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3)

冷地瞥了手鞠他們一眼,自己和他們又不認識,找她何事?比起手鞠來找自己,魅羅更奇怪、更在意的是為什麽獨飛會帶他們來。雖然獨飛好像很外向,和人嗎處的很好,但畢竟是跟着魅羅長大的,骨子裏的冷漠和魅羅很像。魅羅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獨飛會把只對自己顯露出的開朗展現在木葉的人面前,獨飛不說,她也不問。實際上獨飛是為了讓魅羅在木葉有較好的人際關系,才将冷漠的一面隐藏在微笑之下,将它那一小份陽光展開灑在每一個人面前。魅羅不知道,獨飛有個計劃,要讓她快樂。

勘九郎見魅羅不理他們,不由地有些不爽——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無視了!!!!“喂!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失禮嗎?”魅羅依舊背對着他坐着,看似無動于衷,實際指甲已經在木質的橋欄上掐出了深深的痕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查克拉開始翻騰了,在這一天魅羅的情緒很難控制,暴躁易怒。“你父母沒教過你要回應別人的話嗎?”“勘九郎,閉嘴!”手鞠見勘九郎越說越過分,趕忙制止,暗想這個家夥什麽時候可以把這個個性改一改。可惜來不及了……“很遺憾啊,我的父母從來沒有教過我這些。”冰冷的聲音透着嗜血的狂躁,渾身徒然溢出的殺氣仿佛叫嚣着渴望鮮血的野獸。

把這個礙眼的家夥殺掉!

煙狀的白色查克拉包裹橋欄上的女孩,黑與白的結合,詭異而又和諧。“實體化……”勘九郎吃驚地吐出半句話,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無法出聲,身體本能的想要逃開,卻無法移動分毫。不敢相信,這個比一般女孩還要纖細的女孩,竟然蘊藏着如此大的力量。勘九郎突然想起一句話:目中無人是需要實力的。很顯然,眼前這個黑發黑瞳黑衣的女孩有目中無人的資本。實體查克拉形成的獸爪猛地沖向勘九郎,無法躲閃,被掐住脖子懸在半空中,像是一只渺小的爬蟲,性命握在別人手中,只要那人動動手指,他就會被捏死。魅羅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好像身後所發生的一切與自己無關,安靜地望向那水面。

“魅羅,住手啊!”吓到呆滞的鳴人快速恢複清醒,勘九郎的臉色已經變成紅色,眼看就要窒息了。“獨飛你這麽還悠哉游哉的,快叫魅羅住手啊!”不滿獨飛的态度,鳴人轉身大叫着。獨飛看了懸在空中的勘九郎一眼,說出了魅羅常說的一句話:“讨厭的蒼蠅要除掉。”“你!”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鳴人恨不得上去揍獨飛幾拳。“告訴你們一個忠告吧,不要在月圓這一天招惹魅羅,不然……即使是我也會被殺掉。”緋紅的眼睛從未有過的認真,不由得所有人渾身一震。“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快救人!”手鞠大叫起來,勘九郎看起來下一秒就要GAME OVER了。

一片落葉搖搖晃晃地落下,在河面上停下,平靜的水面蕩起幾圈淡淡的水紋。魅羅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愣一了下,眼眸上的薄霧漸漸消散。一瞬間所有的殺氣與查克拉全數收回。勘九郎重重地摔在地上,顧不上感嘆魅羅對查克拉收放自如的高超控制能力,捂着脖子咳嗽着連滾帶爬地逃到衆人身後。魅羅從橋欄上翻下來,魅羅還是那個魅羅,冷漠疏離,卻有着強烈的存在感。獨飛輕輕地呼了口氣:“看來沒事了。”“找我有事?”魅羅問手鞠,同時習慣性地、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手鞠身後的祭。

見魅羅走近,衆人心有餘悸地向後退了一步。魅羅一挑眉催促手鞠快說。手鞠一時說不出理由來,只是因為上次來木葉盛會後我愛羅說他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但想不起來是誰了,這次中忍考試手鞠負責,所以來到木葉,一是心血來潮想見見這個人,不過她現在恨死當初的心血來潮了。手鞠卡了殼,魅羅也懶得去看她的內心。“你看到了些什麽?”鳴人湊過來,他見魅羅直直的看向祭,就知道魅羅在用念心術或窺心術。

雖一開始對魅羅時不時窺視一下自己內心的行為鳴人很不爽,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甚至有些好奇魅羅到底看到了些什麽?魅羅指着祭說:“她喜歡我愛羅。”波瀾不驚的聲音語驚四座。“我……那個……”祭一下子紅了臉,她是很喜歡我愛羅大人沒錯啦,但是被人這樣說出來還是會害羞的,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诶,我愛羅那家夥還蠻有魅力的嘛。”“祭要努力呀。”小櫻也開始作弄祭了,害得祭的臉像充血一樣紅豔豔的。原本緊張的像快要斷了的弦一樣的氣氛,奇跡般的化解了,有時真的要說,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風影大人很帥’,有這樣的字句。”這一任風影叫我愛羅嗎?魅羅抱着臂:“雖然不明白什麽是‘喜歡’,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能有多帥?”老頭子在帥也是老頭子吧。“我愛羅只比你大一歲好不好。”獨飛翻了翻眼皮。“诶,十六歲就當風影了嗎?”因為魅羅用的是念心術,所以看不到祭記憶中我愛羅的樣子。

念心術和窺心術的區別在于念心術是窺視對方正在想的思維和小部分淺層記憶,是沒有影像的,只是将內容直接以文字的形式轉換為魅羅的記憶;而窺心術是像看電影一樣浏覽深層記憶,兩者就像收音機和電視的區別。

鳴人開始向魅羅講述我愛羅的事,并不時的表示一定不會輸給他,成為火影的。魅羅漫不經心地聽着。手鞠則是想我愛羅大概是認錯人了吧,看魅羅的樣子是不認識我愛羅的。獨飛一聲不吭地在橋欄上走來走去:魅羅,當你認出他來的時候,請不要太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失望

又見面了,在這競技場上。她擡頭便看見了他,他缥碧的眼睛和記憶中的一樣,寬大的帽沿下隐約可以看見他特有的紅發,很柔軟的質感。他也看見了她,纖細修長的身影,飛揚的衣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冷漠的眼神有着莫名的攝人心魄的感覺,仿佛要将人吸進去,卻又拒人千裏。他看見她看向了這邊,只是一瞟,但讓他想起了她讓他感到熟悉的原因。只是一瞟,但讓她生出滿心的失望。

我愛羅坐在難得穿上火影服裝的綱手身邊,穿着老氣的風影服裝顯得有些奇怪。鳴人的勝利讓他很開心,雖然被打敗的是砂隐村的人。接着屏幕上出現了“魅羅”這個名字,聽鳴人說起過,是他的新同伴,但是鳴人每次提起她都有些咬牙切齒。魅羅啊,那個在木葉盛會上僅見過一次的女孩,卻讓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她走上場,一身黑衣,像夜中的妖精一樣,孤傲冷漠,身後跟着一只身姿優雅高貴的白狼。當她的眼睛與自己對視時,我愛羅突然想起來,“琉璃瞳”,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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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羅走上場,上方一圈地觀衆讓她厭煩。嘈雜的吶喊助威聲,明亮刺眼的陽光,讓魅羅輕皺起眉,當他們是什麽?角鬥場中的鬥士嗎?真是讨厭啊。魅羅擡起頭,找到了他,鳴人口中年紀輕輕卻實力非凡、受人敬仰的風影。他的樣貌沒有改變多少,魅羅想。她終于記起這個人,忘記了他的名,淡卻了他的貌,只是記住了他的眼睛,讓人心痛的缥碧。真好,終于完全的想起了你,而不是朦胧的記憶;真好,又見到你了,我的同類;真遺憾,你不再是從前的你了。你高高在上,坐在陽光下,而我卻還只屬于黑暗。你的眼睛裏少了些冷酷殘忍,多了些溫柔和……那是你們稱作“愛”的東西吧,已經和我的眼睛不一樣了呢。原來,一直留在原地沒有前行的人是我。

魅羅的眼底一抹只有獨飛看得出的失落輾轉即逝。看着眼前的對手,魅羅淡淡地開口:“獨飛,今天……我想殺人了。”如此風輕雲淡的。“好。”獨飛應了一聲,扯出一個狼式微笑順從地退到一邊。它有些放心了,魅羅并不是那麽脆弱的。

不知火紅蓮,擅長火遁,對查克拉有敏銳的感知能力。魅羅見過紅蓮的實力,那迅猛的火焰對一般下忍來說都很棘手,對于一見火就動彈不得的魅羅來說是極大的不利。魅羅開始繞着紅蓮慢慢地走着,身上濃郁的殺氣讓紅蓮站不穩腳。魅羅的身影忽隐忽現,然後消失了。觀衆席上衆人議論紛紛。

“火花,看好,她是不亞于寧次的天才。”日向日足仍是一臉的嚴肅,一邊幼小的火花應了一聲。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場內:“魅羅這孩子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右邊的凱立即握起拳頭向小李大聲說道:“小李也要努力啊!要更加、更加的努力!”“是!”小李也大聲回答。左邊一直沒說話的千尋開口了:“卡卡西。”“嗯?”卡卡西見千尋很嚴肅的樣子,不由的也認真起來。“請你讓魅羅發出光芒吧。”“但是,”卡卡西看向仍沒有動靜的場內:“魅羅已經很明亮了。”

作為魅羅的指導上忍,他只是有更多的經驗和閱歷,可以指點,但讓魅羅有一個躍進卻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及的。千尋搖搖頭:“魅羅現在只是黑琉璃,我希望她成為耀眼的星辰。沒有心的話,是無法發光的,你明白嗎?”你能教她的并不只是忍術,還有很多。人并不是只要強大就可以了,還有有心,有感情,不然就同武器一般了,人不應該是武器。“啊,我知道了。比起我有的人實際上更加适合呢。”卡卡西望向前幾排一臉激動的和小櫻說話的鳴人,那個如同太陽一樣散發陽光的人。

我愛羅坐在那裏雖然表面上很平靜的樣子,但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急切。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想到她面前,聽她說出她便是她。那個第一個沒有在意他手上的鮮血的人——琉璃瞳——這是他給她起的名,再次見到時明明是要殺他的,似乎已經忘記了他,一個殺手,自己卻忘不了,甚至想要再見一面,真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無題

紅蓮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動靜,手中的苦無悄悄握緊。初級的隐身術對她無效,她天生對查克拉很敏感,可以感受到查克拉的存在。在那裏!紅蓮将苦無擲向身後,半空中現身的魅羅微晃身子輕輕松松便躲裏過去,右手一揮似雨般的千本落下,支支瞄準死穴。紅蓮險險躲過,但還是受了不少傷,渾身的千本使她看起來像一只刺猬。“火遁?大火花之術!”一團團火焰飛來,措手不及的魅羅被完全擊中。

“啪”,煙霧騰起。“影□□嗎?”紅蓮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轉身擋住魅羅的一擊,苦無與苦無相撞發出尖銳冰冷的響聲。“變成飛來的千本嗎?很不錯的想法,可惜隐藏不了你的查克拉氣息。”紅蓮一笑,魅羅沒有理睬她的傲慢,淡淡地說:“你的苦無握得太緊了。”隐約地看見魅羅手一晃,紅蓮便飛了出去,胸口露着半截苦無。“啪”的一聲消失了。魅羅看了看地上的木頭:“替身術。”有點意思,嘛,玩具有些玩頭才有趣嘛,那麽她就放慢節奏好好消遣一下吧。直起身子向後方發出幾記風刃将躲在樹上的紅蓮打下來。紅蓮忍着痛結起了印:“火遁?火龍卷。”火焰形成的龍卷風狀物體浩浩蕩蕩地旋轉着逼近,所經之處留下一條灼焦的印記。

魅羅慌了神,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勉強僵硬地幾個翻滾避開來勢洶洶的火焰,可惜已經暴露出自己的弱點了。“怕火嗎?”紅蓮一笑,勝券在握。連續發動了幾個火遁,果然魅羅馬上敗下陣來。鳴人快要急死了,要不是佐井拉着他,他就要跳進場內了。場中魅羅半蹲着急促地喘着氣,腿僵硬了,身子在顫抖,手已經握不住苦無了。她在害怕,害怕到連風刃也使不出。“再見了。”紅蓮又開始結印了:“土遁?芒刺。”魅羅沒有躲閃,她知道自己的絕對防禦會保護她,沒有必要躲閃,畢竟自己也動不了了。腳下的地面突起尖銳的土刺,魅羅毫不在乎的眼中突然露出一抹驚訝。尖刺沒入身體,鮮紅粘稠的血滴落下來。

“魅羅!”

鳴人很快從呆讷狀态中反應過來,大喊着沖進了考場,身後是小櫻。怎麽會這樣?鳴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的跑着。不遠處一叢林立的尖刺上仰躺着一具屍體,尖刺刺穿她的身體,血滴落在地上,一滴兩滴,驚心動魄。魅羅她不是有絕對防禦的嗎?鳴人的腦中亂哄哄的。一雙手擋住他的去路,“請回到你的座位上。”考官說,“你讓開!”“請回去。”“可是……”鳴人剛要說什麽突然停住了,眼前的一切讓他還有所有人反應不過來。

耀眼的電光伴随着尖銳的鳴叫聲,魅羅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紅蓮身後,用千鳥一擊貫穿她的心髒。“你……”紅蓮吐出一口血緩緩倒下。眼前的刺叢上已經沒有了屍體,連血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魅羅冷冷地抽出手,還是沾上血了。魅羅在不同時對付很多人時不會用“靈縛柩”就是因為會使衣服上沾上血,魅羅很讨厭讓衣服染上血味,很難去掉。其實一開始魅羅就用“隐瞬”隐了身躲藏起來以免見到火。

“隐瞬”是夜心族三大秘技之一,不僅能隐藏人的身形,連查克拉的氣息也能隐藏起來。當年魅羅偷看了卷軸學會了三大秘技。隐身後魅羅放出兩個實體的□□,這個□□不是一般的影□□,而是由查克拉蝶變的,所以消失後□□的記憶不會累積給本體,這也是因為惟火的緣故。最後在紅蓮使出土遁時使出幻術讓所有人看到她死了的景象,趁火舞放松時繞到她身後殺掉她。

寒敵膽,惑敵目,誘其破綻而斬之。

考官宣布了結果,魅羅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招了獨飛走下場,沒有露出高興的樣子。“你是白癡嗎?”走過鳴人身邊時魅羅扭過頭來說:“這麽沖動很容易死啊。”“魅羅。”鳴人愣愣地問:“你沒事嗎?”微涼的手指敲在鳴人的額頭上,魅羅不滿地說:“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把你這副白癡樣收起來。”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喂!我可是在關心你啊!好心沒好報。”鳴人碎碎念着,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憶(一)

火影辦公室門口……

從今天起,魅羅、鳴人、佐井就是中忍了,鳴人興奮地跳來跳去,計劃着将來。而魅羅則是慢悠悠地跟在卡卡西、小櫻和鳴人後面,佐井安靜的走在魅羅旁邊。“你想說什麽啊?”魅羅抱着臂慢慢向前走着,受不了佐井明明有事卻不說的樣子。“啊?”佐井見魅羅斜眼瞟了自己一眼,有些不知所措。魅羅看他不說話也懶得用念心術了:“不說算了。”“我是想說你怕火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看了幾本關于治療心理陰影的書,或許有效。”佐井見魅羅打算加快速度走了趕忙說。

小櫻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折了回來,聽到了佐井的話。小櫻很贊同佐井,,但魅羅卻無所謂,歪着頭,雖然被面具蒙着臉看不見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分明在說:有那個必要嗎?“我會在對方使用火遁之前殺了他的。”這樣就不必擔心了。不光是這個啊!衆人心想,要是怕火的話,日常生活也會遇到麻煩的吧。不過魅羅說這話時的淡然讓人心驚,人命,對于魅羅來說就這麽渺小嗎?“啊,有人來找你們了,明天見。”魅羅朝不遠處向這邊走來的我愛羅一行人擡了擡下巴,然後一擺手叫上獨飛走了。

剛要轉身卻被叫住了,魅羅扭過頭來問:“有什麽事嗎?風影大人。”魅羅嘴裏稱呼着“大人”,卻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恭謹的感覺,好像着“大人”和“鳴人”、“小櫻”是一樣的。“我們,是不是見過?”我愛羅此時換下了風影的長袍,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嗯,是嗎?”魅羅在裝傻,那波瀾不驚的眸子和一成不變的聲線讓人總覺得她在說真話。魅羅不愛撒謊,卻總是口是心非,了解魅羅的獨飛知道,此時的魅羅是認為沒有和我愛羅相認的必要了。魅羅就是這樣依賴直覺的人,一旦這樣感覺了,就會毫不猶豫的依着直覺做事。“雨是風神大人的恩澤。”我愛羅垂頭沉默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說出一句話。魅羅眼神閃爍了一下,馬上又恢複了原樣。“吶,我的話記得很清楚啊。”魅羅向我愛羅走近了一點,擡起右手:“那麽還記得嗎?”

七年前——砂隐村——夜

我愛羅像往常一樣解決完暗殺他的忍者,四濺的血在夜中顯出詭異的黑色,鹹鹹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間。突然感到身後不遠處還有人,是隐藏着的刺客嗎?轉身揮出一片黃砂:“出來。”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沙丘的陰影處走出來砂打在她身上,卻有一片白色的半透明的光籠罩着她,将砂擋下,有點像他的砂盾。不,不是光,而是查克拉!原來是個小孩啊,我愛羅心想,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大呢。突然想起身邊的景象,剛才自己殺人被她看見了吧,她一定在想自己是怪物吧。

不出所料,我愛羅看見女孩微微的皺眉,但那死水一樣的眼睛卻讓我愛羅無法理解。女孩慢慢走過來,無視那蠢蠢欲動的砂。她穿着寬松的舊袍,戴着面罩。女孩用食指抵着我愛羅的肩說:“下次不要讓血沾上,很難洗。”我愛羅愣愣地說“好”,女孩那雙黑琉璃般的眼睛有着莫名的魔力,一對上便移不開了,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了。女孩身上灰色的袍子有些髒,并沒有血漬,但我愛羅卻聞到了濃郁的血的氣味,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并不是他剛才殺的那些人的血味。“砂瀑之,陪我看月亮吧。”女孩說着自己率先坐上了沙丘。

回過神,我愛羅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女孩身邊。女孩仰頭望着天空,天黑壓壓的被雲遮住了,沒有月亮,但女孩專注的神情讓我愛羅有一種錯覺——那天幕上正挂着一輪明月。女孩如此認真,微擡着下巴,被面罩遮住的臉有着漂亮的輪廓。似乎忘記了身邊的我愛羅,只是靜靜地望着天。我愛羅沒有說話,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那雙琉璃般的眼睛,好像心神都陷了進去。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涼意,讓我愛羅回過神來,擡頭望望,下雨了,是天在哭嗎?不知為何心裏跳出這麽一個想法。

“雨是風神大人的恩澤。”女孩還是仰着頭,望着天上根本不存在的月亮,雨落進她的眼中,她眨了下眼回頭對我愛羅說:“我從來都是這樣堅信着的。”從未聽說過這樣奇怪的說法,我愛羅有些吃驚。女孩拉起我愛羅的右手和自己的合在一起:“做個約定吧,三年之後,如果我們都沒有變的話,就一起離開吧。”那雙眼仿佛有迷惑人心的能力,我愛羅愣愣地看着那雙眼說:“好。”“那麽就約定好了。”風吹過,女孩消失在風中,如此快速,無影無蹤,仿佛時被風帶走了。讓我愛羅不禁地懷疑剛才的一切是否只是個夢。空氣中殘留的淡淡的血腥味,證明着那個人确實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憶(二)

“當然記得。”我愛羅将右手貼上去。事後他想想還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女孩确實是叫他“砂瀑之”,自己明明沒有告訴過她,而他後來問了手鞠,但得到的答案是“村裏沒有這麽個人”,那她是怎麽知道的?而且一個小孩子是如何進的砂隐村?他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叫她“琉璃瞳”,如果她是會念心術的魅羅的話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兩只手還沒有碰到,魅羅就将收手了回來。“吶,約定就取消吧。”魅羅說的風輕雲淡,好像這不過是什麽随口一說的約定一樣,慢慢地轉身:“你,失約了。”

【三年之後如果我們都沒有變的話,就一起離開吧。】

當初是這樣約定的,但是你變了,變得和我完全不一樣了。是不是連你也想到溫暖的地方,得到別人的認同,所以也要抛棄我?明明約定好了的。“四年前你是不是回過砂隐村?你說你要殺我。”魅羅頓了一下,回過頭:“是有人雇我取你的命,請注意你的用詞。”她不僅是賞金獵人,同時也是雇傭獵人,暗殺、保護、運輸……是要你出得起價錢,沒有她不敢接的,當然,你也要讓她看得順眼。魅羅的話讓我愛羅确定了,眼前這個魅羅,就是七年前的女孩,四年前的刺客。

四年前——砂隐村——夜

今晚與三年前的夜晚一樣沒有月亮,我愛羅獨自坐在沙丘上,想着那個在無月夜看月亮的女孩。好不容易甩掉樂那些砂忍暗部來到這兒,三年前的今天就在這兒遇見了她,三年後的今天她會不會來呢?明天他就要去木葉村參加中忍考試了,實際上是要攻打木葉,而他則是主力。呵,終于到這一天了嗎?他的存在,作為“終極武器”,就是為了這一天。心裏突然有些不甘,咦?不甘?不是都接受了這個事實了嗎?或者說認命比較好一些。

背後傳來的猛烈的殺氣讓我愛羅警覺起來,砂開始流動。又來暗殺他的嗎?不可能。轉過身他看見她站在最高的沙丘上,一襲黑色與夜融為一體,長長的衣擺随風輕擺,像妖精的尾巴。她的身旁占着移至幼狼,血紅的眸子帶着專屬于狼的冷酷。她輕輕一躍,像羽毛一樣落在他身邊,如此輕盈快速,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你這副懦弱的樣子是這麽回事?”她黑色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不屑。“哭包不适合你。”我沒有哭,我愛羅心想。少女仿佛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的一般:“可是你的心,一直在哭。”少女的話讓我愛羅皺起眉頭。

砂纏了上來,女孩輕盈的避開,猛烈的風刃在耳邊呼嘯。我愛羅有些驚訝,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竟然能和自己過這麽多招而不受傷。那種風刃,雖然範圍不是很廣,但是威力比手鞠要大上不知多少倍。我愛羅看準了女孩一個破綻,砂迅速的纏了上去。“砂縛柩。”手毫不猶豫地握起,仿佛要捏碎的只不過是一塊石頭。我愛羅臉色突然變了變,砂沒壓下去,雖然使勁的在收縮,但确實沒有壓碎東西的感覺,好像有一個極硬的物體在裏面。我愛羅看見那裹着女孩的砂團開始裂出裂痕,有似煙的白色查克拉溢出,接着所有的砂都不受他的控制,砂壁開始崩潰,像水一樣順着籠罩着女孩的白色半透明的查克拉外殼淌下來。

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查克拉,甚至比自己身為尾獸人力柱的還要強得多。我愛羅吃驚地看着環繞着女孩的實體化白色查克拉,那使人能夠擁有,或者說是承受的查克拉量嗎?難道她和自己一樣是怪物嗎?此時我愛羅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源自于靈魂的、真正的恐懼,那一刻他是真的相信。這個滿眼無所謂的女孩,可以殺了他。

“你果然值得出150萬來暗殺呢。”女孩甩了甩手,實體化的查克拉纏住一棵直徑一米的樹,輕而易舉的壓碎了。女孩完全沒在意紛飛的木屑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這一招我也很适合呢。嗯~~就叫‘靈縛柩’好了。”沒有過問原創者就盜走了招式和名字,“啊拉,這兒是沙漠,忘記了呢。”女孩有些遺憾地看向那滿地的殘枝爛葉:“能有這麽大的樹很不容易啊。”擡起頭看向我愛羅,“你呀,”女孩頓了頓:“還是戰鬥起來最為适合,獨愛自我的修羅。”風旋轉起來,将女孩帶走,只留下一地的斷樹殘根和我愛羅。

在最後一場考試時,我愛羅就認出魅羅是四年前暗殺他的女孩,認出她是“琉璃瞳”是在與她對視後,同樣的眼眸,雖然更加冷酷,卻是那樣的相似,這麽多年并沒有改變多少。“為什麽?”“什麽為什麽?”魅羅一挑眉:“為什麽殺你,還是為什麽沒殺你?”魅羅用手指抵在下巴下面:“嗯,都有嗎?解釋很麻煩。你不用驚訝,你的心思很容易看出來。”我愛羅臉上明明沒有産生任何變化,只有魅羅才知道他在想什麽。

任何人,在魅羅面前都如玻璃般透明,無法隐藏什麽,這便是名為“邪眼”的血繼界限所擁有的念心術與窺心術的可怕之處。我在想什麽你都知道嗎?我愛羅心想。“啊,你要是同時用幾種思維思考的話,我就無法一下子知道你在想什麽了。那個鹿丸還真是賊啊,每次我對他用念心術就用6種思維思考,不專注一點的話就辨別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了,真傷腦筋。”魅羅不知不覺地把話題扯開了去,皺着眉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嘛,不去管他了。”魅羅像是放棄了思考如何對付鹿丸同時用6種思維思考的方法,揮了揮手走了。這時我愛羅才突然意識到,她似乎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是風影啊,魅羅垂下眼睫,你有着不可推脫的責任,你走不了了,你已經和我不一樣了,你已經無法實現我們之間的約定了。你所熱愛的村子,你不會離開,他們也離不開你。當時是多麽高興啊,看見了你,我的同類。殺了全村之後靈魂就像被抽走了一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不知道要去哪裏,腦子裏一片空白,腿在機械地奔跑,風舞村本來就在風之國和火之國的交界處,沒多久她就出了火之國的國界,誤打誤撞的來到了砂隐村,誤打誤撞的遇見了你,你的身上有着和我一樣的味道,你的記憶中有着和我一樣的孤獨,你和我如此相似。

我是那麽的狂喜,終于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人。後來,三年之後,我收了一個任務去了砂隐村,想順便實現我們的約定,沒想到你就是我暗殺的對象,不是沒想過放棄任務,也确實是這樣做了,但是你那副懦弱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惱火,想和你打一場。看着你想殺我的眼神,那飛揚的嗜血狂砂,我很開心,還是戰鬥起來的你,讓我認同。

作者有話要說:

☆、放縱

真正的悲傷是不會流淚的,

也不會心痛,

因為心已經空了。

——引子

魅羅在前面走着,很安靜,甚至連腳步聲也沒有,安靜的讓人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魅羅習慣在腳底聚集一層厚厚的查克拉,這樣走路輕盈快速,無聲無息,連腳印都不會留下,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發現魅羅的腳底一直是和地面有一絲微小的距離。魅羅走得很快,沒有等獨飛的打算,獨飛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半步之後,它知道魅羅從不會等待任何人追上去,從來都知道,所以它要努力跟上她的腳步。

前面是一潭湖水,水面上蕩漾着細碎的亮光,美麗的像一面鏡子。魅羅沒有停下,直至地走過去,踏入水中。水浸濕了衣服,掩沒了她的頭頂,卻全然不顧。将周身聚集起查克拉,通過查克拉的流動使自己懸在水中。展開雙臂仰起頭,即使閉着眼睛仍可以感覺到從上面投下的陽光,比在岸上更加柔和飄渺。水很涼,透徹心骨,從裏到外,不知道是因為水涼還是心涼。那片冰涼直接接觸到皮膚,包裹着軀體,很痛快。魅羅腦海中只有這個詞,真的,無法受傷的她這是最大限度能感受到的刺激,真的很痛苦。此時魅羅感到自己無比的清醒,為什麽像這樣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是不願想而不知道,而是整個心都是空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只想盡情地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獨飛站在岸上,平靜的看着魅羅消失在一圈漣漪之下,什麽都沒有做,只是平靜地站着,它知道魅羅想要安靜一下。從未看見過魅羅做出過這種事,作為獵人的魅羅一貫是不做任何無意義的事的,像這樣放縱還是第一次。紅色的狼瞳平靜無波,像是忠誠的衛士在城堡外等待公主的出現,驕傲無畏的公主。“魅羅,他在你心裏比我想的要重要得多。”

魅羅浸在水裏,感受着水流從身邊流過時那種奇特的感覺,很柔和,但暗藏力量,很奇妙。冰涼涼的水從嘴裏湧進去,從喉嚨一直涼到胃,引得胃一陣收縮。眼睛有些脹痛,不想用查克拉把水隔開,就想這樣泡着。或許做一條魚也不錯,魅羅這樣想。慢慢的浮出水面,像從水中升起一般,銀絲般的水從衣擺上、發端上落下,在陽光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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