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耀下閃着亮光。魅羅就這樣站在湖中心,垂着頭,周圍像是彌漫着名為“悲傷”的薄霧,讓人心疼。

“獨飛,我們回去吧。”

“好。”

魅羅就這樣渾身濕透的回去,千尋見了沒說什麽,他知道如果魅羅或者獨飛願意讓他知道的話自然會說。魅羅走進房間關上了門,把獨飛擋在了外面。獨飛歪了歪頭,打消了進去的念頭。“千尋,有退燒的藥嗎?”“已經在準備了。”千尋說着将手中的藥材提到廚房。獨飛突然豎起耳朵抖了抖,有人來了嗎?吶,看來它的那個計劃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不過在此之前……“拟态之術。”獨飛變成了銀發少年的樣子,端起桌上的水從櫃子裏找出一顆藥丸:“千尋,我先拿些藥丸過去,你熬的那個晚飯後再吃吧。啊,還有,不要讓他們進來。”“知道了,叫魅羅換身衣服,不然光吃藥也好不了。”千尋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顯然是明白獨飛的意思。

獨飛走進魅羅的房間,不出它的所料,魅羅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睡覺了。她側身躺在床上,身子微微蜷曲,雙臂抱着自己似乎很冷的樣子。衣角還在滴水,長發一縷一縷地散在白色的床單上,使床單上出現一大片水漬。飛揚起潔白的窗簾,魅羅動了動把自己抱得更緊一些。“真是的,也不知道關下窗。有這麽個不懂得愛惜身體的主人還真叫人頭疼。”獨飛關上窗,從窗口看見千尋将小櫻、我愛羅他們打發回去。“魅羅不會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的,不過……”脆弱的樣子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保護欲,嗯,那麽自己的計劃是否會容易一些進行呢?嘛,魅羅很讨厭啊,被人看見這副樣子。

“不要……不要。”熟睡的魅羅模糊的呢喃,“沒有啊,魅羅什麽都不要……為什麽……不要殺我……我明明已經……成為很優秀的武器了……”屋裏很安靜,只有魅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獨飛嘆了口氣:“做夢嗎?”搖了搖睡着的魅羅:“魅羅,起來吃藥。”魅羅果然不适合睡床,她也不喜歡,因為睡在床上警惕性會下降,不知不覺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任務

綱手讓小櫻将第七小組的人叫去,有任務要發。鳴人躍躍欲試,畢竟是成為中忍後的第一個任務。

一幹人等站在綱手面前,姿态各異。鳴人不用說,當然是興奮地上蹿下跳,小櫻“嘭”的一記重拳讓他安靜下來,然後馬上恢複淑女的樣子,變化之快讓人乍舌。魅羅則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站着也能睡着。最正常的就是佐井了,微笑着站在一邊。“魅羅你沒事吧?”綱手明顯看出魅羅不對勁,雖然魅羅向來白天渴睡,但今天似乎是不舒服。

“嗯?”魅羅看向綱手,迷惑的眼睛像蒙了層水霧,使魅羅比平時少了幾分壓迫感和冷漠。魅羅用手背量量額頭:“沒事。”有些發燒,大概是泡了會兒涼水的緣故。又瞟了瞟桌上的任務書:“白鳥院嗎?”這家夥終于知道忍者比雇傭獵人費用便宜了嗎?雖然獵人的費用高,但是手續方便,所以有很多商人喜歡用獵人。魅羅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綱手不由地考慮要不要讓她去做任務了。“那麽這次是B級的護送任務,将一批寶石從這兒送到這兒。”綱手指了一下地圖上兩個紅色叉叉。

兩地之間是大片高山中的一塊□□的荒地,要穿過荒地只有穿過一條叫“岩牙峽”的峽谷,這裏自古以來就是打家劫舍的好地段。鳴人瞪大了眼睛:“那麽為什麽不走旁邊?還近一點呢。”“那裏是冰川,過不去。”魅羅連地圖也沒看上一眼,冷冷地解釋。“鳴人,不是早就叫你學着看地圖了嗎?”小櫻有些生氣地說,鳴人尴尬地幹笑幾聲沒應聲,要是讓大家知道他一看地圖上那些等高線就頭暈,還不被笑死。“佐井擔任隊長,第七組出發!”“是!”

回環的山路,斜橫而出遮蔽在頭頂的枝桠,遠處青色的梯田,繁葉間傳來的幾聲鳥鳴,一切都是那樣寧靜美好,籠罩在明亮的陽光下,似乎所有黑暗都被驅逐掉了。而米蘭走在最前面,獨飛和往常一樣跟在半步之後。從枝間漏下的光束偷在她們身上,時明時暗。小櫻突然有種錯覺,覺得魅羅似乎曾經這樣走着,帶着她的狼,如同現在一樣,一個人。現在的魅羅像是在回歸,步入昏黃的回憶,将會隐沒在那片或明或暗的光暈中。

“魅羅……”小櫻不自覺的叫出口,她感到魅羅像個幻影一樣走在前面,卻好遠好遠,似乎在這麽走下去魅羅将會消失不見。“嗯?”魅羅停下來轉過身,她身上的光暈也在這一刻消散。“沒什麽。”小櫻自知失态,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認同了這個隊友,她如風的性格,冷漠的眼神,都讓自己擔心,這個同伴也将在某一天離開,永不回頭,就像那個人一樣。“那個……魅羅能和我們說說以前的事嗎?魅羅的事。”小櫻才說出來就後悔了,魅羅會讨厭吧,這種事。果然……“你認為我是那種喜歡回憶往事的人嗎?”魅羅清冷的聲音一成不變,回過身繼續往前走。

小櫻剛想道歉,卻聽見魅羅的聲音響起:“我以前是獵人,一開始是雇傭獵人,因為年齡的關系我到12歲才得到賞金獵人的資格,不過有時也會兼職做一下雇傭獵人。嗯,還是比較喜歡賞金獵人的工作,畢竟我不這麽喜歡人。”魅羅說着,突然又停下腳步:“走大道還是捷徑?”指了一下大道又指了一下灌木中一條窄窄的、被稀疏的野草蓋住的獸道,然後問後面的三人。佐井猶豫了一下:“魅羅走過嗎?”“不然嘞?走這邊明天傍晚就可以到,走大道要三天。”沒想到這條路一年之後還在。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走捷徑。

夜幕降臨,林間開始暗下來,茂盛的古樹掩住天空,枝葉間的小縫中難得可以看見月亮露一下臉。林間的濕氣使地上滑溜溜的,積着的落葉濕嗒嗒的疊在一起腐爛。樹幹上覆蓋着一層褐色的青苔,從枝桠上垂下的蔓條在風中搖晃,像一個個鬼影。到處充斥着讓人汗毛豎起的詭異。魅羅倒是沒什麽,反正她習慣走夜路,不過看看身後幾個不由得嘆了口氣。佐井還算正常,只是被吓得直哆嗦的鳴人拽着,有些吃力地往前挪,小櫻相比鳴人好多了,不過也抱着自己往鳴人那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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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魅羅剛發出一個音,鳴人就像踩了彈簧一樣跳起來,引得小櫻也和他一起尖叫起來。魅羅有些頭痛地揉揉額角:“我說,我們在這兒露營吧。”她的病好像沒有好轉呢。“這兒?!”鳴人不敢相信地叫起來,望望陰森森的四周,不由地抱住自己哆嗦起來:“你……不是開玩笑吧?”“佐井。”魅羅沒回答,叫了聲佐井,意思是要他決定。“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鳴人你別抖了世上沒有鬼的。”佐井實在弄不明白天不怕、地不怕的鳴人會怕鬼怕成這樣,鬼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人想象出來的嘛。

“我才不是害怕嘞!”鳴人叫嚷了一句,不過他低下去的尾音和四處打量的樣子實在沒有說服力。佐井利落的點起一簇篝火,小櫻将背包放在樹下,鳴人嘟嘟囔囔地掏出睡袋鋪好,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回過頭猛然想起來。魅羅愣愣地看着他們做着一切,不,應該說是盯着那火,從不出現情緒的眼睛竟浮現出慌亂……魅羅怕火!很奇怪,一般人害怕某一事物會本能的逃避,而魅羅則是立在那兒無法動彈,看着那跳動的火仿佛世間只剩下這抹紅了。“我……我離開一下。”趁自己還挪的開腳,魅羅逃一般的隐入林間的黑色。“魅羅的畏火症還真嚴重。”小櫻嘆了口氣,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可以治好。

鳴人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不過這樣的話再和魅羅打架就可以威脅到她了。”想想他和魅羅一起,吵吵不過,打又打不過,魅羅冷冷地一個風刃掃過來他就要去醫院報到了。“鳴人!”小櫻叉着腰生氣的大喝一聲,眉毛豎起:“你怎麽可以這樣,魅羅也是我們的同伴啊!”麽慌忙讨好的湊上去:“我開玩笑的啦。”“說起來鳴人很在意魅羅呢。”佐井此時溫柔平靜的笑容在鳴人眼裏卻邪惡的很:“總是‘魅羅、魅羅’的,莫非是喜歡上魅羅了?”鳴人受了驚吓一般拉長聲音叫了一聲,指着佐井大喊:“你別瞎說!小櫻,你要相信我,我心裏就你一個!”

因為同是人力柱的關系,鳴人要比別人更在意魅羅一點,和她吵吵鬧鬧,天生不對盤一般的打鬧,實際上也是在乎的表現。一見面就想和魅羅吵,也是因為最先認同了她,想把她和大家拉近一點,小櫻曾經和他說過,魅羅的背影太過孤獨。

那是林中最高的樹,少女站在樹的絕頂,衣擺飛揚,長發在空中飄動劃出唯美的軌跡。似水的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色,美得讓人炫目。魅羅垂着頭,輕輕吟唱着,風将他的聲音消散:

在這隕落的世界

是否還有真實

虛假的笑意

佯裝的溫柔

僞善的話語

着堕落的世界

倘若真有神明

能否傾聽我的聲音

我所期望的藍天

我所祈盼的未來

是否真的存在

偉大的風神

請為我指引

前進的方向

……

擡頭望向那如弦的月,向上伸出手張開五指,透過指間看着那破碎的月。風吹過,卷起飛揚的衣角。可看透人心的念心術在給予戰鬥中的優勢的同時,也會讓擁有者不再信任別人。因為看的太多了,那些虛假的謊言,無法再相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啓程前奏

眼前這座府邸絕對比得上皇宮,光是那扇大門就夠吓人的了。鳴人望着那門瞪了N久的眼之後上前“匡匡”砸了幾下門。一個門衛探出頭來:“有什麽事嗎?”佐井遞上了介紹信,門衛看了一眼接過來,“匡”的将門關上,大約半小時後門再次打開了,是一個自稱管家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藏青色和服。灰色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梳到後面。他留着微翹的八字胡,看起來是那種鎮定認真,很有原則的人。“木葉的忍者嗎?請跟我來。”佐井沒有漏掉他看見魅羅時的驚訝。

白鳥院府邸的內部比外面更加誇張。全日式的建築,朱窗雕花,白紙移門,自然清秀的園藝。管家一邊帶着衆人穿過一條走廊一邊自我介紹:“我姓野川,你們可以叫我野川管家。”“我叫佐井。”“春野櫻,野川管家可以叫我小櫻。”“我是漩渦鳴人,未來的火影。”“哦,很有志氣嘛。”野川回了下頭,沒有表現出對鳴人的話有任何的不屑。小櫻看了看野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野川管家似乎根本沒有想要聽魅羅的介紹的意思。大家都介紹好了,魅羅慢了一拍,像是突然回過神:“魅羅。”野川聽見魅羅說出自己的名字時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魅羅習慣地想把手搭在獨飛身上,才想起來獨飛沒有跟來,這家夥感冒了,估計是被她傳染的,不在身邊不習慣吶。一路上鳴人大驚小怪地張大了嘴“哇”了半天,魅羅卻像沒看見這些宏偉的建築一樣。不時有路過的下人停下來,向他們鞠躬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這讓小櫻他們很是不自在,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到了。”野川推開一道移門:“請在這裏稍後。”鳴人等人走進去,在榻榻米上規規矩矩地坐好。會客廳的正對面的那面牆上的一門開着,可以看見內院景象,一泓小潭,幾尾錦鯉,幾塊青石,雅致寧靜。魅羅靠在移門上坐下,仿佛是在千尋家一般。“魅羅。”小櫻小聲招呼魅羅過來,魅羅充耳不聞,頭都沒回。移門再次打開,一個身着深藍色和服的人走進來,頭發花白,有些微微發福,笑眯眯的像只招財貓,總之是一個和藹的老爺爺。他看見背對着他的魅羅驚訝地“哦”了一聲,繼而“呵呵”笑起來。魅羅轉回頭沖他點了下頭:“白鳥院先生,好久不見。”“呵呵,原來風使是忍者嗎?我怎麽不知道,吶,看來我虧了不少錢。”白鳥院在畫着櫻花的屏風前坐下,“不久前才當上的,所以之前那些錢還是要花的。”“幾千萬吶,按忍者的價錢,我多花了幾千萬啊。呵呵,這次是個好買賣,四十萬竟能請到風使。”魅羅老早就開始接白鳥院的生意了,獵人的價錢要高出忍者一截,将那些魅羅接的生意高出來的錢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說白鳥院是魅羅經濟的一大來源。魅羅扭過頭繼續看自己的景,大拇指一挑指向佐井:“吶,具體事項和他說吧。”白鳥院看向佐井他們:“很抱歉,剛才只顧着敘舊。”笑眯眯的臉讓人無發生氣。佐井很有禮貌的回答:“沒關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佐井。”等鳴人和小櫻也做好介紹之後白鳥院“呵呵”一笑問:“很好奇吧,魅羅好像和我很熟的樣子。”小櫻點點頭,從剛才進門開始就有這種感覺,管家和傭人似乎對魅羅很熟識,特別是通過長廊時,那些傭人向他們鞠躬,仔細一點的話可以發覺,他們都微微偏向魅羅,不是身為管家的野川,也不是同為客人的他們。“因為魅羅有一段時間一直幫我做事,負責運輸貨物。吶,就是你們這次要走的那條路。”白鳥院稍稍停頓了一下:“魅羅還救過全府的人哦,是大恩人呢。”鳴人他們吃驚的“啊”了一聲,魅羅轉過頭來一副無聊的樣子:“你不要說得太誇張,我只不過不能讓我的長期合作者死掉,畢竟以後我還要從你口袋裏榨錢。”當時有大膽的強盜闖進來,還放了一把火,魅羅只是幾個風刃把他們削碎後順便用了一個簡單的水遁澆滅了那場火。丫丫的那群混蛋不識像,她怕火他們還偏偏放火,所以她沒等火燒大就把這幾個人殺了洩憤。救白鳥院的另一個原因是白鳥院是唯一一個沒有和她說過謊的人,很不可思議,白鳥院真的沒和她說過謊,即使是白鳥院那份對魅羅沒理由的好也不是有目的的,魅羅沒找到緣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鳥院是出自內心的對魅羅好,所以魅羅對他還是蠻有好感的。

白鳥院和佐井他們講了一下安排,然後帶他們去看這次要送的貨。作為有名的珠寶商,這批貴重的貨物讓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成箱的珠寶放在兩輛車上,每輛車由兩匹馬拉着。有幾個工人正在裝貨,馬夫為馬擦洗着身子。鳴人咽了咽口水:“這些很貴吧?”白鳥院眼睛彎成兩個弧度:“還好還好,兩車加起來六千多萬吧。”他笑得那臉無辜,好像車上堆的都是石頭一樣。木葉衆人(除魅羅)都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鳴人開始掰着指頭算這些珠寶可以買多少拉面。“這麽貴重的東西讓我們幾個護送嗎?”魅羅鄙視地瞥了笑眯眯的白鳥院一眼,在闊也沒你這麽顯擺的。“木葉的忍者是很優秀的不是嗎?況且,風使一個人不也護送過?”魅羅扭過頭不再理他。白鳥院沒建意魅羅的舉動,拍了拍手:“大家過來一下。”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聚攏過來。“這是這次和你們一起去的木葉忍者。吶,他們經常走岩牙峽那條路。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後半句白鳥院是對鳴人他們說的。工人看見魅羅時紛紛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她怎麽又回來了?”

“這次會是我嗎?”

“老板為什麽總是雇用她?我還不想死啊!”

魅羅微微眯起眼看着這些人心中的話,冰涼的目光掃過,那些人顫抖的像風中的樹葉。果然啊,這些人,像恐懼惡魔一樣害怕着她,因為以前為白鳥院做事時,還有幾個獵人和她一起被雇用,但沒多久就被她殺了,那些口出狂言看不起她的人,所有冒犯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我說你們,”魅羅清冷的聲音響起,滿不在乎的,卻讓那些人心驚膽戰:“似乎很不想看見我啊。”“沒有啊!”“絕對沒有,風使大人!”他們害怕的解釋,幾乎要跪下來。真惡心,魅羅皺起眉,明明心裏在咒罵着她,口上卻稱她“大人”。魅羅的動作讓那些工人抖的更厲害了。魅羅扭過頭不去看他們:“白鳥院先生,還是和從前一樣嗎?”“是,明天可以啓程嗎?”魅羅點點頭。

野川管家帶木葉四人去客房,鳴人對那比他家華麗N倍的客房感嘆了一番,最後發出一聲感慨:“有錢人啊。”“魅羅小姐還住原來的房間吧。”野川管家推開一扇門道,魅羅沒有異議,她挺喜歡這間房間的,因為窗口有一棵很大的櫻花樹。魅羅正要進去,野川管家叫住她遞過一個小匣子。魅羅單手接過用食指撥開,裏面放着一顆碧綠色的鵝卵石狀物體,魅羅合上蓋子輕搖了一下:“替我向白鳥院先生道謝。”然後進了屋,野川管家微微俯下身:“明白了。”魅羅關上門将匣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手心裏,緩緩運轉查克拉,那碧綠的東西冒出白煙,漸漸消失了。魅羅睜開眼感覺了一下身體,好多了,燒已經退了,白鳥院家的特效藥效果一如往常的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呀,馬上就要開學了,因為要中考的緣故下個學期我上網的機會無限近似于0,所以本文的更新速度大概會很慢。不過我會趁這幾天還沒有開學盡量多更。

☆、啓程

踏上了運輸的路,陽光出奇的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犯困。魅羅躺在貨物上鋪着的稻草上,雙手枕在腦後悠然然的閉目養神,幾只白蝶在她耳邊飛舞。小櫻坐在她的旁邊有些緊張的打量着四周,這一帶可是有名的盜匪出沒的地方,他們的實力雖不必擔心,但保持警惕還是有必要的,而且只是一個護送任務,應該歸為C級,現在卻算是B級,而且沒有讓下忍來做,說不定會有什麽事。“放輕松。”魅羅涼涼的聲音響起:“這條路按理說還是滿安全。因為白鳥院付了很多錢讓五代大人派中忍來執行才會叫我們來的。”

魅羅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小櫻放松了不少,不過說岩牙峽安全,魅羅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實際上魅羅才沒有為了讓小櫻放松而瞎說,當初她負責這段路上貨物的運輸,所有前來打劫的人僅其一人之力統統抹殺,不留活口。那冷酷嗜血的黑衣女孩讓所有岩牙峽的盜匪逃離這個打家劫舍的好地段,道上的人都知道岩牙峽是風使走的路線,絕對不能在此搶劫。一時間盜賊橫行的岩牙峽見不到一個土匪,岩牙峽成立強盜行的禁地。不過自己走了有大半年了,有沒有強盜回來魅羅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有膽敢來的,她再開一次殺戒好了。

猛地,耳邊的蝶慌亂了一下。魅羅坐起身屈起一條腿,把手靠在上面,幽幽地開口:“停車。”馬夫馬上拉住了車,轉過頭小心翼翼地問:“風使大人,有什麽問題嗎?”魅羅沒理他看着前方。不久從四面八方沖來大批土匪。一個看起來是老大的高個子從後走到前,掂着手中分量不輕的大刀咧嘴獰笑,一口黃牙惡心的要命:“我說,識相的快把貨留下,不然……”“不然什麽?”一個冰冷的聲音接過去,其中隐含的殺意冰徹心骨。匪頭一聽這聲音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來,直直竄上頭頂,手腳冰涼。

“怎麽,又回到這兒重操舊業了?”魅羅微微向前傾了下身子。“風……風使大人!”匪頭說話都不利索了,最近運道不好,只得又回到岩牙峽,沒想到第一筆買賣就遇上個惹不起的人物,真是歹命啊!“對……不、不起,我沒想到是風使大人您的車。誤會,呵呵……誤會。”他陪着笑臉又點頭又哈腰的,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最近不景氣?”魅羅問,不過看他又收了小弟嘛。“收了小弟,吃飯的嘴多了嘛。不過托風使大人的福還過得去。”“托我的福?”魅羅眯起眼,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變扭?“啊啊,不是……”匪頭緊張地擺手,本想拍個馬屁,沒想到拍在馬肚子上了。

“老大你幹嗎對這個丫頭片子低聲下氣的……”一個黃毛小子忍不住叫起來,顯然是剛當上土匪,還不知道風使的事。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風刃掃過去命中咽喉,鮮血噴灑出來,帶着濃濃的腥味。帶血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嘴還張着,全場籠罩在低壓下。“黑色修羅!”不知是誰叫起來,馬上那些還不認識魅羅的土匪像是猛然想起什麽,開始躁動起來。黑色修羅——流傳于岩牙峽的恐怖。有不少人吓得跌倒在地,更多的是開始四處逃竄,任那些老一輩的土匪怎樣勸導都沒用,曾經見過風使的人都知道,如果你乖乖的站在那兒說不定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活下來。

不出所料,那些逃竄的人很快死在了魅羅手上。“滾。”魅羅吐出一個字,存活的土匪們卻如臨大赦。“是、是、是,我們這就走。”說着連滾帶爬的逃了,其速度連忍者也嘆為觀止。魅羅掃了眼擋在馬車前的屍體打了個響指,那些屍體馬上變成了粉末随風飄散。“走吧。”魅羅重新躺下,查克拉蝶又在耳邊飛舞。馬夫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繼續趕路。鳴人和佐井對視了一眼,他們突然感到,他們剛才所看見的魅羅才是真正的魅羅,那個被人們稱為“風使”,連目光都充滿了冷冽血腥味道的人。

“小櫻。”魅羅将手臂擋在眼睛上遮住耀眼的陽光:“你在害怕。”“哪有。”小櫻笑得有些勉強:“我也是個中忍了。”魅羅沒出聲,翻了個身側躺着背向着小櫻。小櫻望向天空,她确實是在害怕,不是因為剛才的鮮血,作為忍者這是司空見慣的。她害怕的是,這樣的魅羅是留不住的,終有一天會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護送

“轉第七商道,在七號驿站留夜。”魅羅見天色漸漸暗下來,并且要下雨的樣子,果斷地下了命令。由于魅羅對這一帶比較熟悉,所以魅羅則成了真正的隊長,而佐井這個正牌的卻成了有名無實。車夫對魅羅突然改變路線沒有一點異議,調轉馬頭拐到第七商道上。白鳥院家在各個驿站都有私人的貨倉,有驿站的人加上商隊的工人看守,魅羅等人就進了驿站。

“我們不守着可以嗎?”佐井有些不放心,“這兒的守衛能力在各個驿站裏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魅羅轉過頭:“在驿站托守的貨物如果丢失由驿站全全賠償,沒有損失的話白鳥院先生是不會介意的。”果然是商人。聽這話的三人頭頂上同時浮出一句話來。“诶,沒有房間了嗎?”小櫻吃驚的叫起來,服務員很抱歉地笑了一下:“因為是旺季,來往商隊很多。”

衆人正愁着怎麽辦時,魅羅走上前,從腰包裏掏出一張卡放在櫃臺上用手指抵着推過去:“一間也沒有了嗎?”服務員仔細地看了看卡上魅羅的名字、照片和卡號,打開一本超厚的本子翻了一陣,然後挂上職業性的笑容:“A級獵人證,持有者魅羅。我可以為你安排一間房間。”A級獵人證的持有者可以憑證在獵人協會名下所有産業享受優先待遇,這七號驿站正是獵人協會所有的。“一間麽。”魅羅想了想:“小櫻、鳴人、佐井,你們不介意睡一個房間吧,我可以再找兩張吊床來。”鳴人本來還因為和小櫻在一個房間有些不好意思,但小櫻已經說了不介意,他也不好再變扭下去。

鳴人看着魅羅收回去的獵人證羨慕地咽了口口水:“我要是有一張就好了。”魅羅看了他一眼:“獵人協會名下的獵人完成200項A級任務并完成率為百分之九十六以上的就可以讓協會簽發一張A級獵人證。”“200項并完成率為百分之九十六以上,也就是說至少要成功完成192項!”這個巨大的數字立即讓鳴人覺得此生無望。“安啦,卡卡西老師完成的A級任務也有這個數啦,鳴人努力一下也是有希望的。”小櫻好心的安慰鳴人,佐井托着下巴道:“不一定是192項,如果你失敗的任務多的話,雖然完成的項數是192,但完成率不是百分之九十六。比如300項任務,完成192項,完成率是百分之六十四。”“協會只看完成率不看完成項數的。”魅羅總結。鳴人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熄滅。小櫻好奇地問了一下魅羅完成的數量。魅羅說出一個數字轉身離開去借吊床,留下呆立的三人。

“292。”

良久佐井緩緩的開口:“我剛才看見服務員翻查的記錄上,魅羅的完成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七。”“也就是說做過293項任務,成功完成292項。”小櫻心算了一下:“魅羅說過她是八歲成為獵人,雖然12歲才得到賞金獵人的資格,但之前完成的任務也算入檔案,也就是說到現在七年,2555天,就算一天也不停就是差不多九天一個任務……”“那……是人嗎?”鳴人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來,三人互相看了看:魅羅絕對是神!

魅羅走在潮濕柔軟的土地上,雨細細的下着,悄無聲息的,不注意便會忽視,但密密的很容易打濕衣服。魅羅運轉查克拉将雨水阻隔開,選擇了1號貨倉(白鳥院家的)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半躺在樹杈上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眼。她早已習慣了這樣,而且她也讨厭呆在一個狹小固定的空間裏,好像……被困住了一般。不久,耳邊多出了一些嘈雜的聲音。魅羅睜開眼靠在樹上望着那邊晃來晃去的幾個黑影,他們顯然是忍者,準确的說是不忍,因為叛離了村子所以自稱“不忍”。

不論多累都永遠保持警惕,即使在睡眠中也處于易醒的淺層睡眠,這已經是成為本能的習慣了。那幾個不忍的身手很好,隐藏術也算一流,但對于魅羅來說,他們的呼吸聲太大了。魅羅将手指抵在下巴下面想了想,是悄悄解決掉這幾個小毛賊呢,還是弄的華麗一點,殺雞儆猴來省去以後的麻煩?悠哉哉地晃着腿,絲毫沒有對于小賊進入貨倉而着急。嘛,幹脆利落地處理掉好了,她對她的暗殺術還是很有相信的,如果顧客需要,她還可以将屍體和痕跡完美的消除,就好像那人憑空消失了一般。看似漫不經心地起身,卻一瞬間出現在貨倉門口,用“隐瞬”隐蔽了身形潛入貨倉。

牆邊的桌上趴着幾個人,地上也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人,這些驿站的守衛和與魅羅他們一道的工人已經被幻術放倒了。魅羅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擡腿跨過去徑直走向內室,輕松地幹掉三個正在搬東西的不忍,熟練地毀屍滅跡,連血跡也不留一點的除去了。身後多出了一個心跳聲,又來了一個嗎?緩緩轉過身:“出來。”“呵呵,真是幹淨利落呢。”來人從暗處走出來,剎延毫不吝啬地贊賞,但明顯眼前這個黑衣女孩一點也不領情。“不要露出那種要殺了我的眼神嘛。吶,要不要考慮一下放了我?”剎延瞄着眼笑得沒心沒肺。

“你認為可能嗎?”指間出現查克拉實體化的千本。“那就沒辦法了。”剎延無奈地撓撓頭,迅速地沖向魅羅。兩人交戰起來,殘影在空中交錯。魅羅很驚訝,這個人實力極高,就能跟上自己的速度并到現在也沒處于弱勢。“風遁?疾。”快速地結印,縱橫的風刃割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不少人被這響聲引來。“可惡。”魅羅看着從風刃下逃脫的剎延捏緊了拳頭。

“對不起,打擾一下。”一個禮貌的聲音響起。“什麽事?”魅羅轉身問這個驿站的管理員。“請問你的貨物有損傷丢失嗎?”管理員一手捧着本冊子,一手握筆。“沒有。”“那就好。”剛趕來的鳴人聽了呼出一口氣。管理員推了下眼鏡點點頭,飛快地填好一頁表格,撕下來遞給魅羅:“對于損壞的貨倉的賠償請交付。”“賠償?這些不是由驿站承擔的嗎?”魅羅奇怪地接過來。管理員盡職地解釋:“因為驿站無法承擔所有損失,所以如果物品沒有損失的話,顧客對驿站的破壞将由顧客承擔。賠償包括房屋重建費、安全系統的重組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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