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個紅包 泉水叮咚美人妝

秦敬給了那刁蠻女子一百兩, 便領着那個小童跟在自己身後。

沈月柔出門本是想着去柴桑城最大的茶鋪探探,将自己那些茶餅抛售一些出去,畢竟要穿過那片暮色荒漠, 那裏不僅自然條件惡略, 也極有可能遇到盜匪之類。

之前是擔心皇上的安危,此刻見到人了确認安然無恙, 便覺得沒那麽着急。

沈月柔扶着牆透了幾口氣後, 将心緒緩了緩後才轉過身子, 誰知蘇衍早已走到她身後,一把将她攬進自己懷裏,用下巴慢慢摩挲她的頭頂青絲, 她衣裳穿的薄,那只大手按在後腰上, 透過綢帛傳來灼熱, 她感覺有什麽東西快要從心底噴發而出了。

幸好, 蘇衍沒有更多的動作,攬了很久之後才依依不舍的在二人之間露出一條空隙,貼着她白皙的脖頸輕吻了一下後, 道:“你住在沈刺史府上?”

沈月柔暈着紅臉點點頭。

“看來朕要去見一見這個大哥了。”

沈月柔怔了一下問道:“皇上要去大哥那裏?”

“怎麽?不可?”

蘇衍一只手輕輕捏着沈月柔的下巴,盯着她眼尾還沒散去的皺紋,嗤笑道:“月柔幾日不見, 都蒼老了, 可是想朕想的?”

沈月柔羞的別過臉去,掙脫開後腰處的那手掌, 垂首道:“只是一些手段,掩人耳目罷了,皇上莫要取笑了。”

說完看也不再看, 徑自轉過身,向着小巷外走去。

……

路上,沈月柔其實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府裏現在住了個隐藏身份女扮男裝的三公主,還有她那個吵吵鬧鬧蠻不講理的嫂子,着實有些亂,若是将皇上帶到這樣一個烏七八糟的地方,又不知會不會對哥哥的仕途不大好?

心裏猶豫,臉上情緒便露了出來,蘇衍一路攬着她的腰肢,不舍得挪開那手掌,但除了一開始的回應,竟眉頭一直鎖着。

“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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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一把扳過她削瘦的肩膀,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看,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心思看得清楚。

“皇上,哥哥府裏不大好。”

沈月柔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阻止一下。

她最擔心的還是那個三公主,目前都不知她為何會落水,總覺得背後另有隐情。

這時她的紅包群忽然響了起來。

衛子夫:“月柔,哀家剛才查了查那個三公主,她五年前嫁了個老臣之子,平平庸庸的,正是在這柴桑城做官,恰好是你大哥屬下。”

沈月柔:“那她怎會落水?”

衛子夫:“這個哀家不知,能查到的只有這些,早些時候看到你在群裏留言,哀家便陰差幫忙查了查。”

沈月柔早些時候在紅包群裏曾經留言,幫忙查查三公主廷易的身世,這麽看來依舊是一無所獲。

忽地,額間貼上個濕濕的唇瓣,陣陣冷檀清香撲鼻萦繞,将她心緒拉了回來。

“柔兒不願朕去,朕便改日再去,好不好?”

沈月柔彎着雪白長頸,輕輕點點頭,又擡頭問道:“那……嫔妾跟雪兒回去,皇上先去忙?”

蘇衍狹長的眸子眯了一下,薄唇微微一勾,嘴角彎成個好看的弧度,頸間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玩味的問道:“都說小別勝新婚,娘子就這麽忍心丢下你夫君嗎?”

沈月柔看到他眸子裏淡淡的笑,總覺得透着一股莫名的壞意,心裏一慌,吞吞吐吐道:“那嫔妾再陪皇上待些時候,讓雪兒先去哥哥府裏知會一聲,免得回去晚了哥哥看不見憂心。”

蘇衍眼眸幽深,淩厲的下颌線條繃了繃。他招招手,身後一直跟着保持一段距離的秦敬趕緊弓着身子湊上來:“送廉美人回太守府,告知沈刺史”

秦敬應了聲,便随着廉雪往另一邊走。

沈月柔看着人影走遠,愈發有些局促,前世今生都沒體會過情愛的她,面對情感時總會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心裏想做一些親密的行為,但又會有另一個聲音在腦海裏提醒她端方規矩。

仿佛她總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

偏這蘇衍就愛看她手足無措、小臉通紅的樣子。

他将攬在她腰肢的手掌挪開,順着小臂一路向下,勾住那只綿柔的手掌後,便緊緊握住。

沈月柔回應着反握住,迎着他漸暖的眸光,緩緩道:“既是夫君,就讓我們做些民間夫婦做的事情可好?”

蘇衍眼眸黑沉,笑意漫溢道:“好,以後只有朕與你二人時,便沒有皇上,只有夫君。”

“聽聞柴桑城西南有座道觀,觀中有一汪清泉,若是有情人在日落時在泉邊,便可生生世世不分離。”

沈月柔望了望太陽,算算時辰此刻趕去道觀應是趕得及,柴桑城也不算大,打個來回不過個把時辰。

蘇衍微微點頭,将她的手掌握得更緊。

雲臺觀是前朝所建,歲月悠久,加之北疆百姓多信奉佛祖,道觀逐漸沒落,但惟有這間幽在半坡裏的觀還有些人氣,只因它院中那口蝴蝶泉。

相傳百餘年前有對情人,女子是當地富商的千金,男子是她的馬夫,兩人日久生情,可奈何身份差距小姐家中不肯同意這門親事,還将男子一條腿打斷。

富商千金卻專情與這馬夫,二人最終約定私奔,可男子腿腳不便,很快便被女子的父親追上,千金寧願玉碎也不願嫁給不愛之人,便一頭撞在這一旁的樹幹上,男子看到愛人魂斷,心如刀割也随即殉情于此處。

幾年後,他們殉情之地那棵大樹枯萎了,卻在原地冒出一汪清泉。

相傳泉水清甜,能引來百蝶共舞。那蝴蝶便是一對有情人精魂所化,日日夜夜在泉水上方飛舞,清泉因此而得名。

後來這裏便有了雲臺觀,以及蝴蝶泉的愛情傳說。

沈月柔二人來到雲臺觀時,觀裏只有兩個小道童在雜掃,看見他二人手掌相疊便知其來意,引着他們來到觀內蝴蝶泉邊。

泉池約莫二三丈見方,周身用晶瑩的白玉砌成圍欄。泉水叮咚清澈如鏡,望時有一串串銀色水泡,自泉底砂石中湧出,汩汩的冒出水面,泛起陣陣水花。

泉邊有一木質架子,裏面栓了許多紅繩銅鈴,風一吹便會鈴鈴的響起來。

道童奉上一只銅鈴,嘴上說道:“祝二位善人好合連枝、白頭恩愛。”

沈月柔伸手接過銅鈴,轉身将其系在木架上,又從袖袋中摸出一塊碎銀子,遞回給道童:“多謝小道友,不知可否允許我二人在這泉邊坐一會?”

小道童欠身還禮離開。

沈月柔望了望天邊的太陽,道:“夫君,馬上便要日落了。”

蘇衍負手而立,笑了笑:“我與娘子已然在這泉邊。”

沈月柔輕輕伸出一只手,試探着覆上蘇衍的手,碰到的一剎那,她緊緊的抓住。

轉頭,她盯着蘇衍那張清冷俊雅的面容,伸出另一只觸碰他的眼皮,指尖從眼角滑到眼尾,停留在濃密的睫毛上。

“夫君如瓊華,不知勾了多少女子的心?”

蘇衍反手握住她的手掌,猛地将她拉進自己懷裏:“娘子傾城容貌,又勾了多少男子的心?”

沈月柔微微擡起頭,狡黠一笑:“這還真說不準……”

餘音未落,蘇衍将人拽過來,手掌托在脖頸後,蘇衍的力氣有點大,動作更是迅猛,這一晃讓沈月柔頭有點暈,而後是泛起的一陣劇烈情緒。

她忽而踮起腳尖,圈住蘇衍的脖頸,一張小臉湊了上去,聲音還帶着顫抖道:“夫君不嫌我眼角有紋吧?”

蘇衍還沒回答,她便将自己的唇瓣貼到對方的唇瓣上。

沈月柔其實沒說全,傳聞中有情人要在落日時相吻,才能得到祝福。

輕軟如微風拂面一般。

“夫君,月柔整日整夜都在想着你,恨不得一顆心剖出來給你看。”

“月柔心悅你,喜歡你。”

說完,她捧着對方那張如雪山巅頂的冷峻臉龐,溫柔的杏眼深情的望着對方。

她輕輕閉上眼眸,微微顫動着,仔細看着眼睫上還挂着晶瑩淚光,又印上一吻。

蘇衍覺得心底情緒不停翻滾,他又何嘗不是日日夜夜在想着這個小人人,此刻卻是讓她先說出了這份思念。

沈月柔試探的将小手探進蘇衍的懷裏,緊緊貼在他的身前,這個吻原本是淺嘗即止,她剛要離開便被對面之人狠狠握住細腰,那冷唇緊緊覆了上來,下颌崩出銳利又強勢的弧度。

沈月柔被親的暈乎乎的,不自覺便慢慢輕啓貝齒,濃情蜜意越探越纏綿,輾轉撚磨,勾着她的軟舌纏繞,還時不時的撩撥她的上颚,彼此之間比之前來得更加猛烈,依偎許久而不肯松開。

每次被他撩一下,她心尖都顫栗一下,就連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

蘇衍仿佛并不知足,吻得愈來愈熾熱。

清冷的聲線貼着耳朵,只是輕輕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她便覺得渾身酥麻,雙腿發軟,恨不得能癱在他的懷中。

蘇衍暗自笑笑,他早便發現這個小人人耳垂最為敏感,輕咬便會臉上緋紅,眼神迷離,他将那耳垂含在嘴中輕輕厮摩,仿佛是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

二人就在這蝴蝶泉邊纏綿許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

“夫君,娘子的肚子都餓了。”

沈月柔唇瓣黏着蘇衍的冷唇,輕輕的說,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蘇衍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輕輕的一個鼻音,帶着女子的香氣,酥的讓人心尖都在發顫。

“娘子想吃什麽?”

他那只掐在美人細腰間的雙手又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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