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一個紅包 香肌羞笑臉上紅……
鳳羽樓是柴桑城最出名的酒樓, 南來北往的商販都會慕名而來,然而這裏最吸引人的不是酒菜,而是歌舞。
蘇衍和沈月柔從雲臺觀出來, 便一路北走, 看到這座位于黑水河畔的三層酒樓,便被吸引進來。
二人尋了個靠窗的位子。
酒樓一層外圍是隔斷開來的雅室, 中間有座高臺, 高臺上絲竹缭繞有舞姬赤腳輕歌曼舞, 沈月柔覺得新鮮,望了一會看到噴香的飯食送上來,才回過神。
“皇上怎麽會來柴桑城?”她輕挽衣袖, 夾了身前的一片炙羊肉,送進嘴裏細細品嘗。
“秦敬說你出宮來尋朕, 朕算算日子大概也是快到了, 便來了。”
蘇衍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勾過桌上的白瓷酒壺, 斟了兩杯酒,推了一杯到沈月柔身旁,嘴角上揚道:“娘子要不要嘗嘗?這是柴桑城最出名的桑陌釀, 桑果釀成味道甘醇甜香。”
沈月柔望了一眼酒杯,心知自己那一杯就倒的性子還是不要了,不然又不知要出什麽醜, 推拒道:“不要了。”
蘇衍眉眼彎了彎, 似笑非笑,并不勉強, 又把自己身前的一盤醬香牛肉推了過去,道:“不喝酒就多吃些,別虧了自己。”
雅室門上挂着粉色的紗帳, 抖抖搜搜的落下來,将燈臺灑下來的光折出一片旖旎。
室外聲樂絲竹不絕,時而伴着清歌,時而喝着女子的笑聲,偶爾還會有男人的贊嘆聲,好不熱鬧。
忽然,雅室的紗簾被一只雪白的手臂撩了起來,陣陣異香撲鼻而來,沈月柔擡頭去看,是剛才在臺上曼舞的舞姬。
只見她眉長眼彎一張櫻桃小口紅豔欲滴,青絲高高挽成一個發髻盤在頭頂,與耳上那一對青玉耳珰倒顯得十分融洽,輕紗罩衣滑在香肩上,露出脖頸上的雪白。
沈月柔側頭看了一眼,便将她那片雪山收進眼底,竟泛出一陣紅暈,趕緊低頭吃了口菜。
蘇衍眸色深沉,清冷的說道:“什麽事?”
“公子打擾了,小女映雪,想來公子這裏讨杯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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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沒看到蘇衍對面的沈月柔一般,徑直走了進來,隐在薄紗下的雪白肌膚透着光亮,妩媚嬌豔。
蘇衍微微擡眼,便看到沈月柔愣住的表情,心裏竟有幾分得意,并未說話。
那個叫映雪的女子咯咯笑了起來,勾着手将桌上那一杯酒抓起來,彎着身子對着蘇衍眨眨眼。
她腰間松松垮垮的腰帶攔不住那身前的風光,彎身便露了圓潤的輪廓,微微一晃。
若是尋常男人,早被她的妖媚勾走了魂魄,恨不得趕緊摟在懷裏好好親熱一番。
但蘇衍不是尋常人,他眸光定定的望着對方,竟未有半點恍然,看着對方舌尖舔了舔唇瓣,毫無表情。
沈月柔猛地起身,一把将那舞姬握着的酒杯奪了過來,放在自己唇邊,一飲而盡,盯着對方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我夫君給我倒得。”
映雪掩面笑笑,道:“原來是公子的夫人哪,小女眼拙,還以為是公子的長輩呢。”
沈月柔冷笑一聲道:“可惜,縱然我滿臉皺紋,我夫君也愛我愛的緊。”
說完站起身子彎着腰将手指勾在蘇衍下颌,盯着他的冷眸,看着蘇衍薄唇微啓,猛地吻了上去。
蘇衍知道,這一杯倒已經開始醉了。
他寒眸瞪着那女子,映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度,一股無形的壓力覆了上來,她吓得腿軟,趕緊将肩上滑落的罩衣向上提了提,匆匆轉身離開。
蘇衍伸手一攬,将沈月柔從對面拉了過來,正好跌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搖曳的燭火竄動,将光線照的更加旖旎。
“你怎麽生的這般好看?”
沈月柔伸手勾住蘇衍的脖子,将自己的柔唇重新湊上過去,喃喃細語:“月柔還要。”
蘇衍輕嘆口氣,小祖宗你一定要在這裏撩撥嗎?
他将心底那份騰起的那份情欲使勁壓了壓,将人一把橫抱起,又将她的小臉用自己的外衣蓋住,這麽嬌美欲滴的娘子可不能給別人看到。
鳳羽樓有三層,三層有廂房供客人休息住宿,蘇衍抱着沈月柔毫不費力的上了三層廂房。
将人放在床榻上後,他又找店家要了碗醒酒湯。
蘇衍剛把湯送到她嘴邊,那知沈月柔一把掙起來,伸手勾住蘇衍的脖子,杏眼含情妩媚的望着他,她輕輕喘着氣,嘴唇因着剛才的吻,此刻正泛着香豔的紅,她如雪的面頰透出淡淡的粉紅,嘴角勾出一抹唇色,誘人至極。
蘇衍将手中醒酒湯又重新送到她的嘴邊,沈月柔将頭別向一側,輕聲道:“要你喂。”
蘇衍笑了笑:“我在喂你啊。”
沈月柔伸出手指,指肚覆在蘇衍的紅唇上,呢喃:“要這裏喂。”
蘇衍眸色一變,無奈的笑笑,自己喝了一口湯,然後将柔唇貼在她的紅唇上,将湯順着舌尖送到她的口中,完畢,他剛想離開,哪知對方突然含住他的唇瓣,撕咬撚磨起來。
蘇衍身子微微顫動,喉間吐出一聲輕哼。手中的湯碗被他向地板上一扔,“啪”的一聲碎了。
沈月柔突然睜開眸子停下來,剛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便被蘇衍往床榻上按住肩膀,他俯下身子貼着耳畔輕聲道:“月柔,這是你先撩朕的。”
沈月柔怔怔的看着他,纖細的手指伸到男人的耳後,緩緩摩挲,每一下都輕柔至極,卻又讓男人的心尖顫了又顫。
蘇衍一只手按住沈月柔的腰間絲帶,輕輕一拉。她的外衫本就松松垮垮,而此刻更是露出修長的脖頸,蘇衍一只手輕輕掐在她的下巴上,一只手将這礙事的外衫使勁一扯。
他從她的耳根處輕輕吻了吻,又貼着脖頸一路向下。
沈月柔杏眸眨了眨,嘴間輕吐出一聲輕哼。
她雖然喝了杯酒,但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手指也按在男人的腰間,輕掐了一下。摸到腰封,竟然無師自通的輕巧解開。
男人的呼吸漸漸沉重,貼着耳邊一路輕吻,溫熱的手掌覆在脊背上慢慢摩挲,細細把玩這細膩柔軟。
于是,她那紅唇再次被緊緊吻了上來,啃咬輾轉,沈月柔繃直腳尖。
“月柔,可以嗎?”
蘇衍似乎用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在問她。
沈月柔杏眸裏閃着水霧,映出點點星光,迷離的像一只幼鹿。她咬着唇瓣,輕哼一聲。
如暴雨般的親吻掠過臉頰,滑過香唇,抵着上颚,愈加越深……
屋內燈火忽明忽暗,緩緩流下蠟油,滴答滴答……
屋外一陣驟雨急風,将那嬌柔的樹枝浸濕,枝頭吐露嫩葉,欲拒還休,雨滴落下去,嫩葉顫顫抖抖,飽受摧殘。
第二日,沈月柔是被餓醒的。
她仿佛在夢裏看到了好多好吃的點心,剛想伸出手去拿,點心便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走了。
“回來,你們快回來。”
她睜開眼,發現那一桌子早點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一絲要飛走的痕跡。
蘇衍推門進來,他早已穿戴整齊,走到床榻邊,他輕輕吻了吻沈月柔的臉頰,道:“餓了吧,起來吃早膳啦。”
沈月柔動了動,覺得渾身酸痛,狠狠剜了一眼蘇衍:“皇上……”
蘇衍愣了愣,将她一把攬在懷裏,看到她光潔的脊背上布滿了紅色的痕跡。
心裏又覺得一陣不忍,趕緊拍了拍她削瘦的肩頭,将床邊散落的衣裳蓋在她的身上,說道:“是朕不好,弄疼你了。”
想到了什麽,沈月柔的小臉蹭的就紅了,她悄悄推開蘇衍,将衣裳穿好,下床準備去桌邊吃早膳。
可腿剛邁了一步,便覺得疼,她怨恨的望了一眼蘇衍。
蘇衍看她走路難受,便伸手去扶,心下也有些後悔,昨夜似乎太猛烈了,眼前這朵嬌花脆弱,不堪一折。
用過早膳,沈月柔又喝些清粥,還是覺得困倦,又倒頭在火鍋床上沉沉睡了一覺,直到正午才覺好一些,想着一夜沒有回去,哥哥肯定着急,便央着皇上要回刺史府。
才出鳳羽樓的大門,沈月柔步履遲緩,只能慢慢走着,蘇衍瞧着心疼,便上來攬着她的腰肢,一起走。
剛走出幾步,便有人從身後狠狠推了她一把。
沈月柔本就難受,這一推更是沒站穩,就連蘇衍都沒拉住她,猛地往前一撲,跌倒在地上。
她擰着柳眉瞪了瞪身後之人。
原來是大哥的休妻江氏。
沈月柔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蘇衍先是将自己抱起來,回過神子便踹了江氏一腳。
江氏哪裏經得住這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的嗚嗚咽咽說不出話來。
“嫂嫂這是何意?”
沈月柔擰着眉站穩身子,對着地上龇牙咧嘴的江氏問道。
“賤胚子!我就說你是外面偷人才從宮裏逃出來的,沈修那個傻子還不信,非要維護你,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府裏藏了個半死不活的,這又勾上個小白臉……”
蘇衍狹長的眸子裏泛出冷絕,殺意絲絲透了出來。
他一個箭步逼了上來,狠狠掐住江氏的脖子,露出狠絕之色。
江氏臉憋得通紅,手腳不住地踢踏,奈何卻根本碰不到蘇衍半分,眼見着就慢慢沒了力氣,沈月柔趕緊湊上來,握住蘇衍的手指道:“不可,她是我的……嫂嫂。”
前嫂子,也還是嫂子。
她雖惡毒,卻也不至于死。
蘇衍冷眸轉了轉,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朕不殺你,在胡說八道,朕撕爛你的嘴!”
江氏捂着酸痛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滿眼淚花的望着蘇衍,驚恐的哼哼着,卻吓得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