方才那張紙交給陸向東,說道“陸大哥,我剛才在秦香主那裏領了個旗主職,如今你與那十二位便是我手下弟兄了。從副教主府掌侍到這什麽都不是的初級弟子,可就對不住你了。”陸向東哈哈大笑道“公子嚴重,向東願效犬馬。”楊蓮亭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本來大哥給了我三十餘人,如今大半安置在嫂子那裏,咱們人手差了不少,你先安排人将那顧氏三人盯住了,我就跟他們耗着,之後咱們在做打算。”陸向東領命去了。
顏侯峰叔侄三人在三四年前去了蜀地大巴山,找到了許久未曾聯系的顏素素,顏素素如今是唐門內門弟子唐延禮之妻,唐延禮便是當日殺上顏府之人,是唐門北地管事。如今她在唐門也算是顯貴。當初得知自己的三哥找上門,那自是不想理會,但卻抵不過血脈之情。顏鑫與顏奇兄弟二人兒時便是由這個姑姑照料,顏素素自然與之感情深厚。心疼侄兒的她最終還是前去懇求丈夫出手相助,而他們也終于是在唐門外姓弟子裏給他們安了一席之地。
經過三年經營走動,叔侄三人也算是如魚得水。三個都新取了妻妾,顏奇更是在唐門尋了一門好親事,那女子父親是江西地區管事,雖也是外姓,卻也是掌管一隅商事,那管事只一女,顏奇順理成章成了岳父的接班人。如今他們三人在江西混的是風生水起各個是志得意滿。可他們高興了楊公子就難受,派上了這次帶來的好手,連續跟蹤數天,摸清了一些門道。于是乎,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他們是三天一打劫五天一暗殺,也算是忙乎的不可開交。而他們至今沒事卻也虧得是那三人有自知之明,出入前後都有衛士守着,唐門暗器那是從不離身。不過這天,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複仇一
十二月十六,夜,顏奇喜笑顏開的在府邸門口迎來送往,原因無他,正是剛得的麟兒彌月之喜。前幾日總是淅淅瀝瀝下着雨夾雪,這連續三日的豔陽高挂讓顏奇的心寬了不少,連老天也幫襯着他。顏奇叔侄三人在這江西隐姓埋名,他們三家如今也算是商賈豪門,攢下的人脈不容小視,今日小兒彌月設宴真真是熱鬧非凡。
楊蓮亭一行三人喬裝打扮一番,混跡于賀喜的商人之間。他本就是北方人,江西的濕冷讓他禁不住直打哆嗦,可恨當年被下了藥習不得無上內力,如今三人中只他一人穿的厚實無比。卻也是因為此,他在人群中便不再惹眼,畢竟商賈之人有幾人是習武?楊蓮亭裹了裹狐裘披風,側頭輕聲對身側杜青峰道“人手準備如何?”
這杜青峰便是這輩子他頭次溜出後院時遇到的那個杜姓少年,如今他已是東方不敗手下得力幹将,此次出來,東方不敗特地讓他帶隊。杜青峰此刻是以護衛打扮,上前半步輕聲道“旗主放心,一切安排妥當,那些暗處人手在開宴時就會同時動手。”楊蓮亭點點頭,蹭了蹭臉上貼着的假胡子,轉頭對右側的陸向東道“東西都準備好了?”陸向東點頭。此時前面一人正好進門,這便輪到他們呈賀禮了。
楊蓮亭笑着上前,對着當了一年多富家翁,身形有些走樣的顏奇拱手笑道“嚴莊主,恭喜恭喜啊,聽聞嚴莊主喜得麟兒,真是麟趾呈祥,鳳毛濟美啊。楊某慕名而來未曾送上拜帖還請見諒。”說着就躬身,心中卻是罵了句。顏奇眼見這人華衣裘服,一派富貴之相,又見他身旁有護衛與管事打扮陪同之人,想來也是商界之人。如今他們在唐門羽翼下混跡于商界也算風生水起,這等時候來人巴結也是不在少數。再看這人,面像生疏不似見過,但伸手不打笑面人,既然是拜賀自然沒有拒之門外之裏。顏奇略顯肥胖的臉上堆上笑容,同樣一抱拳道“那裏那裏,閣下能來乃是蓬荜生輝,還請裏邊請。”說着招呼小厮上前。楊蓮亭笑道“那就多謝了”随後招過一旁拿着禮盒的杜青峰,說道“今日小公子彌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顏奇見禮盒包裝甚是精美,拱手笑着道“哈哈,楊先生客氣了,有勞楊先生費心,裏邊請,稍後多喝幾杯。”楊蓮亭點頭笑笑,便随侍從近了院子。
楊蓮亭他們是不請自到的客人,內院是去不了的,只在偏院與一衆普通客商坐在一處。待坐定,陸向東看了看周圍無人關注這裏,側頭問道“公子,你送的是什麽東西?”早些時候他還提起要準備賀禮,那時楊蓮亭笑嘻嘻的說他自己準備,這時候卻是沒憋住好奇,遂問了起來。楊蓮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後嗤笑一聲,說道“也沒什麽,就是一坨狗shi和一只死耗子,不過裝東西的盒子還值十文錢。”身側二人一聽,愣了半響,随後就是含笑不語,心中倒是有些同情起顏奇來了。
幾聲炮竹之後便是開宴。席間左右都在閑聊些商賈之事,不過有一條卻讓楊蓮亭長了個心眼。一個肥胖的長須員外與身旁之人說道“你們聽說沒有,這嚴莊主與唐門有關系。”他身側略瘦一些的人有些嗤之以鼻,道“這事兒早有耳聞,怎麽了?”那位員外見他們都不感興趣,略帶神秘的道“前幾日我聽說嚴莊主跟他的叔叔還有大哥時不時的被人刺殺,幸好有唐門保護才沒出岔子。”這時候那人來了些興趣,說道“哦,還有這事兒,難道得罪了什麽人?”這時,又有一人加入,說道“你們啊,知道的也太少了,我有個表親就在這府裏做事。他跟我說啊,這段時間都是隔三差五的出事呢,這嚴莊主有時候連門都不敢出,這不是,你瞅瞅那角落裏的護院,聽說都是唐門那裏派來的。而且啊,我還聽說這二日府上在翻新,好似唐門有個大人物要來呢。”于是接下來的談話便是猜測那個“大人物”的身份。
楊蓮亭也在猜測,會是誰?思來想去覺得顏素素的可能性最大,畢竟是姑姑,如今侄兒的孩子彌月,過來看看也是應當。只是希望不是今天在場就好。菜吃了幾口,身側的杜青峰便假借出恭與暗中人手接洽去了,而陸向東沒多久也走開了。過了一刻時,杜青峰回來,對着楊蓮亭點點頭,拿起桌上酒杯就喝了一口。楊蓮亭微微一笑,心道“不愧是他東方不敗手下好手,做事就是幹淨利落。”二人閑扯間陸向東也回來了,點頭示意他那些事情也辦妥了,楊蓮亭端起酒杯微笑着等待計劃進行的成果。
一壇壇美酒穿梭于席間。楊蓮亭笑着喝完最後一口,新酒上來他便不再動手。
小半時辰後一桌桌的人倒下一片,楊蓮亭随手抓起一把花生米,邊走邊吃。行至後院,細看暗處地面,總有幾處躺着黑黑的液體。他微微一笑,轉過頭不再看徑直走了進去,一路上到處是鼾聲,楊蓮亭不由贊嘆一句真是居家旅行必備,又看着這滿院子人問道“上次平一指那老頭說這藥能睡幾天來着?”陸向東上前嘿嘿笑道“平大夫說一錢足以迷暈二十人二天”楊蓮亭點點頭,笑呵呵的戳了戳身旁一個睡得昏天暗地的客人,說道“嘿,平一指倒是厲害啊,咱們這次帶的2斤藥粉我這一斤可都撒在這兒了。啧啧,杜大哥,記得派人盯着,看最早醒的跟最晚醒的要幾天,我可是答應那平老頭幫他試藥的。”杜青峰嘿嘿的點頭應是。走入內堂,一些沒喝酒的這會兒正被打暈灌酒呢。而那個顏奇早已是睡的鼾聲震天響。楊蓮亭上去看了看,往嘴巴裏丢了顆花生說道“這次有人傷亡沒有?”杜青峰上去拱手含笑道“旗主妙計,這次無人傷亡。”楊蓮亭點點頭拽了句孫子兵法“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而後又說道“将顏家那三個王八蛋連帶老婆孩子都給我帶回去,顏鑫和顏侯峰家裏給我抄幹淨了再一把火燒了,做的幹淨些。”杜青峰點頭退下。
這時候一隊穿着嚴家家奴服侍的人走了過來,這些便是之前安排在暗處的好手,這時候這幅打扮便是要将那些賓客處理了,而原先那些充當家奴的唐門弟子,此刻便在牆角裏冒血玩兒呢。這十人臨近,便對楊蓮亭行禮,其中一人道“旗主,唐門暗樁已經拔除,外圍也有教裏的兄弟把守,馬車已經準備妥當。”楊蓮亭點點頭,随後一想,說道“今日兄弟們辛苦了,這嚴府裏應該有不少錢財,等下把不相幹的人弄走了,你們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