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六個紅包 一言不合就開吻……

蘇.一言不合就開吻.衍朦胧中伸了伸胳膊, 卻摟了個空,本該是軟軟綿綿的身子抱在懷裏,此刻卻空空蕩蕩, 灌着涼風。

他從登基以來, 每日卯時起來處理政務,從未曾懈怠過, 國家興旺, 河清海晏, 時和歲豐,是每個執政者的心願。

那根繃緊的神經,從來不曾有過放松, 哪怕是身體異樣,只要能爬的起來床, 他從沒偷過一天懶。

但是, 今日他是不想起的, 忽然就明白了什麽是君王從此不早朝。

原本卯時初刻他醒來時,那個柔軟的身子是蜷縮在自己懷裏的,像一只小貓般安靜。可轉個身子第一次睡了個回籠覺, 再勾手時,卻把人給弄丢了。

蘇衍睜着惺忪的眸子在屋裏掃了一圈,仍是不見行蹤, 便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這時, 屋外隐隐傳來一陣嬉笑聲,女子如銀鈴般的聲音格外悅耳, 引着他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兩個女子一人拿着一根細樹枝,正在庭院裏煞有介事的劃來劃去, 像是在替對方撓癢癢。

不遠處生無可戀的秦敬,坐在石凳上,絕望的低聲道:“兩位娘娘,這若是戰場,你們早死了無數次了。”

廉雪停下來,一只手叉着腰上,翠聲道:“誰要上戰場?我們只是想學防身術而已!是你秦大統領教的不好!”

秦敬膚色本就不太白,這下更是泛上層紅暈:“是是是,是微臣教的不好。”

原來,沈月柔經過此次一事,察覺自己過于柔弱,別說救人要依靠紅包群,就是保護自己也沒這個能力,于是看着那個身手不凡的秦敬,産生出學些武藝的念頭,正好說給廉雪聽,二人一拍即合,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蘇衍看着昨夜還醋意大發的沈月柔,只覺得好笑,或者以後自己該每日與她憐愛一番,也好斷了她衆多女人之一的念頭。

不過,學武這等事自己也可以教的,怎麽好假手于人?

自己的女人,還是要自己來。

蘇衍不動聲色走到沈月柔身後,一把握住她抓着樹枝的軟手,低頭貼在她的耳畔軟語道:“月柔想學武藝,朕來教就好,秦統領公務繁忙,這等小事怎能勞他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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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柔的耳垂長的很好看,陽光下幾乎呈現出透明的狀态,此刻微微透着一絲粉,讓人恨不得馬上咬上去狠狠欺負一番。

她不好意思的側了側頭,柔聲道:“皇上醒了?月柔看你睡得香,想來可能是累了,便沒打擾。”

“是累,每夜與你同眠,怕是要天天累了。”

“但,朕願意累,還可以更累一點,要不要現在去試試?”

沈月柔将蘇衍輕推了一下,道:“我要去看廷易了,皇上自己在這裏胡言亂語吧。”

說完手裏樹枝往旁邊一扔,羞着大紅臉向月門走去。

廉雪離得最近,将一番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不禁偷笑,看着沈月柔真的走了,趕緊将手裏樹枝使勁往秦敬身上一扔,一邊走一邊說:“都怪秦統領,不好好教我們,把姐姐都氣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追着向書房急急走去。

秦敬滿臉無辜,說好的甜糕呢?

他幾步走到皇上身邊,雙手抱拳,将臉上的輕快之色一掃,換上那副鐵青的生人勿近的臉後,沉聲道:“皇上,沈刺史一早來請旨,想開堂審理田家,另外,他還說了一下田文安的傷情?”

“如何?”

“田文安下身被利刃所傷,恐怕是再也無法人事了。”

蘇衍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扳指,眉梢挑動,意外的“哦?”了一聲後,問道:“廷易所傷?”

秦敬搖搖頭,表情有幾分玩味道:“是也不是。匕首原本是那侍妾钰兒的,三公主将她二人帶到田家後院,鎖在後院的倉庫裏,自己到前院放了把火,沈刺史猜測,三公主是有同死之心的。”

秦敬頓了頓,心裏騰起幾分對三公主的敬意,接着說道:“也不知公主後來為何忽而想通,又喚來後院困着的幾個小厮一起将火撲滅了。後來公主去了倉庫裏,與钰兒起了沖突,倒是田文安這個軟骨頭,突然臨陣倒戈,站到公主這邊,數落钰兒的不是,那個侍妾便瘋瘋癫癫不知從哪裏拿了個匕首,要與公主,田文安同死。”

“再後來,争執中公主昏厥,田文安被刺傷下身,侍妾钰兒也刺破雙手。”

蘇衍有些驚訝,自小便膽小懦弱的廷易,竟有勇氣與人同死,田家他自然不會放過,但貿然開案去審,僅僅是這些家長裏短,似乎不能達到打擊田家的作用,而且還有可能被田家反咬一口,告廷易縱火燒民宅。

縱火可是大罪。

蘇衍想了一會道:“讓沈修先緩緩,再尋着些能坐實的證據,讓田家再無翻身可能。”

秦敬領了旨意,就退走去尋沈修了。

……

幾日後,有人到府衙敲了登聞鼓鳴冤,說是田家在城外的宋家莊侵吞私田,将自家田地據為己有。沈修一查,還真有這麽回事,并且田家還在那片土地上蓋了私宅,這下好了,侵吞私産直接坐實。

沈修又在幾天之間收集了收受賄賂、治家不嚴、德行有虧等數條罪狀,将人直接送進大牢,家中其餘為官者,也遭到不同程度的貶斥。

侍妾钰兒更是因傷害他人、意欲對皇親圖謀不軌而判了流放,從北疆流放至嶺南。

“流放?”

沈月柔聽到廉雪帶來的消息時,心下十分訝然,連她手中捧着的蓮子糕都忘記看了。

“嗯,聽說明日就要上路,總算是給三公主出了口惡氣!”

廉雪喜聞樂見,惡有惡報,這才是天道好輪回。

“那三公主和田文安……?”

沈月柔頓了頓。

雖然田家遭殃,她也覺得幸災樂禍,但……三公主與田文安還是夫妻之名。

“沈大人可真是妙絕,公堂之上先是解了三公主與田文安的婚事,當場下了和離書,再将田家之罪一一列出,田家辯無所辯,證據鑿鑿,只得伏法認罪,簡直是大快人心!”

這樣說來,好像也不錯,順理成章并且将公主脫身事外。

沈月柔:“我發現你的消息比我都靈通,仔細想想,沈修好像是我大哥。”

廉雪倒也不避諱:“是秦大哥與我說的,他還說皇上的意思是這兩日将咱們帶來的茶餅變賣一下,盡早趕回布爾津。”

沈月柔雙手托腮,巴掌小臉被她托得鼓起兩團,發愁道:“雪兒,出了柴桑城便是暮色荒漠,聽說那裏豺狼虎豹橫生,十分恐怖。”

“不怕,有秦大哥,什麽豺狼都不敢靠近我們!”

沈月柔斜眼看着她,翻了個白眼,嗐,這姑娘怕是忘了,她可是皇上的廉美人,,一口一個秦大哥,看來是覺得自己活的命太長,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雪兒,前天夜裏,皇上不是要召你侍寝?為何我卻沒在房裏看到你?”

廉雪微微一怔:“皇上在傍晚時告訴我,說他想吃醬腦花,溜香茄子、還有菩提奶酥,讓我去準備一桌飯食,我就急匆匆去了廚房,後來飯食做好了,沈大人又說不用了,皇上用完了,反正就是這樣喽。”

廉雪:“那晚,不是姐姐陪着皇上一夜嗎?”

哪是一夜,自從來了柴桑城,皇上夜夜都要沈月柔陪着,每日都将她折騰一番才肯入睡。

沈月柔臉上一紅,小聲呢喃:“妹妹都學壞了,慣會笑話人了。”

說完又覺不對,明明是自己想來提醒廉雪,收收心思,別做那些癡心妄念,于是又道:“雪兒,秦敬秦統領家世人品都是上乘,相貌也俊朗,這樣的男子一向就是容易被女子傾慕的,你年紀尚小,又沒有承寵,心緒容易搖蕩,可你一定要時時記着自己的身份才好,将心裏那些妄念藏好,莫要做出什麽讓自己讓家族蒙羞之事。”

沈月柔是把廉雪當成妹妹疼愛,才會對她說出這番話來,雖然在宮中生活寂苦,但這不是與人有私情的借口。

廉雪若有所思,剛要張口說什麽,卻見不遠處蘇衍負手而立,信步走來,便住了嘴,與人告辭說要去竈房準備些飯食、點心。

廉雪剛走,蘇衍走了過來,伸手将沈月柔的手指抓住,握在掌心道:“你姐妹二人在說什麽?看起來很熱鬧。”

沈月柔道:“女兒家的小心思,皇上不愛聽的。”

“朕愛聽月柔的小心思,說來與朕聽。”

沈月柔忽然一臉認真道:“皇上,嫔妾聽聞先皇曾将自己後宮的一位才人賞給朝中衆臣,可有此事?”

蘇衍将沈月柔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親了親道:“便是賞賜給了秦敬的父親,秦殇将軍,當年秦将軍揮師西行,将池奴人從西邊玉涵關趕走,立了軍功,回朝後父皇便許了秦将軍一個心願,秦将軍想要宮中的殷才人,父皇便應允了。”

原來當年秦殇與先皇的殷才人是青梅竹馬,後來秦将軍揮師西部,殷家将人陰差陽錯送進宮裏,一對苦命鴛鴦從此隔了一道厚厚的宮牆,秦将軍大勝歸來,先皇允許他提了心願,他便毫不猶豫的要将殷才人娶回家中為正妻。

沈月柔:“皇上,若是你的臣子也向你讨要後宮中的妃嫔,你會同意嗎?”

蘇衍看看沈月柔,輕輕在她的雪白手腕上吻了一下,很輕,如羽毛般拂過,但卻很暖。

他垂眸,如黑夜般深沉的眸子燦如星海:“只要不是讨要你,想要誰随意。”

“要莊貴妃呢?惠妃呢?賢妃呢?”

沈月柔覺得腕子上癢癢的,是蘇衍的眼睫蹭着她,劃過嬌嫩的肌膚。

“嫔位以上,恐怕難。”

蘇衍眼眸含笑,道:“無人敢求高位妃嫔。”

“看來,皇上還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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