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機變轉機
我也不是不知道人心險毒人世無情,可是當我真的面臨它的時候,才知道阮玲玉當年死的有多灑脫多無畏又多自私!我特麽就不明白了我接我自己的媽出院我招誰惹誰了就至于被這麽大張旗鼓的報道一下,所有矛頭從指向我不孝到兩天後已經升級到挖我家的隐私之我媽是為何病的?
突然就後悔那天的沖動了。那天龍銘幽睡後我便自己去精神療養院看媽媽,沒有刻意喬裝掩護,我的出現引起了不少小護士們的驚叫。随後就有記者出現了,彼時我正拉着媽媽的手哭着求她清醒一些。醫院雖然是公共場合卻那麽不給人隐私真的讓我憤怒了,我一邊嚷着辦理出院一邊不等護士請示醫生便推着媽媽的輪椅沖出了醫院,這是我媽,我有權利帶她走,別跟我說什麽法律,非親非故的人帶她來住院也沒見醫院問過法律。
可就是因為我如此的魯莽和倉促才給了那些“妓”們無限發揮和想象空間,看着報紙上各種臆測寫得跟言情小說還是豪門恩怨那個類型的,我怒了。讓龍銘幽特意請來的家庭看護去陪媽媽後我扯着報紙問他,“你說我錯了嗎,我錯了嗎?那是我媽,我媽!我帶她回家有錯嗎?”
龍銘幽涼涼掀眼皮瞅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調回面前PAD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急什麽,齊大志都沒急。”
我這才想起來這號人物,對呀,我把我媽帶回來,等于告訴齊大志我存在了,可是這幾天他不但沒有間接找過我甚至像這事他根本不知道一般,是他心理太強大還是他在暗自慶幸。
這個時候龍銘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再看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進沙發沒有離開。他介意我聽的電話,我還偏要聽。但我其實也能猜出來來電的是誰,自從他和他的修哥重新聯系上後,他便像有了小秘密一樣略防我,這更使我篤定他們之間一定虐戀情深。
幾乎不太說話,龍銘幽面無表情的接完電話,放下電話龍銘幽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齊大志找過栾修了,問栾修之前知不知道你和你媽媽的關系。”
我帶着笑挑眉,“哦——?”,意味深長。栾修有我的電話,關我的事他卻打電話給我男人我只能想到他是在向誰邀功,反正不是我就對了。一拍腦袋我笑吟吟地刺激他,“哎,你知道栾修結婚了不?”
冰塊兒眼睛都沒眨一下應道:“知道。”似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起身一手插在亞麻長褲的口袋裏問我:“你想好怎麽應對了?”
我十分理直氣壯地揚頭,“沒!”果然成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隐私沒探到也沒機會繼續幸災樂禍。
他轉過身不看我,哼着:“做事不經腦子!”
他經常用這種長輩的口吻斥我,我也一直受着,可這回不行了,我正委屈着呢,他訓我我馬上就跳起來了,我說:“龍銘幽你對兒子都沒這麽說過話你幹嘛總這麽說我?你要有個女兒你也這麽教育?”
龍銘幽聽了這話卻揚眉看我,“女兒?你給我生?”
我被反将了一軍,頓時啞口無言。說不吧,其實我想的啊。說想吧,那等于把自己又給賣了。最後我只能一跺腳,用力推開他向樓上跑去,“走開,你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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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我被龍銘幽調戲了,可是那麽一張冰塊兒臉說出那樣的話,還真像是我想太多。
這幾天我深出簡居,龍銘幽也暫時回了美國,不怪他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離我而去,事實上是我讓他趕緊撤。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并肩躺在床上,我說,“哎,你回美國吧。現在媒體都守在樓下,恨不得把樓都扒了看我和我媽在幹啥,讓他們看到你總歸是不好。”
他動也沒動,問我,“有什麽不好?”
我坐起來在黑暗中盯着他,“龍銘幽你是不是今天腦袋被門夾過了?什麽不好?要是他們誰真混進來了,看到你進了我家,那就不是捕風捉影了,那叫證據确鑿你懂不?我現在已經夠煩了,你別添亂行嗎?我就知道我這回回來太順利準不是正常的,看吧,果然就有這麽一個大坎等我。”
龍銘幽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但第二天他還是飛走了。我說不上是什麽心情,明明是我讓他走的,我心裏卻有說不出的失落。
我這幾天幾乎是不出門,不想應付媒體,還得應付沒事就犯糊塗的媽,陪她說說話,甚至把我小時候的照片都翻出來給她看。她看到我的照片時很開心,手舞足蹈。可她看到我回國後新拍的MV時,就沒有任何反應了,如同聽到我提“齊大志”三個字時一樣,麻木得像不認識一般。
一周後,我接到金傲月帶來的一個公益廣告代言的邀請合同。随意翻了幾下,我抱怨道:“我現在這個情況,哪有心情接什麽公益。還‘常回家看看’,看毛啊看,我媽都這樣了我也沒看明白,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金傲月忙解釋,“現在出外的子女特別多,這麽一年又要過去了嘛,電視臺就想弄這麽一個公益性質的廣而告之召喚在外子女對父母的孝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看投資方是誰?”
我翻到投資方那頁後瞪大了眼,“冰塊兒?栾修?”這兩人合起來是要搞什麽名堂。
“嗯,公益廣告也要有贊助啊,其實這次所有投資全是龍董一個人,怕被有心之人起了疑心才拉上栾董的。”金傲月一臉羨慕地嘆道:“龍董對你多有心啊。”
我呸!拿我們家的錢走別人的情,這心也大了去了。我把合同一甩,說道:“不接。”
金傲月撓了撓臉,湊過來說:“那個啥,龍董說了,你必須接,但公益廣告你想怎麽拍,聽你的,畢竟他是投資方,電視臺這個人情已經答應賣給他了。”
喲,還給我一回做策劃做導演的機會。我轉了轉大眼,“成吧,那我接,策劃必須用我公司的名字。”
金傲月嘀咕,“你倆還分得這麽清啊。”
我回頭瞪他,“我的就是我的,他的,最好也是我的。”
金傲月偷樂,我有點狼狽,這也就是龍銘幽不在,他要是在,我恐怕也說不出口這麽嚣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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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銘幽又給了我一次自我化解危機的機會,只是這次他除了一份合同什麽也沒給我,不像上次的整形風波,至少還給我點物證哎。于是我咬着筆頭思索了兩天,得到了計劃,我給周廣知打電話,告訴他我給他的更刺激更有新意的獨家,有了。
然後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公益廣告的拍攝中,和電視臺的導演組、廣告組商談相關的專業領域,找叢澄給我提文書方面的專業建議,近12月中旬,企劃出爐了。
這期間媒體自然追着我不放,周廣知利用他的人際是阻止了一批人,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放棄機會,所以當周廣知為我寫的《女神不為人知的一面》出爐時,那些記者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到我住的這一層砸玻璃了。
報道的內容就是講我從小和我媽相依為命,我媽為了我怎麽怎麽努力生活着。這些當然都是真實的,另外一部分不真實的周廣知也不知道,因為全是我口述嘛。我說我後來出國媽媽太思念我了,而我因為種種原因比如工作忙啊、比如壓力大啊,總之一直沒有機會回國。我媽因為思念成疾腦子有點不清楚了,但絕對不是精神病,只是抑郁,抑郁到一定級別也是可以進精神療養中心的嘛。我為此如何如何後悔自責,果斷回國放棄在國外的一切,我表達了自己的悔恨并且被周廣知圖文并貌地宣傳一翻,據說還真有不少人動容。
同周,我策劃的公益廣告在全省各臺滾動播出,廣告裏紮着兩個辮子的我演繹少女時期活在陽光裏的女生,強烈的陽光映着我的笑臉回身揮手,“媽,我出門啦。”畫外音是“早點回來啊~”。再鏡頭一轉是我在機場摟着“媽媽”哭着道別,飛機騰空,“媽媽”的背影特寫,望着飛機擦淚。再再畫面一轉,我推着輪椅,上了妝的我和媽媽和我一同出現在畫面裏,我媽鏡頭感很好而且拍攝當天相當配合,尤其當我蹲下來對她說“媽,我回來了”時,她竟然露出了慈愛地笑,我和龍銘幽後來看這一段都蠻吃驚,結果是龍銘幽立馬聯系了美國方面精神疾病的權威來給我媽會診。畫面的最後是一排煽情的文字,——“別讓金錢和名利迷失了雙眼,有空,多回家看看。”我不惜自嘲标榜我離開媽媽的原因,雖然不是事實但外人看來就是這麽回事。
廣告播出後,我推着媽媽的畫面做成了巨幅海報被鋪滿全國大小城市的繁華街道,一時間我的名聲又得到了提升,沒有人拿我離開媽媽這事做文章,畢竟現在這個壓力重重的社會不流行父母在不遠游了,更多的人是将心比心甚至角色融入地在我的微博留言訴說着對我媽媽的崇拜和對我的支持與理解,一下子危機變轉機,我覺得這次我完全可以向龍銘幽邀功,看,我多麽厲害,他只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卻自己創作了劇本走到高-潮。
12月底的跨年晚會上,我做為嘉賓被邀到現場觀看,不巧坐在我隔壁一排的正是齊大志夫婦,我看着他們意味深長地笑,我就不信惡心不了他們像吃了只蒼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不可以說我不更了……這存稿一天天在少,結果這收藏這麽不給力……淚奔啊!!放龍銘幽凍霸王!這個冬天非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