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段路昇生日前後,段公館都在傳着這樣的說法。

“據說大少爺要回來了。”丁子的公鴨嗓從後廚傳出。

“都回來半個月了。”有人搭腔。

“不一樣,這次說是不走了。”

“一山不容二虎呀…”

段輕言摸了摸耳垂,午後的陽光曬得他全身暖暖的,坐在仆人樓邊上的小亭子裏,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間耳邊似乎又響起段路昇說過的話:“你身體不好,沒事多曬曬太陽。”

“女娃娃。”

段輕言聽見有人喚他,擡頭看見了段譽陽。

他剛想站起來,段譽陽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又坐下了,緊接着也在他身邊的石凳坐下。

“不必拘禮。”段譽陽說,“我就是來曬曬太陽。”

段輕言卻不敢睡了,他托辭要先走,段譽陽卻伸出胳膊擋住他說:“陪我曬一會兒罷。”

段輕言不敢同段譽陽一同坐着,只好在旁邊站着,段譽陽也不勸他,就由他站了去。

段譽陽曬了沒一會兒額頭已滲出密密的汗來,他掏出手帕貼了貼臉頰,突然開口:“女娃娃,你寫字好看嗎?”

段輕言不知他的用意,只能如實回答:“兒時念書,先生道是尚可入目。”

段譽陽若有所思點點頭,把手帕塞回胸前的口袋,偏頭看他:“你來給我打下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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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輕言一時啞然,段譽陽又說:“可有不便?若是需要請示大太太…”

“大少爺已開口,便沒有不便的道理。”段輕言輕輕說,“只是不知我能為少爺做些什麽?”

段譽陽沒有告訴他需要做些什麽,只是讓他明早到偏樓去。

第二天一早,段輕言到偏樓尋段譽陽時,被帶進了一間書房。

書房兩面牆分別站立兩排書櫃,迎着門的方向擺一張偌大的書桌,一張張宣紙攤于其上。

“女娃娃,我好久就想找人陪我練字,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适。”段譽陽對他說,“你陪我練罷!”

段輕言一時語塞,他以為自己要做的至少是研磨晾曬之事,未料得段譽陽果真讓他在一旁一同寫起那毛筆字來。

段輕言在偏樓裏陪段譽陽練了幾天的字,中途陶玉來過一次,搖着團扇看了一陣,然後咯咯咯笑着出門去。

第二天段路昇就差人喚他去了主樓。

段輕言一進段路昇房間,身後房門才剛關上,段路昇便迎面扇了他一巴掌。

“我幾天沒去找你,你便寂寞成這副德性?”

段輕言挨了一巴掌,睫毛顫得厲害,半天沒擡起頭,卻把後槽牙咬得直響。

段路昇伸手鎖住他的脖子逼他擡起頭,惡狠狠說:“我說不讓你見他,你就偏去和他形影不離?”

段輕言擡手反抓住段路昇的手腕,但也只是抓着,并無力與這股力量抗衡,他的聲音涼至谷底:“段路昇,我對你沒有什麽虧欠的,就算有,也輪不到你來指責我分毫。”

段路昇一愣,手上的力量弱了,但很快怒火又折返,甚至燃燒得更劇。

段輕言被拖拽在地,後腦勺猛烈地磕碰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而壓抑的聲響,令他的腦子瞬間一片訇然。

然後衣服被撕裂,被殘暴進入,五髒六腑幾乎擠壓在一起,變成一團任人擺弄的活肉。

他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分毫。

段輕言閉着眼,眼角有一滴滾燙的液體滑落。他繃緊舌根,微微打開口腔,然後牙齒猛地用了力,落在那柔軟的舌面上。

段路昇忽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捏住他的臉頰,想把他的牙關撬開,但段輕言卻狠了心咬着舌,直至鮮血從嘴角流出。

段輕言終究沒能成功,他的口腔力氣太弱,根本做不到咬舌自盡,段路昇一巴掌又讓他重新清醒過來。

“段輕言你贏了。”段路昇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從今往後你自由了。”

——

補充:心意互通和追妻都是發生在斷腿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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