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賞

聖誕前夕,我收到一個無比爆炸的消息,當然,這個消息只是對我來說有點驚呆了的意思——那就是,甄卯兒時隔一年半,又要出專輯了。話說這貨曾經跟我一起以歌舞組合出道,後來因為我的原因(官方是這麽報道的哦)組合不得不解散,她以一己之力在歌唱道路上發展得很三線,21歲那年有幸參演了一部偶像劇的女二號,竟然一炮而紅,主題曲地演唱也成了快灸人口的小曲。以那次為契機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影視表演裏,一年出兩三首單曲,還基本都是她主演的影視劇的主題曲啦片尾曲啦插曲啦,一年半前出的專輯也是她近年來各種曲的整合,據說銷量竟然還可圈可點,感謝現在錄音合成技術吧,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甄卯兒唱歌基本是五個音她跑六個調,她每次還能振振有辭地說是因為音樂的升降調不适合她的嗓音。

我得到這個消息後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我恭喜她,我說:“老朋友,恭喜你要開演唱會了,不過現場,行嗎?”

甄卯兒在電話那邊明顯愣了,我似乎能看到她此刻的皮笑肉不笑,她說:“演唱會啊,你別說,我這張專輯出了,還真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我這幾年出的歌加在一起,一個人撐兩個小時的演唱會不請嘉賓是沒問題呢。”她言下之意一是提醒我當初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要開演唱會可我到現在回國也就三首歌的業績跟她得瑟什麽呢。二是說一段話來分散我比較關心地那個問題的靶向性。

我卻不依不饒,繼續問道:“你唱現場,行嗎?”

就算修養再好的人估計這個時候都毛了,更何況她本來修養就不好,果然發了火,我拿開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她吼:“行不行關你什麽事,這幾年不是你一個人有長進。”

喲,這就承認我的進步了。我笑着對她道謝,然後說道:“要不,我演唱會請你當嘉賓你先練練嗓子?”

她果然挂了電話!

一直坐在我身邊的龍銘幽特別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事實上此時我倆正坐在候機室VIP包廂裏準備乘機回美國。

我看四下沒人,便扯了下他的衣袖,我說:“冰塊兒,我想開演唱會了。”

龍銘幽側眸盯了我一會兒問道:“你就那麽喜歡和她比?”

“幹嘛?你不讓啊。”他在氣什麽啊,甄卯兒又不是他什麽人。

龍銘幽收回目光,在PAD上一通點後說道:“你想跟她比,是為了向那個什麽天證明你比她強?讓他後悔抛棄你。”

他前半句還是疑問,後半句就成了肯定。我被問得有些惱,倒不是心虛,而是覺得他這人特別狹隘沒意思,我撇了撇唇哼道:“不行啊?”他不理我,幹脆收起PAD準備起身走人。我一把拉住他,又放開,怕被人留意到我們這邊的拉扯,他戴着墨鏡我倆坐在一起也像路人,但拉扯這種事路人是不會做的。他回頭看我,面無表情,我郁悶地說道:“我不知道跟成靖天有沒有關系,我說不好。但就是有,關系也不大,我只是想讓齊大志後悔,等到有一天齊大志知道我是誰的時候。”

龍銘幽站着看了我足在十秒,又坐下,再抽出PAD像順口似的說了句,“随便你吧。”

我覺得龍銘幽現在越來越好說話了,他一定是被我上次在美國那個叛逆地飚車吓到了,他心疼他的車呢。不過我能制住他我就高興啊,于是我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邊走邊發了條短信給他,“冰塊兒,你真好,到美國後,有賞哦。”

飛機起飛關機前我看了手機N眼,丫也沒回複我,這個賞,他要是不要啊。

………………………………………………

到美國是當地時間晚上8點多,司機載着兒子在機場等我們,看到我,兒子激動得跑摔了一次撲到我的懷裏。當了媽媽才真的懂得養育恩這三個字的重量,抱着兒子我又親又摟,怎麽也疼不夠。想起現在一個人在國內的媽媽,心裏是深深的愧疚。

兒子堅持等我們沒有吃晚飯,于是我們又轉到龍銘幽名下的中國餐館大快朵頤。說來我到現在還納悶,龍銘幽雖然有大量的中國血統,可畢竟從小生長在西方的他怎麽會愛中國菜?而且他對色香味的要求非常高,這個餐飲開業至今四年整,他帶我吃的最多的便是這裏,我懷孕時到後來從日本偶爾回來,我們都在這吃,雖然地道的菜色可以療我思鄉之情,可回想當初他讓我替他一道一道品菜害我胖了十斤讓我記憶猶新,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口味能代表大衆?最後我對他的行為只總結出一句話,這貨的思維永遠異于常人。當然,金傲月卻不這麽看,她來吃過兩次,大贊其口味地道的完全是在吃中國的料理,還是上不了臺面的黑暗料理的那種沉重口味,看着龍銘幽滿意地點頭,我好想拎着金傲月的耳朵大吼這都是我喜歡的口味她是不是不想跟我混了!

拍着吃飽喝得的小肚子,我靠在房車的後排抱着兒子犯困。小家夥特別容易入睡,這讓我實在是羨慕,我偶爾會失眠,尤其一個人睡的時候。不是想太多,是膽小,人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我雖然沒做虧心事卻仍然怕啊,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有阿飄。龍銘幽不知道我這毛病,所以他經常放我一個人生活,我有想象如果我告訴他這件事他一定會冷冷地嘲諷我,“原來你怕這個啊。”

安頓好兒子後我回到我倆的房間,大冰塊兒已經洗好澡并且靠在床頭悠閑地看着報。我一邊摘耳環一邊問他:“你不困?”

他瞅都沒瞅我地說了句,“不是有賞嗎?”

我噎住,透過梳妝臺的鏡子瞪他,“你要什麽?”

他終于放下報紙,曲一條長腿坐直身體,打量着我,半晌說道:“你拍公益廣告的那個造型,單獨給我看看。”

“哪個啊?”我不解,想了又想,沒什麽特別的啊。

“十六歲的你。”他挑眉提醒道。

我笑,“原來你好這口啊,怎麽樣,是不是蠻好看?”我好得意地扭了扭身子,扮LOLI狀。

龍銘幽重重地、不屑地哼了一聲,“好看,真好看!最重要的是能給兒子看看起個警示作用。”我猜疑地瞪他,果然他又說出了一句讓我吐血的話,“至少能讓兒子明白,紮兩個羊角辮的,不都是少女。”

我氣得順手操起一把梳子向他甩去,我跳上床騎在他身上,“有你這麽毒舌的嗎?你就不能像成靖天那樣的點審美觀?人家至少還說像見到了當年的我呢。”

冰塊兒本來是扶着我的腰的大掌輕瞬移到了我的臀上,微用力,我被掀翻在床,不可置信地瞪着已經下床去拿頭繩地他,他折回來時挑着唇但絕對不是笑意的抓住我的手,我還沒明白他要幹啥,便被他固定了以手在床頭,我要擡腿踢他,他壓住,胡亂給我紮了兩個辮子後直接褪下我的底褲,湧進的剎那,他說:“他的審美觀?就像看中甄卯兒那個水平?”

他的吻随即落了下來,在這個銷魂的時刻我的手卻沒了着力點,被牽制住任他欲取欲求,可我一點也不反感,因為這種被強的感覺,其實女人都有幻想過,別跟我否定哦,否定就不是真女人!

……………………………………………………

在美國陪兒子跨了年,又一次在他的戀戀不舍中踏上了回國的航班,這次只有我一人回國,早說了冰塊兒的事業根基不是國內,他之前總回來我到現在也沒明白,如果一定有原因,那麽真相只有一個——你猜!!!

回國後用兩天倒時差,第三天去公司時員工休息廳裏坐了不少人,我沒告訴他們我回來啊,連金傲月都不知道,說陰損點,做BOSS的突擊檢查不犯法吧。吶吶吶,這不就讓我抓到他們偷懶的證據了!

我脫下高跟鞋蹑手蹑腳往裏走,剛進門,便聽到員工甲說:“哎,別說,他倆真的是男才女貌或者女才男貌,總之這麽看,真是很配啊。”

咦?誰?我豎起耳朵,停了腳步繼續聽。

“屁哩!要真說什麽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對賤人當年害雅崎姐那麽慘,是夠配的,都配到不積德上了。”金傲月的聲音一出,我似乎猜到他們在看誰了。

新拍的影視劇?沒聽說啊~更何況播放器裏不是音樂聲嗎?我拉開一名員工看向投影儀,屏幕上俊男美女背靠背手牽手甜蜜的樣子真讓人犯嘔。

“啊,雅崎姐!”被我拉開的員工側目發現了我,驚叫,一群人呼啦散開。

“這,什麽情況?”我盯着投影儀,目光灼灼。

沒有人回答我,單曲循環我只要站上五分鐘就明白是怎麽個情況了,原來成靖天和甄卯兒合出一首歌,做為甄卯兒新專輯裏的第二主打曲,情侶對唱,而且是貨真價實、并人看好的戀人,炒作度是有多高,不言而喻。

身邊的人看着我都垂了頭,我欣賞完一整首曲子忍不住笑了,“情歌?多大把年紀了還裝嫩。”

所有人附和:“對對對,是是是,BOSS說得有道理。”

我哼笑着轉身回到我的辦公室,上鎖,坐在皮椅上轉着圈,拿着煙真有一種對着飛镖板燒兩個洞的沖動。他們現在打夫妻檔,欺我孤家寡人是怎麽着?想到甄卯兒得意的臉,我就郁悶地捶胸。突然發現,比起成靖天,我似乎更在乎甄卯兒與我之間的較量,意識到不是在為當年奪愛恨怨,而是很想很想證明一下,在這個拼爹的年代,我就算一個人,也不一定比她差。是的,一直以為,我都羨慕嫉妒恨着她的順風順水,而我的概念裏,這樣的人應該更積德才是,可她當年對我做的那些,和積德一毛錢關系也扯不上。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齊大志的關系,所以她才會對我,趕盡殺絕的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太傷了,明天停更吧,看看這留言數……我給自己放中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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