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為什麽那麽武斷地去質問子賢呢？”
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當初腦袋會秀逗了，跑去質問子賢。
“你無法忽略他們兩個的共同點，他們實在是太像了……有一次，子賢穿着那件白色襯衣，我甚至脫口而出叫出傑的名字，傑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從前他就喜歡穿那件衣服。我知道把他當成傑的替代品，對他來說很不公平，何況我只有一顆心，怎麽能夠給兩個人呢？”
“子賢只是個孩子，你沒有必要逼自己厭惡他，來守住你對白斌傑的忠誠。”
“你也覺得他只是個孩子？”方艾苦笑道，“我以前也這樣想，但是他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孩子應該表現出來的，他比我們想象的要成熟的多，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傑的靈魂附着在他身上，他的笑容對我來說就像毒藥一樣。我不得不逃避他，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他實在……太好，太完美，讓人找不到缺點，我開始把他往壞處想……都是我不好，我實在是……”
“我們兩個都是大笨蛋。”我肯定地說道。
“至少你不會像我這樣，無緣無故去冤枉對你好的人。”
“我知道你還沒從傑的打擊中走出來。”我安慰道，“我們都承受了太多，不要再互相責怪。”
就這樣原諒了方艾，但是我們兩個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子賢是無辜的，我們是罪惡的。
事情并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發展，我花費很大的力氣去找子賢，在學校允許貼告示的地方都貼上了告示，子賢卻依舊沒有現身。事實上，幾乎在我和顧晴剛下飛機的時候，就見到了他。
他看上去依然帥氣，他的笑容依然明朗。
“小米。”他喊道。就好像那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子賢！”我撲過去抱住他，他比我高出太多，以至于我的腦袋能夠輕松地埋在他的胸前，周圍的人一定以為我們是情侶吧，他有些日子沒有刮胡子了，看上去又大了幾歲。“對不起，我是蠢貨，我是笨蛋！我不該懷疑你，不該質問你，不該把本來一塵不染的你沾染上污點……”
他拍拍我的背說：“讓它過去吧。”他推了推我的肩膀，見我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從鼻子裏發出一個笑的聲音。
“子賢，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
“這個你恐怕很難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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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起來來看着他，終于跟他分開了一段距離，他也開始放松起來。
“我要出國了。”
“莫名其妙，你當出國是出門那麽輕松的嘛。”
“确實不輕松，我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出國幹嘛？”
“學點新的東西，還可以散散心。”
“決定了？”
“我的行李已經托運了。”他偏了偏頭。
“現在就走？”我尖叫道。
他做了個表示贊同的表情。
“什麽時候回來？”我沮喪地我問道。
“我是去學習，不是去定居。”他提醒道，“對了，姐夫還好嗎？你們過得好嗎？”
我本來想說，你走了之後一切都不好，但又不想加重他的負擔，所以說：“他很好，對我很好，一切都好。”
“那就好。”
“我會想你的，你是我的家人。”
“是。”他說，“你們在北京多玩幾天吧，陪陪艾艾。”
“你別怪她，都是我不好……”
“沒事。”他坦然地笑笑，“我跟她告過別了。”
方艾這個混蛋，居然不告訴我們，看見我咬牙切齒的樣子，顧晴低聲提醒道：“飛機上我們都沒有開手機。”
“照顧好自己。”我叮囑道，雖然我知道這根本是多餘的。
他點了點頭，雙手從我腰部繞過去。“我會想你的。你跟姐夫好好的。”
“子賢……”
“我知道。”他笑道。
我也只能對他笑了笑。他知道，知道我對他的歉意，也知道我對他的愛，他知道這些日子我對他的想念，也知道我對他未來的祝福。兩個人相處久了，彼此知道對方的脾性，很多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該登機了。”他松開我，聳聳肩膀，獨自離開。
再見了，我的弟弟，我的親人，帶着我的歉意，帶着我的愛意，希望你飛得高，飛得遠，也希望你能夠幸福。
顧晴平拍拍我的肩膀，說：“至少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達到了。”
“這比我想象中的任何一種結果都好。”我承認道。
“你看，我們的黴運已經結束了，說不定上天真的開始眷顧我們了呢。”
“我已經不信他了。他會給我出各種各樣的難題，要過的幸福，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你什麽時候變成哲理姐了？”
“在經歷這些事以後。”
“行了，我再跟你們玩幾天就回C城紮根，漂泊久了，還是家鄉好。你結婚的時候叫我們吧，我跟夏淼淼一起來。”
“最熱衷于結婚的夏淼淼都沒結婚，我才不急着結呢，而且我絕對不會辦婚禮。”
“怪胎。”顧晴說，“沒有女人不想要一個浪漫的婚禮，那将是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我就不想要。對我來說，沒有婚禮就是最大的浪漫。”
顧晴白了我一眼，我想起要給方艾打電話，于是把設置成飛行模式的手機調回來，卻立刻收到文凡的語音短信。
“葉總你在哪兒？公司財政出了很大問題，陳總被帶走調查了，公司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如果三天內資金不能得到流轉，公司很可能就要倒閉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只有高管才知道，你收到消息請立刻回來！”
公司的危機
不管什麽時候問起我來，我都會很驕傲地說，我擁有三個超級棒的閨蜜，我的快樂和痛苦都可以跟她們分享，我所做的任何決定她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我，我想要的她們都會幫我去尋找，我所擁有的都會得到她們的祝福，我所失去的，她們都會想辦法幫我拿回來，而我永遠不會一無所有，因為我有她們。
我和顧晴在剛到北京的一個小時內又開始買回R城的機票，她本來不用跟着我來回跑的，但是她說什麽也要陪我一起。方艾也在登機前氣喘籲籲地跑來，她們還有幾天才開學，如果不是我攔着，只怕連方艾也要跟我們一起上飛機了，當然，只是說說而已，畢竟我們只買了兩張機票。
我不知道要先從哪個問題開始擔心，問題太多了，找不到擔心的重點，所以她們可能都不能理解我到底為什麽這麽從容。
以我對陳凱的了解，他完全沒必要在財政上做手腳，公司是正規公司，所以即便他被警察帶走，也必定不會有什麽事，怕只怕下面哪個高管在暗中做手腳，連累了陳凱。至于資金問題，陳凱是有經驗的老板，雖然公司這一年都很艱難，但已經逐漸步入正軌，實在看不出問題所在。或許只是弄錯了。我這樣想到，而這一次，這套自我安慰法出奇的奏效，也許我是習慣了大起大落，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也許，我是信了顧晴那句話，我們已經開始轉運了，前面不會再有什麽困難。
盡管我知道事情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但我在高管會議上卻表現地一點也不驚訝。幾款簽約金過億的設計圖稿涉嫌抄襲，違約金是簽約金的十倍，好幾款也就是好幾十個億，甚至可能達到百億，公司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拿出這筆錢來。奇怪的是，公司稅後所得出去員工薪水和福利以外，應該還有一部分剩餘，就算再除去用于公司正常運轉的金額，也還有剩餘，但公司內部其實是被掏空了，財務也沒有辦法結算，所以陳凱不僅涉嫌抄襲，僞造賬目，還有蓄意詐騙的罪名。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簽約過億的設計圖稿，這些圖稿更不會恰好成為涉嫌抄襲的圖稿。
接下來的幾天，設計部的職員默認了抄襲的事實，但他靜悄悄地離開了，沒有人找得到，事實上，他留給我們的資料基本都是假的，但合同是以公司名義簽的，錢也該公司賠。巧合的是，沒過多久，財務部的一名員工也失蹤了。陳凱被放了回來，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是他們合夥策劃的，公司資金應該在他們身上。簽訂合同的是個人而非公司，他的嫌疑也很大，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和潛逃的兩個人是一夥的，唯一的證據是合同，是我們要賠款的依據。
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局面，這樣下去，員工的薪水沒有辦法結算，公司的資金也會全部虧空，就算是這樣，也不夠賠。如果不還清債務的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