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收到左冷禪來信,老太君特意讓我們來的。還帶來好多唐門武器過來,本來想給你通風報信,結果他們看的太緊也沒辦法。對了,你臉怎麽了?”唐若嫣拉過楊蓮亭,從懷裏掏出個藥瓶說道“你不會也去打了吧,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說着就給楊蓮亭上了藥,又說道“你這傷不像刀劍弄的,怎麽回事兒啊。指定要留疤的,你這家夥破相了我們家東方哥哥怎麽要你啊。”楊蓮亭聽他說話臉上有些抽抽,嘟囔道“老子才不稀罕呢,那混賬東西就知道維護任盈盈。”手指着臉上傷疤道“這都是任盈盈抽的,東方不敗還打了我一掌來着。我看啊他們才是見夫贏婦(沒辦法,和諧太可怕了)”唐若嫣一聽不樂意了,依舊習慣性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怒目道“你罵那女人我同意,罵我們家東方哥哥就不行。”楊蓮亭揉揉後腦勺還想說什麽,這時候唐啓明沖他們招手道“你們別鬧了,快來看,打起來了。”唐若嫣激動起來,跑上前道“怎麽怎麽,是不是我家東方哥哥出手了,帥不帥?”楊蓮亭也走過去看了一眼,轉身又坐回椅子上,說道“得了吧,那是向問天。”“什麽?”二人頓時洩了氣,也沒看的興致了。

唐啓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從懷裏掏了半天,之後把一個護腕放在桌上。楊蓮亭雙眼大睜,拿起來左看右看。唐啓明嘿嘿笑道“特地給你做的,刺客,怎麽樣,那天回了唐門就給你弄了身ezio的裝備,□□我也弄好了,等這事情平息了給你送來。”楊蓮亭拿起護腕,忙不疊的套在手上。中指輕輕一勾,一跟尖刺唰的一下彈出,幸喜道“太特麽帥了,真是兄弟。唉,你給我整的是短□□嗎?”唐啓明點點頭,将自己胳膊撸起,一個一模一樣的護腕出現在他手腕上。“咱們一起玩刺客信條怎麽着也得一起當刺客不是。我跟你說啊。如果小指跟中指一起拉,那裏頭就會有毒液出來,毒性不大,死不了人,但是會讓人沒法動彈。”楊蓮亭愛不釋手連連贊道“極品啊。”

“啊”在二人大聊刺客信條時。唐若嫣大叫一聲,二人還以為有人來了,急忙抄起家夥。之後聽她說道“你們快來看啊,那個穿黑衣服的好厲害,一挑三,不對現在又上去了三個,他誰啊?”楊蓮亭走上前,看了兩眼,鼻子裏哼了一聲随口道“你夢中情人。”這話一出,唐若嫣眼珠子一轉,更加興奮了。說道“哇,他這麽厲害,是不是已經練了《葵花寶典》啦?哎,蓮弟,你是不是快被他收了?”楊蓮亭差點一口老血噴她臉上。怒視道“葵花你妹啊,蓮弟你妹啊。前幾天我還聽人說他在幾個老婆那裏過夜來着。”唐若嫣來精神了“不會吧。現在這麽厲害了還不是《葵花寶典》啊?那《葵花寶典》得多厲害?”唐啓明這時候開口說道“你們別聊了,快過來看,教主真不愧是教主,哎,咱們出去看吧。這曠世一戰不看可就浪費了。”楊蓮亭張望了一會兒,見七八個高手圍攻東方不敗一人,他竟然還游刃有餘。此處隔得甚遠瞧不真切,但這種驚世一戰的确不容錯過,于是答應下來。三人又是悄悄靠近,打了個眼色各自去往該去的人群裏。

看着東方不敗伶俐劍招,楊蓮亭總覺得這些都是沒有見過的招式,每一招都很是毒辣鬼魅,身法也有些飄忽,心中不免又有些懷疑起來。

☆、成名

東方不敗命人将楊蓮亭送走後沒多久,五岳劍派将近四百餘人殺上黑木崖的消息便傳了過來。不出所料的,他們順利的攻至大殿前。東方不敗于是命向問天帶領一衆好手在外等候。

楊蓮亭一事,東方不敗是清楚的,依照如今任盈盈的武功不可能能拿下他,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向問天,之前一次那也便罷了,可一而再再而三就讓東方不敗心中有些悶悶。可這向問天是任我行左膀右臂,武功雖說不怎麽樣,但腦子還算好使,而且教中向着任我行的勢力還有不少,若是想動他那還是不到時候,這次讓他先去迎戰左冷禪也無非想借他人之手教訓一番。左冷禪也沒有辜負他東方不敗的期望,五六十招後向問天便被打的吐血站不起身來。

左冷禪一掌擊在向問天胸口,見他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身,哈哈笑道“日月神教的左使也不過如此,看來你們魔教當真是無人了。”就在衆人肆意狂笑間,一柄長劍從大殿飛出,直插左冷禪與向問天之間。劍柄微顫,劍已沒入三分之一,群豪一見均是心下一驚,能有這番作為的,這內力必是驚人。就在他們思索是何人時,一個清冷聲音響起“左掌門,你能将這些與我神教為敵之人送上黑木崖,我東方不敗感激不盡。”衆人擡頭望去,只見一年輕男子,面色沉冷,身着玄色長袍,背負雙手走了出來。一衆教衆見了,均是拱手唱道“參見東方教主。”

一種豪傑竊竊私語,“這便是日月神教新任教主?怎的如此年輕?”“是啊,瞧他那樣就跟京城裏的俊美公子哥似得,真是那個大魔頭?”“不會弄錯了吧,這小子看上去我一巴掌就能攉死,他真是東方不敗?”、、、

左冷禪不理會衆人,上前一步,上下審視一番,而後抱拳笑道“東方教主,當年你殺我‘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人倒是好手段,只是當年無緣一見,今日左某便想領教一二。”說完,他便劍指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也不見他取劍,就直直站在那裏。神教衆人心中有些喘喘,方才左冷禪一手已經讓人知曉了他的實力,雖是知曉自家教主武功不弱,可難免也有人以為他太過托大了。一名長老正欲上前勸說一二,誰知左冷禪陡然發難。長劍直沖向東方不敗面門而來,來勢洶洶如同千軍萬馬崩騰而出,東方不敗足下點地向後躍起,動作輕盈靈動,輕松避開此劍,左冷禪微微皺眉,前踏一步,順勢左手向外一翻,右手長劍向右掠出一招“開門見山”直取對方咽喉,眼見又是不中,左冷禪心中已然有了計較,手中劍法更為淩厲,東方不敗依舊輕易躲閃,并不急于出手。此時神教衆人各個叫好一片。五岳衆人觀之都眉頭緊皺,這嵩山派的“十七路嵩山劍法”以氣勢雄偉見長,東方不敗僅僅左移右挪間便輕易化解,可見其身法與內力定是不俗。

眼見左冷禪纏鬥數回合不見其效,身後“嵩山十三太保”便是坐不住了,慢慢圍攏上前。這時衆人聽得一小女孩聲音響起“向叔叔你看,這些嵩山派的人又要以多欺少了,當年我爹爹與左冷禪一戰便是如此。這些正派都是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小人呢。”群豪這時候才看見一個瓷娃娃般玲珑可愛的小女孩。以多欺少自古都為武林正道所不齒。“嵩山十三太保”也均是動作一滞,這時,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上前道“諸位,今日我等是為斬妖除魔而來,對于魔道何須含仁懷義。”說完“嗆啷”一聲手中長劍拔出,直沖東方不敗而去。“嵩山十三太保”中一人也道“岳掌門所言甚是,除魔衛道哪還管什麽手段。”言罷同樣沖了上去。三人同時出手,饒是如此,他們依舊沒有沾染上東方不敗的一點衣衫。如此一來,群豪更是心驚,都言東方不敗藝成以來無一敗績,如今看來卻也不是他們魔教自吹自擂了。

又是數十回合,三人依舊毫無結果。神教弟子紛紛出言諷刺對手,嵩山派諸人各個面紅耳赤,此時其餘三派掌門對視一眼,同時拔出長劍加入團戰。六人同時攻擊,這倒是讓東方不敗有些吃力,背負身後的雙手開始有了動作,沒過多久又有二人加入。一拳難敵四手,任憑東方不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空手與這麽些人對抗,在險險躲過一招“七星落長空”後東方不敗有意識的往那柄長劍處靠去。這時泰山派天門道人對一人叫道“玉鐘子師叔,擋住這賊子,別讓他取劍”方才東方不敗躲過的那一劍便是玉鐘子所出,這時聽從天門道人之言身法一變,身随劍走,左邊一拐,右邊一彎,越轉越急,東方不敗眉頭微皺,心道“好一個‘泰山十八盤’只是這身法于我還是差了些許”思罷,身形亦是一變,猶如靈蛇輕松避開玉鐘子,衆人見此身法心下大驚,竟有如此鬼魅身法,這東方不敗年紀輕輕當上教主也算是真材實料了。左冷禪冷哼一聲,上前使出“大嵩陽神掌”想将其去路斷下,卻因其掌法太過繁複還是錯失一機。

東方不敗長劍在手,幾人便不再如先前輕松,可謂是一劍襲空萬裏青,橫掃八荒敵應窮。也就在這個時候楊蓮亭等人混入了人群。東方不敗劍出奇招卻是無人能招架,此時群豪之中又有兩人跳出,此刻是以一當十,群豪皆嘆。楊蓮亭縮在角落卻也看的真切,心中暗暗為其擔心起來,又見此時東方不敗所用劍法正是《飛鴻劍法》但問題是他其中夾雜這不知是什麽,生生将一套上乘劍法耍成了絕世劍法。衆人看的是眼花缭亂,教中兄弟各個入魔一般大聲喝彩,眼中狂熱不曾收斂。楊蓮亭看向被人攙扶的向問天,不知他是因為自身受傷還是看見此時東方不敗的武技而面色發白。楊蓮亭冷冷一笑,心道“就你這種貨色也就偷偷摸摸幹些事情了,要不是東方不敗躲在後花園不出,你還能救了任我行?”再看任盈盈,已然是被東方不敗出神入化的劍招所吸引,張嘴小嘴沒法合上。

此時只聽“啊”的一片,楊蓮亭轉過頭看向場中,除了左冷禪與其餘二人站立,其餘之人皆是倒飛而出,口吐鮮血,群豪倒吸涼氣。再觀東方不敗,單手負于背後,仗劍而立,許是方才動用真氣,此時氣息依舊外洩,猶如無風起浪般發絲翻飛,神俊異常,這一刻楊蓮亭真正是看呆了。這時任盈盈高興的拍手叫道“東方叔叔太厲害了,東方叔叔天下第一”場中因東方不敗方才一擊早已看呆的衆人不發一言,任盈盈這麽一叫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片刻,神教弟子一陣高呼“東方教主,天下第一”楊蓮亭被着事兒鬧的有些轉不過彎來,感情這“天下第一”是這麽來的,他還以為是一戰後那些正派口口相傳呢。

正在愣神間,只聽東方不敗說道“今日既然都來了,那便都留下吧,待我神教一統江湖,這江湖上也就安寧了。”說着便一步步向前行去。就在此刻,群豪中傳出一句“大言不慚”,衆人望去,只見走出來三個人,一人邋裏邋遢,一人手持一柄大劍,另一人則單手持棍一手掌于胸前看似應該是少林俗家弟子了。方才說話的便是那持劍漢子,他上前一步道“我乃武當俗家的弟子何國豐”說完又介紹起那位持棍棒的說道“這位是少林俗家弟子李海山。而這位,相信諸位也有所知曉、、、”不帶他說完,東方不敗便皺眉淡淡開口道“丐幫解風。”

衆人皆是一驚,就連左冷禪亦是如此。心道“此次帶人攻□□木崖,少林武當特意繞開,卻沒想到方證與沖虛竟然讓俗家弟子摻和進來了。還有那解風、、、竟然親自前來,不過這樣也好,如今合那三人之力,在加上己方這些人,這東方不敗便也容易拿下了。”于是上前對解風抱拳說道“不想解幫主也來了,今日便是除魔大好時機,還請解幫主出手。”解風還了一禮道“方才我也瞧過了,這年輕人武功不錯,只是這手法太過歹毒。我老乞丐也不欺負你。”說着,指着東方不敗說道“你若是把我這老乞丐打趴下了,你愛怎樣便怎樣,老子管不着。但若是你輸了,這日月神教怕是就此江湖除名了。”衆人又是一陣嘩然,聽解風言下之意便是要單打獨鬥,之前十名高手都不能奈何于他,這解風又有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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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沉思片刻,點頭道“好,那便請吧。”

解風也不含糊,解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随手抛給身旁的李海山,微微笑道“老子自打上次跟你們方丈打了一架,至今還沒怎麽過瘾過。東方教主,你便接招吧。”說完,身形一晃便突向東方不敗而去,丐幫武功無非“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群豪見他并無木棍在手,心知今日這解幫主定是以“降龍十八掌”相抗了。果不其然,解風出了一掌,出手剛猛至極,東方不敗運用身法變化躲過。“降龍十八掌”被譽為天下陽剛之至,若是硬接那必是得不償失。這門功夫也是武學中的巅峰絕詣,不過幸而解風對這掌法并不似前輩高人一般将其發揮的玲離盡致,不出半柱香,掌法便沒有了變化,東方不敗心中稍定。長劍開始似游龍一般與之對接。解風當上幫主二十餘年,在東方不敗面前算是長輩,可此刻心中已然大驚。先不說他劍法純熟渾然一體,就那飄忽不定的身法便讓他無從下手,心中正在尋思如何攻擊,卻見他的速度慢慢緩了下來。解風心知,定是其方才一戰已經洩了真氣,此時此刻怕是強弩之末了。

解風能瞧出來,那些武功造詣還算上層的自然也能察覺。神教還能再戰的長老分分散開已備對方出手,左冷禪眼見東方不敗似有不敵,與“嵩山十三太保”使了個眼色便也緩緩向前。

楊蓮亭眼見這等陣勢,心中也知曉此事危機四伏。踮足四望,終于對上唐門二人,見無人注意便使了個眼色與二人悄悄離開。楊蓮亭拉過二人,直接跑入隐蔽之處,焦急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二人也不是瞎子,方才場上動靜他們自然看了出來。唐若嫣思索着說道“他是不是還沒練《葵花寶典》啊,功夫這麽差。”楊蓮亭皺眉,急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這些,快想想看有沒有什麽辦法。你們唐門不是很多暗器跟□□麽,還有沒有能用上的。”二人想了想搖頭道“來的時候是帶了不少,可在崖下跟青龍堂打的時候他們都用掉了、、、”這時候唐若嫣說道“對了,我們不是還有些‘霹靂彈’嗎,那個應該管用吧。”“霹靂彈?”楊蓮亭看看二人問道“那是什麽?”唐啓明搖頭道,“哎,就是些□□,我跟小、、、跟若嫣弄這玩兒的。”楊蓮亭嘆了口氣。這時,原處人群裏傳來一聲驚呼。三人對視一眼便跑了過去。

待三人到達,只見場中很七豎八躺了不少人,再看東方不敗,此時他嘴角有血跡流出,但依舊站立不動。雙方此刻全部安靜下來,片刻後神教一方爆發出驚天呼聲“東方教主,天下第一”楊蓮亭三人對視一眼。

眼見東方不敗依舊負手而立,對方十數人爬不起來的爬不起來,互相攙扶的互相攙扶。而那解風,吐了口血,在何國豐與李海山的攙扶下站起身,他哈哈笑道“好好好,年紀輕輕能有次功力,這‘天下第一’的名頭早晚是你的。今日老乞丐我是輸了,不過還望東方教主放過這些人,畢竟一家獨大也不是好事。”東方不敗靜靜看着解風,表面上沒有一絲變化,可他自己知曉,今日怕是留不下這些人的。李海山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東方不敗。東方不敗沒有動,而身後衆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雙方僵持時,一紫衫衛士上前,将信拿下躬身立于東方不敗身側。

李海山見信被對方接下,松了口氣,抱拳說道“少林方證大師有話要在下帶到,方證大師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日月神教與五岳劍派間的仇系已近百年,這次五岳攻打日月神教,少林與武當做不得什麽,只希望東方教主與左盟主能為武林計,得饒人處且饒人。少林與武當原為雙方和解。’”

楊蓮亭如今站于東方不敗身側,這話聽的是一清二楚,表面上說的很好聽“為武林計”,你早些不出來,晚些不出來,如今也算是二敗俱傷你到時做起和事老來了,如今是不是一方不聽你就助另一方了呢?東方不敗側頭看了眼楊蓮亭手中的信,說道“少林于本座有過一次救命之恩,今日這事便作罷。不過下次,你們不會那麽好運。”神教衆人聽他如是說,都想出言,可在東方不敗冷眼一掃下各個閉了嘴。

東方不敗轉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話“帶上你們同門的屍首,我黑木崖總不能被你們污了。”群豪氣憤難當,卻也不敢多言。

歷時一日的血戰就此結束。自那日起,這曠世一戰傳遍整個江湖,東方不敗“天下第一”之名也在衆人耳中生了根。

作者有話要說: 小塵發現一個激發靈感的好招數。喝喝小酒,聽聽小曲,贊。

☆、傷

東方不敗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所住院落,神教上下自方才一戰後對這位上位才半年的教主心生敬畏。楊蓮亭手上的信東方不敗一直沒有接過去,無法,只能一路跟随而去,唐氏二人在楊蓮亭使過眼色後也一路跟随,當時群豪走的急也沒人注意到他二人,而神教弟子又在東方不敗方才散發的威壓下也不敢多言。

剛跨進院落,東方不敗便讓人都出去了。這時候楊蓮亭與唐氏二人跟了進來,東方不敗依舊站立不動,淡淡說道“把門關上。”唐若嫣很是狗腿的說了聲“是”就屁颠屁颠關上了院門。看着殷勤的唐若嫣,楊蓮亭和唐啓明好笑的看着她。在她關上門回過身的時候,差點驚叫出聲,雙手捂着嘴呆立不動,二人見她如此,急忙回過頭。只見東方不敗跪在地上,頭耷拉着。楊蓮亭大驚,疾跑過去扶住他,見他哇哇幾口鮮血吐出,心中慌亂。回過頭沖着二人說道“你們倆守在這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二人急忙點頭答應。

楊蓮亭一把抱起東方不敗進入房內,他感覺此刻的心都如同亂麻一般,纏繞交知。将人放平,猶豫再三還是将他衣衫脫去,只見他白淨胸膛上三四處掌印,還有好幾處烏青。見此,楊蓮亭心中悶悶,這時東方不敗又吐出幾口血。楊蓮亭強自鎮定“平一指,對了,平一指”他火速沖出房門,不理會唐氏二人直接跑向平一指的藥廬。不出所料,此時崖上大夫都在收治病人,好容易找到平一指。遙遙一看,他竟在為向問天療傷。移到角落,深呼吸幾次,待情緒稍加平穩便緩緩走出。臨近,對着向問天一禮叫了句“向左使”,向問天被左冷禪刺中一劍,又被他打了一掌,此時平一指正在為其針灸。向問天沒有理會楊蓮亭,依舊閉着眼。楊蓮亭走近平一指,他是真想直接拉着平一指就走,但想起那時所有人都看到是他跟着東方不敗回住處的,若是直接将平一指拉走,只怕有心人便會想到什麽了。

平一指睨了楊蓮亭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不會也傷了吧,看你氣色不錯,就別來添亂了。”

楊蓮亭心中着急,卻在向問天面前只能故作平靜,說道“我好的很,方才才從教主那裏來,教主說今日傷了不少兄弟,叫我來詢問下情況。”這時向問天睜開雙眼看了楊蓮亭好一會兒,見他臉上依舊挂着笑,便又閉上了眼。

楊蓮亭雖是與平一指說話,但眼角一直盯着向問天,見他又閉上眼,急忙擋在他面前對平一指擠眉弄眼,用口型說道“教主有傷”平一指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在見楊蓮亭連續說了二次後,小眼睛陡然圓睜,見楊蓮亭做了個禁聲手勢後,佯怒道“這黑木崖上像是沒人了?什麽人都往我這兒送,你來看看。”說着拉着楊蓮亭往外走,手指卻在他手心中些了個“重”字。楊蓮亭會意,皺着眉微微點頭。平一指指着滿院子傷號說道“你瞅瞅,啊,這簡單的砍傷都要我治,哼”楊蓮亭故作輕松道“誰叫你平神醫醫術高明呢,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平一指走回向問天處,為他拔下銀針,而後一拍腦勺說道“糟了,老子的丹藥。”說完,剛收拾好的銀針袋子都沒放下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向問天理着衣服,好似随意的開口說道“教主今日一戰必将名動四方,不知教主可有不妥?”楊蓮亭也故作随意的東看看西看看,聽到了向問天的問話上前假裝回憶道“屬下方才跟教主一路,教主依舊健步如飛,之後看過那封行後還冷哼幾聲将信化為了齑粉,依屬下看,教主并無礙,依舊生龍活虎啊。”向問天看了看楊蓮亭“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待穿戴整齊,向問天好似想起什麽,又問道“方才與你一起跟随教主的那對男女是何人?”楊蓮亭故作茫然的搖搖頭,說道“屬下并不認識,不過屬下倒是見過一次,是在一月多前,教主召見過。”向問天沉思片刻,又看了看楊蓮亭,說了句以後好好幹就走了。

楊蓮亭見他走遠,便也忙不疊的走了出去,在經過一所房屋前,聽到有人在說“多謝聖姑”于是悄悄靠近看了一眼,原來是任盈盈在給一名教衆喂水。聯想起之前在假山旁她的所言,心道“這丫頭年紀雖小,心卻是大的很,收買人心做的到是太衣無縫”之後也不去理會,徑自趕往東方不敗住處。

進入內院,在敲了一陣月門,無人應答,楊蓮亭有些擔憂起來,瞧瞧院牆,不是很高,四處看看好似無人注意,于是點地躍起,單手一撐便翻了過去。只聽“啊”的一聲,卻是唐若嫣,她拍拍豐滿的胸口說道“哎呦,吓死我了,你也算厲害,敢翻東方不敗的院牆。”說着拉着楊蓮亭往屋裏走,說道“快去看看吧,都吐了好多血了,這會兒還昏迷不醒呢,你怎麽做人家老公的。”楊蓮亭此刻心中只記挂東方不敗傷勢,也沒工夫與她多說什麽。

進屋就聞道了一股血腥味。此時平一指正在施針,看着觸目驚心的烏青與沿着銀針滲出的血跡,楊蓮亭不由皺眉,心中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似乎又是心疼。楊蓮亭走上前,對平一指問道“他怎麽樣了?”

平一指擰了擰針,說道“幸好唐家的內傷藥也不錯,現在施針排除淤血,死是死不了的,只是、、、”起初聽着還好,但他這一句“只是”可把楊蓮亭吓的不輕,他吼道“你個老梆子有話就直說,還特麽吞吞吐吐什麽勁兒”三人被他一吼倒是吓了一跳。平一指回過神來,抖了抖兩撇鼠須,這會兒氣也不打一處來,同樣吼道“你急什麽,老子說什麽了?他死不了,只是需要較長時間治理,你急吼吼個什麽勁兒。”唐家二人見這二人肆無忌憚的吼着,立馬上前勸了起來。唐啓明說道“哎呦二位大爺,你們小點聲行不行,這裏是教主的院子,你們在這裏吼不是變相叫人進來嗎?”楊蓮亭氣哼哼的坐到一旁不吭聲了。平一指也不理睬他依舊在為東方不敗施針。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楊蓮亭起身說道“我去叫人弄些吃的來,你們在這守着,平老頭,他多久能醒過來?”平一指氣哼哼的不理他,楊蓮亭見也問不出什麽,一跺腳就走了出去。

飯食拿來的很快,唐家二人差不多也是一天沒吃東西,狼吞虎咽的吃下後,見楊蓮亭依舊坐在東方不敗榻前皺眉不動,唐若嫣上前勸道“去吃點吧,等下應該還有事情要你做的。”楊蓮亭深吸口氣,起身去吃了些。平一指收了針,說道“施過銀針,體內的淤血也就清了大半,只是往後小半月日日要施針。而且最好是每日泡一個時辰的藥湯。教主重傷,怕是神教又要亂了。老子去藥廬拿些藥丸子過來,唐丫頭,你還有傷藥沒?”唐若嫣點點頭,立馬掏出藥瓶遞給平一指。平一指擺擺手,說道“你再給教主服下一丸,你這藥有養氣之效,也算是上品,不過也就只能撐個個把時辰。好了,我等下再過來。”說完他整理完東西就要走,楊蓮亭上前攔住,說道“平大夫,他究竟什麽時候能醒?明日若他不上大殿,怕是又有麻煩了。”平一指偏頭,沒好氣道“老子等下還要過來,吃了老子的藥,強撐上一二時辰不成問題。你滾開。”說完不理會衆人就走了出去。

唐若嫣給東方不敗喂下藥。楊蓮亭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東方不敗,嘆了口氣。上前為他掖好被子,坐在一側錦凳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唐家二人對視一眼,唐若嫣拉着唐啓明就要出去,說道“我們就在書房,有事叫我們。”楊蓮亭點頭示意知曉。

看着雙眼緊閉的人,楊蓮亭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自打認識他以來,這家夥好像一直在養傷,他的人生可真是累人啊。如今跟人拼命搏來一個“天下第一”又有什麽意義呢。靠在床沿上想着以往的事,想到那次引蛇把他吓的好似哭出來一般就覺得好笑的很,又想起嵩山派梁棟在破廟裏要殺他時,這家夥二次相救。再有、、、想着想着,楊蓮亭竟然落下了眼淚也不自知。

吱呀一聲門開了,平一指走了進來。楊蓮亭趕忙低頭将眼淚擦幹,平一指瞧了眼他,哼了一聲不說話,只将一個瓶子遞給他。接過遞來的藥瓶,楊蓮亭低啞着聲音說道“謝了,平大夫”平一指瞧瞧他,嘆口氣說道“放心吧,只要好好醫治不會有事的。”楊蓮亭點了點頭,讓過座位。平一指坐下又給東方不敗把了把脈,說道“真是奇怪,脈象是穩了,可好似有二股真氣相沖、、、嗯,還好,這二股雖沖卻也不強,應該是用丹藥調理過的。”

楊蓮亭現在就想他能醒過來,聽平一指這麽說也沒往別的地方想,說道“明天他若是去大殿,真的沒事嗎?”

平一指瞧了他一眼,說道“若不超過二個時辰,應該不會有事。只是,這藥藥性過猛,吃了後怕是至少得好生調理二個月才可。如今神教離不開他,我得好好想想。”

楊蓮亭嘆口氣點了點頭,心道“若是在這裏療傷,二個月時間裏總不會沒人察覺,如果是去閉關之所、、、也不行。這可怎麽辦、、、”思索間,平一指一針紮在東方不敗百會穴,這處穴位要緊的很,若是平常大夫決計不敢如此,也就平一指有這個信心了。一會兒的時間,東方不敗緩緩醒了過來。

睜開眼,瞧清是平一指和楊蓮亭,東方不敗才緩緩放下緊張的精神。重新閉上眼,虛弱的嗓音緩緩響起“平一指,想辦法,我明日必須去大殿。”

平一指看了眼楊蓮亭,心說果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這心思都走一塊兒去了。幹笑一聲,說道“教主放心,這是丹藥”平一指将藥盒子遞過去繼續說道“明日就在出去前二刻時服下,這藥效剛猛,教主切忌動用真氣,否則、、、另外,起效時間有限,最好二個時辰內,時辰一過,怕是教主當場就會昏睡過去了。”

東方不敗接過,點點頭。平一指想了想又說道“服下這藥必須要以針灸湯藥才可調理妥當,最好還需藥湯浸泡,醫治時間最起碼也要二個月。”

東方不敗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以平一指醫術,這些傷能很快處理。二個月?神教經此一戰,損失也不小,各方勢力怕是又要重新洗牌,這時候療傷、、、

楊蓮亭見他皺眉不語,以為是他擔心被人知曉此事。說道“大哥,不如你假意閉關修煉,咱們在尋處隐蔽之所療傷好了。”東方不敗經他如此一說,心道“不錯。閉關,此次大戰足以震懾各方,若是以閉關之說,再在暗地安排人手處理事物,那些人相比也不會肆無忌憚”但又轉念一想,隐蔽之所又能去哪?決不能與黑木崖離的過遠。于是開口說道“閉關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該去往何處?若此刻置辦怕是容易使人懷疑。”

楊蓮亭想都沒想,直接道“當然是思思那裏了。思思自傷了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平大夫不也常去嗎。在者我這些事怕是除了我爹,好些人都知曉了,所以就算我在那裏照顧你別人也不會起疑。”平一指也點頭說道“那個院子離黑木崖不遠,而且老夫時常前往,該知曉的人也都知曉。教主接下來一段日子都要施針,在那裏卻也是方便。”楊蓮亭也點頭道“況且,大哥,那離你以前安置的院子不遠,就算有人想到些什麽不會有人想到你就在一街之隔的。”

東方不敗思酌一番,點頭道“不錯,那裏的确不易讓人注意。只是,這下崖、、、”楊蓮亭見他不反對,松了口氣,這會兒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我還多了二個臭皮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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