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說完就出門将唐家二人叫了進來。

唐若嫣喜歡東方不敗,這個毋庸置疑,只是經上次之事她總有些害怕他,不敢在其面前胡言亂語,這個結果倒是楊蓮亭喜聞樂見的。平一指藥廬那裏還有不少傷病需要處理,施針結束就走了。此時三人圍坐東方不敗面前商量起了“瞞天過海”大計。

☆、下崖

事情按着預想的進行着,陸向東前一日與童百熊一同攔截來犯之敵,此刻也已經回來,楊蓮亭與之說明一切也便多了個幫手。

第二日一早,東方不敗吃下藥丸,一刻時後就好似發熱一般出了場虛汗便感覺好了很多,從面色上看根本瞧不出什麽問題。漫步走在去往大殿的路上,所遇衆人無不是面色肅然,恭敬非常的與之見禮,可見一戰之後他東方不敗的威望達到了何種地步。

大殿內,除了重傷之人,其餘香主以上之人便都在了此處。東方不敗一身玄色衣衫,面上依舊保持一貫清冷模樣。衆人見禮後,便開始論功行賞。此次崖下阻攔之人死傷最甚,但還是沒有動搖到神教的根基。

此戰後,神教各堂均有損失,最大便是朱雀與風雷兩堂。而在崖上之人,神教三位長老重傷,其餘也大小都挂彩,楊天成還好,受了左冷禪一掌,除了時不時咳嗽二聲沒見不妥,是故楊蓮亭才放心的在東方不敗身邊守了一夜。

此刻東方不敗起身對衆人道“本座昨日一戰略有心得,故而要閉關一二月參悟,爾等統計傷亡後先報于王長老處,戰死兄弟的安家事項、、、陸向東,你來負責。”王長老上前應是。陸向東有些愣怔,他是東方不敗身邊管事,在教中并無什麽權利,此事交由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喘喘,但看東方不敗神色有些不悅急忙上前應是。

東方不敗轉向衆人又道“本座閉關期間,事物交由童百熊于楊天成兩位堂主處置,若拿不定主意可先擱置。”此話出,衆人皆驚,所有人都知曉童百熊于楊天成是穿一條褲子的,東方不敗竟然如此作為,那是有多大的信任。此時也有人有不同意見,但想起昨日發生之事也就不敢忤逆了這位武功蓋世的教主,衆人閉口不言,只道了聲“是”。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楊蓮亭連同一衆紫衫衛士跟随東方不敗前往閉關之所。東方不敗在衆目睽睽之下放下斷龍石。眼見教主閉關,衆人不等多時也便散了。沒一會兒,換班守衛接崗。楊蓮亭與一名相對要好的同僚勾肩搭背商量着一會兒下崖玩樂之事,只聽他壓着嗓子說道“那咱們就說定了,等會兒你跟你爹說一聲,咱們就不錄名了,省得到時候又被那只哮天犬叫喚”這哮天犬便是衆“高管子弟”給予童嘯的雅號。那人說道“放心吧,我先去告假,咱們玩兒他個二天再說。我聽月班的趙兄弟說,崖下新來了不少美人,小爺我這回可得好好松松筋骨。”二人有說有笑的約定時間就此分開。

楊蓮亭并沒有去哪裏,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東方不敗閉關所在的一處隐蔽處。不遠處一座假山旁,蹲着一個人,楊蓮亭左右看了看,也蹲了過去。“你這也叫隐蔽?衣角都在外頭呢。”那人無奈,回過頭說道“是這衣服太顯眼好麽”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唐啓明。楊蓮亭也不管他,直接查看了下要他帶的東西,看完後點點頭,說了句“咱們走”後二人便進入禁區。

一名守衛攔住他,一瞧是楊蓮亭語氣緩和不少,說道“楊兄弟,你們不是剛換完班麽,怎麽來這兒了,依照規矩我不能放你進去。”楊蓮亭笑呵呵的上前,說道“嗯,這我知曉,不過這是陸管事托我送來的”說着指着唐啓明手裏的托盤,裏面是一件銀狐披風以及一套文房四寶。見那守衛不解,楊蓮亭解釋道“這次教主是突然言明閉關,陸管事這不才準備東西麽。”

守衛也心知東方不敗閉關都會要一套文房四寶,而且這事發生的也确實突然,也沒在意,點頭道“好吧,不過依照規矩我還是要先去詢問下教主的意思。”楊蓮亭自然言道“當然當然。”

片刻那守衛回來,示意他們可以入內。二人走了一陣,終于到得斷龍石前。楊蓮亭朗聲報明來意,斷龍石緩緩打開。

楊蓮亭第一次進入傳說中的閉關密室。只見此處足有一個籃球場大,中間有個石床,被褥一類雜物應該在角落那些箱子裏旁,裏邊還有一個屏風擋着,聽着又涓涓流水聲,應該是個水池了。轉頭看了眼唐啓明,這家夥也在東張西望,楊蓮亭沒好氣道“看什麽看,還不脫衣服”說着就上去扒他衣服,唐啓明郁悶至極,他要在這鬼地方待上一兩月不說,這時候還被人扒衣服,當真是慘吶。

東方不敗換上一身紫衣,氣場陡轉,好似是一朵紫羅蘭神秘而高雅。楊蓮亭笑道“見慣了你穿深色衣衫,偶爾這類亮色倒是增色不少,看起來不那麽老成了。”一旁費力扣着腰帶的唐啓明多嘴道“是啊,紅色絕對是經典。”楊蓮亭知道這小子又腦補了,直接一巴掌抽上去壓低嗓子吼了句“閉嘴”後拉着東方不敗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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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此時是冬天,戴着兜帽也沒人會注意,興許這天下間沒人會想到東方不敗會來一招偷梁換柱把自己調包,衛士瞧也不瞧他們二人。兩人順利出了禁地,一路慢趕。剛到索道平臺,那個相約的同僚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三人也不廢話,直接上了吊索籃,那小子回過頭,看了縮在角落的兄弟一眼道“楊兄弟,這位兄弟是誰啊?”楊蓮亭回頭看了眼,只見東方不敗此時兜帽裹的嚴嚴實實,斜側着身子。笑道“你別管他,這幾天跟一個小美人鬧變扭,這會兒估計還氣着呢,等會找個美人洩洩火就好了。”身旁那人的注意力直接被勾往別處,就在那說着新來的妹子如何如何。

楊蓮亭受了一路黃色摧殘,感覺到身後東方不敗故意隔了老遠有些想笑。這時渡口處有人喊他,轉過頭,見是秦偉邦。三人遙遙先是一禮,東方不敗縮在後頭,楊蓮亭身高已經微微高出東方不敗。故意擋住秦偉邦視線道“秦堂主,你怎麽在這兒?”

秦偉邦胳膊受了傷,這會兒正吊在脖子裏,嘆了口氣,說道“昨日在猩猩灘一戰,不少兄弟受了傷,我這不是剛要去接那些還在前面村子裏療傷的兄弟麽,你怎的在這?”楊蓮亭撓撓頭,笑而不語。秦偉邦心下了然,楊蓮亭在前方鎮子上養的小倌教中知曉之人不多,但他秦偉邦卻是知曉者之一。于是有些語重心長道“楊兄弟,年輕人愛玩兒沒什麽,只是別陷進去就好,差不多了就放手吧。”楊蓮亭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感覺到身後東方不敗似乎一只手撐在了他身上,想想時間心道要遭。這便說道“這個我知曉,這次就是去解決的,秦堂主可否給我條船,我要過河。”秦偉邦看了看渡口船舶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楊兄弟,要不你們在等等,等兄弟們到了一起過去如何?”

這時候是楊蓮亭肯等,東方不敗等不了啊。說道“秦堂主,你看啊,我這要去的地方你也知曉,你們應該也會去那鎮上吧,若是不巧給人知曉了,你說我爹那裏、、、我、、、”秦偉邦一想也是,按着楊天成的性子估計得鬧出大事情來。于是點頭,叫來一名兄弟吩咐幾句後楊蓮亭三人便上了船。

東方不敗的情況很不好,耷拉着腦袋,雖還沒昏倒卻也不見得有多少力氣了,楊蓮亭坐過身,讓他靠着。這時候一旁同僚道“唉,他怎麽了?”楊蓮亭這會兒心裏着急,可還是笑着說道“還能怎麽,暈船了呗。”“暈船?”那人不解,還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了,第一次聽說黑木崖上的兄弟暈船的。于是那人可勁的調侃着東方不敗,東方不敗是沒力氣理他,可楊蓮亭卻是在心裏想着這家夥還能不能活到端午。

過不多時船靠了岸,那位同僚先跳下船,伸了伸胳膊腿,回過頭見楊蓮亭費力的攙扶那位“不中用”的兄弟,上去搭了把手。楊蓮亭歉意道“兄弟,你瞧他,好歹是我帶下來的,他這樣咱們也沒法盡興,要不我先找人給他看看,你先去如何?”那人此刻可算是出籠的老虎,見着雌的就想撲。聽楊蓮亭這麽說也不客氣,直接說好了地方讓他等下過來,這會兒就騎着馬跑了開去。

楊蓮亭見這地方也沒什麽人,打了個口哨,這時候陸向東駕着一輛馬車從不顯眼處出來,唐若嫣跳下車也來幫忙,幾人合力将東方不敗安置好,陸向東交代了唐若嫣幾句便走了。唐若嫣駕車,楊蓮亭在內照顧東方不敗。

行了段路,唐若嫣探進頭問道“他還好吧?”楊蓮亭給東方不敗喂了些水後說道“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之前的傷怎麽樣了,若嫣,你駕車穩當些,別颠着他了。”唐若嫣見他一副着急模樣嘟着嘴,說道“我那時候生病也沒見你這麽對我,你老實說,是不是不愛我啊。”楊蓮亭不料她會說這些,想着以前确實對小小照顧沒對東方不敗這麽上心,随口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說這些”唐若嫣依舊生悶氣,可馬車駕的還是很穩當。許久後她說道“算了,誰叫你是楊蓮亭了,對東方不敗這麽愛護有加我也挺高興的。”楊蓮亭在內摟着東方不敗,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為的就是減少車震蕩對他內傷的傷害。這時候聽唐若嫣這麽說不滿道“你亂說什麽啊,他是我大哥,救了我這麽多次,我對他只有感激,你別亂扯淡好不好。”唐若嫣嗤笑一聲,說了句“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哎,當局者迷啊。”楊蓮亭知曉她對東方不敗的迷戀,一心做着楊蓮亭很愛東方不敗的美夢。只是這特麽又不是小說《笑傲江湖》,東方不敗現在還是大大咧咧的,不忌諱在別人面前赤膊,想必還沒那個啥,也許這個“笑傲江湖”裏他根本不練那個什勞子《葵花寶典》呢,那樣東方不敗就不會愛上須眉男兒了。低頭看向東方不敗,見他此刻微微皺眉,想必是很不舒服,楊蓮亭将他摟的更緊些。不過又想想他昨日所使出的功夫、、、

亂想中很快就道了地方。唐若嫣看了看四周好似沒什麽人,取出兩枚乒乓球大小的東西,剛想往東西二邊街道各扔一個,楊蓮亭立刻低聲喝住她“你幹嘛?”唐若嫣一臉天真的道“發□□啊,那不就沒人看見了。”楊蓮亭望天無言,這丫頭片子真是天真的讓人着急啊,拿下她手中東西,也不多言,直接鑽回車廂将東方不敗抱了出來。沖着唐若嫣沒好氣道“趕緊開門去。”

☆、朦胧

唐若嫣跳下馬車按着陸向東教他的敲開了門。一進門,平一指便上來搭住東方不敗脈搏。片刻道“還好,快帶他到屋裏,我要施針。”楊蓮亭不敢怠慢,一路疾步走向卧房。

思思最近的身體很是不好,咳嗽不斷,甚至已經帶有了一些血絲。一早聽聞楊蓮亭要來,細心收拾了一番,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平一指。平大夫幫他看過多次,也是熟悉之人,平一指告訴他楊蓮亭要帶個病人來這住上一二個月。這本不是他的地方,楊蓮亭想如何便是如何。可這時見楊蓮亭神色,心中便有些喘喘不安。見他将那個人安置在床,幫忙為平大夫打下手後,他便開始注意起床上躺着的那人起來。那人長的很是俊美,卻不似自己女氣,他的寒洛哥哥不是不喜歡男子麽,怎的會如此上心呢。在看楊蓮亭,他進門至今竟然沒有瞧過他一眼。

楊蓮亭此刻全心都在東方不敗身上,平一指紮針後不久他又開始吐血,這次的血不似之前,帶有血塊。拿布給他擦拭嘴角,轉過身問道“那個藥浴什麽時候開始?”平一指擺弄着銀針說道“施針完畢便可,藥湯已經備好,你去叫人送進來。”

楊蓮亭出了房門,擡眼見思思站在門口,皺了皺眉,上前說道“你身子不好還跑出來受凍作甚,趕緊給我回去。”思思莞爾一笑,這等病态婉約讓楊蓮亭聯想起了經典人物“黛玉妹妹”不過此時他哪有心思欣賞此等美景,直接與思思擦身而過。思思見此失落非常。

待浴桶準備妥當,那廂施針也已經結束。平一指收拾着東西對唐若嫣道“你個小姑娘先出去,再叫二個人來,咱們吧教主放浴桶裏去。”唐若嫣眼珠子一轉,說道“不用不用,有楊蓮亭就好了,咱們都出去吧。”說完還對楊蓮亭擠眉弄眼一番,楊蓮亭心知這小妮子又腦補了,這會兒他也對東方不敗有所懷疑,故而也覺得自己一個人來妥當些,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啊,我來吧,平大夫你早些回去,別叫人起疑了。”平一指想想也是,點頭出去了。小妮子出去時還囑咐道“他這昏睡不醒的,你可得看好了,要不你倆一起進去。”楊蓮亭見她笑的那叫一個賤,黑臉不理睬她,直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人都出去以後,楊蓮亭猶豫了,這小褲褲脫是不脫呢?在楊蓮亭舉棋不定間還是一咬牙決定将他衣衫扒個幹淨,若是一個不巧他已經那個了,最多被他一針戳死。楊蓮亭動作很麻利,一會兒就只剩下了小褲褲。事到如今、、、他還是糾結了。思想鬥争下,手緩緩伸向打着結的帶子上。

楊蓮亭此時心髒跳動的跟《忐忑》一個節奏,手剛觸及到,便被人大力擒住了手腕,力大如斯似乎是要将他手骨捏碎一般。楊蓮亭看向東方不敗,不知他什麽時候醒的,這時他依舊有些茫然的眼神裏充斥着憤怒。若不是身體不濟,他興許早下了殺手。楊蓮亭見此心下晦暗不明,他知曉,自己一向要阻止的事怕是他已經做了,不知是手腕傳來的疼痛還是別的,反正覺得心裏有些悶有些疼。他聲音有些顫抖,說道“大哥,你該泡藥湯了,先松手,我扶你過去。”好一會兒東方不敗回過神,認出了楊蓮亭。緩緩松開手臂,楊蓮亭上前扶他,進入浴桶後東方不敗淡漠的說道“你出去吧。”楊蓮亭暗暗嘆了口氣,走出門外。

接下來的日子楊蓮亭一直在一旁伺候。數天的藥浴,東方不敗的氣色好了很多。楊蓮亭給自己老爹去了封信,說是與朋友去京城轉轉,讓他幫忙告了個假。

而平一指則推脫要去山間尋以為珍稀藥材也下了黑木崖。

有平一指在,每日一次的施針變成每日二次,加之楊蓮亭的貼身細心照顧,東方不敗的傷在一月內大有好轉,如今下地稍微走動也不成問題。

這日,楊蓮亭端着一盤荸荠走向東方不敗卧房。“寒洛哥哥”楊蓮亭一聽,轉過身。思思這幾日好似病的更嚴重,不過還好平一指在。“思思?你不再屋裏待着跑這兒幹嘛來了。哦,這荸荠我讓人給你送去了,這東西有止咳之效,一會兒回去吃些。”思思含笑點頭。楊蓮亭見他點頭笑了下便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要走。思思見此,急道“寒洛哥哥,跟我說說話好嗎,這一月來都沒好好聊聊。”楊蓮亭回過頭想了想,确實,這一個月都窩在東方不敗這裏,确實沒跟他說上幾句話。于是看了看東方不敗所在房門,轉身走向思思說道“思思啊,你好好養病,我大哥最近身體不好,身邊就我一人照顧,興許冷落了你,可、、、”思思打斷道“寒洛哥哥言重了,我不礙事。”話雖這麽說,可楊蓮亭還是看出了點什麽,見他低頭不語,那副摸樣讓人心疼起來,楊蓮亭嘆氣一聲上前将他攬入懷裏說道“思思,等你病好了我便帶你四處走走可好。”思思此刻感受到他的體溫傳來,這段時間起伏不定的心總算放下些。微微一笑擡頭看向楊蓮亭說道“只要寒洛哥哥在,思思去哪都無所謂。”楊蓮亭有些尴尬,方才不過是看他那副神情心有不忍,也不知怎的就說出了方才一席話,于是笑笑不說話了。

他不動思思自然也不願意動,二人依偎一處。卻不知此時兩雙眼睛都盯着他們了。

房內,東方不敗躺了許久覺得渾身不适,這時聽屋外有動靜,這便起身,打開一條窗縫向外看去。而他看到的正好是楊蓮亭拉着思思将人摟在懷中一幕。不知怎的東方不敗心中有些火氣四湧。當聽到楊蓮亭說要帶思思四處走走時他抓着的窗沿開始微微龜裂,眼見二人摟在一處許久不曾分開,心中郁結更甚,剛要出聲,便見一個粉色身影從院外飛快靠近,她一把将楊蓮亭拉開“啪”的一巴掌匡在他臉上,怒不可遏的罵到“楊蓮亭你真不是個東西,你要不要臉,你就是個渣攻。”說完頭也不回的哭着跑沒影了。

楊蓮亭愣愣的摸着火辣辣的臉,那條好容易結痂的鞭痕又裂了開來,這時候回過神,看了眼一旁吓的花容失色的思思,扭頭對着唐若嫣跑開的方向罵了句“瘋婆子。”就轉是走向東方不敗屋裏,踏出兩步後扭頭對思思說道“你趕緊給我回去。”不待思思說什麽便推門而入。

東方不敗見楊蓮亭進來也不去看他,背着身坐着。楊蓮亭輕輕摸了摸火辣辣的臉,走到東方不敗身側,将那盤荸荠推到他面前說道“大哥,這荸荠剛送來的,你嘗嘗,味道不錯。”邊說邊走向一旁銅鏡,看着四根手指印,哀嘆一聲。不見身後有動靜,轉過身看向東方不敗,見他面有不愉,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要不我叫平一指來吧。”說完欲走。

“蓮弟,那個思思、、、”東方不敗思酌在三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你當真喜歡他?”楊蓮亭一愣,這會兒知道是剛才動靜太大,怕是這位大哥也知曉了,坐下說道“我也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吧總會被他吸引,可是我心裏清楚,我鐵定是沒喜歡他的,可就是有時候忍不住、、、”見東方不敗擱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楊蓮亭明智的閉了嘴。

東方不敗深吸口氣,卻依舊沒法平靜,吼道“既然不喜為何還要留在身邊,你如此不就是在戲弄于他。既然不喜男子何必還要對他如此之好,他戀上了你,你又當如何?如此戲弄一人感情當真有趣麽?”楊蓮亭眨眨眼,心說今天是怎麽了,剛被人打了一巴掌,這廂又來聲讨來了。他從來不是個沒脾氣的人,這輩子被寵溺慣了,加之南館三年多的壓抑,使他脾氣更為暴躁。這時候聽東方不敗此言,心中不喜,猛站起身說道“你們一個一個是不是都瘋了,老子做什麽關你們什麽事?”說完踢開錦凳便走了。東方不敗被他一吼也愣住了,是啊,關他什麽事呢,他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生氣。方才那些話是為思思說的,還是、、、

楊蓮亭氣氛難當的回了黑木崖,黑木崖上依舊平靜如常。他這段日子悶悶不樂甚至連他那個粗神經的老爹都瞧了出來。

這日楊蓮亭依舊告假在家,躲在老爹書房裏欣賞他老爹的收藏。楊天成進屋,放下給兒子準備的飯食,咳嗽兩聲說道“兒子啊,你這幾日裏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是不是跟玉貞鬧變扭啦?我跟你說這女人吶、、、”楊蓮亭摔下書截了楊天成話頭,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來煩我,我跟玉貞好的很,不牢您費心。”楊天成見他不願多說也無法,放下東西嘆口氣便出去了。

這幾日楊蓮亭也覺得自己怪怪的,心裏比以往什麽時候都要煩躁,一有空閑就會想着那所院子裏的人,心中擔憂卻是拉不下面子跑過去。這時候有人來報說是陸管事求見,楊蓮亭奇了,這好端端怎麽來找他來了,難道哪位好大哥出事了?思及此,立馬請人進來,一見來人,楊蓮亭急問“是不是他出事了?”陸向東眨眨眼,不知“他”指的是哪個,卻依舊開口道“剛來的口信,思思病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一聽不是東方不敗出事,楊蓮亭舒了口氣,微微放下心說道“他不是一直病着麽,平一指還在那邊吧,他怎麽說?”陸向東見他沒太多反應,繼續說道“平大夫說他早年身體便有所虧空,又傷了肺,之後時常受寒氣,這身子怕是不會好了去的”楊蓮亭點點頭,沉吟半響後道“我明日過去看看吧”說完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我大哥最近如何?可好些了?”陸向東點頭道“平大夫每日二次施針,藥石也充足,好的很快。”

楊蓮亭到那所院子的時候,開門的是唐若嫣,興許還在生氣,見了是楊蓮亭,轉身就走了。楊蓮亭無奈,直接去了思思處。一進屋就被熱浪席卷,如今勉強算是初春,雖還有些冷卻是不寒,這屋裏三四個火盆點着倒是讓楊蓮亭有些熱出汗來,脫下外袍走上前,一股不算太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楊蓮亭微一皺眉。在床榻前坐定,思思聽到響動睜開眼,欲坐起身時被楊蓮亭攔下,楊蓮亭拍拍他,輕聲道“你別動,好好躺着,身子好些了麽?”思思不正常的紅暈上挂起一絲笑容,微一點頭說道“好很多了,寒洛哥哥要不開些窗吧,這幾日我一直喝藥,怕是有味道了。”楊蓮亭笑着搖頭,為他掖好被子說道“好些就好,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大哥。”楊蓮亭起身要走,思思想攔卻也無法只得眼睜睜的目送他出去。

楊蓮亭出得外頭呼出口氣,走向東方不敗之處。大門開着,裏頭有人在說話,楊蓮亭放輕腳步想聽聽在說什麽,剛走上幾步就聽裏廂唐若嫣不鹹不淡的道“來了就滾進來,偷偷摸摸的幹嘛。”楊蓮亭幹笑兩聲“你怎知是我?”唐若嫣嫌棄的瞟了眼他,鼻孔沖着他說道“這院子裏走路沉重就兩人,一個你,一個就是那個思思”楊蓮亭懊惱不已哀嘆道“行,武功都比我高,就我一廢物了。”

唐若嫣見他進門,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終于舍得來看我們家東方哥哥了?”楊蓮亭一聽,也不理她,轉頭看看依舊不置一辭悶頭喝茶的東方不敗,心說這丫頭口無遮攔的,剛才在那嘀咕個沒完是不是又說了什麽自己的壞話了。

楊蓮亭假意咳嗽一聲,很狗腿的跑到依舊不看他一眼的東方不敗面前說道“大哥,還生氣呢?”東方不敗擡眼看了他一眼道“蓮亭說笑了。”說着拿起杯子喝茶。這真沒生氣麽?唐若嫣在那揚了揚拳頭,說了句“我先出去了”就走了。楊蓮亭拉過凳子坐下,說道“哎呀,那天被這瘋婆子匡了一巴掌心裏有氣,你又那麽說我,我自然是憋不下。大哥,你不生我氣就好。”說話間給東方不敗倒上茶水。

東方不敗眼神定定的看着茶杯說道“你去看過他了?”楊蓮亭點頭,說道“啊,剛從那過來,也沒什麽,就是受了風寒。”東方不敗平淡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說道“蓮亭,你出去吧,我累了。”蓮、、、蓮亭?!楊蓮亭驚訝的瞧着他,這真沒生氣?怎麽覺得是氣的不輕啊。以往單獨二人他都是蓮弟蓮弟的叫的歡實,這會兒這麽叫,事反其常必有妖啊。楊蓮亭心裏打着鼓,要說往日裏他這樣興許他真就走了,可這差不多十天未見,這時候還這樣就讓楊蓮亭有些喘喘不安。來的路上他就很想快點知道東方不敗的近況,這會兒見了他這樣,心裏有些憋悶了。放下茶壺,楊蓮亭想了想說道“哥,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麽,你別跟我這小人一般見識。最近身體怎樣?可好些?”東方不敗依舊淡淡道“好很多了,在有十來日我便回崖。”楊蓮亭“哦”了一聲,還想說什麽,東方不敗起身走向床榻,說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之後便不再理他。

楊蓮亭無奈,掩上房門走了出去。

☆、癡心男子負心漢

楊蓮亭最終還是被趕了出來,走出院子。唐若嫣就在那等着他呢。“怎麽樣,你媳婦還在鬧變扭?”見他出來,唐若嫣上前就問起來。楊蓮亭沒心思跟她扯淡,說道“我媳婦在黑木崖上好的很。”唐若嫣一撇嘴,說道“真是沒想到,你這一穿越還真變成了渣渣,你怎麽不學學別人啊,穿越做了楊蓮亭,那是多疼教主啊。你怎麽就這麽不走尋常路呢。要是讓我做‘楊蓮亭’指定把他當心肝寶貝。”

楊蓮亭不想跟她瘋,說道“你就省省吧,我這煩着呢。”唐若嫣嗤的一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麽好心煩的呀你,老婆娶了,男寵也養了。你是身在花叢樂不可支吧。”楊蓮亭聽他諷刺味極足的話語,心火就冒了起來“你知道個屁,那個媳婦是為我娘娶的,那個思思救我差點為我而死,我是個男人,我總不能就這麽把他們丢下吧。唐若嫣,你認識我那麽久你倒是一點都沒了解過我。”說完恨恨的走了。唐若嫣被他吼的倒是一愣,她沒想到裏面還有這些事,愣在那裏出神,随後又追上了楊蓮亭。

唐若嫣追上後便一直纏着他讓他說出實情,楊蓮亭氣消後,把當初隐瞞下來的事全都說與了唐若嫣知曉。此刻他頭靠廊柱,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唐若嫣在他剛才所說的事情裏還沒回過神。“原來你受了這麽多苦,難怪我覺得你不一樣了,以前的你不可能沖我吼的。”唐若嫣苦笑道“難怪你一直不願叫我小小、、、可是寒、、、楊蓮亭,你有沒有想過,你既然不愛,卻又給他們希望那有多殘忍。”楊蓮亭轉過頭看向她,說道“我還能怎麽辦,玉貞嫁我,本就是我有愧,古代女子你是知道的,一女不侍二夫,況且有她在,整個楊府都很穩定。還有思思、、、他對我的感情、、、我又怎麽能去傷他。”唐若嫣皺眉看着他“那你上次那樣、、、那樣抱他,跟他說那些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楊蓮亭搖搖頭,認真的看着唐若嫣,很誠實的說道“他很漂亮吧,比女人還漂亮。每次看到他凄凄艾艾的時候我就狠不下心,而且,他對我是真心的好,為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可我心裏明白,我對他有的只是感激與憐憫,我從來沒有愛過他,甚至,連喜歡也算不上。”

“寒洛哥哥”這一聲輕喚讓楊蓮亭和唐若嫣呆立當場,那個牆角處站的不是別人,正是思思。此刻的他已然淚如泉湧,身子依靠着冰冷牆面,他懷裏抱着的衣衫掉落在地。

楊蓮亭離開他屋子時沒有将那件外袍帶走,思思起來喝水的時候見了就想拿來給他,只是沒想到他聽到了最不願聽到的話。

思思低頭想将掉落的袍子撿起,卻被楊蓮亭阻止。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子,思思哭倒在其懷中。唐若嫣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思思來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卻還是引着話頭,只是沒想到楊蓮亭的話是這等的傷人。看着此刻緊摟着楊蓮亭的思思她心中有了一絲酸楚與愧疚,默默地轉身離開。

東方不敗在聽到楊蓮亭對着唐若嫣吼的時候他也出來了,只是他武功甚高,唐若嫣沒有察覺,聽着楊蓮亭說着過往種種,他心中很是難過。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見,可楊蓮亭當初說于他聽時根本沒有過這種感覺,如今,卻都是心疼。當楊蓮亭說到對思思的感□□他有些幸喜的同時也很失落,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眼見哭的梨花帶雨的思思緊緊擁着楊蓮亭,他覺得思思很可憐,看卻又想上去将他掌殺。他深呼口氣,轉身剛想離開,卻被一句話牽住。

楊蓮亭任由思思抱着,他心知此刻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了,他沉聲說道“思思,今天你既然已聽到這些,那我便說開吧。我真的對你太過殘忍了吧,你為我擋刀的那刻起,我就開始強迫自己接受你,我以為時間可以讓我接納你,可是、、、我依舊無法去愛你,對不起、、、”

思思不在哭泣了,他的心在他一句句話語的切割下已經體無完膚。你不曾愛過,可我卻愛着你,你的心不在你妻子那裏,那又在哪?“告訴我寒洛哥哥,為什麽,為什麽不可以接受我。為什麽你的心容不下我,是我不好,還是、、、還是、、、”還是已經有了一個人呢。

楊蓮亭閉上眼,淡淡說道“我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你明白嗎,思思。”思思笑了,哈哈大笑,說道“不喜歡男人?寒洛哥哥,你不喜歡我你便直說,為何要用此等謊話期滿我。”說着,手指東方不敗所在的院落道“那個人難道不是男人,寒洛哥哥,你以為我瞧不出來,每日悉心照料,便是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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