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單手支着崖壁深呼吸平複緊張情緒。東方不敗則一手背在身後不知在想什麽。喘夠了,楊蓮亭走過去,說道“方才我只見到一個黑影襲擊我,大哥,你來的時候可有看到?” 被他這般一問,東方不敗有些不尴不尬起來,心道“蓮弟盡然不曾懷疑過我麽。”此刻幸好身旁植物葉茂,遮擋了臉上表情。片刻,他搖頭道“不曾看到。”楊蓮亭“哦”了一聲嘟囔道“究竟何人與我有這般仇怨呢?”

東方不敗故作鎮定,仰頭看向上方道“不必多想,當務之急是上去,若我一人問題不大,但若帶你、、、怕是有些捉襟見肘。”楊蓮亭也看向上方,借着月光依稀可見崖邊,目測估計有五六百米距離。回頭看向東方不敗,說道“大哥,要不你一個人上去吧,等你上去了叫人來救我就成。”東方不敗不置可否。

楊蓮亭在身上掏了掏。一只火折子亮了起來。東方不敗有些驚訝道“你怎的還帶火折子?"楊蓮亭嘿嘿一笑,說道“自上次太行山一事後,我一直會在身上帶個火折子,就怕哪天你又傷着。”說着就在東方不敗身上來回照。東方不敗心下感動,見他将火折子來回掃,趕緊将手背在身後,嗤的一聲笑道“你倒是不念我的好。想我東方不敗如今已是天下第一,誰還能傷了我去。”楊蓮亭不帶思考的說了句“我啊”便沒了聲音。東方不敗一震,看向他。楊蓮亭這會兒也被自己的話搞的有些不自在。這特麽腦子都沒過就把自己往原著裏帶了。他這會兒不敢擡頭,這才注意到東方不敗背着的手,想了想,好像是抓着藤蔓的,于是不由分說一把拉過,果不其然。東方不敗猝不及防被他發現手上的傷,想扯回來,卻被楊蓮亭牢牢擒住。楊蓮亭看着這血肉模糊的手掌,心疼不已,又見他這幅作态心中閃出怒火,氣哼哼的吼道“你長不長腦子,都這樣了還躲着幹嘛,你以為你是神仙。”說着便從懷裏掏出一直帶在身上的傷藥和絲帕,處理間還不忘嘟囔一句“真不讓人省心”。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心中有些甜蜜的感覺,微笑着看着他,二人一陣無言。處理停當後,楊蓮亭依舊不與東方不敗說話,在一旁東挑西揀。東方不敗不知他要幹什麽,于是開口問道“蓮弟、、、”話還沒接下去,楊蓮亭這廂怒氣盛大的一句“閉嘴”就把他噎了回去。東方不敗咬着唇,卻是不在說話了。

楊蓮亭找了一陣,終于找到了一根合心意的木棍,用匕首在身上割下一條布條後纏在木棍上做了個簡易火把,引燃。此刻他心中正在進行一個一般而又嚴謹的推理,根據不成文規定,一旦進入武俠世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墜崖不死必得奇功。于是楊蓮亭舉着火把一陣好找,東方不敗依舊沒有出聲詢問,只是好奇的跟在他身後。只聽楊蓮亭陰森森的“嘿嘿”一笑,東方不敗脊背有些發涼。

“他娘的,還真有。”楊蓮亭用火把撩開藤蔓,一個黑洞洞足夠二個人并排入內的山洞出現在眼前。東方不敗不解,為何楊蓮亭會說“還真有”這三個字,于是又開口道“蓮、、、”依舊一句“閉嘴”讓他剎住了車。東方不敗有些懊惱,為何自己非要聽他的,可這會兒就是不想再開口了。

楊蓮亭探身入內,四下照了照,不見有異,回頭對東方不敗說了句“跟上”自己便要往深處走。東方不敗一把将他拉住,不由分說奪過火把,直接一步向前跨去,楊蓮亭愣了愣,随後心道“怕是他以為前面有什麽危險才非要走自己前面吧,這人真是、、、”于是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一路并無危險,也沒有楊蓮亭所想的女神像、骷髅架子。只是繁茂的植物和一些爬蟲小動物。地勢微微向上,一側還有水流流過,此時多日未曾下過雨,想必是山間溪水吧。走了大致二刻時。前面豁然開朗,一片還算平整的場地出現在二人眼前。四周并無高大樹木,四面卻都是岩壁,東西向卻是比南北向矮了一截,這樣一來,陽光倒是可以很輕易的照射進來。

“倒是一處好地方。”東方不敗看着四周啧啧稱其“真沒想到,神教建立數百年,此處卻是無人問津。”楊蓮亭也過去看了看。點頭道,“确實不錯,躲避塵世喧嚣、、、”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麽。看着身前這個還在東張西望的人。心中凄凄“這裏難不成就是他獨處三年的地方?”心中不由心疼起來。也不知他哪根筋抽了,從身後一把将東方不敗摟入懷中。

東方不敗方才還在驚嘆天地的鬼斧神工。這突如其來的陣勢讓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反應。心中有驚,更多的便是喜。楊蓮亭這時才恍然醒悟,直起身子,尴尬不已的撓頭,強自辯駁道“那個,剛才滑了一下,大哥,你、、、你沒事吧”東方不敗依舊不動,心中卻是失落非常,心道“蓮弟,還是忘不掉他麽”。深吸口氣,轉過頭強笑道“無礙,蓮弟你可站穩了。”說完也不在理睬他,自顧走向前去。

“唉”楊蓮亭輕聲一嘆,跟了過去。二人沿着岩壁走了一陣,依舊沒有發現什麽出口。楊蓮亭心道“原著中是通過一個地道下到這裏的,那麽是後來挖掘的麽?靠,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依舊走着,前面東方不敗突然站定,回過身喜道“蓮弟快來看,這有處洞口。”說着他便探頭向裏張望。此處不似方才那個洞口,只容得下一人。東方不敗将火把探入,側身走進幾步,之後出來道“裏面有風,應該與外界相通,不知通往何處、、、裏頭還算寬闊,一人進去不成問題,我先走,你等我信號在過來。”楊蓮亭心知,對于突發事件的處理他絕對比不上東方不敗,故而點頭答應。

不出一盞茶工夫,東方不敗的聲音傳來,聽着有些模糊。楊蓮亭聞聲而上,火折子照亮有限,慢悠悠的上去,這裏也是個斜坡,且坡度不小,幸而裏面有幹枯枝葉,不至于滑到。好容易走到洞口,東方不敗見他出來便扶了一把,說道“此時夜黑,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應該在後崖某處了。真沒想到,這黑木崖還別有洞天。若我哪日想退隐江湖倒是可以在那處建所宅子了。”楊蓮亭拍了拍身上泥土,取笑道“你可以現在就建,然後養個十個八個美人,來個金屋藏嬌,多好。”他楊蓮亭就是這樣一人,一旦心情好了就容易口無遮攔,這話一說出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嘴巴子。

果不其然,東方不敗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好了,回吧。”說完便不管楊蓮亭走了開去。楊蓮亭在一旁抽着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施施然跟在後頭。

東方不敗還算好的心情被攪黃,這便又想起他“金屋藏嬌”的事情來。心煩意亂間胳膊被人扯住,剛要發作便見楊蓮亭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耳邊想起他的聲音“你在亂想些什麽,走路都不看了?你可是我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撞樹這種事還是別發生的好。”東方不敗不解轉過頭,眼見一棵一人抱的樹就在自己一步遠位置。臉上不自然的紅暈燃起。雖是火把之下,但對于一直盯着他看的楊蓮亭而言,這抹紅暈倒是讓他心情大為暢快。又口無遮攔哈哈笑道“看來得找個人,一天十二時辰看着你才成,不然若是做了撞樹這類事,怕是會被整個武林恥笑了。”

東方不敗更為氣惱,随口道“既然蓮弟這般在意,不妨就由蓮弟擔當重任如何?”楊蓮亭一聽此話,眨眨眼,心道“我道是一直沒機會接近你呢,這會兒你自己送上嘴邊,小爺我哪有不吃之理。”随後一揚眉,站定抱拳躬身道“屬下遵命。”東方不敗不料一句戲言他會當真,卻想着往後能時常一起倒也喜從中來。他“嗯”了一聲算是也應下了。

楊蓮亭心中是樂不可支,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火把,猶豫一番,伸手牽住那只空閑的手,故作鎮定道“教主眼神不好,小的就這麽帶着吧。免得撞了樹去。”東方不敗在他手牽住自己時,心早已砰砰直跳,恢複正常的臉頰又泛起讨厭的紅暈來。鬼使神差的沒有一絲反駁,就這般被他牽着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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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二人,前面舉着火把的笑的差點臉裂成二半,後面那個臉成了西紅柿,幸虧是大晚上又是密林深處,不然叫人見了必定活活吓死一幫子人。

走着走着,楊蓮亭擡頭看向星空,喜上眉梢的他想起身後之人閉關時,他就經常對着天上繁星說話,心想,他們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漸漸的,星辰就成了身後那人。那首《好想好想》就成了他對身後之人的渴望。不由的又唱起那首歌來,只是沒有了往日的離愁,歌聲歡快了許多。

這首讓他讨厭到骨子裏的歌再次響起,東方不敗瞬間如同炸了毛的公雞。眼神中充滿了憤恨,狠狠摔下牽着的手,楊蓮亭猝不及防被他甩的一個踉跄。回頭見他一臉怒容,心中納悶,有些奇怪道“這麽了?”東方不敗見他上前,于是退後一步,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楊蓮亭覺得奇怪,疾走二步,一首撫上他額頭,道“你沒事兒吧?別吓我。”東方不敗心中委屈更甚,低吼一聲“楊蓮亭”,楊蓮亭頓住,奇怪的看着他“怎麽了這是?你說話呀,是不是不舒服了?”想着方才受傷的手,難道那些植物有毒?于是上前又想抓他的手察看,卻被他甩開,甩開還不止。“啪”的一聲,東方不敗的手勁何其之大,這會兒子又在氣頭上,這一巴掌打的楊蓮亭一時間眼冒金星,這臉上便開始火辣辣的。楊蓮亭最恨的就是無緣無故被人打臉。這下火氣也竄了上來,一手捂着臉罵道“你發什麽瘋。”東方不敗此事正在氣惱中,方才又不自主的打了他一巴掌,正在失神間被他一罵更是難過,驟然躍起,便消失無蹤。楊蓮亭愣愣的看着他消失,依舊揉揉臉,說了句“神經病吧”,撿起火把也憤憤回了家。

作者有話要說: 只剩下十章存貨了,今天有事又沒寫,就發一章吧。看到小夥伴們對我寫的這些還有肯定的,小塵高興死了,哈哈。會繼續努力的,保證把坑填完

☆、又要閉關

自古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此刻的東方不敗躺在床上,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開去。“你是在拿我當替代品嗎?我東方不敗何時需要仰人鼻息。楊蓮亭你既然對我無意何必還要如此作踐于我,是我待你太過放縱了麽、、、”東方不敗将胳膊附上雙眼,心如刀割,随着時間卻也緩緩的睡去。

再說楊蓮亭,這小子被打了一巴掌後氣憤不過,便跑去将楊天成暗藏的好酒取了出來,他的酒量在一群狐朋狗友裏還算不錯,大半壇子灌下,愁悶算是好了不少。喝着喝着,又想起方才的事來,心道“我怎麽着他了?前一刻還好端端的,這後一刻就這幅德行了。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又喝了口酒,努力回憶經過“好似是唱了那首歌後、、、難道那首歌觸怒他了?是了是了,他如今練了《葵花寶典》心裏情緒一定是不穩的,那首歌就是唱給情人聽的,怕是他如今還未對我起心思、、、唉,這豬腦子,唱這般歌曲不就正好觸到他痛處麽。”楊蓮亭捶着腦袋,又拿起酒壇灌下一口。又想到“之前說要十二個時辰看護他的,他也答應了,那是不是明天就去呢?去,為什麽不去,特麽的,老子就算死纏爛打也得把他拿下。”想着想着,楊蓮亭丢下酒壇,洗了把臉就上床睡下。

一夜無話,直至日上三竿,楊蓮亭依舊還在酣睡。門外有人敲門,他翻了個身,将薄被蓋在頭上繼續睡。又是一陣敲門聲,楊蓮亭猛然站起,心道一句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吵老子。氣勢洶洶的開門一看,竟然是陸向東,他來做什麽?見楊蓮亭開門,陸向東面色尴尬的招來一旁小斯,将一個托盤遞上。楊蓮亭瞧瞧,眨眨眼,不明就裏。陸向東有些怪裏怪氣的說道“公子、、、教主說自打今日起,你就在教主院子裏打雜了。這身衣衫還請換上。”說完靜靜的看着楊蓮亭的神色。

楊蓮亭自是納悶非常啊,昨兒個說要看護他的沒錯,可他的概念裏是作為一個貼身護衛而不是貼身小厮啊。不過轉念一想,昨夜惹惱了他,怕是教主大人小性子起了想出出氣吧。男子漢大丈夫,為抱美人歸有什麽放不下的。接了托盤,也不說話,轉身進了內室就換了起來。待換好出來,衆人心中感嘆,衣衫小了一號也遮不住楊蓮亭這幅好皮囊。只見這粗布衣衫穿在楊蓮亭身上,将他那身腱子肉包裹的一覽無餘,只是那加上的虬髯便顯得不像小斯,倒像是山大王一般,于是人人臉上又都憋着一股子笑意。

跟着陸向東走着,路過的侍衛各個斜眼觀看。楊蓮亭倒是沒什麽,愛看就看呗,反正爺穿什麽都是爺。

走入東方不敗的院子,只聽瓷器碎裂之聲傳來。楊蓮亭不禁皺眉,這脾氣倒是漸長了。

陸向東疾步向前,楊蓮亭跟上,剛走進內院就見一名女子跪于地上,其餘諸人也都瑟瑟發抖,東方不敗則是撇過頭面無表情的坐着。這段時間此類事件常見,陸向東也沒覺得奇怪了,只帶着衆仆告辭退下,走時還不忘對楊蓮亭使了個眼色。楊蓮亭第一次幹小厮這種勾當,這類撤退信號他怎明了?這不,他還以為陸向東是想讓他上去勸勸呢。

這個女子楊蓮亭也認識,十歲那年就見過。見這地上磚石嶙峋,想必跪着也硌得慌,于是笑着上前幾步道“大哥,和嫂子至什麽氣?”說着話便去扶那個女子起來。

東方不敗雖是側過頭,眼角卻依舊能看見些,本見還有人在這,就想着将這個沒眼力的家夥處理了,可微側頭卻見是他楊蓮亭。看着身穿小厮衣衫,身形高大的他正在扶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起初還執拗,卻還是被楊蓮亭拉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竟往他懷裏靠。此番情景,東方不敗自然心火大勝,重重一聲“哼”後沉聲吼道“你立刻給本座滾回院子去,沒本座允許,不準跨出一步。滾。”楊蓮亭不料他會這般生氣,見這女子滿面愁苦,心中一嘆,這便扶着那女子出去了。

等再回院子時已然不見東方不敗身影,見房門虛掩,楊蓮亭蹑手蹑腳推門而入。東方不敗見他進門便死死盯着他,楊蓮亭被他盯的有些心虛,咽了口唾沫剛想叫聲“大哥”就被他一句話嗆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他說“那個女人你可中意?他是當年任我行借向問天之手給我的,你若要,送你無妨。”楊蓮亭傻眼了,這又算是哪出?他是打哪看出他對那女人有意思了?

見楊蓮亭傻愣愣的樣子,東方不敗心情稍微好了些,只是想到那些女人一個個輪着來煩自己,心裏當真憋的難受,起初還敷衍一二,如今哪還有這心思。

楊蓮亭見他許久沒說話,只是冷冰冰看着他,心道“怕是還在生我的氣吧,現在他把媳婦都趕跑了,那該說些什麽呢?”這說什麽最後還是沒勞煩楊公子費心。東方不敗開口道“今後大殿守衛你也不用去了,反正這幾年你當值時日還沒告假時日多。”這話說的楊蓮亭老臉一紅,心說還不因為你麽、、、

東方不敗瞟了他一眼暗哼一聲繼續道“明日起我要再閉一次關。”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楊蓮亭有些難以接受,上前幾步,皺眉道“你又要閉關?”你去閉關了老子怎麽辦?

東方不敗不料有他,點頭道“嗯,這次閉關後我神功必将大成,蓮弟,你就在這裏吧,陸向東會安排的。”也省的你四處轉悠沾花惹草。

楊蓮亭哪管什麽陸向東不陸向東的,急走幾步拉起他受傷的手說道“你瞧你傷還沒好,這就要去閉關?要是出了問題怎麽辦?”

東方不敗見他焦急自己,方才的陰霾消失不見,臉上挂起一絲笑容,柔聲道“小傷而已,平一指已經來重新包紮過了,放心。再者這次不會很久,蓮弟你安心在此便好。”

楊蓮亭見他心意已決,知道勸不住,也就不在說話了,只微微偏過頭,有些失落。

二人陷入沉默中,片刻後,楊蓮亭道“這次閉關,誰人幫你看着神教?”東方不敗不料他會說起這個,不明白他是何用意,照實回答道“依舊讓向問天和童大哥處理。”聞言,楊蓮亭搖搖頭,說道“這個不行,向問天是任盈盈的人,這小妮子最近很是收買人心,你要多注意些才是,怎還給他們權力。”

東方不敗想起幾年前他與盈盈生的龌龊事,也知曉楊蓮亭自小是個睚眦必報的主,這會兒怕是忌憚起盈盈了,于是“呵呵”笑道“蓮弟,盈盈本是我在衆人面前立下的繼任之人,而且她也沒讓我失望過,她懂得收買人心那是好事,等幾年我還想讓她好好歷練歷練呢。”瞧着楊蓮亭面色不愉,東方不敗又道“我知曉她早年與你生過龌龊,那時她太過年幼不懂事,你也別往心裏去。”楊蓮亭皺眉更甚,看着東方不敗,心中為他不平的同時又心疼不已心道“東方不敗,你如此對一個白眼狼究竟是為何啊。”嘆了口氣,想着書中眼前之人最後的結局,心中更加堅定,但他說不出什麽大道理反駁東方不敗,只能賭氣似的偏過臉,甕聲甕氣道“這我不管,反正我見不得任盈盈的好。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得了權利去。”

東方不敗未曾想到過楊蓮亭會這樣近乎于耍賴皮的給他丢個理由出來,好笑的看着這個看起來很成熟的男子。笑道“既然蓮弟不喜,那我再思酌一番吧。”說着,這才注意到他今日的衣衫來,看着緊繃着的衣衫凸顯出的腱子肉,東方不敗走上前,伸手撫上楊蓮亭的胳膊。有些好笑道“蓮弟身材倒是不錯,只是這衣衫卻是小了。”

楊蓮亭在他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摸來摸去的時候呼吸就有些沉重起來,長時間的禁·(欲)讓他有些一點即着的意思。擡眼又看看他,唇紅齒白,沒了胡子就是一副小受相,楊蓮亭胡思亂想間覺得身下有些頂的難受。老臉騰的一下漲紅,也沒跟東方不敗說什麽便“倉皇而逃”。

學武之人,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楊蓮亭方才的表現東方不敗怎會瞧不見。他心中有些震驚,蓮弟方才、、、是因為他嗎?此刻心中卻是喜悅非常,東方不敗看着門外,心情明媚如春。

就如同東方不敗所說,第二日便又宣布了閉關之事。教內之事交由童百熊、楊天成以及不問世事,只求音律的曲洋三人。教中無人有異議,或者說無人敢有異議。

楊蓮亭手捧托盤,裏面是文房四寶。将東西放在石床上。待其餘小厮出去後,走上前,對東方不敗道“上次你出關我不知曉,這次,我會在外頭等你。”說完定定看着東方不敗。東方不敗聞言先是一笑,還想說些什麽,楊蓮亭就直接将他抱住,只一下便松開,轉身走的時候說道“等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東方不敗愣愣的站在那裏,之後彎起唇角觸動機關放下了斷龍石。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我一個好好的非種田文寫到後頭就成種田了、、、不行,我要重寫/(ㄒoㄒ)/~~

☆、突變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楊蓮亭在這段日子裏很是安分守己,生活越來越規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吃了中飯便會在父親書房陪這個越顯老太且時常咳嗽的父親聊聊天喝喝茶,之後便會在東方不敗房裏午睡到晚膳時分,他的行為無人過問,畢竟,教主院子裏的管事陸向東不去說,四下的侍從哪個又願意去觸黴頭呢。而每個晴好的夜晚,楊蓮亭都會提着一壺酒,跑到那個未來會成為東方不敗住所的地方,習練唐門功法和對着天上星星說話。

這日,天很是寒冷。楊蓮亭窩在被窩不願出來,一陣敲門聲打亂了他的一場剛進行到一半的春夢。氣憤難當的他不由咒罵起來“特麽的,老子睡個覺都不安神,這都要找死嗎”現實裏碰不到,這好容易夢上了卻被攪黃,怎叫他不大動肝火。

裹着被子開門一看卻是韓玉貞。楊蓮亭皺眉,未等開口那廂就已經哭開了。楊蓮亭心煩的要回床上去。韓玉貞攔住,好容易緩過勁,急道“夫君,爹出事了。”

爹出事了?怎麽回事?楊蓮亭愣在當場,因為寒冷,一個激靈後反應過來。立馬跑進內室,抓起衣裳邊穿邊急問“到底怎麽回事,昨兒個爹不還是好好的,到底怎麽回事?”韓玉貞知他心急,立馬回道“昨夜應該是凍着了,今早下人去伺候時爹就起不來身,早些時候還好,方才竟吐血了,這才急着找你。”

楊蓮亭終于穿好衣裳,出來抓着她的胳膊急道“那找大夫了嗎?平一指呢,他不是前不久才回來?快去請啊。”

韓玉貞被他抓的生疼,掙脫不得,咬牙說道“平大夫已經到了,這會兒正在診治。”聽聞此言,楊蓮亭轉身就向父親所在院落跑去。

此時院中趙管事領着下人進進出出,見楊蓮亭來,立刻讓堵在門口的衆人讓開。

楊蓮亭進入屋內,見平一指正在寫藥方,沒去理會直接進入內室。楊天成咳嗽的厲害,一名侍婢正托舉着痰盂,楊蓮亭上前看了一眼,大驚失色,裏面都是紅色血痰。疾步上前為父親撫順氣息,這時眼圈已有些發熱。

楊天成拍拍兒子的手,示意已經沒事。自五年前群豪攻擊黑木崖,楊天成受傷以來,每年冬天他都會咳嗽,只是這次嚴重了許多許多。楊天成緩了口氣,看着兒子道“蓮亭,爹沒事”楊蓮亭低着頭用力點着“嗯。”

扶楊天成躺下,平一指這時藥方也寫好了,招着手示意他過去。

待到院中,楊蓮亭拉住平一指道“平大夫,我爹究竟怎樣?”平一指面無表情,只嘆了口氣。楊蓮亭急道“你倒是說啊,這都吐血了,你有話就直說。”平一指這次心火也很大,他在江湖上是“殺一人醫一人”的殺人名醫,他在如何也只是個大夫而不是神仙。當年教內兄弟死傷良多,教主也是身負重傷。這楊天成受傷後卻是隐瞞實情,硬扛下來,如今好了,常年擠壓,此番受寒便是導火索,病來如山倒。見楊蓮亭催促,只得怒吼一句“盡人事聽天命”之後便是憤憤走了。

楊蓮亭如遭雷擊,先母過世六年,如今輪上父親了麽。他不知如何走回的卧房,楊天成此時已然睡下,楊蓮亭看着蒼老的父親,想起小時候種種調皮搗蛋,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

楊天成昏睡了二日一夜,醒來時瞧見兒子烏黑臃腫的眼眶,有些心疼,吃力道“臭小子,你老子還沒死呢,這就這幅德行了?”楊蓮亭撇過頭,片刻後道“你個老梆子就不能讓我省省心?”楊天成呵呵笑了,習慣性的想揉揉兒子的頭卻是不能。嘆了口氣說道“老子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讓你小子老實待在身邊,如今沒點出息,就只會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兒們。臭小子,別哭,你老子刀山火海的,能活到知天命也不錯了。不過啊,這要是見了你娘我怎麽跟她交代啊。我老楊家至今還沒個孫子。唉。”

楊蓮亭在一旁強忍着,聽着父親的話。一旁同樣守候的韓玉貞推脫要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便走了出去。

楊天成嘆了口氣道“你小子啊、、、玉貞是個好姑娘,別再委屈她了。爹知曉,當年你是為了你娘才定下了這門婚事。可人已經娶進了門那便是你媳婦。你這幾年與他分開過你以為老子不知曉嗎?”

楊蓮亭沒有出聲,楊天成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是我老楊家的獨苗,之前你一直下山,爹不說你,可若是那姑娘願意,你就讓她進門好了,玉貞不是不知理的人”楊蓮亭知曉他父親是誤會了,可若将實情說出他又于心何忍,他又如何敢呢。只得點頭道“我知道。”

短短幾句話,楊天成已是疲累不堪,楊蓮亭趕緊讓他閉眼休息。一會兒後,韓玉貞回來,伺候楊天成喝完藥後楊蓮亭叫她一起出了門。

此刻院中空無一人。楊蓮亭随意踱步,心裏理着要說的話。韓玉貞不知他要如何,只是跟在他身後。“玉貞”楊蓮亭最終下定決心“這些年、、、”韓玉貞一笑,搶聲說道“夫君,你我夫妻,若是要說些見外的話那便大可不必。”楊蓮亭看着她,這個女人幾乎支撐了這個家,如今父親病重、、、想說的話便硬生生止住。

楊天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出半月便撒手人寰。童百熊接到消息後急忙趕來,在老兄弟棺椁前泣不成聲。童百熊抹着眼淚說要去告訴東方兄弟,楊蓮亭當場攔下,言道“童伯伯,教主如今閉關,若是因為這個打擾到了教主豈非不妥。我爹的事我自可處理,至于神教方面還請童伯伯多加擔待。”童百熊知曉東方不敗如今所練的是《葵花寶典》,這門功夫難練非常,确如楊蓮亭所言,若是因為這個出了岔子那便是得不償失了,于是也就當下答應。

如今正是剛進年關,家家戶戶喜迎新春,只有這楊家大院卻是安靜非常,白色的喪帆迎着寒烈冬風擺動。楊天成的一衆老兄弟也來置過哀思。由于楊家人丁單薄也沒有遠游親屬,楊天成的屍首放置了一月便下了葬。崖下,夫妻合墓也算是了卻二老心願。

服喪期間,依舊是韓玉貞打理家中事務。楊府還算平靜。可這份平靜在教內卻不顯。

楊天成是白虎堂堂主,他一死各方都盯着這塊肥肉,幸而東方不敗雖是閉關卻是餘威不減,沒人敢明着争什麽,可這暗處已是波濤洶湧。而他楊蓮亭,如今只是一個小小侍從,占據大宅始終會被人诟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總有些瞧不清狀況的會說三道四。這些事情楊蓮亭心中也明白,黑木崖上的一切都是由神教總管安排,無論是住所、侍從、銀錢發放、、、都有它的規矩。如今楊天成已死,這所宅子便不在符合楊蓮亭如今的身份。至今還沒被趕出去完全是因為那些叔伯的照顧,只是這個照顧總敵不過神教數百年的制度與悠悠衆口。

五七過後,楊蓮亭便搬出了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宅子,他除了随身物品與一些銀兩外什麽都沒有帶走。在黑木崖,所有沒有品級的仆役都會被安置山崖背陰的一個大統院裏,統院總共有好幾百戶。楊蓮亭如今是教主院中普通小厮,按照規矩就被安排在了這裏。而幸虧陸向東的幫忙,他的院子不是那麽差,也算是獨門小院。

失去至親的痛苦總會過去,新楊府不似以前,如今只他們夫婦二人。陸向東也很夠意思,這段時間月錢加了一倍,事情卻沒讓楊蓮亭做什麽。

時間就這樣過着,晃眼又是半年。半年裏,楊蓮亭過回了事事靠自己的日子,幸好韓玉貞也算持家有道,二人生活也算輕松。這段苦日子,讓楊蓮亭對這位妻子有了新的認識,對她的愧疚也是與日俱增。

而抛開家庭與生計,楊蓮亭的生活就不是很好了。從一個大少爺變成普通小斯,從人人見了就躲的小魔王變成一個經常被人冷嘲熱諷的小雜役,這種落差讓楊蓮亭心中不是滋味,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自古便是如此。這樣的生活讓楊蓮亭越來越想念東方不敗。

☆、吻

春去秋來,一年一年總是很快。這日,碧空如洗。楊蓮亭依舊躺在東方不敗的床上,手上提着喝了半壺的酒,不知是入秋的關系,還是往日別人的冷嘲熱諷,他的心情越來越差,唯獨醉酒才能讓他輕松不少。而他此刻早已是醉了,只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他搞不清楚。

輕輕的,他感覺到手中酒壺被人拿走,楊蓮亭微微睜開眼。眼神停滞片刻,臉上泛起淡淡一笑,不由分說,一把将那人拉入懷中,翻身壓上。看着半是驚慌半是吃驚的眼神,楊蓮亭哈哈大笑,頭頂着那人前額,有些哀傷的說道“我就知道,只有喝醉了你才會出現。”不待身下人反應,楊蓮亭便粗暴的撬開那人唇齒,霸道之極。身下之人瞪大雙眼,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今日他出關,并沒有驚動任何人,方才回來時見到了陸向東。陸向東向他說起了楊蓮亭的事,他吃驚非常,同時責罵陸向東為何不來報他。陸向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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