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趙行(2)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你是紀家人?!”宣鴻雲震驚到瞳孔震顫, 上上打量着紀枝瑤,徐庶怕宣鴻雲對王妃不利,趕緊擋在了兩個人中間。

護在暗處的暗衛也現了身, 護在了紀枝瑤身邊。

紀枝瑤眉頭皺着, 這下子算是摸清楚了,宣鴻雲并非是要針對趙行, 而是好像是與紀家有什麽糾葛。

徐庶冷靜下來道:“我家殿下不日就會繼承皇位, 還請宣将軍仔細思量。”

宣鴻雲臉色一沉, 的确是思量過了一番,這才又坐了下來,氣勢沉重, 沒有說話。

反而是紀枝瑤還淡淡笑着,率先問了:“不知宣将軍先前說的, 要用紀澤去換些東西,莫不是與忠勇侯府有關?我若是能幫得上忙,那自然是極好。”

宣鴻雲又打量了一番紀枝瑤。

已經誕下小殿下的她好像是更加溫柔了些,微微笑起時, 真的是叫人沒辦法産生敵意。

這位王妃很是心善,在百姓心目中也是頗有口碑, 現在瞧着,也并不讓人生厭,宣鴻雲在猶豫片刻後,便說道:“我曾有個姓簡的故人, 據聞她進了忠勇侯府, 但我查了許久,都沒有她的蹤跡。”

紀枝瑤這下算是明白了過來,怕是宣鴻雲沒找到這個故人, 就以為是紀家故意将此人藏了起來。

打算拿紀澤去威脅紀文德,逼迫他交出這個人來。

紀枝瑤細細思索了,姓簡的……

她腦海中,的确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紀枝瑤:“不知将軍是從哪裏打聽來的消息,莫不是有心人要欺騙了将軍。”她的手碰了下茶盞,溫熱溫熱的。

宣鴻雲皺眉,“這就不便與王妃說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将紀澤給将軍,自然,忠勇侯府中的事情,也不能與将軍言說。”紀枝瑤眉目之間的淡淡笑意漸漸消散,她站起身來,睨眼看了下徐庶,說:“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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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微微一驚。

很快又回過神來,趕緊護住紀枝瑤,對宣鴻雲說:“宣将軍,桓王府中只有女眷,還請将軍莫要擅闖放肆。”

宣鴻雲臉色陰沉,并不好看。

遠走的紀枝瑤微微松了口氣,握緊了清溪的手,心有餘悸地問:“清溪,我方才有沒有露怯?”

清溪搖頭回答:“不曾。可是王妃為何不給宣将軍臺階下?這樣不就惹惱了他麽?”

“我哪裏不知方才所作所為是惹惱了他啊。”紀枝瑤嘴角勾了勾,眼尾也是又挂上了些許笑意來,“只是咱們殿下要即位,我若是一味相讓,不拿出點派頭來,豈不是會讓人瞧不起殿下麽。”

清溪這才了然,原來紀枝瑤是有了這樣一層打算。

清溪壓低了聲音又說道:“王妃已經有了主母的威嚴,日後成了皇後,定然也能夠母儀天下。”

紀枝瑤稍稍頓住,腦子裏像是空白了一下。

是啊,她的夫君成了一國之君,受萬人敬仰,手握權勢,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人欺辱的少年。

但是她呢?

她當真能夠一直陪伴在他的身側?做了帝王,想要博他寵愛的女子無窮無盡,如她這樣的不知凡幾,比她出身好的,晉京城中也是比比皆是,他身邊的位置,或許那時候便不再是她的了。

紀枝瑤心裏忽的湧起一陣鈍痛,很快的,她又掩飾下去,讓清溪陪着去看了陶陶。

陶陶愛哭,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個愛哭鬼。

在乳母身邊時,時常夜裏啼哭起來,就鬧得人壓根睡不着,非得要紀枝瑤去抱了他,才會停下來。

好不容易哄好了陶陶,回到自個兒院子裏,又聽見紀澤在隔壁啪啪啪敲着門,大聲地吼着。

對于陶陶,紀枝瑤尚且有耐心。

可是對上紀澤,她是什麽耐心都沒了,讓人仔細看管好了紀澤,還讓人一天不給他吃食和水,等到了晚上,紀澤果真就安靜多了。

紀枝瑤還叫了周姑姑過來,問了忠勇侯府中的确是沒有姓簡的人才讓周姑姑去歇下,如此看來,怕是宣鴻雲被人給蒙騙了。

這件事情,讓紀枝瑤很容易的就與上一次宣鴻雲來要人挂上了鈎。

莫不是,和秦明乾也是有關系的?

不過這些,都與紀枝瑤沒有什麽太大的關聯了。

随後,紀枝瑤晾了宣鴻雲整整十日,才讓人去與宣鴻雲說忠勇侯府中的确沒有姓簡的人,可是宣鴻雲卻始終沒有放棄。

直到一日深夜,紀枝瑤睡得迷迷糊糊,又聽到乳娘過來叫人,說是小殿下又哭了起來,紀枝瑤趕緊又起身來,将陶陶給哄好了,才打着呵欠回房。

剛推開門,一股強大的力氣就将她拽住,紀枝瑤正想要反抗,一股熟悉的味道卻擁了過來,還沒看清楚臉,紀枝瑤就已經伸手擁了上去。

她鼻尖酸酸的,抵在他的胸膛上,悶聲喊了一聲:“殿下回來了。”

“枝枝,我回來了,我回來接你了。”趙行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她身上磨磨蹭蹭,蹭得她頭發都亂了,方才停手。

紀枝瑤哽咽了下,本想要忍住,可是眼睛卻不聽使喚地紅了起來,她咬着唇瓣,明明有着一腔話想要和趙行說,但是到了嘴邊,就只剩下滿腦子的“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她也是遵循了腦子的指示,嗚咽說着:“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她這才擡起頭來,對上趙行的臉和眼眸,一如既往從未變過,還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被她一雙盈盈眼眸看了眼,趙行哪裏還把持得住,加上快要一年沒見,趙行徑直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動手動腳半天,在解開她衣衫上頓住了。

紀枝瑤紅着臉問:“殿下?”她慌了下,莫不是趙行在晉京城裏真的另有新歡,對她提不起興趣了?

一想到這裏,紀枝瑤便環住了他的腰,紅着眼睛有些急的想要解開他的腰帶。

趙行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下,說:“枝枝,這般着急?”

紀枝瑤沒皮沒臉地點點頭,“殿下,我急。”

趙行溫柔笑着,目光缱绻,看着她的樣子,怎麽都看不夠一樣。他也是,真的好想她啊。

“我連夜趕回來的,身上都是灰塵,你讓我去沐浴來再說,可好?”

趙行這麽一說,紀枝瑤才發覺他的眼下都是濃重的烏青,他只說是連夜,可是紀枝瑤知曉,他怕是緊趕慢趕,只想着要早些見她。

這一刻,紀枝瑤心裏松了下。

她怎麽能懷疑趙行對她的心呢,她癟了癟嘴,松開了趙行的手,又想到自己說“急”的樣子,簡直是沒臉見人。

她翻了個身,對趙行說:“殿下快去吧。”

趙行這才下了床,但是身上的反應是一點都退,反而是一嗅到她的味道,愈發的猛烈起來。

他趕緊去沐浴回來,與他心愛的小嬌妻恩愛一場。

第二日清溪見到趙行回來時,整個人都驚呆了,趕緊将院裏的丫鬟們打發開了,生怕惹得趙行不悅。

其實,趙行是一大清早起來,才想起自己多了個兒子。

這才趕緊起身讓紀枝瑤陪着他一同去看兒子,若非如此,他肯定是還要與紀枝瑤溫存一番。

去的時候,陶陶又在哭。

紀枝瑤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趙行說:“陶陶總是愛哭,這是沒得法子了。”

趙行淡淡笑了下,從乳娘手中接過了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沒過一會兒,陶陶終于是挺直了哭聲,已經幾個月的孩子早已經不像剛出生一樣皺巴巴的,愈發的精致漂亮起來,像是結合了趙行與紀枝瑤所有的優點一樣。

趙行道:“無妨,等他大一點,便不會哭了。”

“殿下怎麽知道?”紀枝瑤看過去,摸了下陶陶的小手,“我先前還以為他是病了不舒坦,便請了大夫來,可是大夫也瞧不出個毛病。”

趙行垂眼看着手中的孩子,第一次感覺到了血濃于水的存在。

陶陶睜着眼睛看他,竟然還笑了起來。

趙行說道:“我聽乳娘說,我小時候也是如此。”

“我說他這小脾氣是遺傳了誰的,原來是殿下的啊。”紀枝瑤恍然大悟,笑了起來,杏眼都笑成了一彎月牙,她嬌笑着往後跑了兩步,才敢說:“原來殿下小時候是個愛哭鬼呀。”

趙行愣了愣,有些無奈又寵溺地笑了下,他将陶陶還給了乳娘,轉身就追了上去,說了一句:“枝枝,莫要亂說。”

紀枝瑤在前頭跑着,想着小小的一只趙行漠然垂淚的場景,就不禁笑出聲來。

忽然被父母抛棄掉的陶陶,在乳娘懷中,再次爆發了驚天般的哭聲來。

而紀枝瑤可跑不過趙行,沒跑多遠,就被趙行給抓了個正着,趙行從後面一把将她拽入懷中,貼在她的耳邊沉聲說:“枝枝,別說了,為夫也是要臉的。”

紀枝瑤噗嗤笑出聲來:“誰敢笑話殿下啊,若是有人笑了,殿下就瞪他。”

“我有這樣兇?”

“唔……”紀枝瑤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現在一想到殿下是個愛哭鬼,就覺得好可愛。”

她側過頭來,笑眼盈盈,水波蕩漾。

眼中清澈幹淨的微波,真的是讓人怎麽都看不夠。

“枝枝,你啊……”趙行嘆了口氣,一下子就将紀枝瑤打橫抱起。

紀枝瑤吓了一跳,趕緊摟住了趙行的脖子,頭埋在他的懷中問:“殿下,你這是要作甚?”

趙行闊步朝着屋裏走,輕笑一聲:“枝枝,我想讓你瞧瞧,誰才是愛哭鬼。”

“你哭的時候,可比我可愛多了。”

紀枝瑤羞紅了臉。

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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