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白曉就被關在附近的一個小院裏,裏三層外三層都有重兵把手,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沒有丫鬟伺候,每日的飯菜都是定時定點送過來的,當然,院子裏也有小廚房和各色材料,偶爾還能給自己改善改善夥食,像極了勞改所。

白晗進去的時候,白曉正躺在院子裏的一張涼椅上休憩。

相比起上次見面,白曉也瘦了很多,臉色蠟黃,頭發幹枯,身上的衣服也舊了,看樣子這段時日過的很不好。

起碼精神上很不好受。

白晗回頭:“我想跟她說會話,你先回去吧。”

“你……”烏宛自然不願意,“有什麽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沒什麽是你不能聽的,只是你和她同時出現在我眼前,我總是不可避免想到讓我難堪至極的那天,沒有心情說話。”

白晗說了重話,烏宛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看看白曉,又警告地看了一眼白晗,不甘心地轉身出去了。

白曉聽見聲音,轉過頭,瞧見白晗,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她身子虛的厲害,想站起來,先咳嗽了好幾聲,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白晗,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白晗舔了舔嘴唇,低聲叫道:“三姐。”

白曉驚訝的表情頓時僵硬在臉上,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幻影,她怎麽可能叫我三姐?”

白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想起來先前白曉一直想讓她叫一聲姐姐,但原身對她羨慕嫉妒恨,完全不對盤,平時叫個名字都是陰陽怪氣的,怎麽可能叫姐姐。

為了維持人設,她也從未叫過。

即便在小村鎮假裝姐妹的時候,都是直呼姓名,村民們覺得她們年紀相差不大,也就見怪不怪了。

算起來,好像還真的是白晗第一次叫她姐姐。

白晗向前走了兩步,猶豫了下還是沒敢碰白曉,手虛虛懸在白曉的手背上,眼眶頓時就紅了,啞着聲音道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真的是你?”白曉猛地站起來,身上的毛氈滑落在地上,一把攥住白晗的手,“她竟然讓你來看我?為什麽?”

半晌後,白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答應她什麽條件了,你用什麽換了這次來見我的機會的?”

看來大家都對烏宛的人設深入人心哪。

白晗沒說話,白曉以為她猜對了,眼淚刷的就落下來了,自嘲地笑道:“何必呢,我不過是在茍延殘喘罷了,還來看我做什麽,我也不想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她說的确實沒錯,白曉渾身上下都頗為狼狽,完全看不出先前做公主的半點尊貴模樣。

白晗說:“你身上的毒……”

白曉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道:“五日一次解藥,按時按點,從未毒發過。”言外之意便是自己過的很好,你不用愧疚和擔心。

但表情苦澀,那分明是怨恨着烏宛,惦念着白晗。

白晗抿唇:“我對藥物了解不多,你可曾聽過這毒藥的名字?真的沒有一次性解藥嗎?”

白曉搖頭,握着她的手不想讓她再冒險,寬慰道:“別再想了,左右我現在有吃有喝,相比起那些下大獄的兄弟姐妹們,也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白晗四下裏望了望,彎腰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那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嗎?”她對這個世界不甚了解,系統又是個沒用的東西,只能求助原生居民。

誰知白曉突然生氣了,沖着低聲但卻态度堅決地呵斥道:“白晗,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聽不見我說的話嗎?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再想這件事了,翻篇了過去了,我現在過的很好,用不着你為我想東想西!”

白晗被她忽然的大叫吓了一跳,呆愣半晌,木愣愣說道:“我不過是……”

“夠了,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白曉說着又咳嗽了兩聲,拽起毛氈子就往裏屋走。

她走的匆忙狼狽,像是故意要躲白晗似的,慌手慌腳,腳下絆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跌倒。

白晗緊追上去一步,扶住她的腰,湊到她的耳畔低聲說道:“胡太醫,相信他!”

白曉倏地瞪圓了眼睛,張嘴正準備說話。

但白晗已經先一步放開,并且和她拉開了距離,神情沮喪,低落地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注意身體。”

白曉擡手,張嘴想要叫她,但提氣又想起來四周的守衛,唇瓣蠕動,最終妹出聲,抿唇收斂起臉上的表情,轉身回了屋。

踏進門檻的之時,還回頭望了一眼已經走出遠門的白晗的背影,眼底流露出幾分交集擔憂的神色,低低叫了聲:“白晗,為什麽你總在讓我擔心呢。”

可她卻忘了質問自己,為什麽總是在擔心白晗呢。

白晗走出去,烏宛就在門口等她。

烏宛神色淡淡,掃了一眼院內的方向,視線這才移到白晗身上,聲音清冷,道:“說完了嗎?要回去了嗎?”

白晗一臉疲累,看都沒看烏宛一眼,點了點頭蔫巴巴說:“回去吧。”

剛走了兩步,白晗突然覺得手腳無力,腦袋眩暈,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下去。

“小晗,小晗?!”昏迷之前,耳畔傳來烏宛焦急擔憂的叫聲,白晗只覺得額頭一陣刺疼,意識逐漸渙散,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晗躺在寝宮的床上,一個留着花白胡須的年過古稀的儒雅老人眯着眼睛,四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診脈不過片刻,大夫撫着胡須思索一陣,寫下兩個藥方交給烏宛。

烏宛掃了兩眼,面色微變。

大夫叮囑道:“這按這第一張方子吃上十來天,等白日少食嗜睡,夜間失眠盜汗多夢的情況改善之後,再吃這第二張方子。”

烏宛皺眉。

大夫趕在她發火之前趕忙說道:“每隔五日我會來請一次平安脈,該換方子的時候我自然會提醒,只是這第二張方子上的藥材不好得,病人的用量又大,需要提前多備些。”

大夫都已經走到門口了,憂郁了下還是小聲說了句:“病人體虛腎虧,房事上還是要多加節制……”

白晗豎着耳朵聽到一半,脖子根頓時都紅了,恨不得鑽進被窩裏不出來。

烏宛回頭望了一眼白晗,白晗頓時縮頭烏龜一般,耳朵尖動了動,佯裝沒聽見,但爆紅的耳朵尖已經出賣了她此刻羞窘的心情。

烏宛:“多久一次才算節制?”

白晗:“……”節制的意思就是暫時不要做了!聽不懂人話嗎?

大夫略為難,委婉說道:“等到第二張藥方吃過一段時間之後吧。”

烏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半晌後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有什麽好藥盡管報上來,我着人去尋。”不能貪圖一時歡愉,毀了她的後半輩子。

她可是要和白晗一生一世的,身子自然要養好。

閉上眼裝鴕鳥的白晗心內松了一口氣,恨不得立刻給這位大夫頒發錦旗。

送走大夫後,烏宛不放心下面人辦事,親自看着人去抓藥了。

而白晗躺在床上,閑着無事,便生出了沉沉睡意,等到烏宛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過去。

烏宛走近,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神情專注地盯着她的睡顏。

白晗的五官妩媚妖嬈,不算特別美,但美得很有辨識度,眼窩凹陷,有一種異域風情,狹長的桃花眼透着狐貍的靈動和狡黠,但當這雙眼睛睜開時,眼眸中純質澄澈的眼眸又讓人無法将她與色聯系在一起,像極了山間不谙世事的精靈。

白晗睡得十分安詳,似乎還做了好夢,眉眼間帶着舒緩的笑意。

只是眼底濃郁的青色,尖削的下巴,讓烏宛很是心疼,她掖了掖白晗的被角,湊上去親了親那張泛白的唇,低聲道:“對不起。”

但其實白晗沒睡着,她是裝的,她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對烏宛。

烏宛的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能聽出來。

但同樣也能感受到她的瘋狂。

她知道自己不對,但她打算執迷不悟下去,根本不想改正。

等到烏宛出去之後,白晗睜開了眼睛,眼神迷離又茫然。

白晗說:“任務還有完成的可能性嗎?”

系統頓了頓:“一切皆有可能。”

白晗:“……”是給了你多少廣告費,擱這來念廣告詞了。

系統沉默了半晌,又說道:“上個任務給的獎金不少吧,應該可以彌補這次的處罰,就當度假了兩個世界。”

白晗:“……唉。”沒聽說度假要被翻來覆去攤煎餅的。

系統:“上個世界的任務你還記得多少?”

白晗眯了眯眼。

系統:“?”

白晗搖了搖頭,不在意地說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又不是高考,做完題還要捋一遍做題思路?世界背景不同,任務人物性格設定不同,失之毫厘差之千裏,一丁點細微的差距都需要完全不同的通關手冊,沒什麽可研究價值。”

系統:“……”忘了就忘了吧,省的有心理陰影,進而對工作失去信心和熱情。

既然任務失敗已成定局,白晗現在要做的就是及時止損。

這個每隔五天就來給她請平安脈的老大夫其實是白曉母親的人,以前安插在皇帝身邊做眼線的。

烏宛登基,白曉的母親死亡之後,他本想消磨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便告老還鄉的,沒想到小主子被送走半年不到就被抓了回來,竟然還被喂下了無解的劇.毒。

老大夫聯系不上白曉,只能求助白晗,暗地裏和白晗取得了聯系。

白晗正愁自己脫離之後,留下被自己牽連服下毒藥的白曉怎麽辦,沒成想剛瞌睡就立刻有人送枕頭來。

她還是不相信白曉和烏宛所說的話,這兩人在自己這邊已經完全沒有信譽度了。

白晗詢問了大夫關于毒.藥的事,果然得知除了解藥,還有一種方法能救白曉——換血。

将白曉體內的毒血全部置換出去,清除體內的毒素,就有一小半活下來的機會。

雖然機會渺茫,但也算有一線生機。

更讓人欣喜的是,老大夫的徒弟就會做這種手術。

在得知老大夫有能力将白曉偷渡出宮之後,白晗立刻下了決定。

她趁着烏宛對老大夫放松警惕,沒有專門守在旁邊盯着兩人的時候,細細詢問了換血的條件。

老大夫起先不肯說:“這是個以命換命的法子,雖然我也很想救小主子,但我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主子是不會原諒我的。”

白晗眨着眼睛看着他:“是她的命重要,還是她對你的看法重要?”

老大夫沉默不語。

白晗再加砝碼:“你就算不告訴我,我也猜得出。”

白晗道:“無非就是條件要求苛刻,比如……”她頓了頓,道,“需要有血緣關系。”

老大夫微微蹙眉,白晗知道自己說對了。

她面上一喜,立刻道:“太好了,這下白曉是真有救了。”

老大夫驚訝:“你願意用自己的命救她?”

白晗反問道:“你覺得我不願意?”

老大夫不說話,白晗笑道:“既然你想過要救白曉出去,自然知道如何救,我只告訴你,我願意用我的命換白曉的,其他的就交給你了。”

老大夫忽然撲通跪在地上,叩頭道:“老奴替小主子謝謝六公主殿下。”

白晗輕笑一聲,低低自言自語道:“你替她謝?或許她本人根本不會感激我,反而會恨我。”

老大夫愣怔一瞬,疑惑地看向她。

白晗搖搖頭:“沒事,對了,什麽時候方便手術?我看越快越好。”

老大夫以為她是擔心遲則生變,沒有多想,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六公主的身子确實虛的厲害,也有些貧血的症狀,還是補一補的好。”

“……”抽完血我都要死了,腎虧不虧的重要嗎?!

白晗的臉刷的紅了,匆匆說了句會按時吃補藥,便将老大夫送了出去。

迎面正好撞上回來的烏宛,想到兩人剛才的對話,白晗略有些心虛,微微垂下了腦袋。

而老太醫不愧是做了幾十年的老細作了,面色不變,不卑不亢地行了禮,甚至還回頭對白晗叮囑了一句好好吃藥,留下一個你懂我懂就她不懂的眼神,背着藥箱走了。

留下白晗和烏宛站在原地,相顧無言。

這兩天,白晗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胃口也上來了,有時候還點了菜。

烏宛看你這也高興,吩咐小廚房變着花樣給她做,只是時間長了,烏宛便發現問題了。她溫聲問道:“怎麽口味變得這麽奇怪了,這麽大補的湯,還有這藥膳,以往可是連看都不願看一眼的,現在一口氣能喝一碗?”

白晗眯着眼睛:“大夫說這些能夠保養身子,我也覺得每天混混沌沌,身子難受的厲害,想盡快恢複而已。”

烏宛笑逐顏開,一連說了幾個好字,道:“你想吃什麽盡管吩咐下去,若是沒有的,我讓他們去找。”

白晗看着她以為自己想通了的高興模樣,心中略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更心疼自己一些。

就這樣過了小半年,白晗削瘦的身子逐漸充盈起來,先前瘦的顴骨都有些凸出的臉頰也包子似的鼓了起來,白裏透着紅,氣色很是不錯。

就連烏宛也在試探着問老大夫,是不是能開始房.事了。

白晗立刻意識到,是時候該行動了,若是再拖下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又要腎虛了。

這天,老大夫又給她留下不少食療的方子,白晗直接送到了禦膳房,讓今晚就做出來。

回來的路上,白晗正好看到幾個小太監伴着幾盆花,便攔了下來:“這是什麽花,怪好看的。”說着,她俯下身嗅了嗅,“還怪香的。”

小太監趕忙見禮,跪在地上為白晗解答,完了加一句:“這話花擺在寝宮,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白晗眼睛頓時就亮了:“這是送到那裏的,還有嗎?給我房裏送兩盆,如何?”

她的要求,太監們哪敢不答應,當下就要把手上最好的兩盆送過去。

當天晚上,烏宛就發現白晗的心情特別好,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的多了自己也不由自主想笑:“怎麽,今天發生什麽事了?”

白晗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面前,笑着說:“你沒覺得房間裏有什麽不一樣嗎?”

烏宛道:“有啊,今天的你心情格外好,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了。”

白晗無語,半晌後朝着窗臺的方向努下巴:“今日送過來的,不光好看,據說香味還能助眠。”

烏宛:“你若是喜歡,我讓人多尋些來。”

她摸了摸白晗的臉頰,又說道:“當初公主承諾的花,還未慫給我呢。”

白晗愣了愣,立刻想到了原身專門為家白晚尋來的奇花異草,心神一頓。

烏宛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瞧見白晗的表情變化,臉色立刻也沉了下來,但畢竟是自己先提起來的,一時之間氣憤壓抑在心尖,無處發洩。

白晗生怕她一言不合又發貨,趕忙岔開話題:“倒也不用,這樣無意間發現的才有趣。”

烏宛暗暗記在心中,打算尋來了先讓他們種起來,長到最好的時候再在白晗面前晃幾圈,若是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罷了。

難得一頓飯吃的和和美美,不僅白晗多吃了半碗飯,就連烏宛也跟着喝了一碗藥膳,眼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烏宛捧着湯碗,就着白晗的臉小口小口啜飲着,低聲道:“我不是在做夢吧,要是以後的每一天都像今天這般夢幻就好了。”

白晗嘴唇動了動,想到之後的烏宛以後的每一天可能真的會象是夢境一般——全都是噩夢,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計劃都已經開始了,現在一丁點的變故都有可能會要了好幾個人的性命,白晗并不敢輕舉妄動。

這天晚上,天氣也好,漆黑的夜幕上挂着滿天繁星,就像是白晗眼底的碎光,光彩閃耀。

泡了個藥湯之後,白晗覺得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就要睡覺了,而烏宛見她難得好心情,自然也要做陪,跟着躺在了她的身邊。

什麽都沒做,就只是看着她的睡顏,聽着她平緩的呼吸,慢慢睡衣上湧,眼皮逐漸沉重,也睡了過去。

而等她睡着之後,剛才已經睡着的白晗忽然睜開了眼,輕手輕腳從床上爬了起來,借着外面皎潔的月光,走到書桌前。

為了陪白晗,烏宛經常在寝殿內辦公,案桌上全都是她的奏折和公文,白晗神色凝重,比處理蒼天大事的帝王還要認真。

她将烏宛今日還沒批完的奏章推到一筆,拿起毛筆,這才發現黑的墨汁已經用完了,只剩下批注所用的朱砂。

再加上小號的毛筆原本就是蘸了朱砂的,白晗便直接用它寫了。

大號的毛筆,她會用,但寫出來的字不好看,很奇怪。

都要走了,還是留下一張工工整整的告別加道歉信尊重些。

白晗深吸一口氣,提筆寫下:烏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離開了,各種意義上的。

系統:濃郁的狗血電視劇味道。

白晗:“……”一滴朱砂落下,髒污了字跡,順勢直接揉了,重新寫。

白晗想了想,寫道:“烏宛,我走了。”

系統:“你确定看了前面五個字之後,她還有心情看後面的,而不是當場飛奔出去找你?”

白晗的筆停頓了一下,思量之後覺得系統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又揉了,寫道:“有些話當面無法說出口,全都寫在了信裏,請你耐心看完。”

白晗:“這樣可以了不?”

系統:“烏宛的個性你們人類都無法預測,你竟然問我一個人工智能?”

白晗:“……”那你廢話那麽多?

随便吧,愛看不看,白晗懶得動腦子了,佛系地繼續寫下去。

在信裏,她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烏宛所說的一見鐘情,畢竟她覺得一見鐘情鐘愛的就是那張臉,但比她長得好看的多的很,她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烏宛喜歡她什麽,也無法感同身受她的愛,她在信中說或許是因為兩人沒緣分,不适合在一起,以後定然會有和烏宛兩廂情願的人出現,到那時候,就算不用脅.迫,不用囚.禁,烏宛也能享受到甜蜜美好的愛情。

白晗竭盡所能,為她描繪了一副未來和那個人恩恩愛愛你侬我侬的美好畫卷,寫着寫着,竟然還帶了真情實感,還描述了不少小細節。

系統:“……這是你的憧憬吧,你确定烏宛看了不會想掐死你?在她身邊的時候暢想和其他人的未來?”

白晗手上一頓,這确實是她對未來的幻想。

她翻了個白眼:“我都死了,就算鞭.屍也跟我沒關系。”

不過白晗還是在最後寫道:“我從未怪過你,我以前也做了許多錯事,你還有彌補的機會,但我是該到了接受懲罰的時候了。烏宛,我不想你走上跟我同樣的道路,所以我勸你心平氣和,切勿牽連無辜,冷靜幾日你就會發現,不管誰離開誰都是自由的,能活的,你也不要太傷心,過幾日便把我忘了吧,好好當皇帝,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做一個明君,帶領全天下早日邁上小康之路,走向繁榮富強。”

系統:“……”學習強國最近在招編輯,你可以試試。

白晗:“怎樣?”

系統猶豫了下,問道:“你以人類的思維方式預測下,烏宛應該沒有變态到奸.屍的程度吧。”

白晗打了個哆嗦,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說道:“不至于吧。”

系統:“你覺得呢?”

白晗想了想,覺得後脊背有些泛涼,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通讀一番之後,在後面用稍微大一些的字體寫道:“烏宛,在此我懇求你,不要牽連無辜,也不要遷怒于白曉,最好不要去找她,她和你一樣,都是不知情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把她看作是我生命的延續,就當我在天下的某一角落好好地活着吧。”

她特地把這段話看了好幾遍,這才悄咪咪走出了房間門。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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