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翩翩的話皇上會聽嗎?”
柳翩翩腰肢被他結實的手臂攬着,因這一動作,她大半個身子幾乎半挂在他身上,姿勢說不出的暧昧,她的臉迅速燒紅,急忙要從他腿上下來,蕭荀卻不允許。
只聽他輕笑一聲,湊在她耳邊低哄道:“那要看翩翩給朕說什麽?若說的是朕愛聽的,朕肯定會考慮,可若翩翩給朕說齊國的事,那就免了。”
蕭荀說的是真話。
翩翩看似正常,可随時可能會受到刺|激變得癫魔,他猜她身上這異常十有八九和柳頤抑或是她身後的齊國有關,至于柳頤和翩翩說的他七哥被他所殺,哼,他蕭荀都沒做過,何來的殺害她七哥的事?這事他可不認,可若他将此事冒然捅給翩翩,那麽一直以為自己是齊國公主的翩翩極可能會自我懷疑身份受刺|激,進而變得癫魔,與病情不利。
他可不能冒這個風險。
其二,他派去她殿裏盯梢的暗哨将她身後的人柳頤嚴密監控起來,可柳頤是齊國皇子,他若尋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很難将其抓捕扣留在秦國,那麽他便不能透過柳頤查清翩翩身上的疑團。
這也是......這幾日他按兵不動的原因。
而翩翩嘴裏說的那齊國人......明面上打着想打秦國的小旗,背地裏指不定再籌謀着什麽。
至于柳頤?想和他鬥,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挨過今晚。
蕭荀眼睛眯了眯,眸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暗芒。
“那翩翩無話可說了。”然而,根本不知蕭荀想法的柳翩翩,聽到蕭荀的話,希翼的眸色瞬時暗淡下去。
她早知蕭荀不會答應,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試一試,得此結果毫不意外。正心頭一團亂麻,忽瞥見禦案上正攤開着的行兵作戰圖,心神被什麽狠狠一撞,呼吸霎時變得急促。
若她将這張地圖偷走給五哥,那麽......那麽,齊國便有可能戰勝秦國....
這念頭冷不丁的從混沌的腦海中鑽出,柳翩翩卻猛地打了個激靈,立馬否認掉。
若她當真将地圖偷了,那麽戰争中慘死的人定是秦國百姓。
她齊國百姓是人,難道秦國那些無辜的百姓就不是人嗎?她畢生修養不允許自己做這等卑劣的事,可五哥還等着.......等着她偷地圖告知軍情方便齊國。
“翩翩在看什麽?”心神正煎熬着,忽聽蕭荀輕哼一聲,似對她愣着出神感到不悅,臉湊過來狠狠咬了下她唇角。
柳翩翩猛地清醒過來,急忙撇開眼:“沒看什麽。”
語氣生硬,卻乖覺的似個幼貓,軟綿綿的令人想多逗逗,蕭荀本就肖想她好幾日,又見她今日罕見的乖巧,頓時心癢難耐,恨不得立馬将懷裏的人吞吃了。他強行逼自己移開盯着她雪白頸子的目光,瞥了眼那攤在禦案上的作戰圖,岔開話口道:“你看的懂這個?”
柳翩翩當然看不懂,倏然被蕭荀撞破隐私,臉上又是一燙,失落的搖了搖頭。
若她懂這個,最起碼可以給五哥說說蕭荀的步兵陣,讓我哥提早做防範,屆時齊國定不會輸得太慘。
“那朕教教翩翩。”
這念頭剛一落下,蕭荀驟然一笑,他臉頰貼着她臉頰,抓過她的手指着作戰圖上畫着紅色标記的地方,得志滿滿頗有些炫耀自己本事的模樣,朗聲道:“這裏是秦國關瑕,此路上通秦水,東通益州,西臨十萬裏大山,是絕佳的戰略要地,若朕牢牢守住此地,屆時若有敵國攻進秦國,運送糧草的船只源源不斷的通過秦水補給戰需,益州的兵可輔助此地作戰,任憑敵國的軍再猛烈進攻,朕保證令他所有兵士有來無回。”
這番話落入柳翩翩耳中,卻不吝于一道驚雷炸響在耳邊。
秦國關瑕緊鄰齊國邊陲,若他父皇發兵攻秦國,必是從關瑕攻入,蕭荀說這番話就是在暗示她齊國此戰必敗!
必敗,必敗?那麽她齊國三萬兵士的性命......
柳翩翩霎時驚的一個坐立不住,險些雙眼一黑從蕭荀腿上跌摔下去。
“不過,此地也有個弱點,若天氣晴朗,秦水運送補給的糧草便無礙,可若碰到連雨天,秦水河水暴漲,運送糧草的船只就不能開船了,到時關瑕糧草斷絕,兵士們便無甚可吃,便沒力氣打仗。”蕭荀似沒留意到她神色,忽然皺眉爾自嘀咕一會兒。
他似又想到什麽,眉峰一展朗笑道:“幸好這幾日天氣晴朗,朕的糧草可以補給過去,多屯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剛被震的六神無主的柳翩翩聞言後,卻醍醐灌頂,混亂的腦袋霎時變得清醒。
兩軍對戰最緊要的不是兵士多少,而是糧草!
若沒了糧草,那麽此仗暫時就打不起來!
若她将此地糧草在連雨天供應不及的消息透露給五哥,那麽.....蕭荀斷了糧,便暫時打不了仗,她再尋機會回齊國去父皇面前調停此戰,說不準此戰便不會發生!
柳翩翩想到這,仿佛勝利的光芒就近在眼前,難掩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忙又将目光投在作戰圖上,想要将那地方的糧倉位置看清楚。
蕭荀卻忽的将她攔腰抱起,換了個姿勢,霎時,她的臉轉過去面對着蕭荀,卻是一眼都看不到地圖了。蕭荀頗有些委屈的抱怨:“朕明日就要去打仗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翩翩也不關心關心朕?給朕說點貼心的話?”
柳翩翩這會兒哪有心思聽蕭荀抱怨,滿腦子都想着看地圖,忙要扭臉,下一瞬臉卻又被蕭荀掰過去面朝向他,他發洩怨氣般的啃咬她下唇:“翩翩,你就沒什麽話給朕說的?”
柳翩翩登時清醒過來,若她再看地圖難免會被蕭荀懷疑,忙垂下眼措辭道:“翩翩希望皇上能平安歸來。”
說着話佯裝調整坐姿,在蕭荀懷裏轉了半圈将面朝向禦案,甚至将頭側枕着蕭荀的胸口,眼神時不時的瞟地圖。
何奈地圖離她太遠了,她這般坐着竟看不清上面的內容,忙不着痕跡的朝前湊了湊。
蕭荀卻是眼神一暗。瞧着坐在自己懷裏胡亂掙動的柳翩翩,那張芙蓉臉上襲滿紅霞,鼻尖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被昏黃的燭光照耀竟顯出蜜一般的光澤,緋紅的唇下,一段弧度完美的頸子隐入雪色中衣衣領內,整個人看起來疊麗明豔,直教他想拔下這身衣裙看內裏的錦繡風光。
他聽到自己喉頭滾動數下,呼吸驟然變得促急,忙俯低身子,撩開她衣擺查看她腿上被蛇咬的傷口,“傷口好了嗎?”
男人健碩的身形如同一座小山般将她眼前視線遮的嚴嚴實實。柳翩翩心裏焦急,她的傷早就好了,也顧不得蕭荀怎會忽然問她這個,只想着不能讓蕭荀拿自己傷口的借口再生事端,急忙道:“還沒好。”
話音方落,看着那腿肚上雪白如玉的肌膚的蕭荀唇角一抽,直起身子卻是失落的“唔”了聲,“傷沒好就別四處亂跑,朕這會正好沒事,走,朕送翩翩回憶夢殿歇着養傷。”
說着,就要從禦案前起身。
柳翩翩大急。若她走了哪還有機會偷看地圖,不等蕭荀有所反應,行動快于心動,一把抓着蕭荀的衣襟仰頭吻上他的唇。
蕭荀身子猛地僵住,似石化的木頭人般杵着不動。
見他沒反應,燥紅着臉的柳翩翩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天吶!要她去死一死!瞧瞧她幹了什麽蠢事!忙移開貼着蕭荀薄唇的嘴,準備從蕭荀腿上跳下來遁走,下一瞬,腰肢被蕭荀臂膀緊緊箍着卻是一動不能用,唇就被低下頭的蕭荀撲吻住,他沙啞着音誘哄:“乖乖,好乖乖,給朕親親。”
他話雖這般說,可語氣卻沒一絲商量的餘地。
可憐柳翩翩滿心想着看地圖,被蕭荀這個一吻,腦袋霎時懵了一瞬,即刻清醒過來發狠的掙紮,卻不得法門,反而逼的正隐忍難熬的男人赤紅了眼,理智全無越發兇狠的對她。
蕭荀極快的騰出一只手來,将她雙臂反剪在身後,柳翩翩頓時如待宰的羔羊般呈現在他面前,她趁着中途換氣的空檔正要斥他,一擡眼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調換了坐姿,此刻她的臉正斜朝着禦案,恰好能看清上面當着的地圖,頓時眼露掙紮,反正兩人早已親過了,也沒什麽太害臊的,要不,她再忍耐一會兒,多看一會地圖兒?
蕭荀見她不動,眸底閃過得逞的神色,從後擁着她,趁機從她臉頰朝下一路吻去.......
窗外疾風驟雨,狂風拍打着窗柩啪啪作響,廊下懸吊着的燈籠搖搖欲晃,忽明忽暗的燭光從門縫漏入昏暗的殿內地上。
一室昏黃光線中,朦朦胧胧,隐可窺到窗外一團團樹冠影子張牙舞爪的倒映到牆上,猶如一只只張着嘴猙獰的惡獸蟄伏着。
床帷在黑暗中被夜風吹打的忽忽亂晃,與禦案上放置的更漏發出的更漏聲交織在一處,竟比窗外疾雨下的更緊,更密集。
一夜無眠。
作者有話要說:被鎖了2次,改的肉渣都沒了,因為尺度問題下面我就不寫了,大致是:女主一心想着看地圖,等終于把地圖位置記清楚了,男主也将她波光了。然後女主就被男主連哄帶騙的吃幹抹淨了。
事實證明:男人臉皮厚點才能早日吃到肉。
另外下一章劇透:女主身份解密,男主悔不當初開啓追妻甜蜜蜜的追妻火葬場副本。
明天要上架子,下一更在明晚11點。此章依舊有紅包,歡迎留評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